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希姆急得满头大汗，他想，今天大概要死在这儿了，既便强盗不来，也要被饿死，金钱不能当饭吃呀！希姆没有想出暗语，可是强盗们已经回来了，当石头门被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四十大盗已经等在外面，希姆被砍成了碎片，强盗们将他埋葬在洞穴之中，等待着他的同伙来取走希姆的尸体。

    阿拉伯人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魔法，天方夜谭是从古波斯文的《一千个故事》译成阿拉伯文的，那个用咒语开合的石头门他们当




第八百九十八章 野狐之会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野蛮”入侵“文明”、“文明人驱赶蛮族人”似乎都是历史永恒不变的主题，好像没人意识到，文明也是可以入侵文明的。

    基督历四百一十八年，一名十二岁的匈人少年被作为议和条约的互换人质之一，送到了西罗马帝国的宫廷。他叫阿提拉，后世的欧罗巴人，更习惯称他为“上帝之鞭”，在罗马人的眼里，匈人是野蛮的，西罗马人让阿提拉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他了解罗马人的生活方式，皇帝荷诺里希望借此传播文明，让人质回去后能在匈人部落里增强罗马文化的影响力，谓之“和平演变”。

    事实上匈奴人没有罗马人想得那么野蛮，他们是与中国人打了那么多年仗，而且还互相通使，举凡帝王，没有几个不是手染鲜血、踏着骸骨一步步走上万人仰视的王座。汉武帝通过对外战争巩固了自己千古一帝的帝位，武则天则通过收回西域完成了她称帝的最后一步，帝王坐下皆白骨，阿提拉作为质子被送往西罗马，与此同时匈人部落内部在杰出领袖鲁嘉的带领下走向统一，鲁嘉死后，两个侄子阿提拉和布莱达成为继承人。一个部落产生两个王可能它意味着好不容易凝聚在一起的匈人面临再一次分裂的局面，罗马帝国就是这样分裂成东西罗马，然后走向衰落的深渊的。双王共治仅仅四年后，阿提拉无情地杀死了自己的胞兄布莱达，独自登上王座，他和东罗马人签订了通商互市的不平等条约，让罗马人每年给匈人的岁贡增加到双倍。这份合约稳固了匈人政权的西线，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地调转马头，大举侵犯波斯帝国，与此同时拜占庭帝国也赢得了五年的时间，能够沿着多瑙河建立防御工事，让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更为坚固。

    历史上有两个波斯帝国，一个是居鲁士建立的第一波斯帝国阿契梅尼德王朝，一个是阿尔达希尔推翻安息帝国后建立的第二波斯帝国萨珊波斯。流浪和劫掠是游牧民族一贯作风，当时的波斯王子伊嗣埃是个温和的统治者，但温和不代表软弱，在即位初期他就迎来了来自阿提拉的挑战，在441年召集了一支包括其印度盟友的各族军队防御匈奴人，阿提拉攻打波斯帝国失败。

    与此同时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发生了强烈地震，地震持续了四个月之久，东罗马苦心经营的防线毁于一旦。阿提拉趁此机会将矛头对准了东罗马帝国，萨珊波斯及其盟友也将战略目标琮防御匈人改为入侵东罗马，阿提拉率铁骑强渡多瑙河之后，横扫巴尔干半岛，阿提拉大军所经之地杀戮无数，血流成河，士兵抢劫教堂和修道院，遍杀修士与修女，彻底摧毁了东罗马重要城市色雷斯。之后阿提拉率大军直抵东罗马首都君士坦丁堡城下，东罗马皇帝狄奥多修斯二世乞降，东罗马几乎崩溃。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

    跟在阿提拉背后的联军则在捡便宜，基督徒可喜欢传教了，甚至于他们直接威胁到了波斯的国教拜火教，伊嗣埃二世将基督徒驱逐出军队及政府机关，为了重新建立拜火教在亚美尼亚的地位，又迫害基督徒，犹太人也受到牵连。文明对文明的侵略不会明目张胆，反而不着痕迹，因为文明人是用大脑来思考的，阿提拉对东罗马帝国的胜利，震惊了整个欧罗巴，因为他的残忍和嗜血，以及不信神的愚昧，人们给他取了上帝之鞭的外号。

