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吕布自顾言道:“刘公子,你为天子使臣,身份尊贵,又不精武艺,幽州动乱,多有流民匪患,为公子安危,还请公子不要任性胡来。”
“不,吕布,我不想回去!”
“哼!刘公子,吕布言至于此,以礼相待,手下士卒多是粗鲁之辈,冒犯之处,还请刘公子见谅!”吕布双手垂于身前,又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刘公子过来。”
眼见吕布身后,两个粗壮汉子走出,刘和抓着刘策衣衫的的手臂也越来越紧,刘策扬起手止道:“温侯,暂听刘策一言!”
吕布眼神轻藐,望向刘策,笑道:“刘策,你可有胆挡我不成”
“温侯武艺出神入化,刘策自知不如,今日又被温侯以逸待劳,让我自投罗网,刘策输的心服口服,只是,有一事,我心中不明,想向温侯请教。”
于武艺不凡,天下难逢敌手,这类夸耀吕布听了无数次,而吕布也知,其人称赞吕布武力以后,往往又会加上一句,有勇无谋,不足以虑,今日突然听刘策说中了吕布算计,细想一下,可不是如此么,先是悄悄入城,藏匿于魏起府宅周围,又放出风声,假意离开,夜晚趁人不备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而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围住刘和,简直是瓮中捉鳖一般,尽管是依张辽所言布下疑团与伏兵,也丝毫不影响吕布心中欣喜,吕布眉角舒展开来,连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嗯刘策,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策朗声道:“刘刺史与天子同血脉,一族只余刘和独子,今刘和欲为刘刺史复仇
十七 居气养体
居移气,养移体。
似吕布这等武艺境界,加之被册封温侯官爵,于雄武中又多了一分威严,吕布性情,不会刻意收敛锋芒,气势勃然外放,只要吕布在当场,无论是谁,都会第一眼注意到吕布所在。
鲜于辅横过身体,面朝着吕布,如临大敌,呼唤麾下护在刘和身前,这才以礼恭声道:“刘刺史麾下参军将军,鲜于辅,拜见少主。”
刘和见到鲜于辅出现,简直是喜极而泣,慌忙扶起鲜于辅,握住鲜于辅手臂,道:“我就知你忠心,定然不会负我!”
鲜于辅听刘和言谈切切,只身前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心有哀叹悲悯,强自提起精神,却还是掩饰不住其中疲惫。
“少主,鲜于辅来的迟了,让少主担忧,已是失职。”
又转过身,左右扫过,声音越发的浑厚,“今日,少主且看,鲜于辅来守住少主周全。”
鲜于辅所带之人,尽皆盔甲整齐,刀剑明亮,不管是气势还是阵容,分毫不乱,显然是善战之兵。
这百十人随着鲜于辅声音,一齐扬声道:“誓死守护少主周全!”
此番声音刚落下,远处两旁,又传来震耳发聩的声音。
“誓死守卫少主周全!”
“誓死守卫少主周全!”
却是又有骑兵纵马奔驰的蹄声响起,其后,跟着步卒,向着鲜于辅而来,转眼间,连同宅院都团团围住。
想来,这就是刘和说的四千兵马,果然声威不凡,如此精兵,怪不得刘和心有所念。
眼见着,守至刘和到来,吕布立时就完成了与袁绍约定,却又突然生出变故。
埋伏合围,却又被鲜于通以更大范围合围,吕布以魏起为饵,鲜于通俨然把吕布也算计在内,方才还思量,刘和被瓮中捉鳖了,不过片刻,自身就成了别人的瓮中鳖,如此逆转,不似生生的扫了吕布脸面吗
这让吕布出离愤怒。
哼,定然是魏起走露了风声,暗中做了手脚。
纵然一眼望去,四周全是鲜于辅兵马,吕布也毫无惧意,手中方天画戟朝着地面一顿,只砸的地上青石也碎裂开来,一股劲风凭空而起,吹的四处衣衫发髻而动。
“区区几千兵马,我吕布还会怕了你不成,来人,给我布阵,若是有胆敢靠近者,格杀勿论!”
