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中宗皇帝虽然昏庸,李隆基可不昏庸,马鞭的长度有长有短,那次血洗韦家三岁以上的男丁都被杀了,活下来的都是些妇孺,天子一怒血流漂橹是秦始皇说的,祖龙就是这个风格。铁血可不是嫖娼的时候为了一个娼妓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出人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敢杀人就算是有胆量了,荆轲刺秦时秦舞阳就是那种蹩脚的货色,他临阵怯场了,占卜结果出来后王守善心里也虚,所谓的老天玩人,就是它给你的提示跟逗你玩一样,他现在心里有一万头马在奔腾,杨家人是李唐的二王,李唐因为比杨隋“仁义”有德才被“禅让”天下,杀自己二王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呢绝大多数的隋杨房都是很听话的,只有杨洄比较调皮,用驸马和后妃私通这种借口杀了李家人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颜面又会荡然无存,盗杀就方便了,然而谁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不会将王守善给推出去当替罪羊。不杀他,李玲珑现在领头搞医疾令,她要抛头露面,玉珍公主有王维和李白两个“知己”,他有个现成的“知己”陈鹏,他们只需要纵容她就够王守善喝一壶的了,他将会和很多窝囊驸马一样名垂青史,说不定要被后人比试他跟李瑁谁的头巾更绿。
羁靡就是这个滋味,无羁之马天大地大任我驰骋,有了羁绊后就有了束缚,他郁闷得无以复加,习武之人很多都会面对一个问题,和平时期他们没有用武之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和平太久了就容易患上和平病,中原的兵不是西北和东北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恢复番上宿卫,实行轮换制度,问题是这么一来又要花钱,而且还容易出现治安问题,营啸的感觉非常欢乐,长期处于战事中的人长期活在精神崩溃边缘,而内地人整日逗乐、欢笑,是不可能理解为何有人一点风吹草动就噩梦尖叫的。他们过的是半游牧居无定所的生活,有点钱就花光,不会跟内地人一样存钱买房,没有刀鞘的刀不仅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到自己,外柔内刚的女子能给那些内心不安的人一个温暖的归宿,不断鸣叫的妖刀会因
第八百五十章 夜禁无仁
长相思,在长安,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只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长安很大,王守善原本以为可以很顺利得到神仓的粮食,然而一直到夜禁开始之后才把一件事办完,早知道就不把集合地点定在常安坊了。
从含光门直接到靖安坊能少折腾,于是他放出夜莺去通知其余人直接到靖安汇合,然后他要想办法把吴晓从国子监里弄出来,今晚上出事后最好有个懂法的人帮他辩护,不然他恐怕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这些事他都可以找人代办,麻烦的是接下来的棋他该怎么走。
商业繁华的城市,真正安静下来要等到酉时,天街无人了坊间还有很多商铺可以逛,只不过今晚上的人亢奋得有些异常,一个大坊武侯才三十来人,王守善真怀疑以这点人手能不能管住躁动不安的百姓。
汉朝因为马政而整得快破产,李唐则因为马政而统御天下,没有马光靠两条腿他今天说不定一件事都办不成,掌握了马就掌握了骑兵,李隆基当过马夫,后来通过马政一点点获得禁军的统治权。王守善姓王,王在甲骨文里为斧钺之形,那是一种礼器,象征王者之权,也是执行死刑的刑具,本意天子、君主,可惜历史上姓王的皇帝只有王莽一个,再有一个就是隋末群雄之一的王世充,那些割据一方的即便称帝称王也不被世人承认,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血性这东西很容易变成兽性,最初美好的血性往往转化成了血腥的兽性,就像困兽被打开了牢笼,一旦失去控制就会凌驾于法律和道德至上,最终成为民族之殇,大宛远在葱岭,他们可没有“犯我中华”,汉武帝一样还不是派人去诛了。他只是喜欢大宛马而已,为了几匹马劳民伤财,能用外交解决的问题非要用武力解决,太率性而为其实也不是好事。
