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中国不缺乏制造投石车的技术，但重建城市却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年轻男人在战争中死了，年轻女人留在了大后方，成了官僚、贵族、富豪乃至宦官的庞大后宫。

    他们没什么能耐，就是会嘚瑟，和平时期任何一个兵种都有可能疏于操练，唯独火夫不会，那么多人要吃饭，北方人又爱吃面食，光揉面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铁要做箭矢，根本没有多余的铁给老百姓做锅，想吃炒菜只能在军队和官府里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算什么，火夫一日三餐天天如此，陌刀队也是有战损的，战损产生后就从南衙火头军里挑人，军队里用的锅铲就跟陌刀差不多长，稍微练一




第七百零七章 作室门之变（三十五）
    小鸡孵化挣脱蛋壳的时候人是不能伸手帮它的，即便它卡在蛋壳里挣脱不出来也是一样，人插手帮它小鸡反而会死，天道如此，没得办法。

    吃饭有一只鸡，当娘的辛苦做饭把两只鸡腿一只给了老公，一只给了儿子，自己和女儿吃鸡肋，她不需要做体力活，不需要吃那么多肉，儿子长身体老公要养家，他们需要吃肉，这种谦让和体贴狼心狗肺的人一点都感觉不到，要是后妈的话就更麻烦了，继子最多吃鸡脖子，自己的亲儿子又是鸡汤泡饭又是鸡腿，男人看在眼里把筷子一放，指责女人偏心，女人反呛回来，亲儿子是弟弟，当哥哥的为什么不能让着他

    西域、东北、中央的关系就是个不和谐的大家庭，当娘的不用干活吃大鱼大肉，干活的两个儿子一口肉都吃不到，高句丽打完后国家的重点就放在了西域，东北就不怎么管了，后来后突厥汗国出现了，东北又开始得到重用。孟子说，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没有了突厥人日后东北就没人重视了，飞鸟尽良弓藏，没有事端也要制造一些事端，幽州人就这个风格，他们根本不该叫安东都护府，该改叫征夷都护府。柿子挑软的捏，安西都护府匪气没有安东的重，文官就先从安西开始裁军，叛逆的儿子当耶娘的不好惹，等欺负完听话的儿子后转身收拾叛逆的那个，以为以众暴寡可以让他束手就擒，事实证明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真正该裁的不裁，不该裁的裁了，不安分的儿子到哪里都能惹祸，对没有办法静下心看书的痴儿来说考科举费劲又没意思，没有战争武夫就没用武之地，他们就像是静不下来的妖刀，即便放在武库里也会不断发出鸣叫。

    东北人能打，同时也是目空一切的刺头，本地的土著基本上都迁走了，留下的都是从各地来的盲流，盲流闯江湖就喜欢吹嘘，燕赵地区又盛游侠，和内地文邹邹、写五个字研究半天的崇文之风截然不同，说的是大白话，食材不讲刀功，切碎了丢锅里开炖，筷子飞舞，大声笑骂，酒碗碰得山响，棒打狍子瓢舀鱼，没有硬菜不叫吃饭。

    文官武将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热血疆场不如熟读四书五经，将军墓前无人问，状元家事天下知，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后就是接连不断的荣誉，那些文官会写故事，会写诗歌，跟百灵鸟一样到处嘚瑟，到了西北和辽东全现原形，下不得营盘吃苦，去不得渺无人烟的蛮荒之地，提着把剑在风月场合为了个妓女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风尘女也不是个个都很烂，但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挑逗男人为她大打出手，把下流当风流，要是真的喜欢就不会让她继续呆在乐营那种地方，半张床而已，这点地方怎么可能空不出来，野狗在树上滋了尿就不许树挪窝了，哪条王法规定的，说得比唱的好听，落到实处全是空话，炫富显摆、好出风头、哗众取宠、嚣张跋扈，幽州人用嘚瑟二字简单囊括了中原派到他们那儿去镀金的官员。

    幽州人就是活土匪，又横又野蛮，他们有盐屯，由盐卒把守，不像西北是军民共建。盐酒之所以暴利就是因为要掺东西，东北的烧刀子不掺水，喝起来贼辣，秦叔宝愿为朋友两肋庄走岔道，这种人就能充分体会东北人的热情耿直豪爽，江湖义气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出生我来，入死你去，没人会跟这种人推心置腹，不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就要留心眼，那种“耿直豪爽”就是流于表面的，是装成直肠子的小肚鸡肠。

