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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这种神色在他穿越前,于韩国的影视作品中很常见,就是那种很愤激很夸张的感觉,“原来是楛矢国的蛮夷!”这汉子指着堂上的杨曦,破口大骂起来。

    这倒好,十多名新罗人也都夸张地“哦哦哦哦”地嗥叫,劈头盖脸地跟着年轻汉子一起诟骂,他们居然都会汉话,还不带重样的,有的骂杨曦是“丑虏”,有的骂杨曦是“北国子”、“高句丽余孽”云云。

    一时间




9.禁蓄告缗令
    “原来你就叫张宝高”高岳饶有兴致地说。

    “节下,这新罗奴的汉名犯讳。”杨曦说张宝高的高字,恰好和高岳的姓重合。

    高岳便说,犯讳只犯名,和姓无关,接着很大度地对张宝高说:“你不妨换个名字,将宝改为保。”

    机灵的张宝高一听,赶紧伏首长呼:“谢国公赐名,此后我便为张保高,人如其名,鞍马不离国公!”

    “本道不需要你保护,此后你便入张熙帐下为军校,水战时你就本道的轻骑,定要斫得贼人首级,立下功勋。”高岳将飞白扇的扇柄稍微往前,在地板上一叩,清清楚楚地对张保高提出了要求,“征南后,若你还活着,本道举荐你入明耻教战的扬州武道学宫。”

    “谢国公。”而后张保高再往前膝行半步,叩首请求,“我槿花国如今世事艰难,海贼肆虐,如保高此后能在国公这里小有成就,届时还望借国公的力量,扫荡海路,安定母国,唯愿我槿花乡人永世不被掠卖为奴。”

    “没想到,你也是新罗的忠臣......也好,恰好我节镇淮南,便要开辟通往整个海东的贸易,你能替我扫平海贼,求之不得。”

    于是此刻在军府庭院中,大唐的太子少师卫国公,和一介新罗的岛民,达成了个诺言,其后足以影响整个海东,也即包括唐、渤海、新罗和日本在内的诺言。

    夏,楚州、扬州、明州、杭州四个船场的工匠们挥汗如雨,卖命地建造各色船只。

    而扬子镇留后盐铁巡院里,一位官员骑着马,从遥远的岭南归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远贬的前扬子留后,徐粲。

    而王海朝在扳倒了裴延龄和李齐运后,高岳说话算话,即刻推举他为楚州刺史,替手了因病未能赴任的白季庚。

    王海朝全身离开扬子院,徐粲则来了。

    徐粲先到军府,拜谒了恩公高岳,且报告他说:“西原的黄洞蛮队伍扩大到二十余万,声势浩大,桂管和邕管全被他们攻陷。岭南杜公的羌军、经略军和清海军集中于容管地,且联络忠于我唐的俚僚大族,阻击黄少卿、黄少功兄弟,来保全岭南东道。黄家东进广州的企图受阻,便分遣另外一宗弟黄少度,领军北上,企图沿桂管道,扑我湖南邵、永、道等数州。”

    “两年期限已到,杜公居然还不能扑灭洞蛮贼乱。”高岳喟叹不已。

    “贼势浩大,且不是孤身而战。安南的洞蛮冯兴、冯骇兄弟,联络蛮酋杜英翰,早在六年前就围困安南都护府,都护高正平忧死,群蛮窃据安南至今,和黄洞蛮互为表里,所以不用强力,很难根除。”然后徐粲告诉高岳个隐秘的风声:

    “杜岭南居广州府,日夜盼卫公援军至!”

