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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纸,蒙的是纸”阿措十分惊讶,可照这么说,又怎么在风雨时节使用呢

    姊夫好像早有预料似的,笑着在阿措面前,用手指着那被细竹骨撑开的漂亮纸面,“上面可是涂了油的,这样就不用怕雨了——不过做它可就太贵了,耗功也多,到现在也就做出四把。”

    毕竟高岳从奉天和蜀地弄来的工匠们,现在致力于军器的制造。

    说着姊夫将手里的那东西收起,说这一把,自然就是给阿霓的。

    接着芝蕙对高岳使个眼色。

    高岳顿时会意,轻咳下,“这把青色的,给我妻妹云和。”

    小偏厅的窗牖立刻吱呀声,重新合上。

    “这把是芝妹你的。”

    还剩下一把,阿措的眼睛都瞪得和铜铃似的,频频对高岳投来讨




8.可忆初心时
    可高岳接下来的话,让云和根本羞得不敢回头,“四日后,我会在勉县的驿站迎天子的宣索中使,霂娘......喜欢踏青吗兴元府西十五里的砂回堰,有我先前让芝蕙购置的一所小田庄,风景也算秀丽,如霂娘游玩劳累,可于彼处歇脚。”

    这,这几乎可以算是明目张胆地......

    算了,自从那夜和他并肩走过天汉楼下,也自从那日和阿姊促膝谈心后,在那个芝蕙的全盘操作下,自己已免不了。

    于是云和连话都没说,只是点点头,便低头跑走了。

    回到小偏厅后,云和坐在榻上好长会儿,才慢慢解开了中单,从胸衣里捻出枚颈链来,这颈链是她襁褓时,阿父花重金买来系在她身上的,可谓自婴体时就始终相伴,扣带上串着琥珀,双层项坠上,一层在金珠上镂刻着鸂鶒穿花纹,二层则镶嵌着颗水滴形的蓝色宝石。

    三日后,刚从光华尼寺归来的卢氏,在接到芝蕙赠送的赤红色“高密侯”后,对这东西是欢喜的不得了。

    “夫人,这种可以遮阳的,方便去鹤腾崖玩耍的呀!”

    “芝蕙啊,你怎知我要去鹤腾崖的”卢氏现在也对芝蕙欢喜得不行。

    “听阿沅说的,夫人想发愿力,帮兴华尼寺于鹤腾崖下筑草庵一所,这可真的是能消弭劫难的大善事。”芝蕙知道卢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这种消息她自然打听得明明白白。

    “唉,可惜最近我......”

    芝蕙狡黠地笑起来,转手就端给卢氏个匣子。

    打开一看,里面有六枚马蹄金,“这”

    “三兄给夫人您的,您在兴元府就是贵客,和阿沅用度方面有任何短缺,只需要告诉我芝蕙就行。”说着,芝蕙忽然眼泪又出来了,“三兄时常告诉芝蕙,他自小便孤贫,早把夫人和崔明公当作自己父母般。”

    “是啊,逸崧有今天的成就,我和他叔岳父都在看在眼里的。”卢氏也非常感动,不由得也用绫巾拭泪。

    两人商业互飙番泪水后,卢氏心情别提被熨帖得多舒坦了,很快官舍门前仆役成群,卢氏坐上檐子后,芝蕙又忙里忙外,为她筹备行囊:里面佛事的供资,酱菜吃食,各种衣饰安排得井井有条。还把那赤红色的“高密侯”插在檐子边上,看起来别提多威风了。

    “霂娘,不是我说你,你也应随阿母一道去会会光华尼寺的诸位,求得姻缘福分才好。”

