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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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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永城内一直在李府静看事态发展,不动声色的訾夙望着窗外阴沉晦暗的天幕,淅沥的雨势并未减缓,扰得人心情连带着也如这雨幕般沉闷烦躁。他抬手揉了揉眉头,直到院门口出现一人他的眉宇才微微松开。那人撑着伞,从雨中走来,身影由远至近变得清晰起来,许是见他等在廊柱下步伐不由加快,合起手中湿透滴水的伞柄,请了个安低语道:“奴才问不出情况,相爷的人口风都极紧,如果一味问宁大人的情形只会被怀疑。”说罢,菩桃敛眉偷偷观察訾夙的表情。



    果然那人唇瓣紧抿,倾美的容颜此刻覆上了一层忧郁的风霜,看的人心疼。光线暗沉,遮住了他的眉眼,所以无法窥见他眼底的情绪。想来他的心情并不好,自从宁朝夕失踪后他就一直都保持着这种低气压,虽然明知那个女子不会在别的地方,只可能去了城外营地,但只要一想起她是奔着欢喜之情去见司夜离的,他的心底就积了一块郁气,不得纾解。他想不得那样一副两人在一起美好的画面,只权当司夜离从不知那人的心意,对她也依旧是那副冷淡色。他不敢肯定司夜离对她的感情是否正如她期望的,那个人太过内敛深沉,便是他都窥探不出其心思。也是,宁朝夕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眼底,谁都能看出她对司夜离的心思,那人要看不出岂非愚钝,显然人家只是假装不懂。在适当的时候敲声警告他,那是他的女人,就算再不喜欢也论不到他訾夙去惦记。



    那又如何他喜欢这个女子,那就喜欢她的全部,也同样心疼她嫁了段不幸的婚姻。司夜离若不能爱她,何以不能放手,让她去寻找更好的幸福。而他,从知晓自己心意的那天起,就不想错过她。他不介意她是别人的妻子,那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不要也罢,像个牢笼般将她困住,迟早有一天会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死其中。如果只是为了爱一个人而放弃本来的自己去迎合他人,那样的朝夕会快乐吗,她那样的性子洒脱自在惯了,若能同他去北魏,那里山青海阔广袤无垠的草原风光将会是她向往的,也有年代悠远瑰丽堂皇的建筑都会吸引她的目光停驻,当然还有他会宠着她,他们才会过的很好。在此前提下,他也会尊重她,给她选择的权利。



    “你能确定那些染病的女子里就没有一个她”这些天他都在担心这个问题,尤其是最近听闻司夜离身边有女眷染病,而那个女眷究竟是谁却不得知。他几次想要去营地都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了回来,寻不得机遇下这才让菩桃去打听。



    菩桃低垂了头没有吱声。



    “让你寄回北魏的信可有回复”男子冰凉的话音被裹进雨水中,更为低沉。



    这次菩桃不敢再怠慢,从衣襟间掏出一封用绳子卷绑的书帛端给訾夙。訾夙从他手中接过,仔细的拆开阅读。从菩桃的角




65.她的不堪
    上次司夜离就旁敲侧击的警告过他,同时暗示他离开。www北魏与西凤为敌,按理说司夜离本不应放过他,私下又为何要卖其面子呢这就是这位司相的精明之处。他卖的不仅是苏映寒面子,更卖的是北魏面子。彼此留一线,将来好见面。苏映寒若是知情识趣承了他这份情,欠的可是他司夜离一份人情,与西凤无关。所以这买卖值不值当,话自不用说。



    然而令司夜离没想到的是,苏映寒非但不承他的情,非要戳穿自己身份,让他想假装不识都不行,那人到底什么心思还是说苏映寒故意说穿只是为了让他为难,好留个把柄在手将来可在西凤帝面前要挟他这一来思绪百转千回,无数种想法跃然脑海,唯独遗漏了苏映寒与朝夕交好,英雄也有一醉为红颜的时候。



    男子撤下斗笠蓑衣,交于暗卫。宜兰苑的苑门早已打开用来迎接他们,行至内室,布置精致的前厅下首端坐一人,那人一身浅蓝色织锦缎袍,纹以绯色秋兰,端的是气质高雅,邪魅狷狂。他支着手撑在额角,似假寐似凝思,不注意还真难看出隐藏在宽大袖沿下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敲击着简单节奏。菩桃立于身后,见司夜离缓步而来,光影斑驳中这位司相的面容越发清隽逼人,清冽唇角弧度微弯,那抹惯常招牌的淡笑似讥讽似怜悯般被他演绎的极好。两个都是情绪隐藏高手,哪里会轻易被看穿各自心思。



