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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世界是残酷的,可是也非常美丽,家是回去之后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把李瑁送回了家,王守善自己的家又在哪儿呢

    王守善看了眼来瑱,他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差了来公子多大一截,至少他还有心情去招待那些东北人。

    “你要是觉得不行了就回去吧,有我和高老板在一样可以的。”

    趁着宁王府的仆从们把李瑁抬进去的功夫,来瑱说道。

    人累了,可以休息。心累了,怎么办

    “很晚了,幽州人会来吗”

    来瑱冷笑一声“睡女人当然是晚上睡,你难道大白天睡吗”

    “明日还要出城,不如主公今日先回去吧。”高云莫一路关切地说。

    “我能行……”

    “别逞能了,你先去高仙芝家去做准备,我们去雄武营请客。”来瑱拍了拍王守善的肩膀“你不是软蛋,但你是个好人。”

    被一个男子发了好人牌,王守善想用豆腐撞死自己,我是好人所以我活该被欺负、被人占便宜是不是

    他看了眼醉醺醺还在哭的李瑁,面无表情地拍开了来瑱的手“不,我不是好人,我只是不主动害人的恶人。”

    “随便你吧。”来瑱谈了口气,这时谭四郎带着十几个手下出现在街角的饼店,他们的心情看起来很爽,春风得意宛如刚才当了盘新郎,他看着他们说道“憋太久的人,为了图一时爽是不计后果的。”

    男人为啥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呢,因为一两句话根本扯不清楚,暴力就轻松多了,谭四郎带兵抄了进士团的老巢,以后他们恐怕也要跟金吾卫一样被挤出平康坊了,但谁在乎,那句大唐缉事番役例行搜查喊着得劲,黑帮和官府合作亲密无间的时代过去了。

    “王驸马。”谭四郎朝着王守善拱手。

    “你们还在抓流民吗”王守善没跟他废话。

    “当然还在抓,只是没跟去年一样设了考核指标。”

    “那你跟我来吧,南城还有不少流民,他们想抢我的粮仓。”

    谭四郎晓得见牙不见眼“您要是去年来了,我们就不至于那么累了,居然还有贼上门找抓。”

    “刚才那个跟你们在花园打斗的人是谁”来瑱问。

    “他叫石斌,是个绑架撕票的惯犯,前年还听说他在岭南,没想到他居然跑回来了。”

    “哦。”来瑱若有所思,看样子是看上那小子了。

    “我们还需要抓舌头吗”

    来瑱横了王守善一眼“瓜皮。”

    王守善怒从心头,他怎么又瓜了

    二人的马寄放在宰相府,在平康坊西门集合的时候谭四郎赶了一辆装货的马车,上面装满了不良人,旁边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上面坐着倡优,她们的脸在竹帘后看不见,不过里面传来的哭声表达了她们的心情。

    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当兵服役战死疆场,用身体别人当垫脚石,女人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供其挑选,成为少部分人戏弄的对象。那些权贵精英一旦遇上自己打不过的人就会将女人、子女和财物送出去保




第八百七十五章 只字莫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幽州人将辎重放在边境,等着突厥人来取,然后伏击的做法其实就跟下套设陷阱差不多,扛不住诱惑去取的突厥人就会被抓走成为他们的军功,听起来很卑鄙无耻,在人的日常生活中有太多类似的例子了。

    王守善取了粮食,南边的浮浪人看到了想抢,这些人就是给不良人送人头的,那些放在粮仓里的粮食跟放在箩筐下面的粟差不多。

    女人是另一种诱饵,同时也是另一种猎物,这世上最好赚的是女人的钱,然后是孩子和老人,最后才是男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同时又喜好效仿名人,玉搔头原本不值钱,因为汉武帝取了李夫人的发簪来搔头,从此以后公里人都用玉做发簪,汉长安玉价因此倍增。梅花妆由来以久,但有人给它编了个动人的故事,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殿内小憩,有朵落梅落在公主的额头上,三日之后才把梅花印给洗掉,宫中女子见她画了梅花妆后更添了几分妩媚,于是纷纷效仿,因为梅花不是四季都有,她们就用薄金箔剪成花瓣的形状,从此有了花钿,原本曾经一度衰弱,后来上官婉儿又带起了贴花钿的风尚。