    高岳明白,就说:“本道协助杜公平乱,乃是天经地义,今秋便发兵,直指岭南......不过军费有所欠缺耳。”

    此刻徐粲两目发光,表态自己愿想当初辅佐故萧国公班宏那般,全力帮卫公您,将整个扬子留后巡院给打理好。

    “扬州诸多盐商,先前就不愿出助军钱,又教唆被拣退的军卒占据河关长街作乱,不过依仗朝中有裴延龄,现在裴已自绝,所以——你可放心大胆地去做。”

    “是否要找盐商与裴延龄勾结的罪状”

    烛火下,坐在茵席上的高岳摇摇头,“不必再提再株连此事,得顾及大明宫圣主的颜面,铲除盐商,我赳赳军府,一万八千武毅军外



10.化佛为火炮
    有的被亲戚、邻居告发的,当即武毅军士卒就冲入宅中,从地窖里掘出一筐筐的金银和铜钱来,所有的铜器也都尽收而走,随后罪证确凿,把触犯禁令的盐商系于巡院的牢狱当中,家人就得去救,徐粲便说救也可以,拿出足以抵罪的“征罚钱”来就行:犯事的盐商们,最早想到的,就是卖地。

    毕竟这群盐商靠榷盐法和虚估法,先前赚得是脑满肠肥,富余的钱不是买侍妾奴婢,便是兼并田产来。

    可卫国公刚刚规定,这段时间买卖田产,官府必须要拿走足足一半的“抽头钱”,再加上经界打画在进行,也没什么人敢冒风险买。

    倒是有人敢买,但这批人不是卫国公亲任的兴元商贾,便是新附于卫国公的“淮西商贾”(洗白了),把田地价钱压得极低,由是犯事的盐商把田产和宅院鬻尽,也换来不了多少救命钱。

    接下来就只能卖小妾和奴婢,可享受惯锦衣玉食的妾们不干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出首检举罪行,要拿“告缗”的钱,来抵自己的青春美貌损失费。

    犯事的盐商又只能向其他盐商借,可对方根本不敢借,矛盾又激化了,“告缗”的攀连愈发激烈,原本牢不可破、共同进退的扬州盐商集团瞬间分崩离析,一个接着一个,哭声震天,被枷锁和绳子牵着,送入到扬子巡院的牢狱中,在那里徐粲有九十九种办法,让他们倾家荡产,生不如死。

    “以前让你们拿区区二十分之一的家产来助军,你们不但不干,还视我为仇雠,更在暗中支持裴延龄、李齐运这样的奸佞,要污蔑扳倒我。恰好秋季已到,算账恰逢其时,本道说要铲你们的家,那就得铲,绝不食言。”高岳先前废虚估法,推盐引制,已得罪这群盐商,现在索性得罪到底算了。

    还剩下的盐商如惊弓之鸟,这时想到唯一的办法,便是用手头所有的钱,来换官府的盐引,盐引顿时成了“救命符”:整个扬州郡县处的榷盐场廨宇前,挤满了前来买盐引的盐商们,无数双手热烈地在木栅前挥动,无数双眼睛是热泪盈眶,比菜市还要热闹沸腾。

    但很快,救命符成了催命符。

    因为徐粲很快就说,最近盐卖得太多,定有奸商见机坐市居奇,所以仿效前镇海节度使李锜,除去盐引外还要花钱买对贴才能取货。

    没两月,扬州城官河以东,原本盐商聚集的富豪坊市,是“家家破门,百不存一”,原本骄横的盐商们,有的庾死狱中,有的因被告发而自尽,投水的有,自缢的有,各个万贯家产悉数被征罚、籍没,满是奇花异卉的庭院别墅,也都贱价归军府官廨,或归强势入驻扬州的兴元、蔡州商贾集团所有,原本属于他们的,成千上万的奴仆、侍婢被销籍,放为平民,高岳规定部分授予田产为农,部分有手艺技艺的入廓坊户。

    徐粲来报告成果,这群盐商窖藏的钱财,居然足有七百多万贯,还有无数金银,暂且无法计算,而后徐粲请示是否将这笔钱送入军府库中

    “不。”

    高岳让徐粲将这笔钱,统统送到扬州便换质库当中,由高岳的亲信萧乂运营,是没有官方背景的。

    如是,这座大质库内的储备金,已有千万贯之巨。

    等于大唐足足

    一年的国库全额收入了。

    随后高岳指示徐粲,和自京师归来的顾秀,以储备金四分之一为原则,印制发行数额为二百五十万贯的楮币,准备投入到转通里,并承诺使用者,以三年为期,到时再来兑换新的楮币,以官府质库的信誉背书,促进商贸的流通和拓展。

