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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闲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蜀山1288

    李冶喊完,就跟着邻居一同去看热闹了。

    宁放走出屋,换了件衣服,出了门往西门口走去。

    外面已经是一片热闹景象,小孩子在雪地里嬉戏,穿着光鲜的有钱人提笼架鸟,菜农穿着虽然破旧,却干干净净,成群结队地向西门口涌去。

    到了哪里,耍把戏的地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宁放摇了摇头,却看见郑秀才和沈姑姑也在前面,自从上次棋会过后,他好久没有去过棋院,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姑姑。

    几个月不见,原来那个穿着破旧,面有菜色的沈姑姑不见了,取代的是一个眉眼清秀,举手投足散发英气的女子。

    沈姑姑被赫老夫子收为棋院弟子后,因为是白山棋院,也是齐州府第一位女棋手备受关注。而她也不负众望,接连打败了前来挑战的人,名震一时,引起了齐州府各界关注,不时有人捐助棋院,棋院的日子也好过起来了。

    “宁公子”

    郑秀才也看见了宁放。

    沈姑姑转过头,笑盈盈地向宁放问好。

    “宁公子好”

    “沈姑娘”

    郑秀才和沈姑姑也是来看杂耍,来晚了挤不进去,三人聊了几句,周围人越来越多,挤不进去,纷纷失望地抱怨。

    沈姑姑突然做出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举动,走到人群中间,唱起了小曲儿。她原本就是卖唱女子出身,不过机缘巧合进了白山棋院,此时,心情大好,便即兴唱起来。

    一曲唱起来,声音动听悠扬,如黄莺婉转。

    “沈姑娘……。”

    郑秀才大惊失色,宁放也是目瞪口呆。即便大德朝对女子礼法束缚较轻,沈姑姑如今可是齐州府名人,白山棋院第一位女棋手。当街唱曲儿,这简直匪夷所思。

    功夫不大,周围就轰动了。齐州府第一位女棋手唱小曲,被白马寺香会上少班主慕容廆的亮相还让人震撼。

    整条街都轰动了,原本围着看杂耍的掉头跑过来看沈姑姑,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郑秀才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摇头:“堂堂棋院棋手,当街卖唱,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人海中,没人听得见。

    沈姑姑唱完一曲,围观的人群喊着再来一曲,无奈只好又接着唱起来。

    这一天,千人围观沈姑姑唱小曲,附近茶楼,任店,商铺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跑出去围观。

    直到午后,气急败坏的郑秀才挤出人群,把棋院院长赫老夫子找来,才中止了在郑秀才眼里的闹剧。围观的人群也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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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守岁
    年三十到了。

    这是大德朝武德年间,新皇即位第十三个年头,天下大势还算太平,北方西戎虽然蠢蠢欲动,但在数万大德军震慑下不敢妄动,西北南诏国和大德朝刚刚联姻,满朝文武欢庆新年。在这种氛围中,一些地方的天灾**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城南知府衙门和东城有钱人张灯结彩,欢庆新年,青楼妓院莺歌燕舞,连沿河两岸的菜农也忘了生活的艰辛,穿上新衣服高高兴兴地准备团圆饭。

    胡同里,宁放在挂灯笼,李冶在旁边指导。

    “公子,有点偏了,往北一点……对对”

    “哎,又偏了,往南一点。”

    好不容易挂好灯笼,宁放大病初愈,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凉嗖嗖的。

    宁家就他们两人,一主一仆,往年过年宁放都是逛青楼游玩不沾家,但今年他受伤刚愈,不能过度运动,基本上这个年就只能天天窝在家里了。

    这大红灯笼是李冶非要挂的,说是挂了去霉气,宁放拗不过就挂上了。

    “宁公子,吆,挂上灯笼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邻居齐大壮夫妻两穿戴一新乐哈哈地走亲戚,路过打招呼。

    难得的一个晴天,太阳暖洋洋照着,屋檐上的积雪消融滴答滴答往下滴,外面鞭炮噼里啪啦,宁放进屋喊李冶搬了张桌子,拿出李冶买的那壶好酒,坐在院子里慢慢喝酒。

    自打父母离世起,每年过年宁家都静悄悄地,不放鞭炮,不挂灯笼,也不吃团年饭。然而今年,这一切有了一丝变化。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放没心没肺,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了这么多年,浑浑噩噩过着,可是在经历被山贼砍伤,差点丢了半条命,和无赖姚五威胁田产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宁家面临的一个严峻现实就是,因为治病卖了一块好田,明年肯定要拗饥荒了。

    他缓缓环顾着破旧的院子,虽然破,关上院门却是一个家,遮风避雨,有这个家他就有栖身之处。郑秀才老屋倒塌后,住在棋院,却隔三差五来老屋的废墟上看,老泪纵横。

    “公子,少喝点酒,我做了你爱吃的酥油饼。”