    可云和却低声告诉母亲,说自己只要短程踏青即可,鹤腾崖太远了。

    卢氏叹口气,便坐上檐子,前呼后拥下离去了,这番她起码得旬日后才能归来。

    现在连卢氏都不太回潭州去,她刚来时还埋怨兴元府的官舍太小,可现在她又把潭州不如梁州的口头禅挂在嘴边。

    午后,云韶从慵懒的睡眠里醒来,窗牖里投下来的金色阳光让她头脑空白了会儿,才运转过来。

    榻边,芝蕙正伏在那里,脸色有点异常。

    “芝蕙芝蕙,你怎么啦,是太过劳累了吗”云韶有些紧张。

    芝蕙闭上双眼,摇摇头,接着笑起来,“主母,我以前怀疑自己身体不适,刚才方知晓,其实我怀了三兄的骨肉。这段时间,芝蕙终于将想做的事做完了,此后有好多月不能再侍奉三兄和主母啦。”

    “安心待产,马上这家宅有我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两日之后,兴元府天气生变,云和娉婷地立在官舍偏门处,手里握着那淡青色的“高密侯”,正值清明时分,微寒的风,带来了绵密的细雨。

    接着官舍,直到天汉楼长行坊处,城头也好,街边也罢,所有的军卒、士人、妇女、商贾,都惊呆了。

    云和撑开了高密侯,那素色的油纸面上伸出的梢子,系着她从脖子上取下来的颈链,金色和蓝色的光芒,在阴雨天气下依旧伴随着摇动的呤呤声,格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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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西门十一郎
    果然,高岳当场说出兴元府进奉的数额:两万贯。

    高岳是考虑到了邻居兼死党韦皋,自己进奉的数额,不能比他少,更不可比他多。

    案几边坐着的韦平神态不动,而刘德室则偏低下头来,暗暗叹息数声:

    他对兴元府的账目是很了解的,逸崧而今掏出这笔钱来,不但占有“司使方圆支用钱”,肯定也把宾客钱没充公的一万贯也填进去。

    也即是说,迎来送往、招聘人才时,逸崧怕是要动用私俸才能周全。

    轩下,公议结束后,霍忠唐、西门粲单独与高岳立在那里。

    屋檐外,雨脚悉悉索索,虽密但却不大,拍打着翠绿色的竹枝竹叶,将这三人的低语给浸染得模模糊糊。

    “三兄,其实你也别多心。圣主在京师里都一直很牵挂你,我等来兴元宣索,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圣主只要看见你和韦军使的一片心。”霍忠唐说着,用手指隐秘地点点高岳的胸口。

    “还请七郎赐教。”

    霍忠唐一副这还能瞒得过你的表情,“三兄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瞧七郎我这次来,带的数十名奉义军的官健,护着三万贯的钱帛——这钱帛,是圣主用节省下来的鸿胪寺礼宾费,充作你兴元府的修器仗钱的,可三兄也该知道,这么多年来,全天下哪府哪镇的修器仗钱能要这么多的”

    听到这话,高岳不禁点头,他检查过昔日梁州财计的文案,通常每年的修器仗钱,也就三千贯左右罢了。

    “所以啊,这是圣主给你的体恤!你用这笔钱,多给白草军充实战马、攻守器具,圣主还依仗你白草军立大功呢!”

    “多亏七郎一番点拨,岳这才茅塞顿开。”高岳急忙捧袖说到。

    “俗话说礼尚往来,圣主对三兄你好,也希望得到个回应不是他给你三万贯的修器仗钱,你给圣主两万贯的进奉钱,京师来的钱入你兴元府的泉楼,你兴元府再取两万贯旧钱让我带回京师——钱来来往往不曾有盈亏,但君臣的情义不就在之间产生了吗”

    “是也,是也!”

