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养老医疾已经讨论了很多年,但是一直都没有颁布,中国人口太多,牵一发动全身,不过养老令在倭国已经实行,倭国人在与李唐建交前还实行部民制,人口少分布散,不利于管理,可以说倭国是中国人施政的实验场,他们也乐于做走在时代前沿的急先锋,遣唐使只是正式的使者,诸如僧侣、学者、工匠之间往来更多,留学生是来读书的,使者要汇报在施政过程中发现的问题,汉代也有养老令,只是那个时候就是请老头吃饭喝酒,免除儿子的徭役兵役罢了,女性在家庭中的作用没有被重视,李唐则反其道而行之,现如今的女人活得太爷们,做个孝顺女儿能柔化她们身上的钢筋铁骨,这世上已经遍地雄风,不需要女人再添一笔,干涸的心需要女人注入似水柔情。
汉武帝时期有个女医叫义妁,如白芍药一样安静坚韧,她是王太后的侍医,汉武帝那么好色的人都不敢拿她怎么样,她不党不争钻研医术医道,在正史里没有什么记录,却在各种野史杂文中频频出现,倭国皇室有一种女官名为采女,负责照顾天皇和皇后的生活,她们是大贵族的女儿,既是侍女也是人质,如果天皇和皇后出现危险她们必须舍身挡刀,不然会连累家族,毒杀在宫廷里屡见不鲜,适当懂点医术不仅可以避免自己被算计,也能保证天皇的安全,倭国人抄的竹简上就有汉代文人记载的各种各样奇女子的身影,她们躲在历史的帏幄之后,只留下让人魂牵梦绕的倩影,武周后的女人他们也不喜欢,联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遣唐使鲜少与中原汉地的贵女们结婚,五姓女中国人都娶不到何况是他们,所以他们也就只能读读书,做做梦,在书里会佳人了。
“陋室如同金玉屋,人生到处即为家,这是我对面住的那个倭国人写的和歌,就写在门上,主公觉得怎么样”
桑吉德说得很对,今天王守善不适合赌博,他已经欠程元振三顿饭了,吴晓看他有点可怜,就开始转移话题救他于苦海之中。
“陋他妈个头,有房子住还嫌弃!”王守善输得火大,最后一个人眼看着要迈左腿出门了,结果他犹豫了一下,改迈右腿,程元振笑得得意又猖狂。
想把人才留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中国安家,希腊人也喜欢处女,天后赫拉一年洗一次澡洗去年龄,宙斯那个爱好广泛的播种狂魔就颠颠得跑来找她了,全天下不论中外,上至天国下至地府,男人都喜欢纯洁的女人,天后赫拉都妥协了,武则天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个女人向全世界的男权宣战,她很有骨气和勇气,比时下某些男人还要爷们,只是她的抗争无效,而且还用错了方法。
“去过你就知道了,他说国子监的宿舍还不如他们国家的白熊窝好,而且学校还不准他们用厨房,不准对伙食说三道四,更不准在宿舍里唱歌跳舞,就跟蹲监狱一样。”
“为什么要在宿舍里唱歌跳舞”借用厨房王守善还能理解,饮食习惯不一样嘛,中国那么大,找个没人的地方可以随便跳,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宿舍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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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想法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夸父追日(上)
战意和杀意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毛茸茸、圆滚滚的奶狗奶猫能让人失去这种气势,幼崽总是能触及人心柔软的一面。
赐给倭国人的两只白熊名叫平平和安安,正在建设中的倭国新国都名就叫平安京,奈良的局势也不见得有多好,贵族和僧侣的力量直接威胁到了皇权,取平安京就跟长安一样,希望的是平安、吉利、安宁、和平,右京长安是星罗棋布的沼泽,以倭国人的建筑技术他们修建得很慢,虽然是仿制长安洛阳,在佛寺布局上却是争斗不断,图纸不断改来改去。
