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这座院子,是月华的院子,这周围的士卒,也是月华的部下,且月华为女子,说些什么,也不用顾忌许多。
月华能嘲讽郭图,刘策怎能出言附和。
早些年,刘虞为幽州刺史时,安置了许多来自青州的逃难百姓,幽州贫乏,百姓不能维持生计,刘虞开了商道,引青州言铁商物,至于幽州,又与胡人互市,后来刘虞死去,这条商道也就断了。
刘策来寻月华,原本是打着主意说起商道一事,如今青州黄巾有了归属心意,这等话,又是连商磋的余地都没有了。
既是无果,刘策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了什么意义,不过,突然想起,月华方才说起张郃与董蒙的关系,是师承之谊,却是不知两人究竟是什么师承。
在兖州遇到程昱时,刘策与程昱年岁差了许多,因为刘策身怀兵遁,程昱持有日遁,论过认下了师门,董蒙手中握着鬼遁,若是算起来,与董蒙也是同门,那张郃又是什么情况,莫非张郃也藏着一卷遁甲天书
刘策退了一步,作势拱手辞道:“月华姑娘既然想要将青州让给刘玄德,刘策也无它言,不过,我想问问月华姑娘,尊兄与张郃的师门,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姑娘告知我。”
此时,月华的身躯似乎有了绷紧,连同一旁的管亥也发出“咿呀”的声响,显然,刘策口中吐出刘备姓名,让月华与管亥吃了一惊。
月华脸上的从容已经消失,沉吟了片刻,才出口道:“少年人,你还真是聪明,我什么都没跟你说,你便能猜出来我们要归附刘备,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等到这次从黑山回去,这桩事就差不多定下了,你如此聪明,困在幽州,还真是可惜了,嗯,这样吧,我给你做个担保,你们与公孙瓒的仇怨,我和
一三九 遁甲
甫一入手,刘策便生出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感官,其中夹杂着天地惶惶的威压,让灵魂不由自主的敬畏,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细丝,萦绕在刘策身躯,细丝的另一端,似乎被什么人牢牢握在手心。
这本书,是鬼遁。
是遁甲天书其中一卷,最先被张角持有,后来为董蒙继承,如今,又出现在刘策手中。
刘策神识中轰的一声,只觉周身遍布星海,层层绕绕将自身环绕其中,隐约耳旁又有千百低语呼唤,如同大吕黄钟,让刘策心神通彻清明,数不清的篆字在刘策眼前漂浮,组成了一篇书章。
撒豆成兵,贯通阴阳,催符使咒,炼化尸兵,更有接天地造化为己用,呼雷唤物,至于另外不知用途的道术,直若是让刘策见识了另一片天地。
石桌前的刘策,整个身躯,好似被石化了一瓣,手掌覆盖在书册上,没有翻开一页,双眼紧紧闭着,怔怔不动。
院子中的其它四人,片刻间可到了毕生难以忘怀的诡异一幕。
以刘策为中心,凭空起了一道柔风,在刘策周遭盘旋,其后又以逐渐变快变强,笔挺向高处升旋,发出隐隐呼啸响声,抟扶摇而上直上云霄,好似无穷无尽。
这风势越积越厚,直至将月华裙摆刮的猎猎生风,月华才惊惧的向后退去,尚未明其所以,忽然觉得这方天地似乎黯淡了许多。
举头仰望,看到原本日头当空的苍穹,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生成了滚滚黑云,正是这色如积墨的黑云,遮挡了天色。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
接连又是几道雷声,在黑云丛中格外的醒目。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砸在小院的石板上,溅起细小水花。
便是被雨水淋了满身,月华、管亥、小黑和刘冲,仍是没有移动半步,因为,石桌前的刘策,周身环绕的那团劲风,似乎有了自主意识,俨然将刘策一丈区域,围的严严实实。
那块有些苍白的地面,竟然没有侵入一滴雨水。
在雨水雷电声中,不知所措的月华,耳边听到了一声轻叹,似乎对这世间充满了无尽哀叹。
月华与管亥听的清晰,那分明是董蒙的声音。
刘策忽然张开双眼,看着手掌下的那本书册,似乎有些犹豫,还是将它抓起,也没有理会院中的几人,径直走到了正屋前,抬脚跨跨过门槛时,又转过身,对着院子喊道:“都站在那里做什么,这么大的雨,快进屋里。”
小黑最先反应过来,长大的嘴巴缓缓合拢,抿处僵硬笑意,试探着应道:“哎!神仙,哦,不,策哥….”
刘策面上笑道:“你们进来吧,这其中的事情,你们若是想听,我跟你们说。”
“哎!好!哈哈,策哥,策哥...”
小黑作势走了两步,感觉到刘冲没有动弹,在返回来,一把抓着刘冲手臂,怒道:“快进去,策哥让我们进去,你没听到啊!”