    哦，该死的地震，为什么要连续震四个月东罗马人之倒霉是历史罕见的，等将东罗马盘剥得差不多之后，阿提拉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西罗马，西罗马帝国的大将埃提乌斯与阿提拉关系非常紧密，两国一直处在和平之中。但为了阻断阿提拉的野心，他断然斩断了这份友谊。与此同时西罗马帝国的一位公主霍诺莉娅与宫中一位低级官员私通，被发现后西罗马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将她囚禁在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霍诺莉娅写信给阿提拉，请其出兵，迎娶自己。阿提拉拿着霍诺莉娅的信，要求迎娶公主，并要求西罗马帝国将一半的土地当做嫁妆交给自己。西罗马帝国严词拒绝，阿提拉以此为借口入侵西罗马。

    阿提拉选择高卢地区作为攻打西罗马帝国的第一目标，他率大军度过莱茵河，一路势如破竹攻至奥尔良城下。奥尔良是高卢的军事中心，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是西罗马必救的城市。当阿提拉将奥尔良围困时，西罗马帝国的大将埃提乌斯也率领援军赶到。因为阿提拉攻破东罗马帝国给欧洲各国照成了莫大恐慌，当他打到高卢时，在埃提乌斯的劝说下，纷纷派兵参战，这场战争史称“沙隆之战”。

    男人更喜欢大汉，女人更喜欢大唐，汉人的精神领袖是汉武帝刘彻，唐女的精神领袖是武则天，刘彻是将钱用在军事上，武则天则将钱用在女人喜欢的一切东西上，霍诺莉娅公主原本和一个低级官员相爱了，罗马皇帝却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她被“驱逐”到了野蛮人统治的东罗马，按照正常人的理解，她应该会离那些野蛮人远远的，结果霍诺莉娅却主动写信要求嫁给阿提拉。

    男人又不理解了，这是为什么莎乐美得不到施洗约翰的爱就砍下他的头颅，得不到你我就毁掉你，当感性完全控制女人的大脑，自毁她都干得出来，霍诺莉娅自己活在地狱里她就要全世界跟她一起在地狱里挣扎，这叫“现在你能感觉到我的痛苦了吗”，欧罗巴那个地方的农民其实过得没中国农民那么惨，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在经历过天灾、战争、瘟疫之后他们人口恢复起来很缓慢，农民只需要向其直属的封建主交税，而封建主们为了增强自身实力，不仅不敢过于欺压农民，往往还要在必要时施以救济，以博得仁慈的美名，而为了制约封臣权力，国王们十分乐于为农奴出头。这种贵族阶层间互相制约、互有博弈的传统，保证了农民利益不会受到过分的侵害。至少欧罗巴的农民有钱过酒神祭、买香料做菜吃，欧罗巴人对胡椒的需求量日益增长，以致于胡椒成为了一种和金币一样可以流通的货币。

    欧罗巴的农民很少起义，勤劳、温顺的中国农民为何总喜欢起义才是真正奇葩的事情，统治阶级明明知道太过骄奢会摧毁自己的帝国还是老犯同样的错误，尼卡暴动是市民暴动，他们只是生活品质稍微差了一点而已，如果他们看到了中国农户被压榨得家徒四壁的情况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还有点铁器之类的东西，生存都出现问题了，为什么他们不迁徙也正是因为欧罗巴的农民可以压榨，粟特人将丝绸按镑称着卖依旧有人买。

    在绝大多数时间里，王守善觉得自己是个汉人，可是他的身体里依旧流着一半流浪民族的血，所以他对房子和食物没有特别的要求。当他觉得自己活得无比痛苦时他就不会选择忍耐，而是更舒适、更适合生活的地方。

    他想劫走公主，然后离开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他思考后得到的结果却不理想，长安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地方，除非逃到深山老林里，否则他将无处可逃。

    整个东方文明里都流淌着下克上的叛逆心，而西方则是贵族之间的友谊赛，打输了可以付赎金，不像东方一样输了就要自裁。不用付出生命代价的战争就跟儿戏一样，用人命换回的胜利果实却被一群酒囊饭袋窃取了，王守善替中国人感到可悲。



