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温侯,末将愿替温侯为刘和助力。”
一旁高顺听到吕布命令,当下应了下来。
刘和见张辽似乎舍不得高顺,也未听闻过高顺有什么声名,想来或许是吕布故意给自己看,好让吕布安心领走魏起兵马,心中虽有不愤,也知此时需要忍住,刘和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道:“刘和谢过高顺将军援手恩情。”
三相皆尽欢喜下,往日笼罩在容城的沉闷氛围,如雨后黑云,顷刻间消散了去。
当初颜良送给魏起的粮草,只够半月之用,都堆积在容城外营盘中。
眼下虽有余下,却也不足五日,魏起想要分食,被吕布阻止,向魏起保证,会顺手从颜良处取得一些,魏起才作罢
二十一 日理万机
容城时,季先生只以言语之锋,便让刘和与吕布言和,对季先生之才,刘和只觉得惊为天人,季先生有问,也不敢怠慢。
“哦!季先生,这一路幸而有他们护送,我才能走到容城。”
季先生听闻,恍然有色,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鲜于辅在一旁道:“少主,多亏了季先生,我才识破吕布阴谋,没有中魏起调虎离山计,也是季先生教我,及早做了部署,调动军马在城外守候,才救了少主出来。”
刘和走到季先生身前,以后辈礼躬身,“刘和谢过季先生救命之恩。”
季先生坦然受了刘和礼,旋即望着南处,道:“小事,小事,不足挂齿,世子,此处非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先去行营,收拾一番,先离开容城才好。”
顺着季先生目光,刘和才陡然想起,眼下虽不用担心吕布,但是,颜良还在周围,且颜良麾下有数万精兵,万一再有什么差错,可就更危险了。
惊惧之下,脸色又有些发白。
“是,是,季先生说的对!我们这就回去,回去!”
刘和立时让鲜于辅加快速度,快些回行营。
小黑跟在刘和身后,见刘策不在身旁,向后望去,正看到刘策向小黑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最后,示意让小黑先走,自己要与高顺一同走。
小黑微一愣神,若有所思,旋即跟上刘和与鲜于辅。
浩浩荡荡一列军伍,前方是身着幽州军服的鲜于辅士卒,后方略有杂色的高顺部众,一起眼就能清晰区分。
魏起与吕布离开后,除了见面时刘和对高顺以悦色感激,其后对高顺再无安排,鲜于辅一心护刘和,只让高顺跟在身后。
显然,不管是刘和还是鲜于辅,对高顺都有些不待见。
刘策退到一旁,等高顺走过,先是抱拳示意,也不等高顺回应,就与高顺并行。
“高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高顺看了刘策一眼,又是闷头行进,道:“我没想过在这里会遇到你。”
“方才,我自不量力,还要谢谢高将军助我脱困。”
高顺本就木讷,被刘策道破方才暗中手段,一时怔住。
不过,吕布已经不在身旁,这等事情,此时也已经是无妨。
“我见你有胆气,不想伤了你!你既知难而退,是在于你,我没有帮你什么。”
起先在吕布军中,高顺多是独身,似高顺这般直接说的直白,全无半点委婉,使人或有些漠然乏味,不过,刘策与高顺攀谈,也是有旁的心思,如此局面,刘策索性直接言明心意。
“高将军,不知当日你所说的家学,可是今日所布战阵”
高顺也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此刻,刘策才恍然明白,怪不得当日,听到自己拒绝高顺,张辽眼神会那么奇怪,原来张辽早就知道高顺本领,在张辽看来,高顺战阵技艺,比什么机关术,可是要强几筹。
张辽只看到战阵厉害,于机关术,却似乎不懂,也难怪张辽会如此觉得。
试想一下,若是机关术泛泛,高顺又不是无能之辈,岂能以军阵技巧去换机关术。
“兵法有云,凡阵有十,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行阵,雁行阵,钩行阵,玄襄阵,火阵,水阵,我今日见到高将军战阵,才知世上战
二十二 了如指掌
城外的营盘拥挤之中又有些散乱,最外侧也没有竖起横栏。
袁绍在城外不过五千众,却比眼前的营盘大了几圈,就是比同行时刘策布置的营盘,也多有不如,走进了营中,多数的辎重兵器都被魏起骑兵带走,骑兵又有辅兵,说是两千人,其实随魏起出走的近乎三千,剩下的士卒多是挑选剩下,多有孱弱不整,加上仆兵,数目上几近两千。