没有限制的自由是有破坏力的,李唐驯马用的是糖,它非常喜欢那甜甜的味道,本来马是不会卧倒的,可在侦查时为了不被敌人发现目标,它必须学会,于是它每卧倒一次就给它一颗糖吃。武则天也驯过马,她用的是铁鞭、铁锤和匕首,李唐的那套办法用不了了就只好用武则天的办法了,可是她的酷吏太过严苛,还整出酷刑比赛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普通人对法家的理解就是严刑,动不动就剁手剁脚,挖鼻子抠眼睛,你不犯法这些事就轮不到你,走街上看美女就没有哪个法家去管,反倒是自己的老婆会在某人的手臂上拧过去,拧过来,她就是典型的儒家,儒家是一点邪念都不许有,唐律是礼法结合的,不过立法原则还是儒家经句,比如孝子揍了欺负自己父母的人可以减轻罪责,父母在世的时候儿子存私房钱不给老人治病要被流放三年,十恶不赦之中的不睦罪也是出自礼,汉朝的时候是用的春秋决狱,既刑法中没有规定的条款以儒家经典作为裁判依据,并且根据犯人的动机来进行断案,唐律之中没有用春秋决狱,而是规定了“举重以明轻,举轻以明重”这个司法原则。
唐律疏议中是这么写的:“诸夜无故入人家者,主人登时而杀之,无罪。”
也就是说如果在夜禁之后,主人发现有人闯入自己的家里,主人可以将闯入者当场杀死,并不承担任何刑罚,在自己的家里男主人或者女主人有无限自卫权,不论对方打算跑到你家干什么,反正没有经过你的同意都可以将他给杀了,没有防卫过当,也不存在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你杀死他不算犯罪,比如男主人在夜禁之后回家,发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实施通奸行为,男主人可以将那个奸夫就地杀死,如果男人按照法律程序走,通奸的刑罚就是杖责九十,即便官府的人问起来,男人也可以回答他怀疑自己的老婆差点被人强奸了,她拼死保住了自己的名节云云。相反如果杀不死那个奸夫,留他一条命在,他可以在公堂上坚定得说自己是通奸,是得到女主人同意进入你家的,你重伤他了还要承担罪责,那种把他老二削了,让他生不如死的情况是对自己非常不利的,即便心情非常不爽还是必须把他给杀了,让他做个死在牡丹花下的痛快鬼。
这种无限自卫权是有时间限制的,必须是暮鼓之后,晨鼓之前,而且地点必须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白天的时候没有,一般奸夫都是白天趁着男主人出去赚钱养家的时候溜进来约会,之所以官差抓犯夜抓得那么紧也是因为强盗、刺客太多了,大半夜不睡觉,不是小偷就是强盗,来俊臣犯入室强奸杀人的时候抓住他的人民群众就该当场把他给杀了,奈何人人都不懂法,还把他给扭送到官府去,官府的人要按流程办事,要确定他是证据确凿后才能问斩,结果就给了这厮翻身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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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隔壁邻居听到呼救,不去帮忙造成案件性质升级的,其余人都要连坐,相反如果邻居与盗贼发生肢体冲突时,造成歹徒伤亡的判其无罪,如果盗贼逃跑可以就地解决,民间是禁止使用弓弩的,长安城里有弓卖是因为权贵喜欢打猎,一个普通百姓不论他射得有多准都不能射死,但是盗贼如果翻墙逃跑时掉到水渠里淹死的不算邻居的责任,如果邻居用箭射中了他的腿,导致他不能凫水,这种要根据保辜制度来进行判决了。