倭国人也信风水,只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点穴,葬地风水和活人阳宅截然不同,阴极水虽然能保证尸身不朽,也容易养出祸害,而活人居住的地区必须要大量的水,长安的水渠是人为挖出来的,这种风水布局能聚集人气,有了人气城市才能繁荣昌盛,没有人气的城市就会逐渐被人遗弃。
一行向尹崇学习阴阳五行,入门学的就是坟籍,吉备真备拿着不全的大衍历回去,用葬地风水搞活人住的阳宅肯定会出问题,但是唐人也没时间去顾及他们了,七杀格是极凶之相,却也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需要毅力、抱负、勇气才能之有方能建惊天动地之功,反之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中庸之道,要么大富大贵,要么输的底朝天,王侯将相的命都是赌出来的,赌国运的时候谁有时间去管女人怎么想的。长平之战秦国也是把国运给赌上了,十五岁的娃都上战场,死光了就真的再也雄不起来,还好最后赢了,然后大秦就走上了横扫、一统天下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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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可贵,苦乐众多,恶道之苦,苦过头了就回不过头来了,五欲之乐,乐糊涂了就不容易清醒过来。
一个人的命运,一个家庭的命运,一个国家的命运,一个世界的命运在冥冥之中都有注定,一成不改,盲目跟随凡生就改不了自己的命,更不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的。
汉人都喜欢夜观星象,熬夜的人通常都有黑烟圈,跟着离婚男出来的那个胖子就长了对跟白熊一样的黑眼圈。
“就是他们找你。”离婚男指着三人说道“中间那个就是国子监的学生。”
“你找我有什么事”太史丞元太一边说一边吸溜鼻子,看样子是受了风寒。
元太就像是只白熊,让人狠不下心对他说恨话,而且他身上有股很重的味,他多久没洗澡了
“想跟你聊聊十二年前的事。”不等吴晓说话,王守善就开口说道“元史丞吃饭了吗”
“十二年前”元太的眼神变得清醒一些“你问这个干什么”
“作业。”吴晓接口说道“赵老师让学生把当年诸位老师测算子午线的过程写一篇文章。”
“哦,是这样啊。”元太立刻放下警惕了“那我们过去说吧。”
说着元太就领着众人回太史监了。
“也太好骗了吧。”王守善有些着急,这么没戒心得泄露多少机密出去。
“钻研算术的人都这样。”程元振冷笑着说“要不然为啥把他们关在皇城里面。”
墨家人跟元太一样,单纯,远没有学孔孟之道的文科生花花肠子多,甚至于显得有些木讷,但正是这些人掌握着改变世界的力量。
没人会怀疑他们的智慧,他们只是不擅长算计人而已,而且生活方面也不像学文的一样穷讲究,姐儿爱俏,长得好看、收拾得干净的男人往往更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
别说律学生了,随便一个口吃伶俐的小娘子也能欺负这位太史丞,王守善无端升起一种自己正在虐待小动物的感觉,骗这种人真的很没意思。
还是刚才那个假山花园,那帮抄女戒的伪君子已经走了,他们留下的香料味久久不散,眼前这个邋遢的半大老头跪坐在石桌边,青色的官服皱巴巴的,要是被御史看到了肯定要奏一个朝仪不整的罪名。
“你问吧。”元太直接用手擦了擦鼻涕。
“当时主导整个项目的是你吗”王守善坐在他的右手面问到。
“不是我。”
“那是谁”
“勘测规划是太史令南宫说在负责。”
“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坐在他左手边的程元振心急得问到。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是他的副手。”宦官在皇城里不少见,却还是让人心生警惕,程元振太心急,元太明显警觉了。
“为什么要选汴州、豫州、滑州设立观测点”盘问不能直奔主题,要旁敲侧击,吴晓明显懂得这个,拿出了毛笔和纸开始记录。
