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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司马军不明就里,还以为有可趁之机,他们纷纷地一拥而上,向着扁箱车阵冲去,冲到近前才发现,这扁箱车简直就是坚不可摧的,无论是刀劈斧砍,最多也只能是砍下一些碎木屑来,根本就无法撼动扁箱画坚固的车体。
放火的手段也不行,并州军事先就早拿水把扁箱车给浇透了,整个车体都是湿漉漉的,根本就引不着火,就算把火把扔到上面,很快就会熄灭了。
司马军那个叫绝望啊,眼看着后面喊杀声震天,并州军的骑兵已经一路追杀了过来,而他们却被挡在了这道固若金汤的木墙前面,寸步难进。
司马军冲到近前,才是先登营收割生命的最佳机会,连弩近距离的施射,对司马军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几百上千的连弩同时发射,形成的一道死亡扇面,极为的恐怖,司马军的人马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不过后面的依然是人潮如涌,踩踏着前面的尸体滚滚而来,倒有一种前仆后继,舍生忘死的奇景。
这前仆后继倒是真得,舍生忘死倒谈不上,最主要的原因是后面的并州军一路掩杀,以近乎驱赶地方式将司马军逼向了前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是向前。
而向前已经没有了出路,数万人马云集在这个狭隘地域,往前也是死,往后也是亡,无数人痛哭啼号,绝望到崩溃。
灾难性的一幕终于上演,司马懿的担心最终也化为了现实,扁箱车,曹亮果然是动用了扁箱车,这个骑兵的大克星,终于也成为了压倒司马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司马懿此前没有亲眼目睹过扁箱车,但河内之战的报告的是看过的,陈泰的骑兵遭遇到扁箱车而大败,这无疑也引起了司马懿的警觉。
利用车阵来阻碍和迟滞骑兵的进攻,这种手段古以有之,但这最多也是一种辅助的手段,毕竟车辆笨拙而骑兵机动灵活,利用车阵也只能是消极被动的防御,至于攻不攻,主动权是掌握在骑兵手中的。
河内之战时,如果不是陈泰一昧地采用强攻的方式,也不会损失那么惨重,所以扁箱车阵虽然看起来厉害,但如果骑兵绕着走,不正面与之交锋,扁箱车阵自然是无法奈之我何的。
所以司马懿也没有认真地去考虑po jiě扁箱车阵的方法,只是指示,以后凡于并州军交战之时,不与扁箱车强攻硬碰即可,惹不起还躲得起吗?
但是司马懿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特定的地形地理条件下,惹不起也躲不起,曹亮就是在他们撤退的途中,安排了先登营进行拦截,现在司马军就是想躲,也无路可躲。





最后的三国2:兴魏 第978章 弃马渡河
司马懿事先确实没有考虑过扁箱车的存在,因为他此番突袭祁县,带来的全部是骑兵,保证机动灵活高速的同时,必然要舍弃其他的东西,就连普通的步兵都没有采用,投石车那种笨重不堪的装备自然不在司马懿的考虑之列。
如果此战遇到扁箱车怎么办?司马懿也曾想到这个问题,答案自然是绕着走,司马懿不相信扁箱车还能追着他打,只要司马军骑兵不去主动招惹扁箱车,那它就算是无敌也是无用的。
从正常的思维上来讲,司马懿这么考虑也并没有什么错误之处,扁箱车阵司马军已经同它较量过了,单单依靠骑兵,是无法破防的,但扁箱车阵笨重无比,机动能力相当的差,司马军只需要避而不战,扁箱车就无从发力。
但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扁箱车被曹亮放置在一个避无可避的地方,那该怎么办?
先前进攻的时候,司马懿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直到撤退的时候,他猛然间才惊觉,如果曹亮选择将扁箱车布署在他们必经的退路上,那对于撤退之中的司马军,不正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吗?