吕布麾下士卒只有几百,几近全在魏起宅院附近。
此处是容城内城,街道两旁被骑兵步兵堵得严严实实,如此狭小地方,骑兵不得施展,即有数千,其实也无用,况且,跟随吕布的麾下士卒,都是如曹性成廉之类,于战场上摸爬滚打许久的老兵,又有高顺一营,也不用杀尽鲜于辅兵马,只需擒住了刘和,就赢了这一阵。
一时之间,砰砰锵锵的拔刀声不绝于耳,两方各持着刀枪相向而对。
吕布身后,一个身围宽大,又有富态之人,用力挣脱身旁两人,急步走出,脸上很是惊慌,双手连连摆动,先是向吕布道:“吕将军,切莫动手。”
紧走几步,鲜于辅身前。
“鲜于辅,这是当日助司徒王允大人,诛杀了董卓的吕布吕将军,吕将军一心为朝堂,你我也是奉命勤王,都是一心为天子分忧,万万不可伤了和气。”
此人又以手势向左右下压,口中喊道:“诸军听令,放下武器,不可轻举妄动。”
也不知为何,大半骑兵听到此人声音,都收下了武器,后方的弓弩手,也松下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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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善解人意
来人身量也不高大,年龄约莫三十多些,身体单薄消瘦,随意在发髻打了个结,穿着文士长袍,看上去就似大病之后初愈般,唯有两眼中时而灵动神采才让人感到一丝生机。
因手下无力,其人试图推开阻行的士兵,却是难以为继。
鲜于辅向左侧麾下道:“你们几个,快护着季先生过来。”
立时,有三个体大力强的士卒,跑了过去。
也不管是否己军,伸手就拔开,才让季先生走到场中。
季先生开始是和鲜于辅一起进发,从城门一路小跑,还是比鲜于辅晚了一段光景。
不过里许的距离,季先生就有些喘息,捂着胸口呼了几口气,才环顾四周。
“今日,诸位英雄齐聚容城,容城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不过,季某受郡守托付,一来尽力让诸君化干戈为玉帛,二来容城久来不经兵事,季某也不想扰了一方安宁,此间事,季某也略有耳闻,可否请诸位听我一言,倘若不能如意,再想动手,也是不晚!”
吕布见季先生终是望向自己,且目色中竟有戏虐之意,喝道:“哼!你是何人!胆敢口出狂言!”
一言既出,隐有风雷之势。
季先生以左手挡在额头,有些狼狈的弯下腰,咳嗽了几下,才站直身体,道:“吕温侯气势威武如斯,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季某尚未说出,温侯又怎知是狂语。”
“你先前说是我旧识,若是我记性不差,怕是没有见过阁下。”
季先生被吕布当面驳斥,也不恼怒,神情如故,面色如常,道:“既然吕将军忘记了,季某也不便此时与将军叙旧,如此,我与将军先把眼下之事了解如何。”
旁人在吕布身前,都会因吕布凶焰有所畏惧,眼前季先生,不过一文弱书生,面对吕布,竟然还能侃侃而谈,只这份胆识,就让吕布心有赞许,且吕布见过谋士,如李儒之属,与季先生倒是又相似之处。
“我且听听你有何良策,若是胡言乱语,稍后定让你追悔!”
于吕布森然威胁之意,季先生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吕奉先,我来问你,今日你想要之事,是否带刘和回去,去袁绍处以刘和换来援兵!以血长安之恨!”
吕布听这等私密事被季先生道破,顿时变了脸色。
“你.....”
季先生打断吕布言语,继续道:“倘若我借给你几千精兵,为你所用,是否就不用作难刘和”
眼见吕布阴晴不定,身后曹性最忠于吕布,大声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夸下海口!”
不料,方才还是和颜悦色的季先生却是换了一副模样,声音语调也不响亮,只是气势,却俨然稳稳压住了曹性。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在此方说话,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曹性一张面皮涨的通红,怒道:“我曹!我砍死你这......”
吕布一手抓住曹性,让曹性动弹不得,喝道:“曹性,不得无礼!”
季先生也不理会曹性,径直走到鲜于辅身旁,向鲜于辅道:“今日之事,是你做主,还是刘和做主”
鲜于辅一愣,扭头看了一眼刘和,慌忙道:“少主在此地,鲜于辅自然听命于少主。”
起先,刘和听到季先生口喊是自己的宾客,也如吕布一般,对季先生实无印象,亦是第一次见,何来宾客之说。
不过,似乎方才鲜于辅认识这位季先生,以鲜于辅论,季先生自称己身宾客,也是可以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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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出处异趣。
容城四千兵马,多数是魏起将下,两下既已相宜,魏起遂与刘和交代一干兵事。