“啊!哦!好的,好的。”
刘冲与小黑捂着额头,快步的跑到屋檐下,在门槛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屋去。
月华看着方才刘策站立地方,冲天的风势已经消失不见,而那片空地也被雨水打湿,好似诡异的一幕浑然没有发生过。
转过身来,月华伸手抹了抹因雨水打湿贴在眼前的发丝,跟着进了屋子,远一些的管亥看到月华,口中着急的喊了两声,见月华毫不理睬,豁然在地面狠狠跺了一脚,飞快的跟着进了正屋。
刘策寻了一个座椅坐下,小黑与刘策站在刘策左侧,半低着头,盯着地
一四零 闯门
突而月华蹙着眉头,侧过身来,低声令道:“管亥,你不要胡乱说话,这样的事情,你与我说的,都不能算数,要回了青州,唤过诸位头领,才好决议。”
“可是...”
管亥有些为难道:“可是,小姐,你当时也在身旁,主上亲口嘱咐过我,要…..”
刘策陡而打断了管亥言语,轻咳一声,佯做定了定神。
“既是如此,管将军就与月华姑娘归还青州,再做商议,其中许多内情,我也要斟酌一段时日,才能定下心思。”
从进了院子,管亥便是对刘策几人有些敌意,反倒是月华,对刘策算是客气,见到方才刘策得了遁甲天书,这两人的态度竟是反了过来,管亥俨然以刘策属下自居,而月华却是不想表明立场。
月华听到刘策如此说,已是明白了刘策心思,私下觉得这刘策处事方面,与兄长倒是又几分相似,只是青州依附黄巾的百姓太多,在月华想来,刘和在燕国根本撑不过今年岁末,便是刘策得了兄长传承,青州部众若是归附,那将治下的百姓放在何处。
兄长费劲了心思,才让青州与四遭有了约定,虽然这等契约在董蒙死后没有了多大效力,但是突然撕毁,以前几年的布置,就算是全部白费了。
月华有心将此事暂且搁置,想起方才刘策道破刘备姓名,心中疑惑不解,便是问起,言语的态度也变得柔和。
“你…少年人,我来问你,你是如何知晓我们要归附刘备,这件事情,是我与管亥离开青州时,才定下的,就算是我们青州头领有些内应,这消息也绝不会传的这么快。莫非莫非你学了哥哥那般本领,能推算明日事”
这桩事先前刘策已有了结论,明知月华实属无话找话,心中聊聊,略一沉吟,便应道:“识人断面的本领,我只略通皮毛,定算前事,推测后事,这等卜占技巧,我更是不如你家兄长。哦怎么,看你的脸色,莫非你兄长没有跟你说过,那,怪我口无遮拦了,天机事不能给你说的太多了,免得让你们受了波折。”
“你....”
月华本想斥责刘策胡说八道,若是能掐算,不出门知天下事,那岂不是神仙中人,不过,旋即记起屋外一幕,月华却是说不出话来,一张脸越发的有些通红。
刘策看在眼中,心中泛起不知味的思绪。
正在此时,院子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听起来,好像是有人要闯进院子,被守在门前的黄巾士卒拦住了。
得了这个由头,月华倏然站起身来,身后管亥早走出几步,口中道:“小姐,你身上遭了雨水,快去换换衣物,我去看看门外发生了什么事儿,哼!那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些。”
到了这时,刘策才恍然想起,自己身上干爽,月华淋了雨,身上没有湿透,也有大半痕迹,空自坐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事儿。
刘策也站起身,向月华道:“月华姑娘,你先进内屋去,我随同管将军一同去看看。”
月华瞪了刘策一眼,口中也未应过,一声不吭的绕过门帘,进了内房。
管亥朝着刘策微微点了点头,顶着雨水,当先冲出了屋子。
刘策尾随管亥走到屋檐,探出一步,脚掌就被雨水打湿,再看管亥根本没有顾忌雨水,也只有闪身进入雨幕,小黑与刘冲跟在刘策身后。
原本,刘策是想寻些雨具的,无奈管亥走的太快,屋子里月华明显是去换衣物去了,当世最讲究礼节,男女授受不清,刘策一个男人身,与月华倏无关系,怎好在屋中停留,只能寻找个由头暂避。
一四一 天师
管亥堵在门前,看张燕面色极为坚毅,口中说的却没有那般压迫,不知何故听起来竟然有些客气,看张燕身后,带着随从虽是不多,众人衣甲齐整,在黄巾士卒中很不多见,看他们在雨中没有戴着雨具,任凭雨水淋体,依然纹身不动,看模样应是张燕的近卫。
方才从内院走出时候,管亥先了刘策一步,知刘策也跟着来了,自己身后没有动静,管亥便想到,刘策没有露面,显是怕起了误会,若是让张燕进去,刘策几人如何也躲不去,被张燕发觉,耗费许多口舌,或也说不清楚。
管亥抱拳危立,朝着张燕道:“张头领冒雨拜访,管亥原不该将头领拒之门外,只是小姐偶染了风寒,正在静心修养,不易见外人,嗯,稍后,管亥禀明了小姐,亲自去张头领处拜访可好。”
“择日不如撞日,管统领,张燕此来,也不是为了月华统领,我们寻一处偏静处,说过片刻,张某人就会离去。”
言罢,也不等管亥回应,转过身来,对随从严令道:“你们守住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若有敢硬闯者,杀!”