    菩桃行过一礼,请司夜离入座,自行去里堂泡茶。司夜离坐在訾夙对首,訾夙抬眸便看到了他微扬的笑容如春风般和沐,怪不得能拢获一帮女子心。他在无声打量司夜离,同样的司夜离也正在打量他。



    “敢问苏太子来西凤是为何此时请离前来又所为何事”没有过多的客套,司夜离单刀直入的问他。闪舞www既然不能为朋友,那就无需再客气,适当的划好界限是他身为西凤国相该做的事,分寸妥帖、不招话柄。



    苏映寒坐直了身子,唇瓣绽出一抹恣意而魅人的笑来,低垂的眉眼有流光闪过,再抬起时眸底越加漆黑,潜藏的心思也越加深沉。



    “在这西凤没有多少人是寒所佩服的,司相是其一。”苏映寒笑道:“司相给寒的好意相告寒谨受之,想必司相会觉得寒不识好歹,还请司相莫多担心,寒此次只想同司相做一桩买卖。”



    菩桃端着茶托从内堂而来,流锦与摄魂接过他递与的茶盏道了声谢,他将另一份茶盏递与司夜离时,雾气蒸腾下那人面容越发寡淡,似隔着一层氤氲的薄膜,看不真切。只听得他声音清冽,音色低雅:“什么买卖”



    那人心思敏锐,戒心极强,这话自他唇齿间辗转一圈,说出去的味道就多了份警觉。



    “如今黔郡陷入瘟疫一事寒非常清楚,而西凤帝对待黔郡的态度想必不用寒多说了,会令多少人心寒自不得而知。但是寒既然身处黔郡,搅进这漩涡之中,想要脱身也非易事,寒所说之事既为司相,同时也为寒自己。”苏映寒道:“司相年纪轻轻官居国相,在天壑大陆堪称为一代佳话,然为官几载,司相想必也不愿在此番年纪就葬送在此地吧。”



    “太子殿下,从前且不知您身份,奴才等可能对您有所冒犯,但如今你既已表明了自己,还请您讲话客气些,未免有份。”流锦不客气的反驳他。



    “你说什么呢,殿下……”菩桃刚要驳斥他们,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被苏映寒打断。www他摆了摆手让菩桃退后,嫌他烦。



    菩桃不敢违逆,嘴上虽不说,面上对流锦等人却龇牙咧嘴。



    司夜离同样抬手示意流锦,接着道:“怎么说。”



    “北魏有大祭司一职众人可知,北魏皇城久远,大祭司所职可与天对话,素来都是北魏敬重之人。在皇城地位不比国师差,既可与天对话,自也可救人祈福,而北魏还有巫师一职,其医术堪与西凤的太医媲美,其地位仅在大祭司之下。父皇母后族中亲眷生病皆于其手,瘟疫自也不可能难倒他。若是由他出手,相信黔郡疫情必能解。”



    “代价。”司夜离言语简洁。北魏巫师之名号他自是知晓的,虽不得亲眼见过,但据说能化腐朽为神奇,莫说是简单的治病,就是起死回生闻说都不是难事,当然这事真假尚不可辨,但巫师在北魏确然是神一样的存在,北魏人对巫师恭敬有加,在百姓心目中非常神圣,其身份地位不比皇族中人差。而且他们的职责只供皇族差使,普通百姓是得不到他们祈福的,也越发显得他们神秘,西凤的祭司院还是从他们那里传承过来的。



    苏映寒点点头,对司夜离的爽气很是敬佩,他就喜欢同这样的人打交道,这才有王者风范。



    “寒要司相将来无论西凤与北魏处于什么状态都保持中立,绝不插手一事,只可旁观。



66.她的不堪
    “太子殿下玩笑了,离与夫人感情好不好外人怎么得知,太子殿下若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来说此话大可不必,若是以其他的身份,恐怕尚没有立场。www”他摆手让流锦他们先出去,所以后来得幸听到男子言语中蕴含怒气的只有菩桃,多年后他都忘不了那是怎样一张云淡风轻的脸转变为震慑人心的霸气,滚滚怒火在眸底迸裂为最炙热的熔岩,几欲将人浇灭。竟是连拥有王者之尊的苏映寒都被气势所慑,咬牙切齿地捏紧双拳。



    “太子殿下大概忘了离的警告,这里是西凤,不是北魏的天下,不是什么人都是太子殿下想要就能要的,那也要看看要不要得起。”司夜离背手慢慢往前走,他勾起一抹唇角,笑的残忍。