    另外,只留五百万贯于扬州本城,其他的份额分散开来,用船载运着,送往京师进奏院、鄂州、徐州和京口处,



11.扬帆盖海去
    云和便解释说,没杀人的炮,那武毅军的子弟就要多被蛮夷杀伤,这才是更大的罪孽,阿姊你想啊,那些在校场上的武道生们,都那么年轻,那么有风采,你忍心让他们在战场上,因无火炮相助而殒命吗

    一听这个,云韶就赶紧合掌。

    她哪里愿意呢

    “没铜佛,就用玉佛好了......”芝蕙更是满不在乎。

    因为她调查到了新的生财之道,扬州的碾玉坊不多,她便准备走三兄的人脉门路,从泾原那里搞大批的生玉来,做成形形色色的玉器,最简单的,一旦能用玉佛来替代铜佛(袖珍佛像完全可以替代),那光是这一笔,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芝蕙是坚决支持三兄政策的。

    二对一,云韶也没有办法,只能支持夫君。

    芝蕙就保证,马上就弄到上好的玉佛,供主母你供养。

    于是卫国公家的数座铜像,最先交出去。

    随即便是军府、州县的官吏们,都追随其后。

    韩愈尤其激动,他还上书状给高岳,称既然都开始毁佛像珈蓝了,不如做得更彻底些,开始对扬州各寺庙征税,我都替卫公您设计好了,僧尼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每年须交钱四贯、绢布一匹,寺田和寺户更是要按照标准缴纳两税钱和斛斗米,另外每年官府还要给寺庙下和籴本,征购米粮和器物。

    高岳回复说,退之所言深有道理,不过做事不可太烈,从长计议为好。

    即便“从长计议”,整个淮扬还是轰动了,楚州涟水的圣云寺有口铜钟,是上岸聚居的新罗人集资所捐的,刺史王海朝领人去搬,新罗人都来呱噪阻拦,被王海朝强行驱散,接着用数十头牛和绳索,要将大钟拉出寺庙来,结果大钟忽然下坠,砸穿地板,声若惊雷。

    和尚便和新罗信徒们大呼,说这是佛的意思,佛性寄寓在钟里,它不愿意离开圣云寺,若官府强行要搬运,那么就会招致天谴,卫国公征南行海路恐会遭遇不测。

    王海朝便写信给高岳。

    高岳大怒,回信寥寥数语:

    “穿墙凿壁,增设人手、牛马;

    本道铸钟为炮,自有佛性加持,杀敌无往不捷。

    若本道出海遭遇不测,圣云寺众僧便是诅咒本道,王使君可持剑杀之。

    若本道出海凯旋,圣云寺众僧便是妖言惑众,王使君可将其杖杀。”

    结果王海朝将此信给了圣云寺看,主事僧心想这不横竖要死,惊得当即就昏过去。

    于是楚州的军吏戍卒们便合力,将寺庙院墙尽数拆除,然后用百余头牛,将大钟拖出,就地熔为铜块,送往扬州军器坊,铸造火炮。

    随后,圣云寺僧人日夜为卫国公虔诚祷告,期盼他能早点康健凯旋,毕竟打胜仗心情会好,应该会宽恕他们。

    九月末,扬州港处大小船只,顺着浩浩荡荡的入海江水,扬帆盖海,载

    运着整支武毅军誓师出征。

    待到杭州、明州时,镇海军以柏良器为领袖,也驾着各色海船,前来加入到高岳的队伍里。

    其实坐船的滋味不好受,即便是近海,但上下的颠簸,已让高岳有些头晕目眩,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但看到前后船只相连,迎着海浪波涛奋勇前行的雄伟景象,还是让高岳在心理上克服了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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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广府蔗糖丸
    漳州浦处,自本地和泉州而来投效的白水郎,足有万人,各个绑上赤红色抹额,击鼓如雷,开始绕着高岳所处的五牙楼船,对着其上欢呼不已。