    李冶在屋里忙着张罗团年饭,喊道。

    “唔”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李冶,宁放估计早就流落到大街上了。但在他眼里李冶只是宁家收留的一个丫鬟,他是主子,如果不是宁放父母好心收留,李冶估计早就饿死了。

    李冶怕宁放喝醉了,跑出来,又叮嘱了几次要他少喝酒。这么多年来,李冶难得见公子在家里过年,高兴得脸上洋溢着笑容。

    “公子,宛儿姐昨天送过来一只烧鸭,是王记烧鸭铺的,贵着呢,要十八文钱一个……。”

    “公子,尚膳房的牛肉就是劲道,切都切不开……”

    宁放皱眉喝酒,心里有点小感动,家里穷困潦倒,有点钱都让他吃喝嫖赌了。小丫头居然这么用心地准备团年饭。

    这顿团年饭超出宁放想象,有烤鸭,酱牛肉,酥油饼,春卷,莲子羹,上好的羊羔酒。

    “你……怎么弄来的”

    “公子”李冶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是,我给段家洗衣服攒的钱买的”

    “吃吧”

    宁放第一次看着李冶,语气不是生硬地说道。

    “哎”李冶答应了一声,拿起筷子,不过她很小心翼翼,基本上没怎么吃,等宁放发现自己已经消失了桌上多半美食。

    “饱了”宁放有点尴尬地说了一句,拿起未喝完的酒壶晃悠悠回屋里去了。

    李冶看他进屋了,就收起筷子,把未吃完的饭菜收拾了。

    宁家这顿团年饭到此结束,隔着破旧的院墙,能听见外面欢声笑语,鞭炮噼里啪啦热热闹闹,千家万户都在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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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过大年
    夜深后,寒气越来越重,河边的狂欢还在进行着,一些老弱病残和女人受不了冷回去了,只剩下喝得半醉的酒鬼,谈情说爱的少年男女,和冻得打哆嗦却坚持守岁的菜农。李冶和赵宛儿一同回去了。

    宁放喝的半醉,倒在旁边看沈姑姑和韩鄙下棋。

    沈姑姑如今已经是白山棋院的传奇了,一个身世可怜的卖唱女子,接连打败了来挑战的各路棋手,老凤祥绸缎庄段家的马车夫赵复也蹲在旁边观棋。

    “赵复,你一个赶马车的凑什么热闹,会下吗”

    郑秀才喝醉了,醉意朦胧地喊道。

    赵复看了郑秀才一眼,理也不理,仍然蹲在旁边看棋。

    赫老夫子招呼人们往火堆上添树枝,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每年守岁都坚持到底,他不喝酒,抱着茶壶不停地喝茶御寒。

    韩鄙和沈姑姑下的很慢,每走一步都要长考半个时辰,多少有点枯燥乏味,不过旁边的赫老夫子,马掌柜等人却看的津津有味,连连点头。围棋九品,他们两人对弈已经到了四品境界,再往上就接近国手了。

    宁放喝了一壶羊羔酒,又喝了半坛黄酒,醉的一塌糊涂,古代的酒都是纯粮食酿造,度数低,但喝了后劲大,酒劲上来了头晕乎乎的,东倒西歪。混迹在一堆菜农下层人里,也只有这时他才忘了自己落魄富二代的身份。

    后半夜,宁放就倒在火堆边睡着了,韩鄙年老体衰回去了,沈姑姑独自坐在棋盘前一动不动地凝思着,赫老夫子和范五爷喝茶聊天,照顾一旁的宁放。

    天交四更,赵吉祯悠悠醒来,他一骨碌爬起来,周围只有一些上年纪的菜农,白马寺的僧人全都回去了。

    他坐起来,摸摸晕乎乎的脑袋,看见赫老夫子和范五爷坐在火堆旁打着哈欠,醉意朦胧地喝茶聊天,冷的打哆嗦。

    冬夜奇寒,靠着火堆也无济于事,赵吉祯站起来沿着河岸跑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往怀中一摸,顿时脸色骤变,呆若木鸡。

    他怀中的手帕不翼而飞了。

    那块手帕是那日在竹林苏小卿私赠的,赵吉祯视如珍宝,日夜不离身间,却想不到自己一个不小心丢失了。

    赵吉祯犹如丢了魂,失魂落魄,内心崩溃掩面而去。

    当新年的第一缕曙光照在河面上,整个齐州府仿佛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不知从谁家开始,鞭炮齐鸣,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大年初一,宁放揉揉惺忪的醉眼爬起来,河岸边守了一夜的菜农一齐欢呼起来。