    “司相说的对,这天下不是北魏的天下,所以寒带不走一个心爱的女人,但是总有一天天下会是北魏的天下,而寒所想要的必定会得之。”苏映寒回以一笑,笑的媚惑众生,同时也极好掩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意,他凑近了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她是你妻子又如何,我能给她你给不了的幸福,我总归会带她走,到时你大可以阻止试试。”



    老实说这两人气场都太强,菩桃是晕的,尤其在自家主子说出那番宣言后,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句天下迟早会是北魏的更是让他惶恐不已。别说冲冠一怒为红颜,真的要将天下变成北魏也是不易,现在又是四国鼎立,打破这个和谐必将会战事四起。然而菩桃绝对想不到的是,他那时的惊恐绝非空穴来风,多年后苏映寒的话一语成谶,或许是因为朝夕,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的心底早已盘算好一切,毕竟一个君王绝不会真的因为一句话就滥杀成性,称霸天下的征途才是每一个有野心的君主会有的梦想。www而朝夕不过是因缘巧合加速了这个过程。



    “你大可以兑现你的承诺带她走,除非她死,或者我死,否则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放走她。她既已入我宗族,生是我司夜离的妻子,死了也是我的鬼,你带她走,她又能走到哪里去,又或者你现在就可以试试,她会不会跟你走”他此话说的决绝,盯着苏映寒眼中的坚决足以骇人,“无论我爱不爱她,她只能爱我,也只能是我的妻子,别人想要得到她,我会亲手将其从她身边一个一个毁灭。”说罢此话他转身往回走,眼底愠染着怒意,从流锦他们身侧走过时连他们都能清晰感觉出来这位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相爷,这次是真的怒了。



    流锦想要上前去为他带上斗笠蓑衣,哪知那人牵起灰绒就消失在雨幕中,雨水打在他身上犹未可知。罢了罢了,兴许这兜头兜脑的雨水才能浇熄他心底燃烧的焰火。



    宁朝夕,宁朝夕。男子咬牙切齿咀嚼着这三个字,手中马鞭不停歇,越加快速的抽紧鞭绳,只余下一人一马驰骋在天地间……



    这是场无声的博弈,显然没有人最终取得胜利,若一定要说也只能是司夜离险胜,而他胜在已与朝夕成婚,这一点却是让他比输还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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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司夜离回营地后气氛越发的紧张,他本人情绪的变化也影响了不少人。他将自己关在营帐中,不许任何人打扰,流锦他们本想劝他换身干净的衣服,也都被训斥出来了。结魄和幻术虽听说了事情始末,因未经历所以无法感同身受,殷勤的去灶房熬姜汤准备消消某人火气。摄魂颇为哀怨的看了眼他们,这两个笨蛋,现在哪里是一碗姜汤就能解决的事,按他说与其他们在这里堵气还不如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找过来,任某人是打也好骂也好他们都会守好门口,不让人来打扰的。闪舞www



    当然,这只能想想,某人正在气头上他们可不敢乱来,万一弄巧成拙倒霉的还是他们。为这件事偷偷讨论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被司夜离听到的,那人没有过多的言词,直接就罚他们刷了一个月的马厩,挑了一个月的马粪。这也就有了他们后来每每见到朝夕都一脸怨愤,搞得朝夕很是莫名,自此再没给过她好脸色。



    这事朝夕本来就冤,压根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谁想到能在无意中得罪了人不自知。



    被怨念的朝夕此刻正忙着给晚晚熬药,手中拿着大蒲扇,坐在小板凳上边打着瞌睡边有一下没一下扇着。药壶中冒着滚滚烟雾,氤氲的她双眼迷离。



    窗外雨丝纷飞,夹着凉意消减了热气,伴随着有节奏的雨声,正是酣眠时。



    黑色的药渣不停在药壶中翻滚,浓稠的汁水映衬着朝夕疲倦的面容,离的远了模糊了视线,似乎连她那半张疤痕丑陋的脸都被时光厚爱,美的不真实。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芷澜隔着靡靡雾气看了许久,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游走于深墙后院的宫闱中,女子尚且年幼,



67.她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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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奴婢出来时偶遇颜小姐,她被相爷关在李府,不知是否置气,气色看着不太好,她一直惦念着你,说有事要对你说,不如我们回去看看”芷澜试探问道。更新最快

    “颜九这丫头被司夜离给关了”朝夕惊诧反问,但仔细想想又不奇怪了,永城内瘟疫横行,这种时候就是连李府都不安全,司夜离那般谨慎的人怎么会对自家妹子不闻不问,任她在外飘荡呢。也是她疏忽了,想着颜九能照顾好自己,行事上毕竟没有司夜离妥帖,亏得颜九对她掏心掏肺,她这个嫂子真是不合格,心里竟对她生出许多亏欠来。

