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消耗战就是比谁先熬不住，长平之战赵国输给秦国就是因为有一帮死催、死催，赶着去地府投胎的贵族，临阵将赵括代替了廉颇，越是着急越是要出错，结果四十万赵国士兵就被秦军坑杀了。人被逼上绝路就会抵抗，赵国人不会看到坑就往里面自己跳，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军也是一样的，要骗他们，说放那些俘虏走，然后分批带到行刑的地点，枭首后再埋进土里去，这种手段一般要在晚上进行，黑灯瞎火看不见，要是大白天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了尸坑战俘早跑了，如果说要屠尽唐境内所有的胡人就要照着这个办法整，种族屠杀汉人是不会主动去干的，只有被逼上绝路的时候才会奋起抵抗，这就是为啥西亚人民喜欢唐人多过阿拉伯人的原因，翻译成中文就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而且宗教自由，就这两点已经比其他民族要好多了。

    王守善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啥太医署会在郊社署，而且还归太常寺管，一般来说太常寺是不需要加班的，即便像今天这么忙也一样，不过太卜署和太医署仍然亮着灯，有很多斋郎在干活，反倒是隔壁的大社一片黢黑，显然是没有人了。

    大社又可以称为太社，是祭祀社稷时用的，那个祭祀社稷所用之坛被称为社稷坛，按照周礼的要求应该是要用五色土来铺设，隔着那么远他也看不见，再说那么多附属建筑也看不出哪个像是有坛场的样子，对于祭祀社稷，王守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社日，那天要吃社饭，全村人都要出来饮宴，这种社日不跟欧罗巴的酒神祭一样，大家衣服穿得好好的，农村的社稷坛就是土地庙，祭祀完了神就看社戏，有的村子则表演驱傩，总而言之就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那一天即便是小孩也无需读书习武，不过还是有一些小竞技，比如射箭比赛什么的，他那时候跟着义父学了一段时间，也报名参加了，虽然他射技一般，可他长得好看呐，一大群少女围着看他尖叫连连，他那个时候得意地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后来不知道是谁冷冰冰得说了一声西胡儿才让他清醒过来。

    那个称谓和黄头鲜卑奴一样都是骂人的，只是他的头发是黑的，眼睛是绿的，一开始有人还说他是鲜卑人，高鼻梁短头发的胡人在东方人眼里一个样，就跟许多胡人分不清中国、新罗、高句丽和倭国人一样，一个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站一起，要是不穿衣服的话跟本没得区别，然而他们的境遇却天差地别。真正的纯血汉人现在很难找到了，鲜卑是东胡，正确的读法是通古斯，不过汉人的理解是匈奴之东的民族，匈奴之西的民族就是西胡，也可泛指海西国，西域女子的化妆方式和中原是不一样的，她们那眉毛间距很近，同时也看起来怪异，好像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高鼻深目的样子，其实他觉得凤眼挺好看的，凤梢一画整个眼睛都亮了，反正比起大浓妆他更喜欢淡妆，素颜最好，画点口红就可以了，那种把满脸涂红的酒晕妆看起来就跟关公似的，亲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粉，他到底亲的是人还是化妆品。