第八百九十九章 看不见的黑暗
    道教是最鲜明的，对死亡最直接抗拒的宗教，其他宗教都是想办法上天堂到极乐世界享福，道教将强烈的求生养生目标表现得惊天地、泣鬼神，五花八门的斋醮活动从头到尾贯穿一个宗旨，即祈求肉身不死，灵魂不灭。符、咒、法器，花样百出，无所不包，具有浓厚的乡土气和世俗气，汉初的时候为了恢复人口推行黄老，各家各户谁要是没结婚朝廷还要收单身税，没生娃婆婆妈妈都无比着急。

    房中术这玩意大家提起来不好意思，可是又忍不住想偷学两招，这其实也是道家的一门功夫，乡土气息重的本地宗教就那么朴实，很关心小夫妻生儿育女的问题。

    有一种鸟名叫织巢鸟，会使用草和其他东西编织巢穴，让雌鸟来选，同样“新房”也是需要布置的，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情调，什么是有情调呢?就是浪漫，有些夸张，有些刺激，有些难于预料。在波斯地毯上洒满大马士革玫瑰，点燃一根天竺来的檀香，就能让原本朴实无华的卧房变成神殿，再配上甜言蜜语和酒，这情调就出来了。

    胡人的体味要比汉人重得多，幸好这一点王守善继承了自己的汉人父亲，但即便是这样两天不换衣服身上也有一股味儿，等一会儿出门了他就不会回来了，约会当然要打扮称头了。

    中国人说话喜欢婉转，以不伤害别人的心为目标，胡人说话直接，从他们匮乏的骂人词汇就知道了，国骂的词汇之精深让人叹为观止，词汇量决定了他们没法把话说得婉转，语言的难学程度第一是汉语，第二是希腊语，第三是阿拉伯语。波斯语曾经是波斯的官方语言，是印欧语系，阿拉伯语属于闪族人的语言，阿拉伯文和希伯来文有很多相似之处，使用阿拉伯字母并不代表它们都是阿拉伯语或其变体，波斯人对被错认为是阿拉伯人是很愤慨的，同样阿拉伯人被认为是波斯人也不愉快。波斯语最早用的锲形文，现在使用阿拉伯字母拼写，但是越是初级的发音越是接近欧罗巴，雅利安在印欧语就是光明的意思，印度的高种姓是肤色较浅的雅利安人，因为当年入侵印度的就有雅利安人，流亡中国的波斯人以雅利安人居多。阿拉伯人和犹太人是很难区分的，不过和雅利安人还是容易辨识。雅利安人更白并且身材修长，金发碧眼很多，阿拉伯人则要矮壮一些，黑头发黑眼睛居多，要是实在分不清就听他们叫爸爸妈妈，比如波斯语的父亲帕德尔就跟英语“father”很像，阿拉伯人叫爸爸是arabic，妈妈是amy，不是所有包着头巾的都是波斯人，如果仔细研究头巾缠法也是不一样，波斯人的衣服喜欢鲜艳的颜色，和崇尚黑白的阿拉伯人不一样。

    他最后挑中的是那套红色的波斯长袍，拜火教是波斯的国教，信仰拜火教的却是以粟特人为主。粟特人也是雅利安人种，隋、唐王朝推行胡、汉有别，汉人推行重农抑商，严禁汉人从事国际贸易，这条规矩为粟特人创造了独霸丝路贸易财源的条件。

    所有粟特男孩儿自降生之日起就要接受经商训练，王守善虽然是个混血，不能成为拜火教徒，不过关于各地风土人情的知识是必须学习的，去旁国，利所在，无不至。因为没有固定的国籍，血亲兄弟之间可能你住突厥，我住大食，如果发生利益纠纷按照哪个国家的法律进行解决粟特人将兄弟、邻居之间的财产分得清清楚楚，有问题请本族长老内部解决。一边一夫多妻制的基础上一边在社交场合推崇妇女优先的骑士风度，即便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欧罗巴的傻骑士是个二百五还是要装成那样，帮女人开个门有多难。

