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斩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董蒙
“啊”
“嗯”
不止是张燕,连同一旁的管亥,也发出了惊讶唏嘘。
刘策没有理会张燕管亥面色,继而又道:“也不欺瞒两位统领,袁绍公孙瓒心思,去年时候我已经看透,如今燕国解兵权,释民丁,免赋税,也是我刻意做出来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张统领,你进犯涿县,应是与公孙瓒有了私议,好在今年两面夹击,助公孙瓒夺了燕国。”
见张燕想要接过话头,刘策摆动手示意他先暂住,再说道:“燕国此时,能用于战时兵卒,不过五千之数,便是张统领与公孙瓒合并五万,我也有八成把握将你们杀退无果。公孙瓒如今正在巨马水与袁绍对峙,算起来,能得了抽身时机,也要到了秋时,有了这几个月缓息,原来的八层会变成十足把握。”
对于刘策说的,张燕很是疑虑,能看破自己进犯幽州的意图,可以说刘策心思细腻,料敌先机,只是,一张口舌,就说能击败公孙瓒与黑山联军,在张燕看来,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要是几句话就能定了胜负,袁绍派来的巧辩之士
一四三 杀城
风部是青州黄巾最精锐的骑兵,是董蒙一手训练整备成军,取自孙子兵法军争卷,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董蒙最先建了风部,后来收拢了青州黄巾部众,又设了林部,火部,山部,让归附的黄巾头目领军,因黄巾军不受朝廷承认,兵器铠甲极少,能成军袭战的,唯有风部。
公孙瓒受命平乱青州时,董蒙亲自拜见了公孙瓒,与公孙瓒做了约定,让公孙瓒不费吹灰之力,平定了青州,又与公孙瓒做了交易,从幽州得了几千战马。
这风部,便是以骑兵为主,却又与平常骑兵不一样。
风部骑兵随身只带着弓箭弩箭,身上也没有穿着厚重铠甲,如此减轻了战马背负重量,不管是奔跑,也是进驱,都更为灵活,这等做法,等若是机动的弓箭手,不会与人正面交战,游走以箭矢应敌,若是对上步卒,步卒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几千弓箭手,来回范围覆射三五次,步卒便会溃散不成军。
而这等轻骑兵,也有着明显的劣势,那就是惧怕近身游战,只要被包围,或是被骑兵追上,等待轻骑兵的便是覆灭,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月华对刘策,是真心的关切,便将风部的实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对于月华的风部,刘策也有许多震动,组建这样的轻骑兵,是对骑兵的一种拓展,将骑兵的机动方面发挥到了极致,想来,这也是董蒙根据青州的情况制定的,青州临海,不善骑兵,又无战马补充,退而求其次,才想到这样的组军。
能想出这等军略的董蒙,想来也是智变之人,才能收拢了青州黄巾军。
刘策不觉叹道,这天下间,果然是英雄辈出,人才济济。
“月华姑娘的好意,刘策心领了,不过,你兄长将风部交给你,应是想让你有所依靠,如今董蒙不在了,你一个女儿家,自己的安危才是要紧,若是月华姑娘能缓些时候,等秋日再决议刘备之事,就是足够了。”
“你...”
