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主意
德水轩五楼的雕栏旁边,柳轻心和翎钧并肩而立。
见盘锦只进门不足盏茶工夫,就满脸通红的哭着跑了出来,翎钧得意的看向了柳轻心,伸手,轻轻的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示意她,愿赌服输,“还债”这种事儿,宜早不宜迟。
“啧!初一这榆木疙瘩,怎还真就跟你说的一样不争气!”
气鼓鼓的“骂”了一句,柳轻心“认栽”的凑近了翎钧身边,垫起脚,涨红着脸,往他的脸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唇印。
她也是无意中发现,盘锦对初一有意思的。
就在白天时候,翎钧召集人手,跟她一起去救初一之前。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初一这混球,竟会这么枉顾她的好心,当真如翎钧说的一般,不到一刻钟,就把人家姑娘,给气得哭着跑出来了。
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哪里配不上他
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把人家给气哭罢
真真是不可理喻!
“这跟争不争气,还真没什么关系。”
心满意足的收了“赌债”,翎钧此时的心情,说是腾云驾雾,都不为过。
他在德水轩待的时间,可比柳轻心多了数倍。
连柳轻心都能发现的事儿,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呵,他可不仅仅知道,盘锦那丫头,是对初一有意思的,他还知道,初一那厮,也是心仪盘锦,只是一直都没敢跟冬至提亲的呢!
“那跟什么有关系”
“傻”
瞧翎钧一脸餐足样子,柳轻心不禁跟他翻了个白眼。
这厮,怕真是被她给惯坏了,这些时日,已是越来越索求的多,越来越要求的“过分”了,倘再不加以“管束”……
“他就是个闷货,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讨姑娘欢喜。”
“而且,不怕告诉你,他也是喜欢盘锦那丫头的,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人家,才一直没敢跟冬至提亲。”
翎钧知道,柳轻心是想撮合初一和盘锦。
毕竟,初一早已到了适婚年纪,再这么由着他,把婚事一拖再拖,对盘锦,着实有些不甚公平。
姑娘们的好年华,总共也就那么几年,像盘锦这种,曾有过不好“过往”,家里还没什么产业的,虚度过去了,再要想嫁人,八成儿就得去给人家做妾或续弦,期间委屈,自不必说。
且她家中已无父母,倘冬至这做人兄长的,再失了察,不知她是有意中之人,只想着给她安排个好余生,趁早儿的给她斟酌了亲事,她跟初一,八成儿,还得成了怨偶。
啧,在古代,女子还真是可怜!
父母兄长之命,媒妁邻里之言,就有极大可能,随随便便的定了其所托之人,全不顾,她们自己想法儿!
“那,依着你说,这事儿,得怎么办才好”
见翎钧跟自己说的云淡风轻,柳轻心便知道,他是有主意的,只是,他不想这么早,就给那两人成全。
可让柳轻心想不明白的是,翎钧这种,拿着初一他们,当自己手足待的人,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虽然,他这么做,一准儿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是只需理由,就能视而不见的啊!毕竟,年龄不等人不是!