    匪亲也是亲，对他好就是亲，对他不好就是匪，中原侠少初生牛犊不怕虎，羊牯欺负老虎，好在目前老虎还是饱的，等饿了就不一定了。有鱼的地方就有江湖，官府是半黑的白道，江湖规矩和法律、军纪不一样，却一样有束缚人言行的作用，他李家人自己也跟响马称兄道弟。耿直的人不一定对每个人推心置腹，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自己被归类为要被防范的豺狼了就该自省，东北人实在，念着往昔与薛仁贵的情分只是把薛楚玉赶跑了而已，赵颐贞却被整死了，凶手还是吐蕃人，跟东北光明正大排挤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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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人如品刀，中央的文官就是肉腰刀，玩的好就是刀，玩的不好就是肉，没练好功夫就跑出来混，不被人当肉脚欺负才叫怪事。

    照顾大局大家都会喊，落到实处的时候就不一定了，王守善刚看到穿上锁子甲来瑱一伙人就到骑马进武德殿来了，武库的人正在给那些砲车套马，为首的骑士一身细鳞甲，骑着一匹白马，脸上的胡子修剪得非常有型，就像跳舞一样让马踏着碎步跨过了吊桥。

    “你们谁是特使”来人趾高气昂地问道。

    “是老子，怎么了”王守善站在来瑱的身边说道。

    “驸马爷，要找你可不容易啊。”骑士冷笑着说“你跑武库来干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王守善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叫嚷。

    来人冷哼一声，看向一身锁子甲的来瑱，立刻面露惊色“来御史你怎么来长安了”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来瑱皮笑肉不笑，连拱手礼都没行。

    “恙确实没有，蒙陛下恩典，我已右迁左卫率府中郎将，不在左威卫任职了。”

    王守善看向来瑱，这两人气氛不对，好像不是朋友，倒像是有过节。

    “那可真是恭喜了。”

    “哪里，本官只是白狼山一战救了罪臣赵含章一命而已，区区功劳怎么能和来御史相比呢。”

    王守善冷笑出声，开元十八年老契丹王死了，王位变更时发生内乱，因为有突厥插手内乱持续了两年都没有平定，后来幽州节度使赵含章和信安王一起出兵征讨，打了胜仗回来却因为贪污案被廷杖至死，他立下的功劳自然被其他人瓜分了。

    有些进士在集贤院熬了那么多年还是个九品校书郎，这个绣花枕头边疆转一圈回来就是四品中郎将，难怪那么多人想上前线了。

    “他叫什么名字”王守善问。

    “李延庆，曹王的曾孙，侥幸躲过女武追杀的宗室，泰山封禅的时候还是个管车的，十二年一过就成将军了。”来瑱低声对王守善说道，然后继续跟李延庆寒暄。

    又是泰山封禅又是讨伐契丹，确实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种花哨的资历在中央确实能唬住人。

    王守善仔细打量着他，贵族垄断美女，李延庆肯定有个很漂亮的娘，他跟李隆基一样相貌堂堂，也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体格还是很好，只是玉龙子看起来是活在阳光里的，而他则身披黑暗，看起来像只躲在黑暗里等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一句躲过女武追杀听起来简单，先不说那些耳报神一样告密的官员，单是六道使就无孔不入，那些人本来就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往前数三十年他也就十几岁，要逃避天罗地网的追捕哪有那么简单，也只有躲进深山老林里才能真正安全。

    动物是不会出卖人的，看到猛兽打不赢就躲，看到打得赢的就吃掉，这种生活很单纯，不用去猜忌人心，重回野外的人就是野人，这个外表斯文的李延平有一双野人一样的眼睛。

    家养的动物寿命会比野生的长很多，因为野生动物时刻警觉着危险，但如果是一个野人的话他的寿命会比活在城市里的人长吗

    隐仙派辟谷就跟野人差不多了，餐风饮露靠吃蜂蜜、坚果为生，看起来一点都不仙风道骨，要是真仙是那般猴子一样的模样，估计就没多少人想去修了。

    “别站着了，回玄武门吧。”等二人“叙旧”得差不多，王守善打断二人。

    “驸马爷，你该叫我一声叔才对。



第七百零七章 作室门之变（三十六）
    年少有为、青年才俊，三十岁以前的赵含章都当得起这些名字。

    张守珪五十二岁才当上幽州节度使，白白比赵含章多活了二十多年，还是读书升得快。赵含章是幕僚出身，擅长书法，笔走刀戈，有杀伐之气，很多武人让他帮忙写墓志铭。活着不能享受荣誉，死了立块碑让后代儿孙看看祖宗立下了什么汗马功劳。

    河东五老峰西头，中条山之下有一片土地，那里是河东薛家的封邑，过了伯夷庙就是了，李唐是不兴封侯的，不过时人都将此处称为薛侯故乡。除了薛仁贵以外，河东薛家还出了个薛慎言，他是薛仁贵的长子，父征东子征西，将门出虎子，在军界不论是谁都会给薛家人面子，拍薛家人的马屁能飞黄腾达。写得一手好字就是一块敲门砖，除了写墓志铭，抄抄奏表，写两幅挽联都是可以的。来参加薛慎言葬礼的张说很欣赏这个写得一手好字的年轻人，于是就让这个没主的年轻人当自己的长随。

