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多谢安将军厚礼。”
“王驸马无需客气,咱们就当交个朋友,说实话高某还觉得拿这个当见面礼太薄了,您可别见怪。”
“高先生是为何参军的”
“一开始是壮志凌云,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后来到了边塞才知道我这身板当不了飞将军,只能当将军的文书,那次去瓜洲我本来是负责组织重建的,后来我也被要求随时准备上战场了。”高尚无限感叹“不怕王驸马笑话,当时高某的腿都吓软了。”
“第一次,很正常。”王守善畅快大笑,被文人捧着果然和被踩着的感觉不一样,幽州是重武轻文,中原是重文轻武,东北男人脾气不好?就他刚才接触的感觉,嗓门儿挺大,脾气有点暴,被他吓住了他就吃定你了,没被他吓住就有点油滑,问题是小娘子她就觉得大声嚷嚷是在凶她,说话不会绕弯,直来直往,有事说事,越墨迹越是能勾起他的暴脾气,让他们的脑袋猜女人婉转千回的心思,十辈子都猜不到,因为他们是直的,钢铁直男,没有丝毫弯掉的可能性。当你是朋友的时候恨不得把太阳摘下来送你,当你不是朋友的时候小心眼里就琢磨各种阴招下套害人,东北的户外洒水成冰,室内则温暖如春,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等着他的就是大刀。
一根筋的人很好沟通,他认定了就一条道走到黑,同样想把他掰到自己的那条路上也很难,需要耐心说服,匪亲是对他好他就是亲戚,对他不好他就是匪徒,这帮人容易被人利用。
李家人是挖墙脚的高手,王守善也打算挖安禄山的墙角,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倒。
“南方的天气你们觉得适应吗”
“夏天太热了,冬天不够冷,阿浩还在说快冬天了,中原人说冬天结束了。”
“你们那雪多厚啊”
“呐,到我这儿。”高尚比到他大腿根。
“积那么多雪要多久啊”
“不要多久,刮一天一夜的白毛风,房子都能埋了,中原的雪跟本不能叫下雪,我们头一场雪都比他们的大雪大。”
那帮藏在妓围里躲风的公子能受得了那么冷的天么
“你们西北那边的雪呢”
“要看天,有的时候干旱,根本下不了多少,有的时候暴风雪,一样很冷。”
“沙漠里还真下雪啊”
“你不是去过瓜洲吗”
“我去过的地方都是沙漠。”
王守善莫名升起想揍高尚的冲动。
“你们东北人是不是以为我们西北都是沙漠。”
“不是。”王守善心情稍微好点,高尚又接着道“羊肉串特别好吃。”
王守善运了半天气,最后还是忍了。
“他们休息,我去看看明天带的人怎么样,王驸马觉得如何”
“流民打算闹事,我让他们出去守粮道是给他们换个环境,别一门心思想着作乱,有劳各位费心了。”
高尚愣了一下,哼笑一声“我就知道宴无好宴。”
“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劳烦各位了,你们要是还有别的要求尽管提。”
“那我可直说了啊!”
“你说。”
“能不能让我们回东北”高尚说道“虽然很苦,但那边是我们的家。”
第八百八十二章 释兵权(上)
作为一个平民,如果只经过很少的战斗训练就进入了异常残酷的战场进行战斗,那么导致战争创伤后遗症的可能性就更大,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战争创伤后遗症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相信他人,而在军营中他们会找到安全感,一入军队终生都是士兵,这是一个终生制职业,此去万里,山高水长,朝夕杀伐,旦旦风霜,为君安寝,枕戈而眠。战争,会造就很多家喻户晓的英雄,他们或指挥有方,或技艺高超,或英勇顽强,人们把最高的荣誉和最美的赞歌献给了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英雄们,却很少有人关注,除了这些英雄,绝大部分上战场的军人,脱下军装后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战争一旦结束后,这些人都干什么去了,他们过得怎么样就无人问津。