刘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还是欢喜。
毕竟,眼前士卒,兵力不是最强,却是完全属于刘和,完全听命于刘和的士卒。
一时心有所感,四下望去,看到季先生犹自在望着自己,刘和才陡然惊觉有些失态。
刚才若不是季先生巧言妙计,说不得容城现在是什么田地,刘和又是什么境地。
当下,刘和再躬身礼道:“谢过季先生,刘和心思飘忽,让季先生见笑了。”
“只是举手之劳,刘公子言重了。”
“季先生大才,不知怎么称呼先生。”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季先生不以为意道:“我本是颍川郡人,因愤与主人家结怨,累及亲属,无奈只能远行,游学于大汉州郡,至今三十有余,尚无半分建树,着实汗颜,担不起世子称赞。”
“自高祖起,大汉一向是以贤论才,国事不宁,几乎误了先生,此乃汉室之过也,先生,有朝一日,刘和定然在天子身前举荐先生,只是如今天子危难,刘和也身负仇怨,怕是要耽误一些时日了。”
这等言语,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口舌,若是落到实处,哪有那么容易,刘和说完,就觉得有所不妥,颜面上当即有些尴尬之色。
季先生却是毫不为意,只是摇头笑道:“世子有心了,此是季某自取,怨不得旁人,此番我要回颍川,也正是为了以往旧事。”
刘和如被定住了一般,脸色凝固,半晌才喃喃道:“先生,您….您这就要离开了”
季先生点了点头,再而道:“前几日偶路过容城,见到吕布在容城,心中多有好奇,略微打听,闻得世子从袁绍处走脱,所幸在容城呆了两日,看看你是否能来,倘若你没有来容城,季某也见不到你。当日过幽州时,我曾受过刘刺史恩惠,今日之事,权且当季某为刘刺史仁义所致。”
“先生…...”
“世子莫要慌张,我随你来军营,实则想看看情形,若是信得过季某,季某便为刘公子以后说一些愚见。”
刘和慌忙躬身双手合起,道:“先生,您请说。”
季先生扶起刘和,道:“先不急。我不知世子性格与行事章程,此间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先请教世子。”
“刘和不才,还请季先生问。”
一旁,鲜于辅抱拳走上一步,道:“季先生,既是与少主私问,还请季先生移步,我这就腾出一片清净之地。”
季先生摆摆手,笑道:“有劳鲜于辅将军了。”
鲜于辅麾下士卒,都在拔营拾帐,各有各的事去做,小黑不是鲜于辅麾下,又不便参与到军营活计中,站在远处,倒是显目的很。
左右视去,只见小黑一人,顿时又慌乱了分寸。
“小黑,刘策呢刘策去哪里了”
小黑努力让身躯挺拔,依着军中下属回上锋姿态,道:“世子,当日在兵道,你知道的,策哥引着世子去见袁绍,吕布麾下,对策哥有所刁难,高顺帮助过策哥,他们两人也就认识了,方才策哥慢行了一阵,想来是去与高顺叙旧,也顺便给高顺讲一些当下情况和幽州的环境,让高顺有所了解,早些熟悉军伍,好为世子助力。”
&nb
二十三 我有五问
此处是魏起军帐,魏起不愿随士卒军伍受苦,找了个借口在容城住下,这房军帐,每日有人打扫,实则空了许久。
鲜于辅以刘和为主,又敬重季先生,进入营帐以后,不敢于两人并立,在稍远处站住。
季先生只粗略看了一周,见营帐简陋,内部却是极大,暗道鲜于辅地方选的也不错,收回目光,自顾道:“世子,你我皆手无缚鸡之力,我知以往时候,想要做一些事儿,总会被身体缚住手足,你为天子伴读,一向养尊处优,即是要兴兵,不知世子心志如何。”
“家父之仇,不能释怀,若是不亲手刃公孙瓒,刘和枉为人子!”
季先生深以为许,点头示以赞同,道:“你为天子使臣,又有父仇,两相所选,甚合我心意。我且问你,吕布带走魏起两千骑兵,你心中如何做想”
“先生!”刘和蹙眉,面有难色,见季先生只是笑而不语,只好坦然心思,道:“我虽不精兵事,也知道骑兵难以训练,所来容城,亦是为了魏起一部骑兵,如今想来,先生说的极对,魏起心有旁意,便是归附于我,也不会尽心尽力。”
听到刘和回应,季先生也不接过,又问道:“若是战时,遇敌你当如何自处”
刘和想起前时刘策叮嘱之事,极为凝重,缓了缓心思,道:“我力不能战,一切皆听从随行将军所言,前几日,刘策曾与我约定,入容城时,我不能对他策议有指点,此时能安然与鲜于辅合并,全赖刘策一路照应,今后,刘和会学习战事,也不会自作主张,刘策鲜于辅尽是熟知兵士的将才,我会听从他们建议,不会在兵事上胡言乱语。”
“倘若被包围,不能力敌,你又如何”
“刘和不会后退,与士卒共进退,同生死!”