    下面雨点密集起来,而霍忠唐依靠在粉墙拐角处,和高岳的谈话更加私密:“圣主是中意你和韦军使的,总是想大用你等,在我离京前圣主曾提到过——朕真的想用韦皋为淮南节度使,随后韦皋的凤、兴二州拨入兴元府,这样可迁三兄你为汉中五州(兴、凤、利、梁、洋)都观察防御团练使,独当蜀地、凤翔间的方岳之责——就是最近韩南阳想要保陈少游,让圣主有点苦恼。”

    高岳明白,这霍忠唐从宫中来,怕是早已得李适的使命,以宣索名义,实则是来向自己问策的。

    自从上次被韩滉压制,被迫外放杜佑后,看来皇帝又变聪明了一丢丢:他想罢黜陈少游,可又忌惮韩滉护着陈,希望走出个均衡得利的路子来。

    之前高岳在思索当今天下局势时,已敏锐发觉,如今朝野的棋盘又发生变动:

    原本因藩镇叛乱而暂时捏在一起的“忠臣联盟”,现已维持不下去,自从萧昕、颜真卿、刘晏三驾马车依次辞任后,皇帝和地方的平和局面崩塌,朝廷中央和地方互相争利的矛盾开始凸显,韩滉占着宣歙、浙西、浙东三地,李晟占西川蜀都,这是地方实权的领军人物;皇帝呢,在京师里靠的是张延赏、崔造,在外唯一真正信任的只有河中节度使浑瑊,可那张延赏自己也有私心,他拉拢河东马燧,并想借着皇帝和大臣间的矛盾,安插更多的亲信担任地方节帅、司使,来扩充自己力量;皇帝当然也不甘心便宜都让张延赏占了,在权谋方面李适还是不逊色于任何人的,便一面下赐修器仗钱,一面宣索,让中使四面而出,希望保证高岳、韦皋这些新



10.梅落杏初开
    一个时辰前,云和自兴元府长行坊租来的车上走下来,她自西门而出,行了十五里,在数骑游奕的护送下,抵达了砂回堰。

    当时雨仍漉漉,打起云和裙下一片轻尘,隔着堰堤和遍植的垂柳,她瞧见翠绿色掩映下的田庄,便很轻捷地撑起了青色的高密侯,走过了弯弯的石桥,往内里走去。

    那数名游奕见已成功将少尹的妻妹送到目的地踏青,便各个下马,穿着蓑衣,拄着横刀,立在树荫下避雨,并看护着钿车。

    这个田庄的匾额是空着的,院墙和屋舍都是七成新,环绕着清凉的水渠,和堰塘相连,门并没有关起,云和直接便踩着数级石阶,走了进去。

    院子里前有果园和苗圃,越过中庭,便到了草堂处,里面比较简朴清雅,一面六曲屏隔开内外,外面有座小香炉,用上好的宣州铜制就,还刻着铭文,云和转身,将高密侯连带她的金颈链一道,搁在槅扇门之外的廊下,而后用火镰点着了香炉,清色的香味很快漂浮在室内,也照亮了云和的颜容,她的鬓角沾到了飞雨。

    她坐在香炉边的茵席上,觉得又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心脏跃动得愈发厉害,耳朵始终注意倾听着墙外的任何声响,马蹄声,车轮声,鞭梢声

    可良久后,除去外面时有时无的风雨,却什么都没有。

    又觉得无聊的云和起身,拖曳着裙裾,绕过那面六曲屏,支开了墙壁那排雕窗,不由得微微惊呼起来。

    在她的眼帘里,真的出现了一幅灵动的画。

    这窗户外,便是漠漠的堰塘,岸边聚集着大块的浮萍,杏树和梅树的枝桠,直伸到了窗间,它们的颜色被雨水洗刷得更加鲜亮,就这样活跳跳地肆虐在云和的眼中,水沉烟轻,一艘小小的乌篷船,正系在塘水当中,微微来回摇荡着。

    梅花落尽杏花新,如今梅子已由青而黄,而杏花也半留在枝头,半落抛在泥土当间。

    塘对面叠叠青山,生长着许多桃树和枣树,桃树是神气活现的,而枣树大约觉得和桃、杏、梅比起来,太过于凡鄙,不由得压下树冠,有些无精打采似的。

    云和有点调皮踮起脚尖,袖管微微下滑,白皙的手腕探出了窗牖,摘下了枝头的几个梅子,接着搁在鼻尖前,细细地嗅着:

    “玉奴最晚嫁东风,偏有几豆春浓。”

    接着她看着青中带黄的梅子,心中忽然涌起了念想,我想把它给吃了......