    游击将军是杂号将军，既不是勋官又不是正式武职，是有军功能领兵又没有上下级关系的将军，有军功的人太多了，只能先这么将就着用，龙武卫、神策军的名分还没定下来，还有很多杂号将军领的兵在争北衙的正式名额，神策军没地盘，是可怜的小媳妇，又是外来户，到处都被人排挤欺负，一旦被挤下来就要被摘掉编制，羽林的编制有六千人，如果神策军的名分定下来了，就可以让羽林让出一部分定额编制，至于让出编制被裁掉的那部分羽林军以后何去何从神策军是不会管的，自家兄弟饭碗都没有，谁还管你个外人怎么活。

    编制内的将兵有晋升的机会，军饷也拿得多，没编制的随时可以走人，粮饷也低，待遇和编制内的千差万别，干的活却与编制内的完全一样，甚至于更苦更累。飞龙骑不用担心这些，他们把羽林都挤走了，整个禁中就数他们最大，左羽林很看重射技，右羽林则看重骑术，也就是队列整齐。

    骊山阅兵全军大出洋相，只有薛慎言的纵队保持队列整齐，后来薛慎言官拜左羽林将军，在对抗吐蕃时薛慎言跟他老子在高句丽时干的一样，白衣胜雪，只是这一次他因为负罪才穿白衣。

    队列走得好不一定能打仗，太常寺太仆少卿领的兵惨败，差点全军覆没，李隆基气急之下都打算御驾亲征了，这时传来薛慎言胜利的消息，长城堡之战后唐军再次打败吐蕃，从一开始的颓势转为胜势。

    不止是女人会嫉妒女人，男人也会嫉妒男人，盖世英雄哪个不想当，吐蕃当时背水一战，誓死抗争，薛慎言和太子右卫军使郎将王海宾作为先锋杀入吐蕃军阵之中，该给他们打配合的杂号军不发兵支援，致使王海宾孤军深入力战而死。幸好薛慎言带着主力赶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吐蕃的士气刚刚因杀了敌军“主帅”开始松劲时，唐军援军偏偏来了，骑兵下山如山崩地裂一般势不可挡，趁着敌衰我强的势头薛慎言猛攻中军，把吐蕃的老帅和辎重给劫了。唐军的军粮是米面，要车拖走，吐蕃的粮食就是牛羊，自己长了腿的，薛慎言一下子把吐蕃十万大军的辎重清空，这仗自然就不能打下去了，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要饭吃去。

    打了大胜仗薛慎言重新封了平阳郡公，薛仁贵因为打了败仗被革职削爵，儿子又把家业给挣回来了，一雪大非川之耻，他带的羽林军打从那之后就开始穿白衣了，李隆基那身花哨的盔甲跟羽林军的很相似，只是普通羽林平时就带幞头，他自己带着头盔而已。

    李延庆的父亲曹王李明行书冠绝天下，太宗找到王羲之的兰亭序后他经常临摹，飞白可以与王羲之乱真，他的娘就是刺王李元吉的王妃杨氏。

    汉人的伦理，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媳妇挨不得，到李唐这里就乱了，胡人实行收继婚制，更何况杨氏还是玄武门之变的战利品，刘邦的薄姬也是战利品。关中的女子很少外嫁，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刘汉时期和亲的公主都是认的女儿，李家的是宗室女，不过要和亲也是要按国力强弱来安排的。

    最强的是吐蕃，金城公主嫁过去了，其次是突厥，阿史那杨被逗了半天后一无所获，最后找了个草原明珠结了婚，突厥都娶不到宗室女儿何况是契丹了，契丹的和亲公主都是李隆基的外甥女。

    契丹狗是会杀和亲公主的，契丹发生内乱时韦氏和陈氏都逃回了幽州。

    李尚隐被调回中央之后幽州节度使一直从缺，吐蕃人也是想趁着幽州群龙无首的时机勾结突厥人东西夹击，只是后来毗伽可汗出卖了使者，唐人这才知道事态紧急，范阳节度使兼幽州长史赵含章跑来救幽州的急了。

    那是忠王李玙第一次上战场，信安王却是老将，他刚结束与吐蕃石堡城之战就从西南星夜赶到了东北，长途远距离奔袭是用兵大忌，而且李唐也经不起两线作战，因为在战场上连连失利，吐蕃请求和亲，养了十八年的金城公主也在这个时候坐上了花车，远嫁吐蕃。