    他们原本都是福建的边缘人群,因地区狭窄耕地有限,故而只能做海上的生计,先前的官吏大多歧视他们,几乎视他们为贱籍,有时目为海贼,只允许他们在船上生活,多亏先前观察使郑絪镇抚得力,现在高岳又答应将他们收编,由是各个欢欣鼓舞。

    五牙大楼船上,高岳居于彼处,扬出云浮剑,对着他们高呼:“自此而后,你等便不再是白水郎,而是白水军......扬州、楚州,各辟一区,供你等驻屯舶脚,待到朝廷征召,须得个个奋勇尽忠往前。”

    白水郎们便悉数在各自船上,对高岳拜倒,然后仗楫如飞,齐声高呼:

    “东去无边海,

    西来万顷田。

    松山砂径合,

    朱紫出其间!”

    白水郎和游艇子的草撇船,居然有三百多艘,他们的船大多狭长,船身高峭,船篷可以卷起,且人人划桨,如此顺风张蓬,逆风用桨,可以说是进退自如,犹如海中的骠骑。

    自泉州浮海至于广州,足有千里之遥。

    高岳便让张熙和柏良器做出行军计划,最终路线确定为先从泉州到潮州,而后由潮州一鼓作气跃至海丰,再趁着零丁洋(今珠江口)涨潮时机,入番禺城,与杜佑会合。

    至潮州时,高岳在甲板上见到了海湾处来去浮游的巨大海鳄,不由得慨叹,“人们都说潮州有两害,一是瘴疠,二是鳄鱼。现如今正处于深秋,瘴疠平歇,可鳄鱼却依旧嚣张。”

    柏良器便对高岳说:“仆在江东,也曾听说过这潮州的鳄鱼厉害,成年男子被它撕咬,须臾就躯体碎裂,所以小些的渔船或排筏,根本不敢出海。”

    “给我用火铳射击驱散,以壮军威,以消人恨。”高岳偏要找鳄鱼的晦气,便挥手大呼。

    海鹄战船上,镇海军的士兵们便架起神雷铳,铳口伸出毛竹窗孔,砰砰砰发铳不绝,弹丸击中海水面,激起朵朵水柱,不少巨大的鳄鱼被打中,血渗出覆满海水处,挣扎着往岸头上游,有个别不知死的,发怒袭击海鹄船,结果被士兵居高临下,用长槊给扎中刺死,用桡钩拖着翻起白色肚皮的尸身,斩浪而去。

    潮州城的百姓和军卒见到此情景,无不欢呼,将卫国公奉若神明般。

    高岳就让船中的工匠,把大鳄鱼尸体的皮给剥下来,用于制作铠甲,而血淋淋的肉身则悬在五楼牙船的船首,沿路鳄鱼无不避让退散,舰队继续前进。

    抵达海丰做停泊休整后,船队再次出发,开始入零丁洋。

    洋面的东侧,有绵延的大岛,高岳远望,知道这里就是后世的hongkong所在,更北面就是天尊老人画的一个圈。

    在浩渺的零丁洋处,船队开始转向,最终在东莞县的虎头山下碇,此处距离广州府所在的番禺城已不远,高岳和三衙、幕僚们登上虎头山,往东而望,只见此处大有甘蔗田,又有零落处于其间的煞割务的廨宇、坞壁,还有一区一区的煞割户(多是羌人和黎人,还有俚僚)的居屋,更远处的

    森林,还有毁林辟荒的烟火弥漫不已,“有谁想到,这里在千多年后,居然曾是整个天下的娱乐之都呢”高岳不由得陷于了历史的迷思。

    最终整个船队,停泊在番禺新南城的兰台下,杜佑亲自来迎,请卫国公入军府当中。

    而武毅军、镇海军、白水军,全部宿留屯营在西城壕沟外,内是广州的蕃宝坊,里面多有胡商出入,各个高鼻深目,引得士兵们很是好奇。




13.速战速决期
    原来釜中,翻腾着鱼眼大小的汤泡,其上浮着的,全是抱着小芋和笋笥的......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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