季先生全无兴趣再听刘和与魏起私言,信步走到神色有异的吕布身前。
“温侯,可还顺了心意”
今日之事,此间波折让吕布心神惘然。
幽并铁骑,天下无双,而吕布,也一直是骑兵统领,对于骑兵习性,非常了解。
培育马匹,挑选合适之人练习骑术,往往需要一两年的时间,骑兵装备,马匹给养,又要投入大量钱财,一名装备完善的骑兵,所需往往可抵十名步卒,而在成军之前,还需要以实战厮杀磨炼骑兵血气,才能用于战场之上,至于骑到马身上,就认作骑兵,在懂里行家看来,不过是笑话。
骑兵对统领要求最高,同样数目骑兵,吕布领军,与郝萌领军,又是两支截然不同的军伍。
吕布以骑兵成名,麾下又有曹性魏越此类悍将,当日敢以不足百骑,去劫了袁术万人营,在营中横冲直撞,袁术士兵莫敢阻其缨。
只需一千骑兵,吕布就敢重返长安,再与李傕郭汜争斗,以血当日耻辱。
眼前这位季先生,貌不惊人,手无缚鸡之力,怕是手下一个悍卒,就能了结他的性命,而季先生刚才所展示的才能,谈笑间就送予吕布两千骑兵,这等本领,比武将万人敌更为可怕。
在洛阳时,李儒以智而名,董卓军中,文士吕布只对李儒一人敬重。
眼下,季先生似乎方才只是随手做了小事儿,此时站在吕布身旁,倒是让吕布对季先生有些忌惮。
当下,吕布双手抱着方天画戟,与季先生同立,于三步处站定,躬身道:“先前,吕布不知先生大才,对先生出言不逊,今日恩情,日后定当回报。”
季先生见吕布礼数做的也算足,只是吕布身量高大,比季先生几乎高出一头,季先生自顾退了一步,才复而望着吕布身形,笑道:“温侯之名,天下尽知,于此处见识温侯风采,季某也是有幸。”
“吕布惭愧,先生谬赞。”
季先生旋即收敛了颜色,声音低了几分,道:“吕将军,你本是忠良,对汉室有诛贼护业功绩,我帮你,亦是为汉室尽绵薄之力,也让此城百姓免遭兵乱,既然吕将军对刘和已无意,刘和也身出天家,何不趁着此时,与刘和化了干戈,结一个善缘。”
吕布望着刘和处,停了半晌,若有所思,“先生所言极是,该当如此。”
见吕布抬脚要向刘和走去,季先生伸手拦住吕布,又道:“吕将军,先前你进入魏起宅院,可曾要挟魏起合兵去往长安”
吕布脚步停下,笑道:“怕是先生听到消息有所不实。”
季先生口中哼了一声,却是连看吕布都不看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吕布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季先生手臂,低声道:“先生助我!”
“吕将军,我敬你是一血性汉子,才与你推心置腹,既然吕将军信不过季某,何须再谈。”
吕布有些尴尬的
二十 背道而驰
季先生抚掌笑道:“吕将军,以后之事,届时再议,如今,有一事,需你和魏将军去做,刘和才能安心北上。”
“先生尽管吩咐。”
“魏起愿听季先生安排!”
季先生似早已想好,谨声道:“此间事,怕是袁绍尚不得知,此去东北处,早在多日前,颜良就该离去追击公孙瓒,我猜想颜良盘桓,也是为了探知刘和讯息,倘若吕将军与魏将军离去,也不知颜良会如何做,此时容城步卒,怕是抵挡不住颜良万余精兵,我想,你二人离去时,先破了颜良辎重处,不必烧毁,只让颜良不敢轻举妄动即可。”
听到此,魏起有些犹豫,毕竟颜良在河北有莫大声名,在袁绍军中素来有第一武将的名号,脸面有些犹豫,道:“季先生,颜良是袁本初大将,无端挑起事端,怕是袁本初会有不喜。”
吕布时时注意季先生眼色,听魏起反应,果然如季先生所料,当下接道:“劫营之事,人数越少越好,眼下时间不多,我麾下与魏将军尚未两相配合过,只我带五十骑去即可,魏将军可在外方接应我。”
不待魏起回应,季先生点头嗯了一声,又道:“吕将军你劫营后,立时与魏将军启程,以天子诏书告示,袁绍绝不敢阻拦你,离了冀州后,不要去长安,可先去兖州,兖州刺史刘岱忠良,你有两千精良骑兵,刘岱定然会与你合兵,若再连同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或可再现洛阳兵事。”
当日十八路诸侯会盟,何等盛况,也是那时,吕布威名为天下所知。
魏起听季先生描绘之前景,顿时心潮澎湃不能自控。
看到魏起神色,吕布知此时就算袁绍有什么动作,怕是也不能阻止魏起跟随己身前往长安了。
吕布私下思量接下来行事,速度自然是越快越好,倘若随行尽是骑兵,则是最佳,只是如此一来,麾下两三百步卒,大抵不能追上骑兵行程,脑子闪过一念,既然如此,何不再卖刘和一个人情。
旋即,吕布召过一人,向刘和道:“世子,我与魏将军西去,骑兵日行百里,步卒不能跟随,我麾下中郎将高顺,是我心腹,于步战极为精通,今日,我先让高顺在世子身旁效命,待吕布解了天子围,再亲身前来。”
魏越曹性张辽一直散在吕布身旁,听到吕布借出高顺,眼中各有异色,张辽反应最为激烈,道:“温侯,平日冲阵,都是高顺以营军引领,若是......”
吕布挥手止住张辽言语,道:“骑兵奔袭,步卒怎能跟上,若只是辎重粮草,又何须高顺亲至,文远,时日紧迫,需要赶紧,想来不过一月,我们就会再重逢,何须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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