既然连司马懿都能起到这个问题,那对于布局者曹亮来说,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
在撤退的途中,司马懿一路之上忧心冲冲,并州军的三大骑兵营都在身后,也就是前面拦截的军队,一定不会再是骑兵,如果曹亮派出某一支步兵的话,司马懿倒是无需担心的,就算是兵败如山倒,骑兵的洪流也足以摧垮任何的步兵阵地。
但如果曹亮派出的是扁箱车阵的话,那对于司马军来说,那就是近乎无解的存在。
司马懿还有些心存侥幸,那就是曹亮或许并不一定会派出先登营来,但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以司马懿对曹亮的了解,此人心机深沉,料算周详,有如此对付骑兵的利器,焉能不用。
所以司马懿对此行能否顺利地完成撤退悲观的态度,曹亮既然要置他于死地,又怎么可能给他留下一条活活,围三缺一,不可能的!
扁箱车阵的出现,引得司马军诸将是上片惊愕,一片哀鸣,无数人引颈长叹,天亡我也。
唯独司马懿是心如止水,处变不惊,其实他早已料算到了并州军先登营的出现,又何来吃惊一说?
心如止水,也代表心如死灰,面对扁箱车,司马懿也是无可奈何,那怕是最擅长临机权变的他,一时之间也寻找不到po jiě之法。
以前司马懿对付扁箱车的策略就一个字,那就是躲,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扁箱车固然厉害,但若是司马军的骑兵不去招惹它,它亦是无可奈何吧。
但此刻扁箱车成为了横亘在他们撤退路线上的一只拦路虎,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往上冲吧,才发现,就算是撞个头破血流,也是无法冲破扁箱车这道防线的。
“父亲,怎么办?”司马昭满脸焦虑地道。
河内之战时,司马昭虽然没有亲临战场,但他也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就在黄河对岸,所以河内之战的详情,他比别人了解的要更多,扁箱车的厉害,他也比别人更要清楚,当初陈泰集结重兵,全力以赴地进攻,用尽了各种的手段,都无法攻破扁箱车阵,此刻司马军兵败之余,一盘散沙,又如何能突破得了这道防线。
可现在如果司马军被困在这里,并州军的追兵很快就会杀来,腹背受敌,很可能会遭到全军覆灭,所以现在必须地想出一办法来解决困境。
司马懿沉声地道:“扁箱车阵一字排开,终是有尽头的,有没有办法绕得过去?”
司马昭一脸的苦相,摇头道:“刚才斥侯已经探明,西面是乌马河,东面是太岳山,到是有一条孔道通往上党,但其路甚险,若并州军在此设伏,恐全军尽墨也。”
祁县东面是太岳山的北麓,有一条孔道通往上党郡,东有板山,西有白寺岭,双峰对峙,形成天然关隘,是进出上党之门户,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曹亮只需派少数人马,即可封死孔道,让司马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退一步说,司马军撤军的目的地是介休,与步兵主力相会合,就算并州军没有设伏,让他们进入上党郡,那儿可是曹亮控制的地盘,以现在司马军人困马乏,粮草断绝的状况,进入上党郡后也很难维持下去。
太岳山是南北走向的山脉,那注定没有路是通往介休的,所以司马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选择进山这条路。
“传令全军,弃马渡河!”司马懿没有犹豫,果断地下令道。
正面突破扁箱车阵几无可能,进山前往上党也不是可以选择的道路,所以只剩下了强行渡河这个选择了。
并州军的骑兵已经是追赶了上来,对着司马军的后队人马进行屠戮,现在每多迟疑一刻,就会有成百上千的司马兵被杀死,关键的时刻,司马懿还是展现了名宿的果毅,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渡河的命令。
没有船,没有浮桥,摆在司马军面前的,就只有泅渡一个办法了。
魏国的兵马可不比吴国的兵马,北方人大多不熟水性,不会游泳,赶着一群旱鸭子下河,结果可想而知。
可现在司马懿别无选择,留在岸上,那只是等着并州军来屠戮,跳下河,或许被淹死,或许能逃出一条生路来。
司马昭面有难色地道:“父亲,弃马渡河的话不是不行,但过河之后怎么办?距离介休还有二百多里的路程,没有了战马,很快就会被并州军给追上的。”
司马昭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战马是他们逃避并州军追击的唯一希望,而没有了战马,仅靠徒步而行,逃亡成功的几率就会变得很渺茫。
但骑马的话,根本就跳不过乌马河,毕竟这儿不是檀溪,司马军的战马,也不是的卢。




最后的三国2:兴魏 第979章 起码能落个全尸
司马懿目光如刀,带着些许的寒意,沉声地道:“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传令下去,立刻渡河,延误者斩!”