    燕云十六州的兵不敢随便抽，高句丽遗人还在虎视眈眈，更何况还有突厥要防，文官治军，范阳的兵完全不能用，只能从关内、河东、河南、河北诸道紧急招募勇士救国难，这些地方还留着尚武的风气，一个月不到就征调完毕，直接开赴前线镇压叛乱，根本没有进新兵营回炉重造，那次危机有惊无险得过了，吐蕃的奸计失败，在赤岭划界通商。

    千里奔袭年轻人都够呛，何况是老年人，短暂休息后信安王又到朔方处理军务了，没有男丁何以征兵，突骑施和安西交恶，苏禄进京告御状，正好突厥人也想聊聊契丹的问题，两边的使者就在丹凤楼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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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人的脾气不喝酒都很火爆，即便皇帝在跟前照打不误，又恰巧这个时候王毛仲跟宦官交恶，你争过来我争过去，监察御史杨汪被张氏兄弟在洛阳所杀，李隆基又从长安火急火燎地搬到洛阳，长安风水不好，换个位置，换个运气，二十年刚开年就决定打契丹。这一次裴耀卿带着二十万匹绢收买人心，只要奚不乱就是好事，未免夜长梦多裴耀卿一天之内就把所有钱全撒完了，当时突厥、室韦已经设好了伏兵等着拦路抢劫，结果扑了个空，裴耀卿早走了。

    撒完了钱该打的继续打，信安王、裴耀卿、赵含章分兵进攻，赵含章最先遇到契丹人，契丹骑兵望风而逃。

    唐军以前战绩卓越，自信满满的赵含章打算乘胜追击，有人提醒他契丹人打仗很厉害，小心中诱敌深入之计，赵含章不听，仍然率部追赶，结果就在白狼山中埋伏了。

    李延庆当时是作为信使从长安到的朔方，然后跟着信安王到的东北。

    李隆基的爱好马球、音律、还有收拾节度使和县令玩，学乐器的人太多了，他就改而专攻骑术，曹王死地惨，他死之后李延庆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就封了个五品宁远将军的武散官，和他四个有名分的哥哥相比这个宁远将军也就是李隆基赏他口饭吃，谁叫他是婢生子。当时曹王流放黔州，被黔州都督逼令自杀，他的长子李俊、次子李杰因参与洛水谋反案都被处死，三子李价被吓出了癔症，整天念叨有人要杀他，交给了弟弟李备照看，李备后来在镇压獠人叛乱时也死了，正巧李价的儿子李臻长大了，就给了他一个济国公的位置，让他照顾自己的阿耶和李备的儿子们，五子里面只剩下一个儿子李偲在右武卫当大将军，他是在李隆基西狩巴蜀的时候认的亲，而且还不是他自己认的，是让他的玄孙李瑜拿着抗表跪在行驾前啼血认亲，本着早结婚早留后的想法他这一脉都很早结婚，他就比李隆基大个十岁玄孙都有了，因为有李偲认亲李延庆也认祖归宗了，当时就凭着李偲的关系在尚辇局当了个直长，随侍泰山，后来转左威卫当长史。

    照着李偲的意思当个富贵闲人算了，前半生活得太刺激，六个兄弟只活下来三个，有一个还是疯子，哥俩互相扶持着在禁苑里安分过日子就行了，李延庆却天天跟长杨羽猎的公子混在一起。

    李隆基喜好花哨，马都要衔着酒杯跳舞，当然也有专门负责盛装舞步的骑士。这人也有点疯，喜欢跟马说话，但他的骑术却是羽林里面最好的，因此他就



第七百零八章 作室门之变（三十七）
    西汉时期的羽林军兵源取的是西北六郡良家子，成份单一便于统属，李唐的羽林军成份就复杂了，李渊是太原人，从龙入长安后太原系的军队是最先守玄武门的元从禁军。武德建元后李世民依旧南征北战收拢了不少投诚的军队，其中就包括罗艺率领的燕云十八骑。

    罗艺是大隋的监门将军，生性刚愎自用不讲仁义，拥兵自重割据东北，多方势力拉拢他，最后他投诚李唐，李渊拜他当左翊卫大将军，他的驻地就是玄武门外的屯营。

    燕云十八骑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他们在屯营里是横着走的，就连柴绍他们都不放在眼里。能打的刺头不好管，李世民拿他们没办法，只有李建成才搞得定他们。

    一帮在隋末卷起了风云的战将一下子全关在了北门屯营里不打架斗殴才他妈叫怪事，平阳公主乃巾帼女英雄，她拉起来的军队就叫娘子军，驸马柴绍是兵马总管，带着自己的嫡系去慰问一下将士们的生活状况，本来没啥事，问题是大头兵嘴欠喜欢调戏小娘们，两伙人就在营盘里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