    然而宁放实在喝得太多了,脑袋晕乎乎,被范五爷搀扶着踉踉跄跄地一路回去。

    李冶顾不得埋怨,扶他上床躺下,又去拿了醋醒酒,宁放喝了点醋,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只到天黑,宁放才醒来,下了床,李冶准备好的饭已经冷了,小丫头自己不吃,就坐在屋子里绣鞋底等他。

    “公子,白天京城来的戏班子在西门口演出,很热闹。”

    “哦”

    “公子,沈姑姑今天又在街上唱小曲儿了,她倒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啊。”

    “沈姑姑又唱曲儿了”宁放往火炉里添了一块炭,摇摇头。

    “是,好多人围观哩,后来还是赫老夫子来把她拉走的。”

    “吃吧。”

    饭菜基本上是昨天团年吃剩下的,一只烤鸭被宁放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李冶眨眨眼说她白天在街上吃了点心不饿,胡乱吃了几口就回屋去了。

    半只烤鸭,一壶老酒,宁放一阵狼吞虎咽,吃的



第三十二章 常胜将军
    这条街都是卖古玩字画,老古董的店铺,荣兴斋在街南面,白文喜祖辈从事古玩行当,玩蛐蛐只是他的一个爱好,秋未斗蛐蛐大赛上他的宁津种夺魁得魁首,可还没等他高兴劲过去,就遇到了无赖姚五约战。

    刚过完年,荣兴斋铺子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待得宁放到了哪里,里面已经围了一堆人看热闹。

    这事儿在外人眼里也就凑个热闹,但在圈内却是大事,一旦白文喜输了,姚五的黑背蛐蛐就是齐州府斗蛐中的魁首,这让那些长年侵淫此道的圈中名流情何以堪啊。

    韩鄙和顾老坐在里面喝茶,面色凝重,看见宁放向他挥手打招呼。

    白文喜神色凝重,蹲在地上喂自家的蛐蛐,而在不远处,无赖姚五趾高气扬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看着众人,周围围观的除了看热闹的,还有姚五带来的小混混。

    正式约战还没开始,场上气氛已经很紧张了。

    “宁公子”陆九渊把宁放拽到了一边:“昨日苏园的霍小玉姑娘托我问候你了。”

    “哦,陆兄见过霍姑娘了”

    “是,陆某去看望赵姑娘,碰巧遇到了。”

    宁放点点头,自从被山贼砍伤后,他已经几个月没去苏园听曲了,难为霍小玉还记着他。两人随便聊了一阵风花雪月的事,那边,姚五和白文喜的约战已经开始了。

    今非昔比,上次宁放还是在白马寺香会上见过姚五的黑背蛐蛐,他记得姚五的蛐蛐罐破旧脏污,此时却是鸟枪换炮,上好的官窑瓷器,纹理清晰,资质上乘,隐隐散发氲氲之气,仿佛有清气在罐子里流动。

    “好东西啊。”

    周围围观的都是识货的,忍不住暗暗赞叹,这种东西一般人别说拿出来,见都是第一次。

    韩鄙暗暗摇头,这群人里面他算是见过世面的,这种瓷器只有宫里才有,一个小混混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诸位”韩鄙清清嗓子:“姚五要跟白掌柜的斗一把,老夫和众位在此做个见证,老规矩,输赢自负。”

    “韩老,规矩大家都知道,开始吧。”

    “韩老”

    韩鄙看看摩拳擦掌,急不可待的姚五,又看看一脸凝重的白文喜,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地上早摆好了斗盆,姚五得意洋洋地从蛐蛐罐里拿出黑背蛐蛐放进斗盆里,然后轻蔑地看着对方。

    黑背蛐蛐一进斗盆,立即就显示出好斗的本性,须发张着,后腿拱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文喜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地从蛐蛐罐里拿出自家的宁津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斗盆里。

    宁津种一进斗盆,两只蛐蛐同时发现了对方,瞬间黑背昂起头,发出嘶嘶威胁的吼声。

    宁津种也毫不示弱,抬起前腿,冲着敌人示威地摆动触须,姚五狞笑着,用马尾鬃毛轻轻挑逗黑背蛐蛐,黑背立即怒发冲冠向对方猛扑过去。

    黑背果然骁勇,一口就咬住了宁津种的头部,死死不放,宁津种慌忙摆头躲避,同时咬住了黑背的前腿。

    两只同样凶悍的斗蛐一见面就死死咬住,完全没有所有人想象的你来我往,一招制敌,待得白文喜觉得不对,急忙制止时,一切都结束了。

    宁津种被凶悍的黑背蛐蛐咬断了半个脑袋,而宁津种也咬断了黑背蛐蛐的一条腿。

    “完了……”

    “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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