“还有许州。”元太纠正道“开元十年,一行大师因岁差问题与我们进行争论,他和梁令瓒认为虞喜根据古代星图测算出来的极星星位偏移不准确,不当只是研究中国的星图,应当扩大观测范围,希腊人喜帕恰斯在一千年前也测算出了岁差,他测算出来的数据是极星每百年西移一度五,虞喜则是每五十年后退一度,一行大师认为会造成这种现象是因为观测位置不同,他们在西,我们在东,南宫史令认为西方所测不可为依据,当以东方观测所得为准,在争执过程中提及麟徳历纬晷不合的问题,麟德历虽然考虑到了日月五星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夸父追日(下)
任何一个学说在成立初期都是不完善的,需要不断投入大量资金和人才方能完善。
这年月想当官的人很多,不过中科举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是闲隐在家,官方的观星台主要都集中在中原地区,偏远一点的地方就只能自己根据古籍自己造台观星了。
站得高才能离天近,近了才能看得清,追寻天道的人都薄有家底,地表勘测和算术推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学科,一行的身体不是很好,没法长途旅行,当时在外面跑的主要是南宫说和元太等太史监的官员。
古代历法中所计算和漏刻的晷影多数是阳城的数值为准,这个数据和刘宋时期天文家何承天实测的数值存在差距,阳城在交州的北方,由此他得出推论,大地不是平的,浑天家认为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也就是说倘若地是圆形的,假设太阳是一个点,照在圆形的东西上会形成不同长度的影子,处于不同纬度测到的影子就会发生变化。
希腊处于哪个经纬度不知道,但岁差要计算更精确就必须要扩大数据采集量,先论证大地是圆的再说。
中国的历法里来都是以阳城日晷天顶距为准,阳城各个节气的晷影长度都有测量,但其他地方的晷影长度变化数据却没有测量。
大衍历是为了预测日食用的,主要还是为皇权服务,中原地区观测点多,不同观测地点看到的日食现象也不同,南宫说和元太不可能在每个地方常驻,他们的工作就是到每个地方结交当地的天文学者,他们要观测从冬至到夏至初日的太阳去极度影长变化制成表格,然后将所得表通过驿站寄到太史监向灵台。
可能是觉得自己讲得太深王守善三人完全听不懂,元太想了想又说道“勾股定理知道吗”
吴晓怯怯得举起手。
“日正中天的时候太阳留在物体上的影子是最短的,这个位置叫天顶,日影一寸,地差千里,意思就是太阳同样处于天顶时,留在地上的影子差距微小,南北地理位置差距却很大,我们测量是以天的中心是北极星为前提,它与大地是平行的,太阳在穹形天上沿着起衡六间运行,日中时用勾股法和计算太阳和铅垂线的夹角,一行的依据是天和地都是球形的,铅锤线不能成为参考面,不同纬度的日影在同一个节气的正南北长度不一样,一行大师以水平为基面,正南北日影长度和晷针长度计算太阳与水平夹角,这样说明白吗”
吴晓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王守善无聊得想数星星玩,程元振眼睛似闭非闭,他快睡着了。
听天书就是这滋味,昨晚他们熬夜赶路,正困得慌,看程元振在打瞌睡王守善也想打瞌睡,难怪小娘子们不喜欢这帮学算术的了,一整天都在看太阳,也不挪个窝,在那鸟不拉屎的山顶上有啥好玩的,晚上看星星,人家学文的还要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他们干啥呢拿着根尺子量来量去,影子有她们好看嘛
学理工注单身,元太邋遢成这样也没人管,笨嘴拙舌不会甜言蜜语,哪有学文的会求女人,又是写诗又是画画,人家还会跳胡旋舞。人家学文的二十几个老婆,女人们天天变着办法做菜熬汤讨他欢心,为了一个男人在后院里勾心斗角,在出轨和反出轨的战争中乐此不疲,他们呢公家饭不放盐,还要自己带盐,活得比狗都不如。
惨啊,要不是专情,谁他妈的会钻研天文地理,这叫凭实力单身。
“日影一寸,地差千里的理论是错误的,天圆地方说也因此不成立,既然地是圆形的那同一经度,不同纬度的影子也会出现变化,观看到的日食也就不一样了,白马台在黄河以北,如果用记里鼓车渡河的时候它是不会记里程的,而且用人的眼睛也分辨不出北极星一度的偏差,南宫史令就运用了牵星术和牵星板确认星宿的位置,因为它用的也是水平面为基准……”