    其实搔头用不用玉,花钿用不用金都没所谓,画一朵梅花在眉心,一样很漂亮。汉人喜欢给新妇描眉,唐人一样可以给她画花钿,女人的妩媚是心爱的那个男人的怜惜疼爱之心焕发出来的,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王守善很喜欢阿倍广宏的那个比喻,刀和刀鞘,刀鞘要比刀更加坚强才能抵御刀的伤害。

    男人能够欣赏有英武气的女人,却没法接受那种跟女人一样软美的男人,尤其是军队这种地方,多纯情的娃到那地方滚一圈就会变得不那么纯情了,可是回了父老乡亲呆着的地方他就还是个乖小孩。

    东北人对高句丽人的感情是复杂的,高句丽的历史上几乎极少出昏君,国势发展极为迅猛,新朝时期的王莽曾经无故激怒高句丽,最终导致长期以来高句丽与中原王朝为敌,时间一长几无和解的可能,战争更是家常便饭。到了晋朝,高句丽趁着朝廷撤退到江南时期击败了北燕,吞并了汉四郡最后两郡乐浪和玄菟,经过发展到隋朝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主动攻击辽西,虽然最终被击退了,可是那却是难以想象的,东北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威胁后来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唐太宗攻打安市城都铩羽而归,一直到高宗年间才攻陷平壤。

    那个国家不管它任其发展的话会成为心腹之患,东北必须要有人守着,司马懿为了恢复中原人口把擅自割据的燕国人口给迁走了,那苦寒之地男人都不想去何况是女人了,东北实行胡汉通婚,很多风俗习惯也跟着被高句丽化了,只是汉人的房子和高句丽人的房子还是有区别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东北那边晚上汉民烧炕,高句丽人则在堂屋挖一个坑,坑里面烧炭火,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煮东西吃,高仙芝的房里就有个,仓促之间也没时间准备,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羊肉以前他听老兵说过,东北人贼爱吃酸菜,跟关中有八大怪一样,东北一怪爱吃酸菜不爱吃鲜菜,在外漂泊的人回家最想吃的就是这道菜了,从去年安禄山进京把雄武营撂这儿有一年了,这菜肉好弄,酸菜不好找,到了寒冷的冬天,万物萧条,打猎可以解决肉的问题,菜就没办法了,昔日跟着薛仁贵远征高句丽的就有剑南道的兵,顿顿吃肉人有点遭不住,蔬菜又不易保存,有人就把酸菜做起来了。这个家常菜在东北各个民族之间迅速推广,又因为各个民族的口味不同千差万别,最终出现了泡菜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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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有个蜀菜馆,子贡盐帮的人是不会缺盐巴的,但两种酸菜放在眼前王守善就愁了,幽州人是喜欢高句丽酸菜还是巴蜀的酸菜

    这两种酸菜王守善都尝了,巴蜀的酸菜偏咸酸,高句丽的已经不是酸菜了,酸里带着一点甜味,从外形看还是能分辨出那是白菜,巴蜀的酸菜颜色很深,已经分不清本来模样了。请人吃饭不合胃口那也是很扫兴的事,将两种酸菜放在客人面前让他自己选也很失礼,煽情不成还让人心里不自在,放高句丽的泡菜,人家当你是渤海国的,东北人跟他们有摩擦,放巴蜀酸菜,这味道吃不惯,东北酸菜在东北人心中的地位绝对是无法超越的,任何食物到了异国他乡味道都会发生转变,如果能做出一桌跟老家一样的菜,那这顿饭就请到位了,东北人的豪爽是要当你是自己人的情况才体现的,小鸡炖蘑菇好弄,老林子里产的榛蘑,晒干了之后可以运到内地,高仙芝家里有不少,可是要弄到正宗的东北酸菜就考验人了。

    “主公,你在干啥呢”高云莫的伙计小声问道。

    “在想到哪儿去整酸菜。”想到苦愁处,王守善说话的口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东北口音了“京中可有幽州来的行商”

    “幽州来的行商奴不认识,才从幽州回来的官员奴倒是知道一个。”正在屋角调琵琶的歌姬说道。

    “薛楚玉”