    脸上的妆只是最末的一个枝节，它能改变的事实很少，庸脂俗粉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众，一套南边的豪宅要二十万贯，一个九品小官要不吃不喝存一万年，女人愿意等他么话说有那个能耐不吃不喝活一万岁哥们还当什么九品芝麻官，修道成大罗金仙逍遥天地不是更好么。哦，修仙多么不切实际，一个一定要在城里买房才结婚的女人一样不切实际，哥们儿还不是一样存钱买房娶她。一万年啊一万年，民间有句俗话叫七年之痒，七年都扛不过何况是爱一万年，她不想等那么久就跟着别的有钱男人跑了，林子那么大什么鸟没有，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中国女人很爱做白日梦，并且觉得自己努力一下就能实现，年轻时很多大门会为她敞开，等年老色衰之后那些门就不为她敞开了，武落蘅想让李瑁成皇帝就是例子，宠爱再多，她连皇后都当不成，家世背景是她最大的阻碍，除非她自尽，不然李瑁当了皇帝她就会成为太后，届时不过是把武则天走过的路再走一次，以现在的局势，李唐已经经不起跟武周时一样的折腾了。大社的房子在黄金地段，这么大一片区域够修好几个里坊了，不过占了那么大一片地皇家却用来当摆设，房子这东西跟粮食有点小小的区别，粮食的价格现在暴涨是因为恐慌，等恐慌过去后粮价就会恢复正常了，王莽时期房子价格也涨过，后来他建了一些廉租房来解决了老百姓居住难问题，他投放了大量房源进入市场，而且这些房子是国有的，只能租，不能买卖，汉长安的房价就不上涨了。如今李隆基不开太仓，常平仓的粮食又坚持不了多久，常平仓赈灾粮不能超过总仓储量的三成，没了本钱就没办法平抑粮价，可是饿慌了的百姓哪里会想到这些，看着满满的粮仓，官府却锁着不放出来，矛盾就会激化，在非理性的情况下粮食价格飞涨，失去了控制，任凭人的自利本性掌握的市场就是这么毫无秩序可言，并且极有可能产生市民暴动，和平时期的唐长安土地面积有限，而且富豪、权贵一占地就是一个坊半个坊，本来有限的土地资源又被压缩了，房源紧俏又没有补充，房价就自然水涨船高了，粮食价格可以平抑是有人去管、可以去管，毕竟吃了可以再种，然而房子却是不能无限建设，会影响耕地和山林面积，光建房没土地了老本吃完都喝西北风去人是没有办法创造出土地和空间的，谁有这个本事就可以当上帝创世去，都有创世的本事了干嘛还执着房子的问题。和尚就爱修寺庙，最后逼得北周武帝屠佛，李隆基刚上台的时候也干过，只是没有屠杀和尚，而是勒令他们还俗，这就是还没撕破脸，撕破脸就举起屠刀，谁叫那瓜皮和尚屡教不改，要是不屠佛就轮到外族来烧杀抢掠，自己人杀还是外人杀有区别吗反正光有钱没武力都是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汉人看似理性的投资方式买不动产实际上是非常不理性的，太平公主有很多房子，可是哪个都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早在薛绍死后就没了，玉真公主则是个出家人，她把王维赶出去李白又不打算填空，她有再多房子道观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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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她发了疯想当女帝就算是皇帝的女弟一样是死，如果女人对家庭的理解错误会造成社会动荡，她




第八百四十五章 贤贤易色
    粮食收割后一个重要环节是农户储粮，每年因虫霉鼠雀都会造成损失，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粮仓里有硕鼠世人皆知，就是不知道神仓里有没有，怎么说那也是皇帝亲耕收获的粮食，皇帝的私库要是也敢贪的话，那就不是贼胆包天来形容了。

    李唐对当官的不薄，只要钱不乱花完全够用了，李隆基让权贵的儿子们离开长安可以腾出点地方，他们占的都是黄金地段，地皮很值钱，问题是国破之后以后还在不在长安定都都是个问题，到那个时候长安的地皮就不值钱了。西周之后搬到了洛阳，西汉之后搬到了洛阳，长安的地皮无人问津，汉长安的房子现在干脆就是些底层人在住，魏王李泰的房子直接划拨给民用了，其实这种模式可以用，把犯事的王孙公子家产没收，然后出租给百姓，这也是开源节流的办法之一，这种房子不拍卖，以前王孙欠了多少债，债权人找债务人去，朝廷是没收他的非法所得，王孙变庶人的意思就是一朝失势就要被自己以前看不起的人踩在脚下，那滋味有多难受看李守礼就知道了，章怀太子的儿子被打了个半残，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的滋味以前难以想象，失势后就能充分体会，玩权力的游戏就要学会站队，站错了队就万劫不复。阿韦和武三思当时如此如日中天，韦武政权权倾朝野，他们的势力之大甚至宋之问背叛了恩人王同皎直接穿上了绯红，可是节憨太子却将武三思和武崇训给杀了，紧接着李隆基、睿宗皇帝、太平公主一起发动唐隆政变结束了韦后之乱，韦家几乎被满门抄斩，经过二十年休养生息韦家才重新开始出道，而武家至今一个男丁都没见出来参政，后宫由武珞蘅把持，张家人和皇室一向不错，张垍在内庭还有住处，怎么说张说也是李隆基的侍读，然而张均此刻却在想尽一切办法跳离太子的那艘破船，连造鱼符这种事他都干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狗急跳墙。