孔明灯高高在上,除了照不到那些乱世中乞活的平民,也照不到那些蝼蚁一样的军人,女人提起军人就想起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就是战争后遗症的一种,女人作为战争中的受害者患上战场创伤的可能是男人的两倍以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军人们在战场上面对惨烈的场景,按理说回国后众星捧月,歌舞升平,情况应该好得多了吧可问题恰恰在于,国内的和平生活环境,与迥然不同的战场环境差异,更加剧了退伍军人心理的不适应感,前线太恐怖,后方太和平,活在噩梦里的人根本不会去在意正常人在乎的东西,都说百炼成钢,烧红的铁条陡然放进冷水里淬火会发生两种变化,要么变得更硬,要么就直接断了,陇州就有很多从战场退下来的兵,这些人接受过战场训练却又没有适应战场血腥厮杀的能力,第一次杀人吐了都是好的,就怕那种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跟木头一样的,往往是这种什么都憋在心里、性格内向的人容易出事,军营里充满了天南地北各个地方州县的国骂,骂脏话是人发泄心中情绪的一种途径,减员不一定是因为战伤,这种无法调适自己的兵一样会成为潜在的威胁,每个人适应新环境都会有个过程就跟少年变声一样,有的人公鸭嗓很快就变好了,有的人要长达一年,在变声期有的人很得意得到处嚷嚷,有人则觉得很羞耻,不愿意说话,让一个喜欢交朋友,嘴上把不住门的人做保密工作,又或者让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去当前线指挥,这种将军就是个背时将军,外向性格和内向性格的人要分在不同的岗位上,通过一段时间适应和调整,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内向性格会逐渐转变成一种威严,外向性格的人则会变成粗中有细,即幽默风趣又纪律严明的人,哪一种更得人心呢这就要看公子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功绩了,卫青是个好“妈妈”,在他手底下当兵什么事他都替当兵的想到了,武罡车可以运兵又能做攻事,行军时候可以睡觉,比霍去病以战养战的狼群战术要舒服得多,相对而言活着回家的人也多;霍去病则是大迂回战术,意气风发、来去无影,是少壮派的代表;李广就是操蛋的倒霉蛋,每次他都碰到匈奴主力,卫青和霍去病都是外戚,而且卫青本人还和汉武帝有绯闻,男兵对于这种将帅是很不服气的,李广从行伍起家,以勇猛名扬塞外,每次深陷危局都能死里逃生,霍去病有个毛病,上战场还带着庖厨,有军功就跟他一起吃好的,其他人则是跟士卒同甘共苦,贫寒人家出生大头兵喜欢跟哪个将军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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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到金戈铁马看不到战场的黑暗面,公子爷以、以为跟小时候玩官兵抓强盗,减员就是画个圈不让他出来,等游戏结束了大家还能一起继续玩呢即便是一路打胜仗都有营啸的可能,何况是败绩连连。幽州的骄兵悍将除了比身手好,有胆气够胆魄也是服的,张守珪的空城计在西域并不出名,因为他是幽州节度使,安西副都护是来曜,开元十五年的时候王守善不是在家里做最后的准备就是在新兵营屯田,他是府兵带出来的娃,而且儿时还经历了大难才在新兵里表现出众,他很快就开赴前线,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跟其他人一样建立新兵之间的友好情谊。新兵之间的情谊是最纯的,跟老兵之间的关系一开始是恨,后来互相了解了也有成朋友的,环境能改变人,幽州那苦寒之地一开始觉得很苦,呆习惯了反而觉得中原的冬天冷得不得劲,冬天那么冷了应该取暖啊,幽州人就觉得热,热到要吃冻梨,西北的则会在夏天将地里的寒瓜放在粮仓里,到了冬天冻成冰块后拿出来吃,那边的人阳火旺,女人在那种环境下也变得凶悍甚至有点像男人一样了,连冷风都经不住的衙内怎么领导这些骄兵悍将。
幽州节度使不好当,除了幽州兵匪气和骄横以外,那些刺头还很有个性和想法,最终出现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根本没有协同配合的情况。西北带兵则是不管你有啥想法,心里多少不满都忍着,从正规化程度来说西北是高于东北的,但是东北人很有创造力,瓜洲的情况如果是西北的将领遇到了绝对是撤退,再不然就是死战,空个球的城计,那是小说和戏剧里演的,张守珪不仅敢想还敢干,同时还让他成功了,吐蕃人担心有诈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还撤退了,中国人的守城站是玩出了各种花样的,张嵩就用四千弩兵跟吐蕃人在祁连山鏖战了一天,还有投石机、连弩这些东西,谁知道瓜洲城里有没有布置兵行险招,碰的就是运气,继续关着城门不仅会人心惶惶,流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了活下去他们会抢劫粮食,在兵力吃紧的情况下再镇压他们是火上浇油,反正王守善想到的办法是放他们出去。