    小歌仙得嗯了一声,一边调琵琶一边道“但奴不知道他家有没有酸菜。”

    精心打扮过的女人,纵使知道她是个败家娘们,要养她要花很多钱,可是她往那儿一坐就是赏心悦目。

    她梳了个双环望仙髻,头带翠翅蝴蝶步摇,一张口说话如黄莺出谷,上穿淡色襦裙,肩搭白色披帛,下穿描金红裙,芊芊玉足肉嘟嘟的,指甲盖上还贴了薄金,印度很流行一种曼海蒂的特殊纹身,是在婚礼前一天的晚上由未来婆婆所绘制的图案,手脚上都有,只不过这种纹身不是永久的,能够在皮肤上保存很长的时间,这个歌姬的脚面上就绘有莲花。

    “啐,看什么呢”歌姬将双足收了回来,用裙摆遮住了,王守善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其他歌舞伎们都笑了起来。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艺名章台玉。”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王守善站起来,章台玉混身一僵,跟她一起来的小姐妹有些担忧得握紧了她的手。

    “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章台玉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王守善领着她走到其他人视线内,却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站定。

    “等会儿给你个任务,你要是能把领头的侍奉好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想要什么”

    章台玉眼睫微颤,微笑着说“要是奴要天上的星星呢”

    王守善冷笑一声“现在城里的粮食不够,我们要保证东边的粮道畅通,我手底下的乌合之众需要骁勇善战的人领兵,如果粮路不通,城里就要人吃人,你要是不想跟食人魔王朱粲的爱妾一样被人炖了吃,就尽心尽力一点,老子不是在跟你玩儿。”

    章台玉脸上露出惊色,低下头柔声细语道“奴不敢有何要求。”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



第八百七十六章 大唐伯乐
    一个人幸福与否,从不是看风光时如何呼风唤雨,而是看贫弱衰病时有多少人相伴左右。李隆基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儿子们他又不放出来让他们干活。即便老了李隆基还是有点魅力,上次在骊山遇到山洪,他居然用马跳上了安全地带,那身手就不是一般五十多岁的老头能做到的。他年轻的时候绝对在女人堆里所向披靡,可惜将那些女人收入宫里之后,她们就开始龙争虎斗了。

    女人有可爱的一面,也有可怕的一面,尤其是在皇嗣的问题上,那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燕啄皇孙是赵飞燕做得太明显了,这个一眼就看得出来,窦漪房杀汉文帝前妻的孩子时才是深藏不露,在所有的历史典籍里都是写的那四位王子是病死的,要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办法很多,不一定是蛊毒,在东方食米诸国盛行一种“脚气病”,每年死亡人数动辄数万人,得这种病的人尤其以富贵人家居多,食物要是吃得太精致一样会得病,北方得脚气病相对要少一些,不过要是遇到食物匮乏的时候,光吃酸菜、肉食一样容易得“脚气病”,窦漪房只需要对那几位皇子“好”一点,让他们吃得非常精致就可以一点一点让他们患上这种病,当时汉文帝忙着照顾自己的娘,窦漪房可以完全将那四个还未长大的少年拿捏在手里。

    男人是不肯相信的,史书上明明不是那么写的,这种猜想根本就是造谣生事,是无稽之谈。动机窦漪房有了,方法她也有了,欠缺的只是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告,在经历了武周的诬告风波之后,满朝文武对诬告者深恶痛绝,说幽州人要谋反,证据是什么呢张九龄红口白牙说安禄山要乱华,把他的话当真的人有,更多的人是不当回事,有个人在大街上说“我预言十年之内中华必乱。”根本没人听他的,甚至还当他得了癔症。

    创业初期的人手是很珍贵的,李隆基虽然放了安禄山走,却留下了他一个营的弟兄,那也是相当剥皮抽筋的勾当,安禄山前几年费力整的一切都要从头来过,纵使安禄山恨他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咬牙和血吞,女人喜欢李隆基,爱他的风流多情,男人恨李隆基,这种恨不是因为女人而起的,而是他的蛮横、霸道,男权和父权不是一个概念,男权是针对女权存在,虎老娘们生气了老公还要哄她开心,男权和父权社会男子是家庭的核心,不过却存在父与子,儿子的命父亲随时都能收走,因为他具有支配家庭财产和家庭成员的权力,他可以无视家中所有人的意愿,女人抱怨父权的时候男人还不是一样抱怨自己强势的爹,大家都是一条船上,不要老骂“你们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了。