    都他妈瞎搞了，以前幽州人还想到要到长安请命打契丹，现在他们直接假传圣职开打，距离明目张胆扯虎皮拉大旗，“清君侧”只有一步之遥，杨玄感反隋也是用来护儿失军期为借口的。所谓的闲职就是没有风险、没有压力、即便终日无所事事也没人来弹劾，到了时间上班，到了时间下班，每个月照样有俸禄可以拿。太卜署那边的官员来占卜时一个个愁眉苦脸，高力士抓人非常掩人耳目，奈何这皇城里到处都是眼睛，消息走漏是必然的，东宫六卫没了，太子找王毛仲，王毛仲没了，他找弟弟们的外王父，外王夫也没了，他就只剩下幽陇卫士了，只要李隆基不去昭陵献捷那些卫士就不能对他如何。

    斋郎、太庙这类机构是门荫子弟入仕的另一条途径，是走不通科举的人混出身的地方，只要长得端正，即便文化不高，基本上只要不是痴呆，是个人都能当上个斋郎，前提是此君的爹要五品以上，国公的儿子都是去的千牛卫，拼爹无处不在，只是郊社斋郎的气氛没有千牛卫那么剑拔弩张，是个嘻嘻哈哈混日子的地方，早些年武则天时期很看重礼仪，顺手把李家的太庙给拆了，据说那时候的斋郎可以被提拔得很快，比千牛卫还吃香，只是短暂的兴盛后又重归寂静，别的人都在心神不宁的时候他们还很悠闲，祭拜都要摆祭品，其中就包括果子，郊社署的果园里一年四季都有，现在是樱桃成熟的季节，那帮男的女的斋郎就趁着没人管偷摘果子吃。

    当自己是既得利益者的时候是不会抱怨不公平的，饱汉不知饿汉饥，人吃饱了没事干就要找事情做，做什么决定了这个人的命运，保暖思是打发时间，逛街购物是打发时间，刺股读书也是打发时间，这帮年轻人很单纯，也很幸福，他们就是馋嘴摘果子吃，这果子本来熟了就要给动物吃的，只有这样种子才能随着动物的粪便传播到世界各地，他们摘好了还跟守院子的禁军一起分着吃，禁军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可是这地方除了大祀和献俘虏一般很少有人来，他们就随意了，在廊屋下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大家一边吃果子一边聊天。

    唐长安稀奇事多，夜生活除了声色犬马外也有人喜欢秉烛夜游，聊聊关于鬼有关的志怪故事，诡异、恐怖、让人汗毛倒竖的同时又倍感刺激，幽古隐秘又意味无穷，这些故事有“本人亲身经历的”，也有“朋友的朋友”或者“父亲的下属”听说的，姜皎出事前在大庄严寺碰到的那个骨爪美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长安的新鲜事是来自扶余国的望舒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汉武帝的李夫人是何等倾国倾城的美人，以至于她死之后武帝对她依旧念念不忘，东方朔就找来了一盆怀梦仙草，只要将它放在怀里汉武帝就能梦到李夫人，这怀梦草就是从外国献来的，它生长在种火之山，色红似蒲，昼缩入地，夜则出，可知梦之吉凶。望舒草也是红色的，叶如莲叶，月出则舒，月没则卷，虽然不似怀梦草一样缩到地里，不过它的习性和怀梦草如出一辙，说不定这望舒草也有占卜吉凶的能力。

    占卜用来组成卦象的“爻”在甲骨文中就像是一株植物，除了龟壳之外耄草也是一种很有效的占卜工具，王八的岁数要越大，占卜的结果就越准，现在太卜署占卜用的龟壳越来越小，有的才只有巴掌大，小乌龟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人给宰了，这望舒草拔拔力人在卖，找个时间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看看，要是真的好用他们就买一株回来自己种。

    “扶余国在哪儿”王守善问高云莫。

    “东北，三百年前已经被高句丽灭国了。”见多识广的高云莫回答。

    “拔拔力国又在哪儿”王守善继续问。

    “红海南部，距离亚丁湾很近，目前被阿拉伯人占领了，以前是个贸易国家。”夜莺回答道。

    王守善顿时觉得任重而道远，扶余国和拔拔力国亡国了也不知道，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问题是他不知道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这几个败家子打算花钱去买一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草回来当占卜工具，胡商没他们看起来那么老实，他们一样会造假。