司马昭也知道,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留在原地,恐怕就连任何的生存机会也没有,而渡过河去,纵然也希望渺茫,但多少还是有一点希望的,为了这一点的希望,他们现在必须拿出勇气来搏上一把了。
至于过河之后的事,那就是听天由命,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命令下达之后,司马军是一片哗然,毕竟军中熟悉水性会游泳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的人根本就不会游泳,跳下水,那完全就是死路一条啊!
可军令如山,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的违抗,那怕是在这种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司马懿的命令依然没有失去威严。
更何况,司马懿这次的命令,带着一个斩无赦,也就是说任何违抗命令的人,不管他是领军的大将还是营中的小兵,胆敢有违令不遵的行为,立斩无赦。
司马军个个是一脸的悲催,尤其是那些不会游水的士兵,脸上堆满了绝望,留在原地是死,跳到河里是死,遵从命令是死,违抗命令也是个死,这横竖都看不到半点的活路。
这个时候,许多的司马骑兵已经跳下了马,按照上头的命令,每个人下马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割断马的喉咙,人可渡河,但马却没法渡河,留下来只能是给并州军充当战利品,这样的资敌行为显然不是司马懿所希望看到的,所以下马之后,杀马便成为了第一要务。
许多的战马倒在了血泊当中,有的战马挨了一刀未必能死,不停得痛苦嘶鸣着,它们仿佛无法理解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主人为什么会下它们痛下毒手。
许多士兵杀马之后都哭了,对于骑手来说,战马就是他们相濡以沫的伙伴,一起征战疆场,一起出生入死,这份感情显然已经超越了人和动物之间的界限,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遵从命令,去亲手杀死自己的伙伴,这份痛苦,实在是让人无法抑制,以至于这个命令都很难执行的下去。
钟会见此情景,倒是提了个建议,那就是不必让骑手亲自去杀自己的战马,他们彼此之间可换着杀,士兵甲杀士兵乙的战马,士兵乙杀士兵丙的战马,以此类推,反正不会去亲手结果自己战马的生命,他们或许能少一些心理的负担。
不过许多的骑手还是心痛不忍,他们纷纷地拉着战马往水里扯,战马畏水,不停地扬蹄嘶鸣着,不肯下水。
就算有战马进入到了河里,四蹄扑腾,只能是勉强地游一段距离,但乌马河实在是太宽了,它们根本就坚持不到对岸,大多数的马到了河心就沉下去淹死了,然后被急流卷走,无一幸免。
岸上河里基本上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司马兵都扔掉了铠甲,赤着膊跳到了水里,如同下饺子一般,河面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快点,快点,别磨蹭,赶紧地下水!”一个块头挺足的伍长正在招呼他手下的士兵往河里走。
一个身材瘦弱的士兵哭丧着脸,绝望地喊道:“伍长,我不会水呀!”
伍长苦笑了一声道:“俺也不会,可不会也得往里面跳啊,看到没,并州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到时候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被踩成一团肉泥,跳进河里,最起码还能落个全尸!”