这番号令,已经有了森森杀机。
施了安排,张燕抬起脚步,发觉身后为他打着雨具的近卫一同跟着,口中又道:“你也留在这里,不用进去了。”
言罢,张燕从管亥与门栏中,穿了过去,大步向内走去,竟然顶着雨水,连雨具都没有带着。
管亥向来不是机智人,论起地位武艺,是比不过张燕。
此时张燕似根本不理会管亥,径直硬闯,管亥哪里反应得过来,又不敢阻拦张燕,只有眼看着张燕穿过门径,心中着急,反身高声向护卫呵令。
“你们也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大人。”
管亥这才安心一些,朝着门转过身来,发觉张燕已迈着大步,快要进了拱门,管亥慌忙跟了上去。
追到了内院,管亥入眼处,看到张燕竟然不顾当头淋雨,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空,又左右反复看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管亥也大抵明白,张燕此行前来,是因为方才天书异相。
张燕是张牛角旧部,也是跟随张角最早的一部,张角曾多次战役中施展鬼神莫测本领,张燕最亲近张角,岂能没有见过。
搜寻无果,张燕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森然道:“管头领,天师在哪里”
“这….”
张燕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让管亥心中犯了难。
而张燕所说的天师,不是刘策,也不是董蒙,而是张角。
当年,张角举众谋乱,突然死去,因为张角中年,精通符咒医人,身体一直很好,没有什么生病兴灾迹象,消息传了出来,有许多头领,一直觉得张角放出死讯,实则是诈死,只是这些年张角一直没有现身,这个传闻才消匿许多。
“张统领,外面正在下雨,还请张统领进屋里来。”
此时,张燕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待张燕回过身,看到小黑正向他隐隐点头,守在正屋处,似乎在等着张燕走来。
管亥看到小黑,已知是刘策主义,对于刘策有归附心思,管亥也就放下心来,这等事儿由刘策接过,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再手足无措了。
走到张燕身前,管亥做出“请”的手势,口中再无多言语,示意张燕跟他进屋。
张燕没有
一四二 天授
没等刘策回应,张燕再尔自顾道:“我本名褚燕,世人皆以为我因张牛角故,改张姓,才得了张牛角托付,哼,这等世俗凡人,怎知天公将军志向,自我追随天公将军,见到天公将军所作所为,所做全无私心,为的是天地间改庭换面,张燕尊天公将军拜服,才改了天公将军张姓,矢渝见贞。”
说到此处,张燕顿了顿,眼神盯着刘策看了一眼。
“刘兄弟,今日张燕既然敞开说,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我知道去年刘兄弟单枪匹马,夺了戍军邢举的兵马,这等本领,张燕自问做不到,也佩服的紧,不过,如今幽州形势,外有公孙瓒,袁绍虎视眈眈,内有外族人滋扰,难施拳脚,若是刘兄弟愿意留在黑山,张燕会引十万黄巾士卒,拜刘兄弟为头领。”
这….
刘策能看出,张燕绝不是虚套,况且,以张燕身份,又在黑山根基,张燕也无须看任何人的脸色。
这桩提议,着实让人心动。
表明了自己心意,张燕只是站着,再没有任何动作,这就是等着刘策回应了。
四方寂寂无声,唯有屋外急促雨滴,啪啪砸在地面,宛若军中湍急鼓点。
刘策手指在桌面上缓缓敲打,视线凝在空处,显然在细细思量。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刘策才抬起头,沉声道:“敢问张统领,张天师领十州举义,董蒙在青州得了半州之地,这两人所作可有什么分别。”
张燕没有想到刘策非但没有回应自己,反是倒相诘问,也没有着急,依意应道:“皇帝老儿任用奸臣,迫得百姓不得不反,天公将军所做,不过是在干柴中点了一把火而已,天公将军曾与亲随说过,倘若有得选择,他定然会在一州兴起,再徐徐图之,只是身不由己,才举天下而动,董蒙在青州所做,与天公将军所想谋合,我原以为是受了天公将军授意,只是董蒙亲口否认,我才不能意决,若是董蒙与天公将军相比,自是比不上天公将军,不过,张某以为,董蒙所做,比袁绍公孙瓒两人好上太多。”
刘策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就是说,张统领,觉得张天师与董蒙,都是得了天授之人,所做的不负天授所托,那既是这样,今日我刘策可是第三个得了天授,为何张统领却如此看轻刘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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