月华如何听不出刘策的心意,这等关切,自兄长董蒙离去,月华便再没有感味,此时听来,又有许多暖心,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是变得小女儿扭捏模样。
刘策看到月华拘谨,有心岔开这个话头,指着对面椅子,道:“张统领,先坐下,我们再细细说。”
张燕也不客气,拱手坐到刘策正面。
待到张燕坐定,刘策继而道:“我看这几日,黑山有许多黄巾头领,各自前来,若是张统领方便说起,可否告知刘策一二”
“嗨!其实也没啥。”
张燕直爽道:“刘兄弟,你也知道,我们这些黄巾部众,被世人称为黄巾贼寇,声名不佳,分散在各处,时常受到官兵的围剿,我们的处境,这几年越来越难,因此,我们各部的黄巾头领,便会每年聚在一起,互相通报消息,期冀能选出一个能服众的头领,统领我们各地黄巾,只是商议了几年,依然没有结果,便是前年来的头领,去年却没有来过,怕是早了罹难,也不知今年,又要少几个。”
刘策默然颔首,往日听到的关于黄巾贼的事,多半是滋扰百姓,可是越是孤立排挤黄巾部众,他们没有了来源,也就越发的抢夺掳掠,其中的因果,哪能说的清楚。
“那董蒙呢
一四四 道友
黑山之行,是刘策与戏忠商议极为重要的一环,若是能说服张燕最好,便是无功而返,也能确实消息,好提前做好准备,至于张燕杀了袁绍数十说客,己身安危,刘策亦没有太过担心。
张燕聚众山贼,行的是江湖草莽规矩,刘策与他有旧,就算相对立场,张燕也不会做的武断,最重要的,刘策身属刘和麾下,刘虞声名天下皆知,公孙瓒在幽州,杀外族,守疆土,之所以为人风言,不过是占着杀刘虞的恶名罢了。
当初刘和逃了出来,袁绍生怕刘和出了意外,派遣许多人搜寻。
北上沿途畅通无阻,时而有人捐赠,也是因为刘和身份。
戏忠断定,就算是张燕觊觎幽州,也绝不会与刘和为恶,才会让刘策亲自前往。
如今,机缘巧合之下,刘策得了遁甲天书鬼遁,从其中看到了张角董蒙遗留,以及他们所思所想,便是张燕、月华有归附心思,刘策也不能立时定下心思。
听月华与张燕相互间探讨如何杀人占城,就好像商量早间晚上吃什么喝什么一样天经地义,有心劝阻几句,想到自己身份,又止住了言语。
事到如今,不管是张燕还是月华,都表明了其立场态度,尤其是张燕,更为强势的提出了他的条件,话说到这等地步,其它的便是需要个人斟酌盘算了。
管亥给几人找过雨具,送张燕刘策出了院子,张燕好生知趣,在正门前没有停留,带着随从径直离去,等到张燕消失在雨幕,管亥才让刘策现身。
管亥正对着刘策,抱拳道:“如此,管亥就恕不远送了,刘兄弟,以后若是想来寻管亥问事,随时来找我即可。”
“有劳管统领。”
刘策指着身旁小黑与刘冲,道:“这两位是我自小玩到大的兄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可向管统领担保,今日事,绝不会传入第二人耳目。”
“刘兄弟,我…..”
管亥面色有些犹豫,回头看过屋子一眼,再轻声道:“这几年来,小姐统领着风部,在青州征战,实则许多辛苦,少主临别时再三叮嘱小姐,勿要逞强,若是刘兄弟能入主青州,管亥定甘为刘兄弟鞍前马后,再所不惜。”
方才,在屋中,管亥只是站在月华身后,没有说一句话,此时替月华送客,留刘策在最后,想来也是不想让这些话被月华听到,若是以职责来说,管亥可谓是一个尽忠的部下。
只是,刘策却不能给管亥立时答复。
回身同样朝着管亥抱拳,刘策面上笑道:“也许管统领高看我刘策了,从现在,到秋日,不过半年光景,说不得那时会是什么情况,管统领但且放心,刘策定然不会负了你家少主的托付。”
目送着刘策离开,管亥又嘱咐门前守卫,让他们严加看守,有什么事及时禀报,站在门下,管亥看着漫天雨幕,怔怔的看着天际,许久才缓过神来,有些颓然的回到正屋。
月华依旧坐在那处,手肘撑着脸颊,眼睛无神的看着一处,听到管亥进来动静,似是自言自语,喃喃道:“你说,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说大话,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呀。”
“这….”