大多数的司马兵都抱着这个想法,横竖是死,那索性还不如死在河里,最起码能落个囫囵尸首。而且这河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宽,如果侥幸能游到对岸,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去。
几万人同时下河,那场面何其之壮观,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成了一锅粥似的。
乌马河的河水倒是不太深,不过也过了没顶的深度,总主要的是河面比较宽,水流也比较急,这才是让司马兵真正感到绝望的,那些会游泳的,倒也无妨,费点时间总能游过去,毕竟并州的河流无法跟南方的大江大河相比。
但那些不会水的司马兵可就惨了,跳到水里之后,只能是双手双脚并用,在水里瞎扑腾,沉下去,又浮上来,被水呛的哇哇直叫,许多人眼看着沉下去就没影了,直没有冒头的机会了。
如果往水里扔几万块石头,倒是能铺出一条路来,但是河水是流动的,许多人被淹死之后,会直接被河水给冲走,以至于下游浮尸遍河,水流都为之迟滞。
司马懿选择这条路,终归是一条不归之路,许多的司马兵根本就没有胆量去下水,但在大军的裹挟和胁迫之下,却也不得不赤身跳入河中。
游泳的这个东西,会游的一点也不难,他们在水面上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游就能怎么游,甚至躺在水面上顠,都不会沉到水里。
但不会游的人就是不会游,无论你怎么扑腾,都不免会沉下去,都不免会呛水,肚子里灌满了水,沉得便越发快了。
而溺水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见什么抓什么,不管是人还是物,那怕是一根稻草,只要被他抓住,就会死也不松手。
许多会水的人就是悲催地被那不会水的给拉扯着,挣也挣不脱,一起沉入水底,再也没冒出头来。
所以对于那些拼了命乱抓乱扯的溺水者,干脆直接打晕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会水的人还有办法把他们拖上岸。
混乱之中,有人率先地抵达了彼岸,他们兴奋地大喊大叫,这无疑也增加了那些还没有渡河的司马兵的信心,更多的人向着乌马河里涌去,争先恐后的跳入到了河中,场面愈发的混乱了。
而这个时候,并州军的骑兵已经是一路掩杀,向着乌马河边冲了过来,隆隆的铁蹄将拦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统统碾碎,现在的司马军,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抵抗之力,并州骑兵是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的三国2:兴魏 第980章 血染乌马河
这一仗并州骑兵打得堪称是淋漓痛快,或许他们很久已经没有获得如此酣畅的胜利了,这些并州骑兵表现的极为兴奋,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司马军的撤退导致了全盘的崩溃,并州军的追击几乎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进行,负责断后的胡奋根本就无力抵挡并州军追击,这场追逐战,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状况。
先登营的拦截让局面变得更加的混乱不堪,司马军冲击扁箱车之后撞了个头破血流,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下河泅渡,以这种最为惨烈的方式逃生。
曹亮倒是比较佩服司马懿这种壮士断腕的勇气,不过司马懿认为只要能渡过成功就可以逃出生天,未免想得有些太简单了。曹亮既然能在乌马河畔对司马军进行阻击,那就证明他对司马军可能的动向进行过研究,渡河之举当然也在曹亮的考虑范围。
乌马河虽然不太宽,河宽大约只有两三里的距离,但是水流丰沛,对于大多数都不识水性的司马兵来说,这道乌马河,无疑就是天堑,想要渡河,至少得有淹死一大半人的准备。
更重要的是,战马是无法渡河的,司马军就算有一部分人能侥幸地爬上对岸,但失去了战马,逃跑的速度就会大打折扣,并州军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在乌马河上架设浮桥,跨过乌马河进行追击,一群没了战马的残兵败将,他们又能逃到哪儿去?
事实上,曹亮在大部队展开追击的时候,就已经在乌马河的上游搭建一座临时的简易浮桥了。
虽然这座浮桥可以通行的人数有限,但对付司马军渡河后的残部,并州军已经无需派出多少的人马了,曹亮在追击同的同时,另行安排了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在乌马河的上游等待,只待浮桥建成,他们便立即过河,对司马军的残部展开追歼。
这次曹亮的目标,就是不给司马懿任何逃跑的机会,要打就要打一场漂漂亮亮的围歼战,最好是把司马懿生擒活捉,一战而彻底地结束这场战争。
司马军纷纷地弃马跳河,并州军的推进速度变得更快了,三路骑兵此刻是齐头并进,对尚留在岸上的司马军进行攻击。
这种攻击完全是拉枯摧朽似的,并州军就如同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着战场上的一切,所到之处,完全地被铁蹄给夷平了。
看到并州军势如破竹的攻势,那些还尚在犹豫之中的司马兵终于是也鼓起了勇气,扒掉了衣甲,扔掉了武器,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河里。
其实现在犹豫的,绝大多数都是不会水的,真正会游泳的,早早就跳进了河里,速度快的,此刻早已经上岸了。
许多人跳进了水里,立马就后悔了,四面八方都是水,一张嘴,水直就往嗓子眼里灌,根本就没法呼吸,肺憋得都快炸了,那种濒死的痛苦让他们是痛不欲生。