“这事儿,说来也简单。”
“只是,我这么个大男人,没法儿亲自出手,需得你这王妃大人,亲力亲为。”
说罢,翎钧一脸坏笑的,把自己的另外半边儿脸,凑到了柳轻心面前,然后,伸了食指,轻轻的往自己的脸颊上戳了戳,跟她讨要“买消息的费用”。
“得寸进尺。”
笑着嗔了翎钧一句,柳轻心依然选择了,让他如愿以偿。
惯坏就惯坏罢,反正,又不是什么,需要搬出去让人欣赏分享的东西,谁也瞧不见的事儿,纵是想笑话,也没有根据。
柳轻心这般想着,便又垫起了脚,把唇瓣,轻压上了翎钧的脸颊。
翎钧的法子,其实不难想到。
它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立场,也对盘锦和初一两人的感情,不无考较。
先单独见冬至,跟他责备,他的两个妹妹,都已经到了适婚年纪,而他这做人兄长的,却只整天跟着翎钧东奔西跑,疏于顾全,引冬至内疚。
介时,以冬至的性子,定会跟她表示,自己糊涂,对不起已故爹娘,然后痛哭流涕的跟她恳求,让她帮衬费心,多端详思量,一双妹妹的归处,而她,就顺势答应下来,把盘锦和兰溪的亲事,拦到自己身上。
再去单独见盘锦,跟她转达“冬至的意思”,并“顺便”跟她问询,有没有钟意的人。
盘锦是个胆小易羞的丫头,听她问询,有没有钟意的人,定会矢口否认,而她便可趁着这机会,跟她追问,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做余生托付。
凡是人,听人跟自己问,喜欢什么样的情景,又不问详情的,大都会说些许真话。
她听了盘锦的,参照了初一标准的,意中人”标的”,便以遗憾口气“告知”她,初一,本是极合适的,奈何,他此番遭人所擒,伤的颇重,若无人悉心照料,恐留下暗疾。
婚配这种事儿,一旦执手,便大都是一辈子的事儿,在不知初一能否痊愈的如今,冒昧的将她许给初一,于她,恐乏公平。
彼时,盘锦定会一言不发的,开始抹眼泪。
她别劝,只由着盘锦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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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为卿拾武道
柳轻心进到安置徐维康的房间里时,他还没有醒来。
这让柳轻心颇有些担心,他被罂粟熏香掏空了的身子,能不能熬过断臂造成的失血,致身子陷入的虚弱,会不会就这么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虽说,便是这徐维康,就这么死了,魏国公徐邦瑞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敢当真拿她怎么样,但有些事儿,还是能避免,就不要发生为好。
毕竟,翎钧明面儿上的敌人,都已经多的一双手都数不完,没必要,再添上一个本不打算蹚浑水的魏国公。
而且,徐维康终究是为了救她,才遭此劫难,若他当真就这么死了,她便是能辩得过大明朝的律法,也逃不过,自己心里的愧疚。
“去把我的药箱取来。”
柳轻心思衬片刻,终是决定,给徐维康施针,以外力,先帮他清醒过来。
他的身体太过虚弱,总这么睡着,无法进食,也是个麻烦,“再去厨房,跟饕餮讨些,我刚才让他准备的汤食。”
“立夏,你来帮我,把他的头垫高一些。”
三指上腕。
感觉徐维康被接续的那条手臂,已经有了细细的脉搏,柳轻心不禁喜上眉梢。
这是断臂接成了的表现。
这意味着,只要徐维康能熬过术后的炎症,再勤加练习,便能让这条曾被茶隼齐肩切下的手臂,恢复至完好无损程度。
若再计算上,她使药帮他施治,语嫣昔日所留暗伤,戒除罂粟熏香,徐维康的这次断臂,说是有赚不赔,都不为过。
待这徐维康痊愈,她再给他些引导,帮他放下过往,开始新生活,她,语嫣和顾落尘,便都可以算是,还了他大半“债务”了才是。
财帛抛掷还可有,光阴虚度不可偿。
至于,那剩下的那小半,她无力无能补偿给徐维康的光阴,就只能先那么放着,待将来,他遇了为难麻烦,她再以其他方式,给其清偿。
七针入穴,徐维康便悠悠醒转了过来。
睁眼,见柳轻心正手里掐着银针,坐在他床边,顿时便笑得眯起了眼睛。
“语,不,王妃。”
徐维康开口欲唤“语嫣”,待首字出口,方觉不妥,忙急急的改了口,改过之后,犹不忘紧张的看了一眼,站在柳轻心身后的立夏。
“有痛的感觉么”
体有五感,酸痛胀麻僵。
痛感,位列五感之首,是身体机能尚未坏死的象征。
柳轻心跟徐维康问,有没有感觉到痛,也是为了再次确认,他的手臂,是接的没问题的。
“不疼!”
“一点儿都不疼!”