如果殴打人致伤了,手足伤十日之内,其他物殴伤二十日之内,以刃及汤火伤人三十日,折跌肢体及破骨者五十日,在期限内死的依照杀人罪论处,期限外死的只是个伤害罪,那种用箭射伤导致贼子溺死的案情是要按照杀人罪论处的,正是因为有这条法律在,当强盗的要艺高人胆大,捉强盗的也要艺高人胆大,技不如人就出来混被人砍死纯属活该,江湖就是这样的,比的就是谁的功夫高,开府仪同三司可以用弓箭了,没有这个礼仪,普通的国公家里如果强盗被射死了依旧要追溯责任,射礼也是礼的范畴,汉礼是要求不射中,开元礼是要求射中,那晚上王守善和李白跑到宁王府上去偷虞美人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那些卫兵可以把他们俩就地分尸的,幸好全须全尾得回来了,运气好就是真的好。
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往死里整,比如你怀疑某人想要通奸自己的老婆,可以冒充她写一封信给那个人,约到自家后山小凉亭一见云云,那人兴冲冲得来了,砍死他,找到那封信,然后就可以报官了,官差在此时会审问口供,要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或者给足贿赂你就可以走人了。同时官差抓强盗,贼赃官差也要分走一部分的,骨董就不好算了,这个时候事主就要出点钱感谢那个官差,不然事主的传家宝就要丢了,你东西丢了,关官差啥关系又不是他丢了,报了案人家根本懒得管;给人家一些好处,那就不一样了,你家丢了多少钱啊三个金饼一百五十贯,他分三成走也是五十贯,够他好几年的俸禄了,那干活的热情简直不能太高涨,一个人追不回来可以找兄弟一起干呐,见者有份,人人都有汤喝,甚至于告密的线人也有钱可以分,能追回损失
第八百五十一章 向死而生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是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事他乡。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华夏乃礼仪之邦,来中国做客就要守中国的规矩,不按照中国的规矩来就要被收拾。高利贷是快速钱生钱的大道,太平公主就是个放贷大户,当财富大量集中在少部分人手里,他们有钱没有地方花,觉得买奢侈品浪费,就用这种方式投资,借款的人不还钱就让黑帮来催收,他们这种行为实际上是让社会安全感急剧降低。本土人开了头,外国资本就开始在华夏神州大行其道,被外国人欺负是个啥滋味打你的脸你还不敢还手,因为他们是债主,打你一巴掌宽限你几日还账,又或者回纥人当街杀了人,在各种组织的帮助下逃到突厥,朝廷对他束手无策,虽然这不似汉武帝之前向匈奴纳贡、李渊起兵时对突厥称臣那样是国家行为,同样是丧权辱国。
黑帮也要分人,巴蜀的黑帮主要收入是开茶馆,茶叶是很暴利的,兼营着娼馆、赌场、走私、漕运这些生意,围绕着帮派有了巴蜀独有的茶文化,到了巴蜀的地界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赌,赌多少是根据客人自己的能力,汉宣帝也喜欢赌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朋友出来玩总是要合群一点。但那种以催收高利贷为主业的黑帮,是把人往死里整,放贷的人审核贷款人的还钱能力时不仅会考虑到田宅、家中物品、甚至妻儿也要算在里面,换句话说就是逼良为奴,自愿卖身为奴婢和佃农。家里谁没个急用钱的时候,老人看病、婚丧嫁娶、甚至惹上了官司要赔人钱。哟,路上有个老人摔倒了,别靠过去,保辜法虽然能免除刑事责任,可是该给事主赔汤药费的一样要承担,把他医好要花多少钱呐不救他怎么办看着他死呗,旁边的老人就骂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畜生变的,年轻的说老人家,你怎么不去扶那个摔断了骨头的老人坐在地上哭“苍天呐,你不开眼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这个滋味,习惯了就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每年冬天还有人冻饿死都没人管,仁个屁的爱,管那闲事干嘛,良心不安很快就过去了,总比口袋空空如也,家里人饿得叫唤好。