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容芝蕙我说句僭越的话语,竟儿姨娘这两三年内没嫁出去,是她不愿意放下眼界所致。”

    “这云和啊,眼界向来高傲。”

    “倒也不是高傲,和升平坊崔氏相当乃至更高的门第,向竟儿姨娘提亲的也不是没有,还不是被她给拒了她的眼界和其他女子当真不同的。”芝蕙仿佛话中有话。

    高岳默然,好像有些参透了芝




16.巧口说正理
    “那就双妻喽。”谁想芝蕙不经心地挑挑细细的眉毛,当即就给出方案来,“至竟儿小姨娘的父亲,不就是依附三兄的泰山才显达起来的,只要三兄泰山那里得过,竟儿小姨娘的父亲又能说几个字何况,现在升平坊崔家,慢慢要依仗三兄你,待到三兄的泰山和叔岳父年老致仕,或百年之后,主母也好,竟儿小姨娘也罢,双双和三兄同宿,共享富贵安乐,也算是佳话啊。”接着芝蕙笑起来,用手指点点高岳的鼻尖,明显感到这男人的鼻尖在发热发汗,也就是说他的心思,已被自己操控在股掌间。

    “双妻什么的都在开玩笑,唐律说的很清楚,这样是罪行。”(唐朝对重婚罪处罚是比较严厉的)

    芝蕙看看一本正经的高岳,不由得抿起嘴来,随即神秘兮兮地问高岳,“如果竟儿小姨娘,真的出嫁,你会不会不舍”

    “我!”高岳心想,原本你没说时,我心中是坦坦荡荡的,有什么不舍得可现在你怎么一说,反倒让我犹豫起来。

    “要是竟儿小姨娘出嫁后,遇人不淑,过得不好不幸福,你一辈子有无负疚感”芝蕙当即变本加厉。

    “我当然希望云和能幸福——不对,说到底云和的婚事和我没有关系,她过得幸福不幸福,怎么让我有负疚感呢”高岳现在的逻辑有些混乱。

    “既然竟儿小姨娘已偏执地喜欢三兄,那她此后的幸福与否,当然和三兄你有关系。”芝蕙的话让高岳无从反驳,“唐律不外乎个圣意,只要圣主认为你要竟儿小姨娘只是犯律,而非像和公主那样插足宫廷事,那圣主能罚你,早晚还是要继续升迁三兄你。三兄你说,在你心目里,到底是仕途重要,还是竟儿小姨娘的一辈子重要”

    “何必非此即彼呢......”

    “三兄莫怕,你只管尽心王事。主母、竟儿小姨娘、叔岳父和唐律的关节,统统都交给我去打理。”

    “不是,芝蕙啊,这种事你怎么......”高岳意思是,你怎么插手到这事上来。

    结果接下来,芝蕙就投入到自己怀里,“因芝蕙我看到竟儿小姨娘的愁苦了,真的不忍心坐视她......三兄你不知道,女人真的是会愁死的,这点和儿郎们不同。并非芝蕙说什么大言,在这广大世界里,女人不管是五姓出身,还是芝蕙这样无亲无故的出身,最多是日子过得不同,可终究还是个树藤花,希望的是攀结到棵真正能和她心意交通,为她遮风避雨的好树。竟儿的小姨娘看到了这课树就在眼前,但却因先前错过,如今心中害怕,不敢攀结,但又不甘,家世反倒让她受累,不像芝蕙这样能觍颜。假如竟儿小姨娘不过个外人,或风声妇人,芝蕙当然不管不问,甚至还要帮主母把她打将出去,可......”

    “你啊,一张巧嘴,当中全是歪理。”高岳想到,难道你没读过著名的《致橡树》嘛。

    好吧,确实没读过。

    结果这时,芝蕙又起身,轻轻将自己推倒。

    高岳有些猝不及防,眼睛只

    能看到罗帐的宝顶,芝蕙娇柔的声音响起来,“三兄说我有张巧嘴,但可知我这巧嘴说得可不是歪理,而是要把歪理说正呢!”

