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九 俘虏
第三日,刘策接到朱灵军令,命他部和另两部共一千五百人,在下午潜伏在吴家堡外,听到号角,伏击来犯敌人。
刘策不知道朱灵所说的敌人是何人,依言埋伏在空处。
快到傍晚时候,小黑从高出跳下,爬到刘策身旁,眼睛带着一丝疑惑,道:“策哥,我看到了黄巾贼人,怎么冀州也有黄巾贼人他们到吴家堡来做什么”
刘策皱起眉头,道:“小黑,可看清楚了,真的是黄巾贼人”
小黑拍着胸脯道:“策哥,必然错不了,我看了许多人,他们头上都带着黄巾,这些人看起来队形涣散,毫无军纪,只要我们一个冲锋,便可击溃他们。”
刘策相信小黑的判断,既然这些黄巾贼人战斗力不如自家,又是长途奔袭到吴家堡,精神身体不在最佳状态,如此,自己麾下攻击时候,或许会少了很多伤亡。刘策也已经知道了朱灵的目的,在吴家堡待的这几天,朱灵恐怕是在等这波黄巾,对于黄巾贼人的行踪,朱灵似乎了如指掌,又做出最有利于袁军的准备,这朱灵,绝对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
数千名黄巾贼人,浩浩荡荡的从北方缓慢而来,其中大多数黄巾贼人衣衫褴褛,手中武器简陋,多数人手中还只是木棒,刘策见到这般情景,暗道怪不得小黑说他们不堪一击,这种没有经过训练的黄巾贼,与真正兵士根本无从比较,当年黄巾贼在各地爆发,数量众多,规模也极为庞大,仓促之间,各地无法训练士兵,临时召集的军兵和黄巾贼一样,没有经历过真正厮杀,等到朝廷腾出手来,派来训练有素的官兵,黄巾贼便在一月之间被杀退,刘策记得,黄巾贼张角字号天公将军,其弟弟张宝张梁号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那张角原本是冀州巨鹿人,开创的太平道教也以冀州为基,张角兵败身亡,黄巾贼流窜各地,其中,以黑山黄巾贼最为庞大,冀州黄巾贼虽无太大名号,小股黄巾贼依然存在,刘策跟随朱灵便是剿灭这些残余黄巾贼,以及如同吴家堡这样的不承认袁绍冀州主的城镇。
看来,这吴家堡定然与黄巾贼有私通,这才有所依仗,敢聚堡垒对抗袁军,只是袁绍兵精粮足,又有朱灵这般将才指挥,加之刘策刘冲勇武之士,须臾之间占了吴家堡,吴家连求援都没有来得及,而后朱灵将计就计,引得黄巾贼人前来,以于一举歼灭。
黄巾贼头人走到吴家堡下,毫无戒备,高声呼喊吴家堡打开门墙,吴家堡内射出一阵箭雨,已经疲倦的黄人贼受到袭击,慌乱了阵脚,这时候,沉闷的号角响起,吴家堡城门大开,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当先而出,那些惊恐的黄巾贼口中呼喊,争相后退,这时,刘策率领部下冲出,另一侧同样传来冲杀得喊声,三路包夹之下,小黑诸人又喊着跪下投降者不杀,转眼之间,绝大多数的黄巾贼人跪在地面,双手伏地,额头紧贴着地面。
这场厮杀,比起前些日与吴家堡的争斗,更为简单,袁军几乎没有伤亡,便击溃了黄巾贼人,俘虏了几百人。
连着两场厮杀,袁军大获全胜,士兵面色一新,士气更是高昂。
缴了后来的黄巾贼,朱灵下令开拔回营。
前队挺进,后队压着俘虏与辎重粮草,已经战败的俘虏,多数沉默的服从袁绍军调度,手中没有武器,又不得饱食,周围全是锋利兵刃看守,这些俘虏有心反抗,也无施展之力。
让刘策觉得奇怪的是,先前吴家堡的俘虏,比之后来的黄巾贼人,不管是身体质量,还是战场经验,都高出数筹,若是挑选俘虏补充兵员,应以吴家堡战士为首,朱灵对于吴家堡俘虏,丢在一旁,再不过问,反而是黄巾贼人,一些头目模样的俘虏,依次进入朱灵帷帐,朱灵亲自盘问许久,其中几个,带着十几个同伙,领了衣物和粮食,直接离开了袁军军营,似乎这些黄巾贼得到了朱灵的什么允诺,还了这些黄巾贼的自由。