管亥立时矮了身躯,沉声道:“属下觉得,刘策说的绝不是妄言。”
月华似乎有了精神,抬起头与管亥对视一眼,目色中极是柔和,笑靥如绽。
“我也是这么觉得。”
山间道上,刘策走在最前,身后小黑与刘冲跟着。
刘冲几次想要与刘策并肩前行,却被小黑死死抓住,撇着嘴朝着刘冲连连暗示,刘冲也不好大声嚷嚷,唯有闷闷的低头迈步。
&
一四五 天机
刘策手探在床里处,触碰到冷凉刀柄,当即跃到地上,手中刀随人至,便朝着那人当头砸来,脚下踏出一步,陡然觉手中有异,原有的铁器迟钝竟然变的柔和,凝目看去,却是心中大惊,手中挥出的那里是什么军刀,不过是一把枯黄草荠罢了。
那道人看刘策怔在身前三步外,笑道:“小道人又不是衣锦盐货,何须插标易价,刘策,我来寻你,也无恶意,你无需将我做敌。”
刘策犹自望着手中草荠,心中疑惑,方才的一幕是否真的发生过。
道人朝着当空挥臂,硕大衣袖如同一展旌旗,猎猎生风,空中几颗发光的夜明珠,随着道人绣袍舞动,在当空摇曳。
此时,刘策才发觉,这些夜明珠为七颗,看它们摆置方位,分明是依着北斗七星阵列,这等技巧在天书兵遁中,也唤做星盘阵。
见到了道人这一手段,刘策才松缓了心神,拱手礼道:“后进小辈刘策,拜见道长,不知我应称阁下师兄,还是称你为师叔”
那道人不掩惊诧面色,点了点头,笑道:“哈哈,果然是我同门中人,这胆识和智慧也算是上等,我听程昱对你赞赏有加,果是无虚,我本是尊师弟子,程昱不能称我师兄,刘策你是有这个资格的。”
几句言语,这道人没有说出自己身份,但已等若是说出了自己身份。
此人是程昱曾经提过的师门高徒,左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居天柱山,明五经,兼通星纬,学道术,明六甲,最擅炼丹采药。
刘策记得,程昱说左慈将鬼谷子山图交给了程昱,让程昱每日为师尊进香守念,眼下又说不认程昱入师门,这就让刘策有些困惑,但是不管如何,私下揣测,方才所见到的,恐怕是左慈手段,这等本领,说是通天彻地也为过,且片语间,刘策已是看出,左慈心性倨傲,更甚于戏忠。
见到左慈俨然坐下,刘策没有靠上前去,依旧站着身,应道:“不知师兄深夜寻我,可有什么事”
左慈亦是没有让刘策坐在身旁的心思,只是颔首过,当作回应。
“我久在山中,常炼丹习道,所求的便是顾道长生,前几日心中有所感,遁甲天书鬼遁要择主,便赶了过来,却不曾想,竟然是师弟得了机缘,我观师弟身上有杀伐气势,与兵遁相得益彰,若是再有几年,可兵成一家,至于这鬼遁,怕是与师弟不相合,若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望师弟莫要误入其中。”
刘策依旧执后进礼,躬身道:“师兄说的极对,自午后归来,我便思索其中关窍,发觉鬼遁道术与我相异,只是不知为何让我得到,我看到张角,董蒙两人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攘除天下不公,我不能与他们做比,到了睡前也不能定计。”
在月华院中,月华管亥只看到了天地异象,而刘策看到鬼遁上书时,也同时看到了张角、董蒙遗留的书记。
张角在山中得了鬼遁,自持天赋聪慧,研习有成,施展符咒为百姓医病,后来见到大汉靡靡,才立志医尽天下疮疾,走上了兴兵谋反道路。
想张角一介道人,统领的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能造成十州动乱,除了依仗人多势众,还有各地世家大族隔岸观火心思,不管是朝堂,还是城官,根本没有将张角动乱当做严重事,而后来的结果也正是如此,十个黄巾士卒,抵不上一个训练有素的汉军士卒,黄巾军一触即败,连抗衡的战力都没有,张角连连败退,唯有施展鬼遁道术,将汉军击退,为黄巾军振奋士气,也因为这个缘故,张角被称为妖道。