    粟特人做的是奢侈品生意，买得起的都是有点小钱的贵族，在上流社会要注重礼节，不然对方对你没好感，东西再好那帮贵族都不会买，这就是贵族的傲慢，他有钱他任性呐。

    旅居长安的粟特人基本上都很有钱，甚至比绝大多数汉商还有钱，毕竟丝绸五百七十六倍的利润在那里摆着，就是世代官宦的衣冠子弟，相形之下也显得寒伧极了。获得中国国籍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成为编户，成了编户之后就成了“齐民”，这样一来就要跟中国的农民一样被束缚在土地上，没法迁徙了。相比之下客籍和附籍就方便的多，不只是汉人觉得烦，外国人也觉得烦，没有中国国籍就没法长期留在中国，想要长期留在中国就要中国国籍，成为中国国籍就不允许随意离开唐境，即便成了中国人也只能在边疆，西域很多粟特人就在经营短途畜牧业。想长期留在中原就要成为客户，成为客户就要依附本地人，只有客籍了在中国买房子才不会跟行商一样被冲进来的官差赶走，一般的客户是要被主家盘剥的，不过京师很多官宦子弟借了粟特人的钱，高利贷偿还不起就只好答应粟特人附籍了的要求了，一般老百姓是肯定不知道那些金玉其外的王孙公子屁股后面欠了多少债务，烧香料取暖呐，阿耶家里有多少钱给他这么烧黄金烧着玩。

    再有一种方式就是假借传教的名义掩护商业活动，粟特人的信仰复杂，就跟波斯帝国的人种一样，佛教、祆教、穆尼教都有信徒，东西两市有很大的区别，西市的客人以平民居多，而东市则是达官显贵，那个波斯邸是阿拉伯人住的地方，那里是昔日的常平仓，设立粮仓的地方位置高爽，从西北角划向东南角的水渠将东西两市分为“城堡区”和“下城区”，很多粟特人只能住在胡姬酒肆，而阿拉伯人则住在白色的庭院里，阿拉伯人对祆教有排斥态度，然而到了中国强龙不压地头蛇，跟祆教做邻居他们也只能忍了，祆祠在西城开了好几个，因为他们在东城有达官显贵撑腰。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com/

    西城富，东城贵，有了钱就能买来两个勋官当当，朝廷的俸禄胡商不在乎，要称呼他们要用勋官的职位，就跟男爵一样，纵使什么实权都没有，只是个尊称那也是个尊称，可以正大光明骑马，不用跟汉族商人一样还要提心吊胆，深怕被哪个官差给拉下马。

    在中国当有钱人很爽，不用跟在老家一样被人欺负，所以有人就忘了自己是个亡国奴了。粟特人是东方犹太人，没有军队的保护只要那些王孙公子忽然翻脸不还钱他们也没办法，至于传教就更扯淡，中国人佛都能屠了何况是拜火教，罗马皇帝毁圣像运动也是一种“屠佛”，只是基督教不似佛教那么温和，他们因为葡萄酒买卖和法兰克人交往密切，在外国人眼里钱等于军队，中国人眼里钱等于买吃喝玩乐，而且汉人还觉得自己做的是正事，做琵琶等乐器卖给倡优的手艺人总比那个满口都是“正义和自由”的演说家过得体面，饭都吃不起了还说什么正义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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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凤凰垂翼
    并不是取自母乳，而是取自红海沿岸一种树的皮下，它的香味很持久，就跟山羊奶一样让身体保持润泽，古代埃及贵族们很喜欢用它来涂抹身体，再掺入适当的薄荷，即便是沙漠燥热的风也会变得非常清凉。

    和没药出自两种非常相似的树，都有止痛的的作用。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信徒们拿没药调和的酒给耶稣喝，他却拒绝了，埃及人在庙中燃烧没药，并用以裹尸，犹太人也用没药涂抹尸体。