“待到杀了公孙瓒,你可愿自领幽州刺史”
“这.....季先生,我虽为天子伴读,本朝却从未有过子继父职的道理,若是幽州刺史,还需天子下令,我才能自领。”
“于士族寒门,刘公子又有何做想”
“我不常行走大汉疆域,也知十三州,不论是治理,还是策令,尽要依赖世家才能推行,袁绍,公孙瓒,乃至朝堂官员,多是出自世家,先帝曾于我父亲说过,世家于大汉,虽可安民,却如人身上之疾癣,盛世时囤积财物,荒年时,又不吝民间疾苦,父亲因先帝诏,去往幽州,光施恩,减赋税,又安抚外族,才让百姓能活,于世家,父亲多有压制,未见成效时,就.....”
“唔!”季先生眯着眼睛,眉头紧锁,似有疑虑。
刘和见季先生一动不动,还以为说错了什么,犹豫着喊了一声:“先生….”
季先生扬手止住刘和,轻声道:“先不要说话,让我想一想。”
季先生转过身,再左右踱步,时而仰起头,时而伸出手指盘算,口中不知所谓的说着些话语,似乎对这件事极为看重,又似乎遇到了难以决断的当口。
刘和固然着急,看向鲜于辅,鲜于辅也是茫然,向刘和摇了摇头。
又过了十息的时间,季先生才转过身来,额头沁出细汗,气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只是目光却深沉如水,其中又有隐然的咄咄逼人之势。
“世子,先帝给你刘刺史诏书拔乱世家,可否与我一看。”
甫一出声,刘和听到季先生嗓音微有沙哑,与方才全然不同,询问有多有急促,不及细想,随即应道:“先生,诏书上未提及世家之事,这些策令,是先帝与父亲私话,我听父亲说起才知晓。”
“是我问的鲁莽了。”季先生先是摇了摇头,消瘦枯黄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落寞,缓缓道:“原来如此,当日刘刺史于我以礼相待,与我探讨时政,还当是刘刺史性情如此,错过这番机缘,我还尚不自知。”
季先生唏嘘了一阵,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直走到刘和身旁,似宽慰刘和,“我大抵已知世子心属,请恕季某直言,世子仁心,在如今时机,多有不适,若是要杀公孙瓒而后快,世子还需要多做些改变才好。”
听季先生说的郑重,刘和也绷直了身体,认真聆听。
“先生,此话怎讲…..”
“也不欺瞒世子,我所问的五个问题,世子所答,前四个,皆不合我心意。”
季先生说的直白,等若刘和所思所想,全盘被季先生否定,刘和脸上顿时红的有些发烫,还是咬紧牙关,恭声道:“先生是刘和长辈,刘和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先生只管提点就是。”
“我与你说这些,就是要给你讲旁的道理,既如此,就从方才我提的问题开始,告知我不苟同世子之处,世子可愿听我浅薄之论”
“愿听先生高见。”
季先生身体孱弱,这时松了心神,才感到双腿有些酸涩,毫不客气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又指着身旁另一张,“世子,你来坐下,我们慢慢说起。”
刘和依言坐下,而鲜于辅却站在刘和身后,不愿入座。
季先生也无暇与鲜于辅客套,凝神想了片刻,把脑中想说言语略作斟酌。
“世子且听好了,吕布带走魏起两千骑兵,你自言骑兵珍贵,难以迅速成型,既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不管是魏起,还是吕布,若有心成为雄主,手中之物,不分贵贱,又岂容旁人随意取走。”
“先生!魏起,他似乎也不想随同我,而且,那是魏起的骑兵,多半只听魏起一人号令。”
季先生轻哼了一声,语
二十四 有去无回
高顺与麾下两百余士卒,在营盘外立定,传令不让余人进入营中,排开阵势,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军态。
“高将军,这是”
刘策见高顺在鲜于辅营前摆开阵势,不去营中与鲜于辅回合,心中不解。
“营盘内正在拔寨,若是有敌袭,损失必大,我在外守着。”
刘策有所明悟,笑道:“原来如此!不过,高将军,我觉得还是不要太严谨好些,你看,这是鲜于辅军营,倘若旁人不知内情,或许会以为你要袭营!”
高顺却是不为所动,摇了摇头,面色如故,道:“为将者,时时备而待发!怎能有片刻懈怠!我心中无愧,不惧旁兀。”
呃!
虽然已经对高顺有所了解,高顺说的也有理有据,刘策还是觉得,果然高顺生性太过于木讷,哪里是不善变通,分明是根本不知道变通为何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