灾荒的时候,狗肉五百钱一斤,人肉一百钱一斤,咦,人肉怎么比狗肉便宜不被逼上绝路了人肉没人肯吃啊,案板边上站着个小女娃,她不是屠夫的女儿,而是等会儿要上案板的肉,外国人的眼睛都快被惊呆了,中国居然还有食人的习俗,而且还是公开的卖父母死后要厚葬,停棺一年一是可以怀念家人,二是可以存钱,实在不够还可以借贷,那些想玩土地兼并的就通过这个办法想尽一切办法借钱给农户,不要房子,要他们以土地为抵押,均田制分为口分田和永业田,口分田是要还给国家的,如果口分田进行买卖要被鞭子抽,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高利贷者用欺诈手段获得土地,民间借贷的存在加速了阶级矛盾激化,动摇了李唐统治的根基,还有一些小的作坊因为急需资金周转也会找借贷,不过这种用于生产经营的只是少数,那些助纣为虐的黑帮成员常常以江湖人自称,实际上他们是逼良为娼、欺男霸女、江湖侠客行侠仗义要杀的败类,官府对民间借贷是不提倡的,朝廷发不出俸禄,就发公廨钱自己赚,一般是八厘到一分利,低于这个利息的,借款人必须还钱,高于这个利息的,官府一盖不理,朝廷放贷都是向那些有偿还能力的大户放,向民间无偿还能力的人放贷的都是些私人,举债度日的意思就是自己挣的钱还不够还债,月光,只好又借钱买粮食、盐巴渡过难关,军队里面以杂钱放贷,可以用粮食来抵扣,只是粮价压得很低,山东那边六文一斗米的价格就是这么来的,突厥人穷得很,跟他们打仗没有什么战利品,反倒要用辎重把他们从大漠里引出来,永州那边有银环蛇,每年太医署会招募能捕捉这种蛇的人抵扣他们的赋税,能少交税就能尽快把钱还上,讨债的上门了怎么办晚上上门可以杀了他们,白天就不行了,只能任人欺负,官差一般不敢进门强抢,只会在门口叫嚣,黑帮的人则会登堂入室,打不赢他们就只能看着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咯。
通过科举当上了官的新举人在向进士团借钱办离宴后,还要向票号借京债,作为出京上任钱置办行装、筹措房旅费、应付官场等费用。李唐的龙兴之地是太原,票号也以晋商为主,他们兼营着飞钱汇兑业务,吃相还比较好看,外官到了任上要想办法还债,于是拼命搜刮民脂民膏,巧立名目苛捐杂税,至于那些小的私人就是吃相难看到了极点,在生存都存在问题的情况下谁肯去读书,随便一个诗人都是豪族,就连李白也是官宦人家。因此即便学校是免费的,依旧没有多少人肯去读书,完全耽误他挣钱,更遑论要交钱上学了,李唐读书的费用相对于国外是很低很低的,国外只有贵族才有钱读书,到了中国又反过来了,权贵人家的儿子为什么要读书他家里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了,当斋郎后可以混出身入仕,他不学无术把伏腊念成伏猎一样可以当户部侍郎。
中国人居然没有助人为乐的品德,任凭那个老人在路中间哭天喊地,最后还是一个外国人把他给扶起来了,他谴责中国人怎么那么没人性,那个老人想了想,我伤得不重,可以自己好,就不在外人面前丢人了,深一脚浅一脚得走了,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了,都骂骂咧咧得散了,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麻木的,外国人更莫名其妙,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趋义好利的百姓就是这样,你扶我起来是理所当然,摔伤了得找人负责汤药费,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就是现成的讹诈对象,正是因为有这种人在,路上看到有人饿到倒地也没人敢上去帮忙,不是俺不想当好人,是俺没能力,路人自己一家人都不好养活,您老就期待着下辈子投个好胎当富家公子吧。
一匹绢五百五十文,卖到君士坦丁堡一磅十二两金,翻了五百七十六倍,加上富豪大量购买奢侈品,以及阿拉伯帝国掠夺的财富,民间借贷的资本在外来资金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甚至官府都有点中气不足,唯一能与他们抗衡的就是寺院。佛教立教之初崇上苦修,僧侣们持钵出乞,化缘一满足自己的基本需求,从来没有听说过大肆买田畜奴的事情发生。
随着佛教日益发展,上至天子公卿,下至黎庶百姓,布施的资产已经不可计数,而且他们还享有免税、免服役的特权,寺庙其实已经成了法外之地,他们几乎不用付出多少代价就能凭空获得一大片土地,还能免费获得一大批佛教徒做劳动力,寺院占有大量的资产,甚至还有夺民居建寺的情况。