这一日,行进之时,又有数个黄巾离了队伍,刘策召过小黑,耳语几句,小黑领了几个伙伴,悄无声息的脱离了队伍。
不过一个时辰,刘策正在与刘冲商议军功上报,刘策听到一声口哨,抬头一看,小黑已经回到行伍,正向刘策微微点头,刘策做观望状,在麾下列队巡视一番,口中兀自提醒众人要小心行进,打起精神,有意无意间与小黑站在一处。
刘策见小黑一脸的困惑,低声道:“小黑,如何”
小黑挠了挠耳朵,道:“策哥,当真有些奇怪,我等去追问那些黄巾贼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很惊慌,还直呼为何答应放了他们又出尔反尔,我稍加询问,就探得眉目,不过,那讯息听起来有些荒谬。”
“哦是些什么消息,仔细说来听听。”
小黑接着道:“策哥,那个黄巾贼头目,言道在朱将军
十 折柳
这一日。
前方探报,称有甄姓商队,欲见袁公,识得袁军旗帜,问道是否可同行。
朱灵回到自己阵中,向身披硬甲,骑着军马的许攸问计。
许攸自小尚武,年少时好游侠,为掩人耳目,在朱灵处以护卫状,许攸本身有武艺,看起来也与兵士没有丝毫区别。
许攸略一思索,道:“甄家乃是hb巨贾,主公如今声势正旺,这甄家或许是前来投诚,也罢,你分部下守卫三百人与我,你等继续行军,我自去与他们攀谈。”
朱灵从自家军伍中挑选三百精壮士兵,再三叮嘱他们切记要保护好许攸,然后勒令全军加快速度,赶往袁军行营。
朱灵心思也是灵巧,甄家商队主动示好袁绍,这中间牵线搭桥之人,若是能说服甄家全力支持袁绍,必然是一件大功劳,朱灵名声不显,遇上甄家,甄家未必卖朱灵颜面,没有太大好处,索性给许攸一个空间,让许攸应对,不管事成与否,都算送了许攸一个人情。
刘策从离开袁绍军营,到回来,已经是十几天时间,刘策领了军令,回到营盘,一众人面有尘色,略作修整,便开始休息。
刘策脱了重甲,洗了面孔,把马匹牵到马棚,给战马喂了粗饼,开始梳理梳理战马皮毛。
忽闻身后一阵嗦嗦声,刘策甫一转身,看到两个人站在一旁,脸上但有笑意。
其中一个是郭嘉郭奉孝,另一个也是文士装束,身量巍峨,清秀通雅,含笑如朗月入怀,法而不威,和而不亵,面色玲珑剔透,只一眼望去,便觉扑面衣香,再一眼,顿觉如沐春风,眉色如山,似乎天地间灵秀多聚集在一处,才有如此天人之姿,这人容颜轻柔,又不少半分男儿刚气,刘策第一个念头便是,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
刘策失神片刻,喃喃道:“端是好个一表人才。”
郭嘉见刘策态度,似乎多见不怪,向前缓缓一步,轻咳一声,道:“若是俗世之人皆是如文若这般,嘉便无颜行走在这州府,在颍川寻的一书仆寥寥一生罢了,来,来,来,刘策,我来为你引见,这一位,乃是我的好友,荀彧荀文若,当今世间,可谓第一美人。”
荀彧不在意郭嘉的调笑之意,略一拱手,道:“奉孝教吾壮士有大才,文若便趁着这个时机,来叨扰片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荀彧声音空灵,不急不缓,听入耳中,如玉石击打风磬,说不出的悦耳韵致。
刘策有些尴尬,自己新得了战马,极为爱惜,此时在马间做这类事情,必然不会是如同郭嘉荀彧般衣着整齐,“策一介武夫,哪有有什么大才,文若先生过誉了。”
荀彧摆手,道:“叫我文若便好,我听壮士名策,不知字号是何谓”
刘策已经放下手中伙计,走出马间,在郭嘉荀彧身旁三步止住,“母亲曾与我字号,仲业,只是学识浅薄,尚未及冠,不敢自称。”
郭嘉笑道:“你我非是士族,勿用过于墨守成规,奉孝是我自身起字,嘉亦觉无妨,仲业,嗯!伯仲叔季,如此说来,仲业尚有一个兄长。”
刘策面色有些凄然,言道:“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尚未见过父亲,亦不知兄长为何人。”