在刘策看来,这恐怕根本不是张角的意图,想张角这等智慧之人,定然知晓,经历了几场厮杀,就算是连战连败,就如大浪淘沙,存活下来的凡
一四六 七星
屋子内,无风而动,桌上那卷遁甲天书,好似被无形的手掀着,一页一页的翻转过去,左慈两只眼睛盯着书页上,也不知究竟看到了什么。
待到最后一页合上,窗外陡然间雷声大振,雨滴声砸的屋檐窗栏砰砰作响,天地间唯有轰隆轰隆响声,好似雨势片刻间大了许多。
左慈闭着眼睛,等了片刻,才闷闷的吐了一口浊气,睁开眼的瞬间,刘策觉得左慈的心神,竟然有了疲惫,在左慈的嘴角处,赫然有着一抹殷红。
那是斑斑血迹。
左慈若无其事的揩拭了嘴角,调转掌心看过,强自笑道:“这等滋味,我已品味过三次,依旧还没有习惯。”
这既是告知刘策,不算鬼遁,左慈已经看过了三卷天书了。
刘策没有顺势取回鬼遁书卷,仍在原处立着不动。
左慈似缓了气息,再尔道:“师弟,我从你这里看过遁甲天书,也要给你回报,你先不要拒绝,若是你不接受,日后,我受到的天谴,会增大几分,你师兄我活了百余年,擅炼丹采药,占卜卦象,观**福,若是师弟有什么想问的,只可问好了。”
刘策浑然没有想到,左慈竟然会如此坦荡,先前售出将鬼遁送出言语,着实是刘策不想置身其中,也不想与左慈做难,而听得左慈竟然说不敢取走鬼遁,这就击碎了刘策心中对左慈的最后一丝疑虑。
对于左慈的身份,刘策才开始相信。
刘策颇有些迟疑,喃喃道:“师兄,我….”
看到刘策模样,似是为宽慰刘策心思,左慈笑道:“我知晓,师弟身世有些曲折,师尊寻上你,也是定数,若是你想探寻身世,我可为你说出一二,再则,刘和视公孙瓒为敌,我之道术,取公孙瓒首级,也能做得,师弟尽管提,无需为师兄我顾忌,只说无妨。”
听闻左慈自信言语,刘策俨然有了主意,朗声道:“先前听师兄说,已看过了遁甲天书三卷,我想问师兄关于天书的一些事情,不知道师兄可否作答”
左慈脸色微变,连着眉头都蹙在一起,他没想到刘策对天书竟然如此着重,先前左慈还劝解刘策勿要贪多,天书不同凡术,妄图觊觎的必受天谴,莫不是刘策只在口中应着,若是如此,那就是这位师弟咎由自取了。
见左慈不应,刘策也未解释,继而道:“我有一友人,身体孱弱,怕是活不过三年,听闻遁甲天书中记载有增寿道术,我看兵遁,鬼遁中,没有相仿处,师兄比我见识多,不知可知此事”
刘策如此说起,左慈的脸面才缓和了许多,立时言道:“我曾看过遁甲天书天遁,日遁,兵遁,我可告诉你,在天遁中却是有一门道术,唤做七星灯,可向天借一纪寿命,至于这门道术,要求研习着天分极好,非二十年勤修不得布,此书如今在“水镜先生”司马徽手中,司马徽此人性情友善,若是你去寻他,说不得可得了此术。”
待到左慈说完,刘策已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既是知晓有七星灯道术,便是刘策所问了,谢过师兄告知。”
左慈不知刘策问七星灯是何意,不过左慈如实告知,那也就表示左慈偿还了借阅鬼遁的恩惠,属于公平取舍交易,两相不欠,在天机中最讲究因果,左慈如此做,也就相当于剪短了与刘策之间的因果,至于左慈说的,让刘策去向司马徽问询,也是这个缘故,左慈虽是知晓,其翻阅遁甲天书,也只是想要一窥三千大道,未曾想过休习其中道法,如此虽然受得天谴,却不会致命,左慈虽然也知晓七星灯道术,但绝不会亲口向刘策说过,徒然增了因果。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