可偏偏在水里,他们就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了,除了无助地在水里沉浮,只能是听天由命,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留在岸上,反正并州军的马刀挥过来,痛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甚至感觉不到痛苦,人头就已经落地了。
而现在,只能是活活地憋死,而这等待死亡的时间,似乎要比他们一辈子还要漫长,在他们的意识消失之前,还要承受无尽的窒息痛苦。
弓骑兵赶到河边,开始对河中的司马兵放箭,一支支的箭矢呼啸着向河里面飞去,河面上司马军的人头相当的密集,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箭矢,他们根本就无从闪避,许多人纷纷中箭,河面上不停地传来惨死的叫声。
乌马河的河水也变得红了起来,司马兵流出的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原本浑浊不堪的河水变成了暗红的颜色,杂混着无数具的浮尸,一齐地向着下游流去,浓重的血腥味在河面的空气中弥散着,这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司马兵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拼命地划动着双臂,想要游出并州军的弓箭射程,但他们的行为纯粹是徒劳,人在水里游动的速度连岸上走路的速度都不如,又如何能逃得过快如疾风的弓箭,而且并州军不光是使用弓箭进行攻击,还使用了连弩。
连弩这种大杀器在对付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弱鸡时,更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密集的箭矢轻易地就可以夺走无数条的生命,覆盖之处,司马兵鲜有可以生还者,整个河面上浮尸成堆,密密麻麻,难以计数,就连河水也流之不畅,整个河面,完全得被鲜血给染成了红色。
司马昭有些着急了,眼看着并州骑兵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河中间被射杀的司马兵数也数不清,这个时候渡河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了,可司马懿却还是神情木然,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司马懿会不会水谁也不清楚,但以司马懿的这个年龄,就算会水的话,恐怕也没有体力能游到对岸的,这也是司马昭十分担心的一点。
但司马懿表现的却依然很平静,他更关心的是渡过河的司马军到底有多少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过河的人数似乎并不太理想,站到对岸的人只有数千人,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更多的司马兵葬身在了乌马河中,光看看那河水被染红的颜色,以及密密麻麻看得让人头皮都发麻的浮尸,就足以令人心悸了。
司马懿脸色有些发白,双目也变得黯淡无光,这场战役还没有结束,但司马懿已经经历了人生最为惨痛的一次失败了,七万骑兵,在祁县战场上几乎是全军尽墨,司马懿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输的这么惨。
司马懿不禁哀叹一声,这一战的失败,也将彻底地粉碎司马懿问鼎天下的梦想,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理想,也随着这乌马河水流逝而去,一去不返。




最后的三国2:兴魏 第981章 无马河
“这里是何处啊?”司马懿幽幽地问了司马昭一句。
司马昭愣了一下,他记得告诉过司马懿这里是乌马河呀,很奇怪司马懿为何这个时候又来问他,难不成司马懿真得是老得糊涂了吗?
不过司马昭可不敢做出质疑,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乌马河。”
司马懿喃喃自语道:“乌马河,无马河——难道是上天注定这里真是我司马懿葬身之地吗?”
司马昭不禁大惊,连忙道:“父亲何出此言,孩儿就是拼死也要把父亲背过乌马河去,父亲切莫相信什么天命之言,胜败乃兵家常事,回到洛阳之后,我们亦可重振旗鼓,再伐并州不迟。”
司马懿摇头叹息道:“没有机会了,我司马军的精英全部折在了这儿,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为父征战一生,临老却遭此大败,又有何颜面去见江东父老啊!”
司马懿仰天长叹,化做了无尽的唏嘘,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位叱咤风云睥睨天下的强者,而是变做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只留下无尽的萧瑟和苍凉。
项羽就是因为兵败,无颜面见江东父老,选择在了乌江自刎,结束了自己霸气而悲壮的一生,司马懿这句无颜见江东父老的话一出口,司马昭不禁大骇,生怕司马懿一时想不开,也学楚霸王来个乌马河自刎。
他不禁焦急的四下张望,目光正好地落在了司马懿先前乘坐的那辆追锋车上。
追锋车的车体,是由五块木板拼接而成的车厢,司马昭心念一动,这个车厢拆下来的话,不就是一只小“船”吗?
如何安排司马懿渡河,确实是一件比较难的事,这在水里和陆地上完全是两回事,如果在陆地上,背着司马懿跑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在水里,那怕是游泳的高手,也没法让司马懿身不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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