    “是,派了好些个人看着,走到哪都跟随着,据说要是再把颜小姐跟丢,就让他们跟着一起消失。”芷澜只要一想到这是司夜离下的命令,心里就怎么都不肯将其联系在一起,毕竟温文尔雅的相爷就算是生气也该是温和的,实在难以想象他冷酷沉肃的一面。

    朝夕点点头,苦了颜九了,依着司夜离公事公办的性子,就是对颜九也做的出这种事,况且他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压制着她,颜九必然不会看着无辜的人为了自己而死。他这么做是逼得颜九为难,颜九的性子不气他才怪。

    “隔几日再去吧。”她这边总要对司夜离说上一声,免得那人阻止。

    “不如一会就去吧,颜小姐那性子也就小姐的话能听,万一去晚了她闹腾起来,相爷那边定是不会轻饶她。”这个时候谁都不敢给司夜离制造事端,但这位娇惯小姐却是难说。

    朝夕侧眸看了眼她,觉得芷澜说的有道理,于是两人匆匆将药端给晚晚就去司夜离营帐找他。关于司夜离与訾夙见面一事她并不知情,所以同样不知司夜离在生她的气,要是她知道也就不会赶在这时往他面前凑。

    朝夕赶到时门口有流锦和摄魂站着,他们两人原本正愁找不到这位肇事的主儿,没想到还没找她麻烦她自己到先找上门来了,两人压根没给她好脸色看,堵住了朝夕的去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说什么要先通禀。敢情装作不认得她,对她哪里有半分虚假的恭敬。

    朝夕摸了摸鼻子,奇了怪了,她哪里得罪他们了,还是说得罪司夜离了,这些人横竖看她不顺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自从兰晴语来了后她其实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他,深怕看到令她心痛的画面,素日行走也是尽量避开人群,以免听到对他们的议论声。她这么做无法是求个心安,心里宁静了,才能继续同他演好这场相敬如宾的夫妻。所以有几天两人都尚未碰过面,朝夕自问那人莫名其妙不正常并非是同她有关,许是压力太大正愁找不到人撤气呢,她还是乖乖的不要往枪口上撞,早知道就不跑这趟了。现在后悔显然也来不及,朝夕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流锦很快就从里侧撩了帘帐出来,想到自己尚未靠近屏风,就听得里面的人声音凉薄道:“不见。”那两个字颇有几分冷肃,流锦就再不敢往下说,又退了出来。如实回答道:“相爷没空,还请回。”

    朝夕在司夜离的两位贴身侍卫面前吃了瘪,那两人的态度也就是司夜离的态度,既是如此她就当自己知会过了,反正是他不见她的。换了身衣服,从马厩中借了两匹马,又向守城侍卫告禀自己大人的身份,侍卫长见过她也就放行了。

    是夜,陈三在营帐中翻查医书,对自己开的药方反复研查,又配制了几位药改了方子,他做事素来严谨认真,便是有人进入营帐他都未必会察觉。他一边往铜杵臼中放药草,一边又去拿另一种,忙乱间忽有银光从他眼前闪过,距离他头顶不过寸许,扎在身后的药柜上。

    陈三被吓的不轻,赶紧转头去看,只见一只系有红带的银镖插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书帛被钉在木柜上,银镖发着森冷的寒光,光可鉴人。陈三将书帛取下,打开,里面夹裹着一条粗布帛,上面丝丝点点像是沾染了红色的血迹,颜色稍显黯淡。他将折叠的书帛翻开,当他看到其中内容,脸上犹疑未定,内心却是翻搅起惊涛骇浪,双手颤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将翻搅的情绪整理好,又去叫了另一位太医前来,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书帛递给他看。

    书帛未注署名,只简单写着几句话,内容大致是找到了解瘟疫的法子,就是宁朝夕的血,她的手先前被割破血流进菜里,被误食后疫者的情况好转。

    陈三对这突然出现的书帛不甚怀疑,此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且如此清楚的再说



68.她的不堪
    直到苏映寒来挑衅,且不管那个男子对她是哪种感情,却是令他沉睡已久的感知忽然苏醒意识到,他再难分清对宁朝夕的感情是哪种,否则他不会在那人面前如此失态,仅仅为了他一句带走的话就与人撕破脸,哪怕不折手段都不许带走她。www为什么,因为他痛了,他恼自己的在乎,恼那个女子逼出了他的坏情绪,更气恼的是他自己。



    不该对她动情的,不能也不行。他怕自己会伤害她,也怕自己护不了她,更怕她会成为自己的软肋。可为什么不能是她,除了她他还能去爱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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