王守善捅了捅程元振,他立刻从似睡非睡的状态中醒过来了。
“元太一个月俸禄多少”王守善问程元振。
“不知道。”程元振擦了擦嘴角都口水“拿了钱也没用,他们又不出门。”
简而言之,嫁给这帮人拿了他们的钱可以任意花,可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种日子比宅斗好过,追寻天道是很忙的,那么多课题要做,没时间花心,更没时间去玩弄女人的感情。
他不懂浪漫,女人一样可以制造浪漫嘛,学文的还要首先确定他喜欢的是女人,学理的基本上不用担心,男人喜欢男人是非理性的,于天道不合,指南车虽然笔直指着南方,但是他们的身心都是往北跑的。
只要认准了一个方向,啥艰难险阻都不会阻拦住他们,遇山翻山,遇河渡河,碰到困难头一个想到的是解决而不是逃避。
元太还在跟吴晓解释天文测量的理论依据,王守善想的却是其他的,这个东西能不能用来算投石机的轨迹。
现在的投石机和弓箭都不准,完全是靠量来取胜,打着一个是一个,飞出去的时候石头和弓箭轨迹就是弧形的。
能量出三百里地的直线,两三里地的直线应该不难吧,指哪儿打哪儿的精准打击法可比乱弹法省钱多了。
元太明显进入教学状态,连吴晓能不能理解都不管,一直在噼里啪啦得说,学算术的人也很能言善道,只是领域不一样而已。
他不骗人,跟口若悬河的骗子不一样,即便他说错了也是因为他理解错了,不是为了让别人顺从自己的意志说的违心话。
为了卖出高价商品,一件衣服明
第六百二十八章 无谓之争
老天要灭世不需要问人的意见,就像人要毁掉一个蚂蚁窝不需要问蝼蚁的意见一样,要比任性谁都没有天任性。
那么多文明消失了,那么多物种都灭绝了,他们自己也许也不知道为什么灾难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后来人也不去研究为什么前面的人那么倒霉,还稀里糊涂地过日子,同样的灾难也许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倒霉嘛,谁能解释,走路上前面的人没事,自己被冲出来的马车撞倒受了重伤,这怨谁正常人肯定是找那个驾车人的麻烦,可是这只是现象,不是事故发生的本质,过路的时候自己有没有看左右看前面的人没事自己也跟着走,这种盲目的跟随是很多人容易犯的错误。
那么多人放高利贷,其他人没事,为什么自己被官府抓了这个问题任令方也很想知道,如果一味归结于倒霉就是迷信,透过现象总结规律,这就是追寻天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人生的规律是可以认识和掌握的,天圆地方是过去的常识,却因为一根钉子的影子给推翻了,从一个小小的改变开始,人认识世界的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一样的改变,万事万物都有道可循,只是看有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打破常规的勇气。
常识是用来颠覆的,南宫说却犯了糊涂,他舍弃了天道去追求人世的虚名,三个人一起提起非议,结果就他一个人罢官,他那算是倒霉吗
他走了太史令的位置不可能空着,由桓执圭接任,在太史监要找到他还是很容易的,他就在向灵台办公。
皇家典籍库在汉代称为兰台,这个名字被借鉴了过来,秘书监镶嵌了绿色琉璃瓦的主楼名字就是兰台。
台不是真正的台,它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房子,向灵台也是一样,来自全世界的天文历法学家都在这里聚集,在向灵台的前面就有一尊复杂而庞大的木制机械,它被水驱动着缓慢转动,在它的旁边是一个铜铁制的机械,一群人围绕着这两台机器吵架。
天竺人也不是各个都是耍蛇的,学者一样很多,天竺人普遍信佛,因此练就了狮吼功的功夫,唐人也不遑多让,关中老爷们会吼秦腔,比嗓门大一点都不输天竺人,吵得最凶的是一个唐人和一个天竺人,有的人在劝架,但更多人是跟看猴戏一样站在旁边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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