水碾属于特许经营,寻常人难以获得,僧侣们和王公却有,即便用一次比驴碾要便宜数十文,依旧是笔可观的进项,有的供养人一次捐出布两千匹,只为了开年的时候能烧头香,为了烧头香还有竞价出现。有了钱寺庙就能做典当生意的质库,一座寺庙接触的高利贷范围可以遍及一郡,僧人怎么会去追债呢即便是少林武僧也是不会去的,这个时
第八百五十二章 向生而死
“阿弥陀佛。”
王守善本来是打算来拴马的,没想到才进马厩就有个僧人站在一棵松树下冲着自己宣佛礼。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现在大兴善寺是天竺人的地盘,而眼前这个中年人明显是个汉人,所谓的教化,就是要把你烦死,跟个阴魂一样缠着你不放,王守善不想理会他。
“你要干什么”
跟着张季良一起来的一个金吾卫出声问到。
“弟子昙贞,拜见上师。”
那个叫昙贞的和尚没有理会金吾卫,恭敬得向王守善行礼,而王守善也没有理会他,继续拴马,所有人都尴尬得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上师是密宗对大德的尊称,马厩里全部都是俗人,一个光头都没有,他拜什么师傅。
当着一个和尚说打打杀杀的事需要极厚的脸皮,在西域僧侣因为要替人疗伤治病、安葬死者,所以不论是吐蕃、突厥、唐人、阿拉伯人、沙匪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有时还让和尚担当送信的使者。黑帮有拼命想洗白的山贼,佛门有放高利贷的淫僧,这世界就那么操蛋,没有绝对的善恶阵营,即便是放高利贷的也有子钱家,西汉吴楚七国之乱就是有人放十倍的高利贷才得以平叛,所以饮食男女那种看到别人驾驶豪车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的观念是以偏概全,那个表面风光的人有可能是靠来路不正的钱发的家,一个很有钱的人不胡吃海喝请客摆阔不一定是节俭,也有可能是在养生。
天有路,石有渠,黑与白,莫分明。
佛门就是指引人向善,不论是什么人都拉上他们的船脱离苦海,紫袈裟是佛门最高的礼服,可是袈裟本来就是碎布拼成,是化缘所得,那件珍贵的紫色袈裟已经与佛门一开始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当富人集中了大量的社会财富的时候,他们并不能带动社会的需求,也无法推动社会发展,他们和佛门与基督教是一样的,二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基督教直接干预了皇权,而佛门目前还没有。欧罗巴已经变成屎尿坑了,连干净的水源也没有,不过他们还是有看护治疗病人的救济院,这是他们除了武力传教外另一种重要的传教手段。
杀戮和救赎,换一种说法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昙贞沙门,不空大师可在”张季良问道。
“师尊正在闭关。”昙贞借着这个台阶下了,缓缓直起了腰“寺中诸事由贫僧和另外两位师弟代为主持,深夜来访,不知诸位施主有何要事”
“我要调兵。”王守善冷笑着说“少了他们,贵寺的财物不用担心会丢吧”
收容所和佛门的僧舍一样,三教九流什么人都会进来,没有了守卫质库就容易溜贼进去,别人典当的东西就要赔偿了。
“上师要调兵请自便,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佛门弟子。”昙贞微笑着说“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再者本寺质库没有,倒是有藏经阁一座,里面不仅有玄奘带回的经书,还有善无畏和金刚智带回的金刚部和胎藏部灌顶密法,上师要去看看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古怪得看向王守善,王守善气得胸口郁气,他被这狗日的和尚给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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