人只要是想贪图安逸,东北那地方一样能整出温泉浴场来,长安距离咸阳不远,隔着渭水可以遥望,在秦汉时期也是贫苦的地方,常年跟女人呆在一起就会意志薄弱,她布置出一个舒舒服服的安乐窝,东北虎躺进去都要变成小猫,舒适区有正面和负面两种作用,它能给颠沛流离的人带来平静,也能让人身体里的兽性沉睡,由野兽变成家养的宠物,沉溺于舒适区的人会不思进取、固步自封、懒惰、松懈、倦怠和保守,久而久之会赶到迷茫无助,以及察觉不到真正的压力,没有危机感,时间久了甚至还感到一种优越感。
武则天问杜审言“卿欢喜否”
洛阳如此繁华锦绣,将杜审言调回来并且还给了他一个官职,杜审言应该高兴才是啊。
对于丧子之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更何况杜并是为了救杜审言单刀赴会被人砍死的,那孩子并不是好勇斗狠之徒,他只是被逼上了绝路,只能用刺杀这种方式来解救自己文弱的父亲。一般的男人失去这样的儿子都会痛哭一阵子,富贵人家儿子多,死了这么一个也不心疼,他甚至还会认为儿子立了功,对其进行奖赏,奖赏他什么呢人都没了,好办,给他写个传记,这样他就能万古流芳了。
所以说真正冷血绝情的人会在热闹非常的场合笑着问别人完全有悖人伦的问题,他或者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异常,疯子是感觉不到自己疯的。中国人不重视心病这个问题,常常有人将心病和精神病混为一谈,为了掩盖这一点很多人就会将苦闷憋在心里,最终有一天自己承受不住,要么崩溃要么付诸暴力发泄出来,相比之下基督教就好得多,想“忏悔”就上教堂,唐人吃的比祖辈们丰盛,喝的比祖辈们多样,不出家门可以买到全世界运来的商品,玩的游戏也比祖辈们新鲜有趣,但实际上有多少人能真正的享受一顿美味的午餐,享受那份属于自己的天伦呢
情感更加孤立,孤立到严严的防御,以至于人与人之间无法信赖,夫妻之间都没法说知心话,于是很多人相继倒下了,而围观的人对自杀的人给予的评价是“这个人有病吧,好好地日子不过,怎么会自杀”强势的女人会“管理”自己的丈夫,不让他有任何不良习惯,不许赌博、喝酒,连跟狐朋狗友一起玩都要管,古语有云孟母三迁,换个环境不行么一定要在城市里吊死了,搞得家破人亡才舒服。
在这个到处都是妓女的城市想不学坏很难,即便没钱他也会以权谋私,被人送一个别宅,能随时买到想要的东西和家人的身心健康哪个更重要
第八百八十三章 释兵权(下)
很多热血青年从军,主要是因为那些边塞诗,每一首听起来都豪情万丈,让人恨不得马上披上战袍,与子同仇。
有很多老妇人都在劝女子早点结婚生子,她们劝人的时候也只说那些好的,有个小孩儿多好玩啊、可以巩固夫妻之间的感情之类,从来不说那些差的,在怀孕生产后女人的身体就不会跟生产之前一样了,腰身变粗都是小事,其他动物都是四条腿着地,只有人是两条腿走路,怀孕对女性身体的伤害极高,付出了那么大代价生下来的孩子,又废了那么多心血养大,朝廷却不把他的命当回事,朝廷不告诉那些小子当兵的苦痛,回来的人会说,再怎么写边塞诗,鼓励从军都没用了,娘不同意,她的儿子才不是别的人功成名就的垫脚石,要抓人充军的话抓老身走吧。
“仙女和贵族”的世界和老百姓的生活没有丝毫关系,除了没有东西用了派出宦官恶仆动手去抢以外几乎和民间没什么瓜葛,如果儿女的下半生幸福,全是用金钱户口房子计算出来的,一对男女凑在一起,每天拿着尺子衡量对方的各种物质条件,那就不是过日子了!而是算日子,直到有一天把男方的钱财榨干,女方年老色衰,那这个婚姻就根本没有必要维持下去了。听到拥兵自重四个字高尚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哪个手里有军权的武将不想着为自己后路做谋划。西北裁军之前也有吃空饷的情况,可是张说一口气裁军二十万,能打仗的不能打仗的一起撤,瓜洲沦陷中央有一半的责任。来曜想把碎叶收回来,把突骑施灭了之后谁来负责控制那片土地如果没有汉人去,把突骑施灭了以后会有别的民族来控制,换汤不换药,突骑施还离着中原近,更何况是阿姆河流域的中亚了。
纵使牛羊的速度比骑兵慢,游牧民族的行军速度也要比农耕民族的速度快,用马车拉着辎重速度会被影响,农耕民族天生就不适合扩张,纯游牧民族没有先进的文化,纵使占领了广阔的土地,也没有办法统治,唯有半农耕半游牧民族才具备强悍的扩张实力。