    接着,高岳只觉得浑身一颤,双眼刷得,和大脑一起空白起来,自己的双股被芝蕙的巧手轻轻摁住,接着小崧被温润的



17.仙奇筹退路
    枣阳的百姓们见既然这位少尹大人能慷慨地分出军粮来帮助他们,并且还是位文士模样,心中才算是安顿下来,这时有几位年轻人主动站出来,给少尹比划起,前往唐城的通道来。

    唐城县,距离枣阳大约二百里上下的距离,而陈仙奇围攻刘长卿的战阵,据说即在城外的唐城山上,军力有淮西兵五千,外带山棚盗匪两三千,而城内的刘长卿将原本的州兵和贾耽送来的两千援兵合并,自号“平林子弟”,拼死坚守唐城县已接近半年时间,这次刘长卿总算是有了胆色,拼搏到底。

    不过换言之,当初李希烈若非听从李元平的方案入长安城,而是集中主力攻略山南东道和河南、淮南,刘长卿的随州四县怕是早就陷没无余了。

    “是否要前进至唐城救援”这时白草军诸位军将都向高岳请示。

    高岳望望兵马使高固,问这位可有良策。

    高固这时候发言要坦率的多,他当即建言说,“刘使君坚守唐城县半载,如今并未有求急的飞书到襄阳城来,足见仍有余力守下去。故而我军可行围魏救赵之策,不必涉险进唐城山,恐陈仙奇半路有伏兵杀伤我军子弟。”

    “如何围魏救赵”

    “自枣阳东北越桐柏山,进取唐州桐柏、平氏二县,彼处桐柏山源出两水,西流为澧水,东流为淮水,据澧水可进赭水(今唐河),和贾相公进攻穰县的军马左右呼应;而据淮水上游的淮渎,则可直接威胁淮西镇的申州(今河南信阳),如此陈仙奇必惊骇退保申光蔡三州,唐城县之围自解。”

    “好,就按兵马使所言的办。”

    接着,高岳让郭再贞、李桀的三百将士留枣阳,除去修缮刘秀的祖宅外,还担负起保护白水河的粮道职责,每日都有船只载着给养自丰饶的江汉平原而来。

    而自己则和高固、蔡逢元领着大部分白草军士兵,携带十日行程的干粮,并让明怀义等八百骑兵排阵先导,直奔桐柏而去。

    骑兵的速度飞快,疾驱了三日,就把二百多里的路程赶完。

    等到明怀义冲入到桐柏时,在此少量活动的淮西兵,见到大批官军精骑到来,吓得急忙自淮渎处的大复山,乘船顺着淮水逃跑,遁回申州义阳而去。

    等到高岳、高固、蔡逢元领着后继兵马赶到时,明怀义等党项蕃落出身的军将,人马正呆在淮水的发源地淮渎庙处。

    随即高岳下令征发附近的民户,连带所有士兵,砍伐桐柏各山的木材,扬言制作木筏和小船,载兵马沿淮水东进,要取申州义阳、钟山、罗山三县。

    同时高岳临行前还写了封信,要郭再贞派人直接送到唐城山处,交给淮西大将陈仙奇。

    所以高岳到了桐柏后,唐城山上营寨里,身披铠甲的陈仙奇也接到了高岳的书信。

    读完后,陈仙奇长吟不语,似乎心事重重。

    身旁的军将们都问,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朝廷组建三川、三南两大行营,一在西,一在南,都是来对付我们淮宁军的,现在打了几乎一年的仗,淮西镇也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原来高岳在信中规劝陈仙奇,他说到淮西、淮南自建镇以来,都是忠于朝廷的,不过安史之乱后,李忠臣带着一股平卢军假子(其中包括李希烈)入驻,将河朔胡人的桀骜习气带入进来,才让淮西最终走上了叛逆的道路。而今李希烈的主力孤悬长安城南,其连通淮西的商、邓、唐诸州,随时会被三川行营的大军切断,李希烈回淮西的希望是绝对渺茫的,所以贾