荀彧点点头,道:“看来,仲业倒是与奉孝相似,不过,我辈若有向上之心,习以学识,报以汉室,当步步勤勉,家世之类,只是虚无名声而已。”
刘策听荀彧每出一言,皆有提醒之意,以言论人,比之郭嘉,荀彧更为正统严肃,看二人关系密切,也不知道是如何相处成这般亲密。
荀彧与郭嘉,都是颍川人,早年举孝廉,任守宫令,后弃官归乡,避难于冀州,袁绍领冀州,待荀彧为上宾,偶然听到郭嘉谈论刘策,有了兴趣,与郭嘉一同来看看刘策。
刘策这时才发现,郭嘉和荀彧,一身出
十一 南行
南路。
荀彧本是颍川大家族,出行一应俱全。
郭嘉与荀彧坐在马车内,除了一个老仆驱马前行,再无旁人。
郭嘉在袁绍军营,不过三月有余,先前如同刘策般,对袁绍颇为敬仰,起先,郭嘉在袁绍聚麾下谋臣议事时,偶有建议,皆不被袁绍采纳,又因郭嘉性情洒脱,不拘于礼法,袁绍家世渊源,一举一行有章程,对于郭嘉日渐不喜,袁绍麾下谋臣郭图与郭嘉同为郭姓,郭图为本家,郭嘉为偏支,非名门望族,亦不为郭图所喜,先是从听事,到主薄,又到新兵登记从事,这类事物,郭嘉概不拒绝,只是做手中之事。
对于袁绍其人,郭嘉有了最根源的感受。
袁绍虽然身世显赫,礼仪繁多而杂乱,浮形式与表面,传闻袁绍宽厚仁义,实则内心多猜忌,任人唯亲,几个儿子在军中皆有军职,遇事无策,召集谋臣议事,旁听而不明辨是非,又优柔寡断,为主将者不能决断,是一军大忌。
郭嘉已然明了,袁绍不是自己心中的明主。
在袁绍军中,郭嘉与荀彧相识,二人交谈以后,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乃至好友,荀彧是大族名门,袁绍敬为上宾,以礼相待,荀彧曾多次向袁绍举荐郭嘉,袁绍表面上宽慰荀彧,而顾左言他,荀彧相貌堂堂,时而引得旁人亲近,备受瞩目,即便袁绍站在荀彧旁,也被荀彧夺了光彩,荀彧之兄荀谌同被袁绍厚待,见到自家兄弟与袁公有隙,家族身在冀州,也只有让荀彧游离于袁绍核心谋团边缘,荀彧本对袁绍没有好感,身有才学,对于官位浑然无意,郭嘉决然离去,荀彧趁着时机,一同请辞。
郭嘉有些心灰意冷,陡然结识了刘策,听闻刘策身世与自己相仿,想起母亲音容,顿觉挂念,索性准备回到家中尽孝。
荀彧此行,乃是投奔曹操处,先前荀彧与曹操有一面之缘,言谈甚欢,日前,曹操书信中,言语切切,荀彧对袁绍失望,正好与郭嘉一同离去,告诉郭嘉,自己先去曹操处,若曹操真有雄才大略,再引荐郭嘉。
马车内,荀彧不担心行程,亦或是曹操处,他望着郭嘉略显苍白的面孔,很是不安。
郭嘉好酒,又喜爱二八少女,荀彧与郭嘉二人出身不同,个人性情,不便置啄,月余,郭嘉突然疾病,卧榻不起,时有医者华佗路过,牵神引脉,开了良药,才让郭嘉身体恢复,荀彧酬以重金,询问华佗郭嘉病情,华佗不言语,只道郭嘉身体孱弱,有早夭相,是为天妒,郭嘉自己若是不爱惜身体,便是神仙之术,也回天乏力。
荀彧知晓郭嘉才能,又为郭嘉挚友,荀彧不想郭嘉尚未施展才能,便英年早逝。
荀彧心中着急,再看郭嘉一副悠然自得模样,心中一阵气恼,道:“奉孝,你这般回到家中,定要养着身体,我在颍川有一众友人,若是闲暇,可与他们共言。”
郭嘉眯起了眼睛,半个身体躺在马车,长长舒了一口气,道:“真是舒坦,若是再有日头,一壶清酒,便不虚此时了。”
“你!你!你!”荀彧气的手指都开始发抖,最终忍不住叹息,道:“奉孝,这倒是好生悠闲,君子毛发,受之父母,你心中想要尽孝,若是不爱惜身体,可视为不孝。”
郭嘉听闻荀彧所言,若有所思,片刻道:“文若,你所言极是,如今汉室式微,当有豪杰,若是不能一睹众豪杰,岂非负了这一生,我郭嘉生性惫懒,这些年又四处奔波,接下几年,当闭门沉淀,或许能再进一步,文若,你那些朋友,多半是豪门士子,我恐怕受不了他们脸面,你知我家境贫寒,若有心,还望钱财资助一二。”
郭嘉前番话,荀彧心中还一阵宽慰,听到郭嘉求助,心中一阵苦笑,不过,荀彧知郭嘉性情,如果不是郭嘉把自己当成朋友,也不会用这般态度与自己攀谈。