听柳轻心跟自己问,是不是有痛感,徐维康忙出言否定。
在他想来,但凡是医术精湛的人,都是希望自己能手到病除的,得了那人医治,还喊痛的话,一定会惹对方不悦。
而他,并不希望“他的语嫣”不开心,哪怕此时,他正疼得冷汗直冒,也一定要竭力装作全无关系的,跟她告诉,自己安好,勿需担忧。
“说实话。”
睨了徐维康一眼,见他明明为了忍住疼痛,不叫喊出声,致唇角都绷紧了起来,还在死扛硬挺的跟自己喊“不疼”,柳轻心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都多大的人了
怎还像个,跟娘亲卖乖的孩子似的,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幼稚的表示,自己很“勇敢”,一点儿都不怕疼!
想那些,整日鼓励自家孩子,当自强,当励志的父母,到底是有多拿着自家孩子开玩笑
鼓励孩子这般做法,除从小就给其养成以谎言,藏匿虚荣之外,还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其留下施治不当的暗伤,而这些暗伤,大都会伴随孩子一生,年长欲治而不及。
“疼。”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瞧柳轻心因为自己的撒谎,而面露不虞,徐维康忙老实“交待”,生怕自己做的不够,惹了她拂袖而去,再也不肯见自己了。
他伸出无伤的那只手臂,弯曲四指,只余食指笔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手臂断下的位置,被簪子贯穿的位置和脑袋,可怜兮兮的,像只怕遭主人遗弃的小狗。
“说话就说话,别总一副可怜相!”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嫌弃”徐维康一句,柳轻心便伸了手出来,开始给他拔扎在脑袋上的银针。
常言道,人遇喜悦时,入眼万物皆美景,心忧前程日,一叶落地也叹秋。
于此时的柳轻心眼中,翎钧,便是她的喜悦。
所以,不论他以何种样子示人,她都觉,他是好的,值得她报以温柔。
而徐维康,就不一样了。
他是外人。
充其量,也只能算,她有所亏欠的人。
因此,同样是“可怜兮兮求顺毛”,徐维康此时的表现,于她眼中,就成了惹人嫌的娇气。
不过,从徐维康对痛处所指的位置来看,她的这次接续断臂的手术,的确是成功无疑了,剩下的,只余徐维康熬过术后炎症,再通过“锻炼”,实现康复。
“王妃是不喜欢,太过温柔的男子了么”
听柳轻心嫌弃他像个孩子,徐维康颇有些抑郁的垂下了眸子。
他上眼皮上的红色小痣,也因此而显露出来,衬着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宛若嵌了红翡的暖玉,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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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原则
许是内疚和同情使然,柳轻心在跟徐维康说话时,本能的较先前多了几分柔软。
她沉默片刻,仔细的收好了她的银针,便抬起头来,看向了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已不复之前幼稚神色的徐维康。
这可比之前时候,瞧着顺眼多了。
若将来,他能一直保持,应也算得上,是个翩翩公子。
“我使人给你备了些粥食,稍后,冬至会帮你端来。”
“你手上有伤,自己吃起来不便,就不要勉强,由他喂你便好。”
说着话的工夫,柳轻心已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交立夏搬走,放回她暂住的房间存置,自己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毕竟,她家夫君,还在德水轩的顶层,等她一起用宵夜。
他身子虚弱,晚膳又不曾好好吃过,让他多等,她于心不忍。
“今日晚些时候,你许会发烧。”
“若做梦,见了虚无荒唐之事,莫生惊惧,泰然处之便好。”
转身,准备出门。
想到该跟徐维康,再交待几句,柳轻心就又回转了身来,看向了徐维康,“你长期浸淫罂粟熏香,定已成瘾,乍一断绝,定难受的厉害。”
“我给你做了几粒药丸,存在了冬至那里。”
“你若着实难受的厉害,就跟他讨要,不用端着面子,让自己平白遭些没意义的罪。”
见柳轻心准备走了,又回转身来,跟自己说话。
徐维康不禁一喜,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在他想来,这定是“他的语嫣”放不下他,又恐归去的晚了,遭翎钧责备,才不得已而为之。
她果然还是对他有意的。
只是无奈,已得了帝王赐婚,不日,将嫁三皇子为妃,处境,由不得她随心所欲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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