中原绝大多数的马车都是两车,因为只有两个并列的支点,要是做长了就容易变成跷跷板,因此两轮马车不适合运载又大又重的货物,游牧民用的勒勒车适用于草地、雪地、沼泽、沙漠,载重数百斤甚至千斤,拉水、拉牛粪、到场搬家都要用它,一辆辆两轮车队排成长长一队首位相连,一个女人甚至孩子就可以运输全部家当,王守善这次运粮运粮就打算用这个玩意,改装的勒勒车上不仅有储藏粮食的木柜,还要有押运士兵的车厢,只是光是车上有护卫是不行的,那么长一段路劫匪会在任何一个地方打劫。来瑱写的信已经送去华清宫,灞桥东边的防护由骊山的威远营负责,灞桥上有桥头堡,那里是现成的防御工事,如果王守善是叛军,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袭击粮道。粮食就跟援军一样,只要看到有粮食运进城百姓就没那么慌了,接下来就是处理粪便和防疫的问题,夏天是瘟疫的高发季节,城内的草药储备多少他也没数,总而言之只要通往外界的通道开了那么至少不会坐困愁城,那帮权贵关起门来不要惹事生非就算是帮了所有人的大忙。他吃他的精面,普通人吃粟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怕有人趁此机会乘火打劫,那种运粮食进来高价卖的国难财可以发,看上了别人的女儿,用各种手段将她纳入府里的行为就要严肃打击。
一百万人的城市才五万多的防守,城市范围又那么大,维持治安肯定疲于奔命了,而且此刻还是皇权更替的关键时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城外吸引走了,没人关注大明宫里父子之间的恩怨情仇,除了大明宫玄武门之外李瑛就剩下昭陵的卫兵,基本上他已经没能力再掀起波澜,李隆基要杀他随时都可以,当初那么乖,把东宫六卫交出去,王守善还以为李瑛很仁弱,卸掉李瑛的六卫他就没有办法以合理的理由扩充自己的私兵,万骑最初的原型是太宗时期的百骑,负责皇帝出门打猎的时候随行左右,武则天时期扩充为千骑,到了李隆基这里扩张为万骑,有了这股力量李隆基可以和禁军抗衡,绝大多数的唐元功臣也是从万骑出来的。
不良人薪水低、风险高而且都是有劣迹的人在担当,有点身份的人都不想参加,招人的告示在公廨外面贴得都变色了都没人来应征,也就没有规定有多少人加入了。趁着朝廷无暇顾及他的时候占领这个滩头,以后再徐徐图之,这就是他的计划。
要实现这个目的首先要按照特长分拆流民,如果直接明说没人肯的,被取代的头头又不是瓜皮,不会那么甘心撒手,释兵权是一场棘手的博弈,必须要用足够的利益进行交换,一般来说许以高官厚禄可以达到目的,只是这样一来尾大不掉,看看那些败家王孙就知道了,更何况王守善没钱也没权,根本没发给那些流民什么,他家的谋主要么还没长大成人,要么就比他这个主公还难觅踪影,高云莫一届商人,他和来瑱在一起还不知道怎么密谋坑王守善呢,高尚是安禄山的谋主。王守善要是这么跟高尚说“俺什么都没有,你给我想办法空手套白狼吧。”还不知道要被怎么鄙视死,人家是来做客人的,怎么能用客人来帮他处理家务事呢
“主公,拉粮食的牛你打算从哪里调”乔六郎在听完了王守善的计划后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去找。”
乔六郎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吃了。
“用折冲府的承直马吧,牧民赶勒勒车应该也是用的马。”乔四郎到底是要帮着自己兄弟的,开口说道。
承直马是折冲都尉管的,当年给王守善“开荤”的那两匹配种的良马就是,唐初的时候没有办法,李世民继承到手里的马一共才五千匹,没有多余的马给新兵练习,李靖只好骑着木马练习骑术。现在是朝廷有多余的马草料太贵,为了不让马饿了所以尽量不劳烦它老人家动,大家继续骑木马练习骑术,买马不贵,养马贼贵,加上没人去折冲府投军,这承直马就要挪到别处,节省开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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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马是你去找,骑兵也是你来带,我找幽州借了一个营的兄弟部队过来,都是骑兵,骑兵的军官你来负责安排,但是记住有一点,不能全部都是你以前的兄弟,如果流民里面有合适的会骑马的你也要任命。”
“唯。”乔六大喜过望。
当骑兵是每个男儿的梦,王守善暗笑之余也想起自己,他离家的时候只有一把刀和些许盘缠,买马的钱是他自己挣的,为了存钱买马才没跟其他人一样将军饷挥霍了,他一出去就是十年,连家书都没有几封,义父都不担心自己安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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