    还是那句话，肯沉下心的人用柿子叶也能练成书法家，不肯努力学习的人用诸葛笔一样写不出好字，去看看望舒草可以，花钱买他要考虑考虑，实在不行他宁可用买草的钱找探险队去高句丽，这种奇花异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高价，雇探险队去还能探一探东北的情况。

    “拔拔力人就是柏柏尔人，我们开始反抗后现在是他们在抓自己本族的女人到中国来卖，波斯亡国后有四万贵妇成为女奴，按照他们的规矩，他们不能强迫妇女，却可以凌辱女奴，那些女贵族跟牲口一样用绳子串在了一起贩运到了大马士革，并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转卖，他们有很多仇家，现在还有人在传说波斯王子还在中国，他会回去率领他们复国的。”夜莺用粟特语说道。

    王守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是个混血，因此一些种族特征就变得不那么明显了，波斯不是一个种族，而是多种族组成，历史教给世人一个教训，所有凌辱占领地区女性的军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那些波斯贵女曾经高高在上，亡国之后就变成了女奴，大食人为了羞辱一直抵抗的波斯人，她们还被刻意贱卖了。羞辱一个种族的男人最直接并且轻易的方式就是羞辱他们的女人，和动荡的中亚比中国是安全的，至少在中国逼良为奴是犯法的，即便是公主一样要被严惩。

    长宁公主比安乐公主聪明，安乐公主的家奴是明目张胆得抓，杨务廉是通过害死民夫家的顶梁柱，通过官府的力量去抓，按照法律的规矩没那些妇孺老幼籍的，有些人并非生而为奴，而是被人陷害的，这种憋屈他们无处向人诉说，因为那个服徭役的人失踪了，即便想给他们翻案也无从翻起。守法的人对他束手无策，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胆量以武犯禁的英雄为民除害，他或者是她选在长宁公主失势后动手是因为有的时候官差的查案能力非常强，杨务廉怎么也曾经是公主的宠臣，只带走他的脑袋，没让他跟来俊臣一样被百姓撕成碎片来个食其肉啖其血已近是仁至义尽了。

    耍花招能获得一时之利，更何况当皇帝很累的，他很羡慕那些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可以活在一个充满了传说和神话的奇幻世界里，与很多神奇的动物作伴，不用跟他一样被困在欲海之中，随时小心灭顶之



第八百四十六章 神鸦社鼓（上）
    东女国入贡时，危髻金冠，缨络被体，她们说的是梵语，用的文字也是天竺文，在隋朝时就已经与东土建交了，武则天时期或许因为同样是女王的关系，东女国和武周的关系非常友好，使者多次来朝，进贡了很多在东土难得一见的物资，那个时候天堂已经建成，东女国使节在参观完了天堂内的弥勒造像后认为女王的墓里也应该修一尊佛。

    每次女王驾崩，国中就会收敛无数金银财宝为她殉葬用，而且哪里还依旧保留着人殉制度，许多大臣、以及女王的亲属都会殉葬而死，但是女王们的墓穴到底在哪里却少有人知。不过从流传于民间的传说中可以大概知道，女王的墓冢从上往下共有九层，里面藏满了数不胜数的唐朝丝绸、金银器、漆器、陶器、兽骨、罗马金币、波斯银币和绵绫绢缂，这座塔和人间用来住的重屋不一样，是往地下挖的，女王的棺椁在最深的第九层，第一二层的金银珠宝已经足够盗墓贼带走了，如果还不知深浅继续挖掘就会招来横祸。

    大圣大弘孝皇帝龙朔三年，吐蕃攻打吐谷浑，吐谷浑王诺曷钵带妻子逃向大唐请求援助，但是大唐派遣的十万大军兵败，吐谷浑国破，城内百姓全部被残忍坑杀。战事过后吐蕃人怕吐谷浑的冤魂前来索命，就将吐谷浑冤魂招到九层塔之中，又因为吐蕃人称呼吐谷浑冤魂为妖怪，这座镇压数十万冤魂的塔就被当地人称为九层妖塔，有传言这九层妖塔就是某位嘉尔木的墓地，而且应该是个墓葬群，女王陵寝周围还有陪葬墓，与李唐王室开山为陵形成了一阴一阳两种对立的格局。