18.希烈焚城归
    听到翟文挺的这个请求,陈仙奇还有点犹豫,因为其实李希烈在临行前,虽然让他担任申光蔡三州留后,可也对他有着防范之心,只给他五千兵马,其余的兵马分割给了吴氏兄弟,或韩霜露、封有麟、刘戎虚等,所以叫他一下子对其他淮西叛将动手,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于是陈仙奇和几位心腹商量:我们先从唐城撤军,回厉乡驻屯,随后派遣使者和高岳、曹王皋等联络,在等到他们的增援承诺后,再伺机反正。

    次日,唐城县的城郭上,几名平林子弟忽然举高手里的火把,摇晃着舞动着,仰天长呼不已。

    穿着朝服的刘长卿,兴奋地爬上了城墙上,接着极目望去,北面唐城山之上,黎明当中号角声不绝,陈仙奇的人马列成数队,沿着山坳间的通道,绵绵朝着东北方向而离去。

    “咕咚”声,刘长卿居然跪在了城头,抬起满是胡渣的脸,热泪直流,双手举高,狠狠抓着天上的朝霞,“随州,我终于保住了!”

    竟年的苦战苦熬啊!我的忠义之名,应该会传到圣主的耳朵当中,此后总算能有资格回到京师台省当中,当上南省郎中,下一步就是向中书舍人迈步了。

    不久,南城门处驰来一小股骑兵,高声唤到我们是兴元府白草军子弟,请刘使君答话。

    刘长卿手凭着女墙,往下望去,“是逸崧的兵马”

    “少尹已进军至唐州桐柏,烦请刘使君出动平林子弟,光复随县和光化县,并和三南行营会集于安陆城。陈仙奇想必已退走,请刘使君不要贻误战机。”

    “好,好,这次某的命,总算是逸崧救的。”刘长卿喜悦、激动,声音有点颤抖,冲着城下仰起头的白草军斥候骑兵们说道。

    那群骑兵纷纷于马背上抱拳行礼,而后扬起马鞭,又往桐柏方向奔回。

    平氏县城废毁的公廨前,高岳提着马鞭立在门首,从唐城县赶来的斥候翻身下马,告诉他:“三南行营已围攻安陆,叛将陈仙奇放弃攻打唐城,退回到厉乡去了。”

    “很好,终于确认这个消息了——诸位,我们也不用再于此逗留,即刻渡过赭水,去穰县和贾相公会师。”

    待到白草军和辎重往西行至穰县时,贾耽、韩潭、韦皋的联军已使用柱腹飞砲,砸碎了穰县的城楼和城墙,打破了此处,里面驻守的淮西兵和山棚子弟,死的死,降的降。

    “封有麟在何处”贾耽亲自审讯俘虏。

    得到的回答是封有麟的人马已退保南阳。

    “李希烈呢!”

    得到的回答是不得而知。

    这时前来会师的高岳便建议贾耽:“相公,当务之急是光复京师,既得穰县,可自西北行军,沿武关道而进,堵截李希烈。”

    贾耽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他让杜黄裳和孟皞草拟捷报,过上津道,飞送奉天城,向皇帝陛下报喜,随即下令,留山南军牙将马归德领三千士卒,屯留穰县,监视南阳地带的叛将封有麟,而自己则领山南主力、奉义军、西山军、白草军,共两万人上下,直驱内乡,进逼商於、蓝田一线,准备围堵剿灭李希烈的军势。

    数日内,秋风烈烈,贾耽的大军沿湍水北上,携十日干粮,过楚堰、新城、临湍诸地,接着横渡湍水,望着背靠淅水的内乡而去,“一旦至内乡,继续抢占武关!”

    贾耽行动的同时,浑瑊、段秀实、崔宁的



19.急渡老鹳河
    次日,金黄色的秋日升起后,将天空所有的白云都烧成同样的颜色,倒映在平缓的淅川之上,激越的鼓声当中,李希烈迎着东面刺目的阳光,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的河岸。

    贾耽、樊泽、高岳、韦皋联营广袤,岸边的皋地上,全部都排上了隔绝的拒马栅,栅上悬挂着制作精良的挨牌,纵横的要害通道处塞上了带轮的革车,各色的旌旗在晨风里鼓荡,旗下的骑兵静静地成队伸展,马头时不时摇晃着,打着响鼻,其后的步卒挎着弩机,扛着长矟、长刀,重重叠叠,严阵以待。

    而淅川上的所有船只,也都被贾耽提前收光。

    很明显,淅川是很难越过去了,更不要说和封有麟会合。

    看到这景象,李希烈更具畏惧之心,他叹气不已,骑在骡子上,对身边的李元平说出了泄气的话:

    “看来当初出武关道犯京师,确实是考虑不慎,如今我一万五千淮宁军子弟,全部被困在武关至内乡的方寸之地,无处回旋矣!”