    军队出兵的时候都不会带着女人,那是“干活”的地方,营妓也不是每个营都有,也要看战况如何,那种需要奔袭的基本上不会带着累赘,一般都是军镇以及长期驻扎的地方才有,而且也不是各个营妓都要侍候大头兵,能歌善舞且姿色甚好的只负责侍奉军官甚至将军,虞姬就是那样的女人,到了长安多得是妓院,哪有还在军营里设妓帐的道理。虽然迟了一点,幽州来的客人还是来了,从表面上看来瑱和来客一团和气、笑脸相迎,不过高云莫的伙计都从幽州进奏院弄来酸菜了他们才来,很明显来客不怎么给安西节度使的儿子面子。

    “嗯!好香!”首客提着鼻子闻了闻“谁煮了酸菜炖肉!”

    “还有小鸡炖蘑菇!”王守善站在门口笑呵呵得对他们行了抚胸礼“诸位里面请。”

    长了个胡人的长相就要好好利用,幽州人也是天朝上国子民嘛,六个幽州人趾高气昂得进了高仙芝的房子,对墙上的壁画赞叹不已。

    “我就说嘛,中原的画风就是女里女气,没有我们东北那股豪迈,久了没回我都忘了咱家的画长啥样了。”

    幸好此处没有关中人,不然直接撸袖子开打,游侠儿本来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年轻人,自持勇武蔑视一切权威,东北人说话不经过大脑,太嚣张加狂傲了。

    从某个方面来说,东北人是直肠子,说话太“直率”了。

    “嗯!这个酸菜正宗!”一个穿着皮甲的年轻人直接用炖锅里的锅勺舀了一勺“跟老家的一个味儿!”

    “那是王驸马翻遍了全城才找到的,一直担心不合诸位的口味,得您这句话算咱们没白忙活。”高云莫的伙计说道。

    举高高就是要哄着,哪怕是一道很普通的菜都要描述得跟唐三藏西天取经一样难,这能满足食客的虚荣心,果不其然几个幽州人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有烧刀子嘛”当兵的是大嗓门,王守善怀疑这茅草屋都要被震塌了,难怪高家人要把周围的庶民给迁走了,就这吹拉弹唱加男欢女爱的动静,谁都别想睡觉了。

    “烧刀子没有,剑南烧春管够,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那是李白家乡的酒,长安的天气热,喝烧刀子燥的慌,诸位要不尝一尝这国宴用酒合不合口味”

    “哎哟,你这小家伙嘴甜,叫什么名字啊”

    “不才姓王,名守善,字良行,是安国公主的驸马。”

    王守善介绍完自己,忽然之间那几个幽州人安静了,他们满含深意得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举止没有了之前的散漫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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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介绍,这就是宣节校尉张通儒,这位是仁勇校尉李庭坚,这位是书记高尚,这位是队正田承嗣,这位是……”

    “我叫阿浩。”刚才那个穿皮甲的小将在来瑱介绍之前说道。

    “这位是惠妃娘娘的族子,武令珣。”来瑱最后介绍的那人不是幽州人,东北大汉多,他的个头在关中人中算高,不过在一群大汉里只能算中等,风水轮流转,昔日在京城呼风唤雨的武家外戚也沦落到这个份上,在中原混不走只好到边疆去发展了。

    宣节校尉和仁勇校尉只是勋官,虽然没有实权却有俸禄可以拿,比那几位挂着队正,掌握实权的人有稳定收入,穿衣打扮也讲究一些,行伍出身的人和那些别的途径晋升的不一样,这个只有在行伍呆过的人才感觉得到,诸人分宾主落座,王守善让来公子坐主坐,自己坐在他的下手,那个叫张通儒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伙计朝着女乐们挥手示意,仙乐就开始飘了。

    久了没吃家乡菜,这几个人却没急着动筷子,王守善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不是尝菜,而是在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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