    李渊入驻长安后用大隋修建明堂的材料在万善尼寺建塔，镇压李静训之墓，大隋的太庙自然就成了李家的太庙，杨隋虽然二世而亡，可是宗室子孙却不少，作为李家的二王，这些人的神主位放在哪里也是个问题。

    君子之道，辟则坊与，坊民之所不足者也。大为之坊，民犹逾之，故君子礼以坊徳，刑以坊淫，命以坊欲。明堂在商代叫重屋，是天子祭祀天和祖先的地方，杨家人和李家人其实是有亲戚关系的，谁叫当时他们都娶了美男子独孤信的女儿。理论上杨家人的神主位放在明堂就可以了，可是李渊却把明堂给拆了，因为那个时候明堂已经被拆了，被冤魂缠上了可不是跟保家仙一样，保家仙是保平安的，冤魂第一会让冤家生病，第二诸事不顺，第三家宅不宁，见过和颜悦色的债主么

    所谓乐极生悲，那安善坊荒着李世民尚且还得了风湿，高宗李治将安善坊改为牛马骡市，从那之后他的头就经常痛了，明堂在风水学中称为地气聚合之处，所谓入山看风水，登穴看明堂，阳宅即生者所居之处，阴宅就是坟地了，只要死者过得安逸就会给生者带来吉祥平安，它过得不好就会有大凶之兆，李治让那些腥臊的东西弄污人家的房子，那些死鬼当然会找他了，遍寻了好多治病的办法，连放血都用上了，后来居然是明崇俨用鬼神之术给他治好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武则天身体不好后将安善坊给改成了教弩场，射礼是很高尚的礼节了，而且古时候也在明堂举行射礼，这下那些冤鬼就不会找她的麻烦了吧，所以说败家娘们捞着一半就跑，明堂代表的是心宿，古时候的射礼是以不射中靶子来算的，跟那些当兵的说“你不射中才能评合格。”那些当兵的不把那个跟他这么说的文官当傻子看才怪，射箭就是要百发百中嘛，好么，穿心箭天天射，当那些大头兵是丘比特么就算是丘比特也有金头箭和铅头箭，被铅头箭射中了就要分手。风水相师往往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全看他说得准不准，说得准就有人信，说得不准别人就当他是浪得虚名，理论如此，实际操作时候变数多多，天道就是规律，人要去争时怎么都争不过天的，改命不容易，知命也不容易，天道是一定高过人小聪明的，王守善最后还是拿出了高力士批的条子，双手交给了崔玄童。

    这个来路很正，六部官员都要高力士的印纸办事，把权力交给宦官的是李隆基，怎么把权力从宦官的手里收回来是个技术活，比他娘的虎口拔牙还难。

    东女国亡国之后人口都被吐蕃迁走了，她们的房子都成了废墟，失去了人的维护很快就会爬满植物，就跟西域很多大小城邦国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贸易国家在大国遵守游戏规则的时候是可以“平等”交易的，然而大国开始发起吞并的时候贸易形国家就没有招架之力了。

    国家武力征战的前期就是贸易战，打贸易战的时候就必须团结一心，昔日汉武帝和匈奴关系如此紧张，匈奴还是会派使节过来，那个时候就有成百个商人贩卖铁剑给匈奴人，结果那些商人全部被斩首了，不过是卖了一把剑给朋友收藏而已，这多大的事怎么要被判砍头呢蝼蚁足以亏金堤，楚国和吴国的采桑女因为踩了一脚引发了国战，谁知道商人卖出去的铁剑会不会砍在霍去病的身上，一个小小的疏忽可能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如果印度还在大唐的手里，乌兹钢就不用通过吐蕃和大食人转手，陌刀可以列装更多，形成武力威慑后吐蕃人进攻小勃律，李隆基下旨不许他们进攻吐蕃人就会听话，然而吐蕃人没有听李隆基的，这就是纵容某些人乱花钱造成的后果，谁他妈叫女武末期和中宗时期的女人太败家了，二百亿贯只是长宁公主一个人败的，还没加上比她更厉害的安乐公主和太平公主，这三位加在一起估计可以支持华夏五千年的军费支出，再来三次春秋战国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