    这两种香料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或许是药用之前要经历炒制的过程。狗宝、牛黄、马宝这些东西其实就是结石，有很多巫师也会研究草药，牛黄是一种公认的万能解毒药，具有镇静、镇痛、解热、抗惊厥的作用，它的价格很贵很贵，即便是小的也和黄金等价，大的就是宝贝，有价无市，因为一千头牛里才有那么一头牛才有结石。在东土大唐，杀牛是犯法的，更别提一千头牛，不过在西域牛羊肉是主要的肉食，米继芬带来的货物里就有一颗拳头大的牛黄，它看起来跟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拿着这个东西送给阉人不犯忌讳，而且就算宦官转手送人也很方便。

    如果不是王守善出手相助，米继芬早就掉悬崖下面死了，他很大方得将那个牛黄送给了王守善，而高云莫则买了个很精美的锦缎盒子装它。其实舍利子也是结石，高僧涅槃火葬后留下来这些东西。人到中年，各种各样的病就出现了，俗语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随便碰，可是肾的事情怎么能马虎呢有一个方子，是专门用来预防治疗尿路结石的，取胡桃肉一升，细米煮浆一升，两个混合在一起喝下去，再有一个就是金钱草代替茶煎水喝，尿路结石当然要多喝水才好得了，这原理就跟女人痛经、偶感风寒多喝热水一样，多喝水排毒，水的热量对腹部痉挛的肌肉有舒缓镇定的效果，肾结石一旦发作那种绞痛，让人恨不得马上把腰子给割了，男人有男人的苦，女人有女人的苦，这宦官也有他的苦啊。

    宦官的寿命长于正常男人，不过净身的风险很大，有很多人是熬不过手术之后复原，在净身之后的三天里他们会躺在特制的门板上，双手、双脚都被套索牢牢捆住，根本不能动弹，而且这三天必须滴水不进，就算想小解也不行，出口被一根麦秆堵上了，等三天后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拔掉，尿喷出来了算是手术成功了。

    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下床走动伸腿，每伸腿一次就能疼得心神俱裂、浑身发颤，但被阉割的人来说确是必须的，否则会导致佝偻，一生都没法伸直，在御前一个弯腰驼背的人怎么可能飞黄腾达呢，不论多痛都必须忍着，此后要休养一百天左右，至于会不会留下别的后遗症看运气，十个阉人九个都要穿尿布，为了掩盖身上都尿骚味他们用的香料也很多。

    割下来的东西被净身的人也是无权要会，统一归执行阉割的师父保管，他就等着被阉的那位宦官日后飞黄腾达走红运之后回来取，那个时候就是索取钱财、方便的时候了。宦官贪财一开始或许是为了早点赎回自己的宝贝，到后来就完全是惯性使然。那些人虽然下边没了一样妻妾成群，而且他们的喜好非常病态，经历过那样的痛苦，人很难再保持正常，喜怒无常、猜疑心重又自卑排外，阉人之间有养父子关系，和宫女结成对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也算是成家了，那个时候谁要是不长眼点破他，阉人就要把那个人给整死，他是正常人，哪个敢说他不正常

    南衙门兵权是属于宰相的，不过威远营是迎接外国使节的仪仗，李隆基好面子，管理军容的事不能马虎，他就让宦官去当监军了。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伪君子比真小人更不可得罪。小人喜欢量多，光有牛黄还不够，正巧潘庭威带了一车的丝绸过来当礼物，王守善就却之不恭收下，直接转手送人。

    “潘少东家有什么事吗”驱马并肩而行的时候王守善问道。

    “城中人盛传王驸马行侠仗义，潘某一直想登门拜访，今日一看果然人中豪杰。”潘庭威装出一副热血少年样拱手道，王守善冷笑一声，这开场白说得不错。

    “你想要什么”

    潘庭威似乎没想到王守善那么直接，接下来的要说的场面话说不下去了。

    “你是秦州人，为什么不回去建设你的家乡”

    “秦州是陇东对抗吐蕃的重镇，地震之后有人趁机劫掠，潘少主家损失惨重，所以才会到长安来开新店。”米继芬骑在骆驼上说道“地震造成不少地方山体滑坡，主震之后居民在城外建了很多帐篷，城里的房子有些看起来完好，结果风雨一大就垮塌，在排危之前目前大家都住在棚户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