荀彧摘下身上一个佩饰,递给郭嘉道:“这个且拿着,不是用于典当,缺钱时,如此这般这般即可,另外,这些钱,都是暂借与你,日后你要还我。”
郭嘉接过荀彧信物,笑道:“那是自然,有友如公若,万事大吉也,哈哈。”
郭嘉与荀彧,随口聊上片刻,话题又回到袁绍军中。
荀彧颇为感慨,道:“奉孝,那刘策其人,确实不凡,此时有了一面善缘,日后或能为一助力,只是那朱灵,虽有才能,在袁绍军中,比不上颜良文丑高览之辈,怕是刘策新进战场,多有臆断之词。”
郭嘉正色道:“文若,这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荀彧皱起眉头,想了片刻,道:“断事识人,奉孝一向一语中的,我不如你,你且细细说来,我也权作了解一番。”
“文若大才,忧于朝堂,治国安邦,辅佐良主,有经天纬地之才,所思所想,无不以正为之,也只有你这般正统观念,才能如此,只是这人心,各有所私,你这般君子策,无法体察人心,正和天地阴阳正辅至理,哼,以后若是有诸多不自量力之辈,嘉自去打发了他们。”郭嘉眼中一抹寒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出,郭嘉这般身体柔弱文士,竟然会有武将殊死一搏时的决然,荀彧待郭嘉坦诚,郭嘉也以君子之道待之,如荀彧了解郭嘉般,郭嘉也了解荀彧,荀彧性情正派,所想是投效明主,辅助主公匡扶汉室,拯救汉室与危难之间,然而,十常卫乱朝纲,董卓蔑视朝堂,汉室气数已尽,如今天下群雄并起,若一统天下,为主将者,又怎会拱手让出,而不以身代之,夏代商,周代夏,
十二 抽梯
刘策部众受了封赏,又有了战场厮杀经验,多数人对于习练,更为尽心。
有消息传来,hb巨贾甄家,为袁绍大义折服,资以巨资,筹备诸多粮草,又以幼女甄宓与袁绍二子袁熙结亲,待到甄宓成年,便嫁与袁熙,这番动作,军中尽是喜讯,在hb,早已经兴起了惊涛骇浪。
甄家这番动作,摆明彻底支持袁绍,那些摇摆不定的世家,也断了念头,争相向袁绍表明心意,袁绍声名,在hb冀州,更上一层。
许攸凭借大义,说服甄家,袁绍在议会时,抚着许攸手掌,直呼此乃吾萧何也,田丰审配对于许攸也有诸多满意,唯有郭图,面虽喜色,心中却不由得一阵抑郁,这功劳来的毫不费力,只是动动口舌,便得了去,那甄氏本来就有投靠袁绍心思,作为一个引荐人,受了袁绍夸耀,又与甄氏有了友情,简直是个美差,没想到许攸运气如此之好,出去一趟,便遇到这等机缘。
幽州。
公孙瓒以铁甲精骑,所向披靡,平了青州之乱后,一度谋取冀州,最终被袁绍所得,心有不甘,遣其从弟公孙越前往冀州,与袁绍商议平分冀州事宜。
袁绍听到消息,心中不能定计,召麾下谋士商议。
田丰沮授献策,言道公孙瓒在幽州,与冀州往返一次,需半月时间,假意答允了公孙瓒,然后借口商议事宜众多,需缓而图之,另一边,袁军立即戒备,行军北上,早早布置,以武力拒公孙瓒。
如今袁绍风头正紧,心中也是豪气干云,虽然知道公孙瓒战力比自己更强,但又不想凭空堕了威风,况且,以自家兵马,有了准备,与公孙瓒争斗,又有谋臣良将,未必会输与公孙瓒,冀州与幽州比邻,公孙瓒想要夺冀州,袁绍又何尝不想夺了幽州,二人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与其虚与委蛇,不如干脆撕了脸面。
袁绍盛情款待公孙越,公孙越见到袁绍热情,口中又允诺给兄长半个冀州,心情当是愉悦,在冀州又呆了三天,随身带了诸多袁绍送的礼物,心中得意,觉得这袁绍也不过如此,以自家兄长铁骑逼迫下,只能服软,四世三公又如何,不过一庶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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