    “楚王切莫如此,蔡州骡军向来以敢战闻名,只要舍命强击,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李元平还不愿就此放弃。

    这时李希烈哈哈仰面长笑起来,随后他拉着缰绳,回头问所有的门枪将、牙将道,谁愿意强渡淅川,击贾耽的营砦,策应本王逃走

    结果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带着畏惧的神色。

    于是李希烈又问了遍,还是无人应答。

    这时这位楚王无可奈何,对李元平说,军心已经溃烂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回天乏术啊!

    “楚王,难道要束手待毙耶元平三尺微命,一介书生,尚且抱着必死之志,只要楚王能冲回淮西去,就有立命之所。假如现在就在这道淅川前放弃,那么这一万五千惯战的淮宁子弟,将彻底溃灭,败得毫无价值。”李元平虽然身材矮小,可这时也握住马鞭,声色俱厉。

    “冲回淮西去,冲回淮西去......”李希烈喃喃道,接着他又看着河川对面的如铁壁般的贾耽营砦,而后脸上闪过丝必死的狂热,“事到如今,还回什么淮西啊元平,索性我们再赌一把,取谷城。”

    “取谷城”李元平当即讶异非常。

    李希烈咬牙切齿,说没错,我们干脆不过淅川,而是顺着它南下,过淅川和丹水的河口,突破荆子关,随后占据谷城。

    只要夺占谷城,不但可以获得给养,还能切断襄阳城和郧乡、上津间汉水的漕运,如官军来进剿我,我南依荆山,西偎武当,进可威胁襄阳,退的话大不了占山为王。

    更何况在荆山一带,还有愿意跟随我淮西的山棚李叔汶、莫六浑部,也能得到他俩的向导。

    结果李希烈此话一出,淮宁军的诸位军将顿时不干了,他们可不愿意跟着这位去武当山为草寇,于是纷纷下了骡子,罗拜在李希烈四周,哀求他不可意气用事,大伙儿愿意保护他回淮西。

    这时李希烈见自己有掌握了主动权,便对大伙儿说,当真如此

    所有人都点头,说狐死首丘:我们宁愿死在回淮西的路上,也不想跑去谷城、郧乡那边,成为异乡之鬼。

    “那好,我们不去谷城,但可贾耽现在在对岸,弄走所有的船只,就是想我们强渡淅川,他好半渡而击,让我们自投罗网。”李希烈接着将马鞭往北一指,“我们偏偏不遂他的愿,给我往北走,向老鹳河而去,那里有船且水浅,可径自渡过,顺着伏牛山南麓去南阳和封有麟会合。若贾耽尾随,我将埋伏一支奇兵,伺机击溃他们。”

    计较已定后,几名淮西军的士兵扛着巨大的号角,其后的人鼓起腮帮呜呜呜地吹响,接着李希烈的旗旆扬动



20.白草当菊水
    结果刚刚渡过老鹳河后,李希烈大惊失色,因为他察觉到先前冒出烟火的山谷里,只剩下一堆余焰未尽的柴禾,还有数具受伤的骡子倒地,正在痛苦地蜷缩着蹄子,鼻孔断断续续喷着气息。

    乱叶碎枝上,还留有一洼洼的血迹,和杂乱的蹄印和脚印。

    他预先派来的假子,升起团烟火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希烈下了骡子背,四下看了看,脸色苍白,便问旁边凑过来的牙将辛景臻道:“这里有敌人”

    辛半跪在地上,细细观察了下,哑着嗓子判定,“遭到骑兵突袭了,怕是全都折没掉了。”

    “贾耽的兵马,还是伏牛山的山棚......”
1...103104105106107...2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