    “好酸......”还没咬几口,云和不由得笑起来,用手掩住了小口。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响起。

    云和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将几枚青梅草草拢在胸口,接着转身,瞳子都扩大起来。

    这时云收雨散,反倒是风儿更大了,高岳是从旁边的小径,骑着马走入到田庄里的,当他将马系在柱上后,便看到了那把青色的伞,正被风吹动过,在廊下的木板上匀匀地转着圈,带动挂着的那美丽颈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高岳抬起靴子,登到轩廊下,伸出手来,很细心地把颈链从伞梢上解下,蓝色的宝石握在掌心,非常非常地温润舒适。

    他知道,云和已在这草堂当中。

    摆下的靴尖往前抬了半分,凝了片刻,接着就一步又一步,走入到草堂当中。

    云和局促不安地靠在六曲屏上,双手背着,她的头发很显然之前精心梳理过,柔鬟为圆形,贴在了两侧耳边,看到姊夫的眼神在盯着她,她轻轻咬了下嘴唇,侧下脸来,不敢对视——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想要回拒则违背心意,可想要迎奉却又毫无经验。

    高岳的语气很温和,“霂娘,你的颈链悬在伞上,丢失了多不好。”

    “此颈链是父母给我的,自婴儿时便佩戴于身,现在,现在......也等于是姊夫的。”

    别,



11.韩南阳袭烈
    高岳长呼口气,仰起脸来。

    接着云和低着脸,秀发摆动,有些笨笨地,但也非常认真地,翻着“梅枝”。

    翻着翻着,她按捺不住欲念和好奇,双频含春,斜睨着眼神,不时地看着那小崧。

    果然“梅子”被她不断给翻熟了,青而变黄红,现在都变紫了,还微微渗着汁水,现在空气里似乎都满是梅子烂熟靡靡气息,钻入到她的鼻尖里,身体内某种奇怪的东西真喷薄而出,让她的眼神里满溢着波光。

    她忍不住张开了小口,又按照着芝蕙所送的万方图里“行酒吹鸾笙”的法子(云和看任何书,其实都非常认真的,还用小笔在每幅画下就着芝蕙的文字,做了批注和疑问),把那发紫的小崧梅子给吞了进去。

    明显地,她觉得高岳身躯所有的地方都猛地抖动了下,这让她不好吸吮了,便伸出双玉臂,居然将高岳紧绷的后胯给扶住,麻酥酥的,好像那里起了鸡皮疙瘩似的。

    艰难艰难,云和眼眶都有点红了,才慢慢地将“梅子”给点点吞噬下来,毕竟她的口太小了,而后她鼓起嘴唇,不断吻起来。

    结果还没吻多久,就听到姊夫急促地唤她的乳名。

    云和便抬起眼来,还望着姊夫下。

    姊夫也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充满了可怕的颜色。

    接着她双肩被猛地一推,云和惊呼声,嘴巴脱离了那颗梅子,伏在了席褥上。

    接着柔荑的背上,抹胸的系带也被粗暴地扯开。

    她的双手刚刚羞涩地搂在胸前,自后便完全被强有力的胳膊给抱住,很快饱满的笋儿尖尖便被彻底拿捏住了。

    院子外的风雨又癫狂起来,打得夹岸的桃树和杏树东摇西摆,片片落花顺着奔腾的野水漫流.....

    入四月后,是云和指挥着官舍里的男女仆役忙里忙外,安稳地为阿姊接生下个男孩。

    “叫高达吗”卢氏抱着刚刚送入襁褓的达儿,喜出望外,坐在云韶榻边的月牙凳上,询问道。

    云韶乌黑的头发都散开,满身都是汗珠,疲累却又满足地用手指点点达儿的小鼻小眼,对叔母颔首。

    而那边,云和也开心地笑着,用温热的水,给阿姊擦拭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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