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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官军可以出钱、帛、棉布等购买俚僚的稻谷、牲畜及竹木;

    俚僚子弟愿意充当向导,引官军逆钦水而上,自横山峦、丰子岭翻过,直插横州地界。

    “然后往西光复邕管,往北直夺昆仑关!”只要收回邕管,便能控制住左右江、骆越水(今郁江),而只要夺取昆仑关,便能把其以东,攻打容管的黄洞蛮兵主力退路尽数切断!

    很快,仅仅两日后,行动神速的武毅军,近两万主力开始顺着数条纵切于横山峦、丰子岭与骆越水间的盘绕山路,开始翻越巅峰式的进军:

    士兵们各个扛着长矟和火铳,和背负着弹药、轻炮(虎踞炮,攻城的大铜炮无法通过)、给养的骡马并肩,而其后更是牵着自己战马的武毅骑兵们,其山极为高险,下面便是奔腾咆哮的骆越水,悬崖高耸数十丈,碎石不断随着人马脚步震动而落下,像秋天的叶子般,是悠悠飘落下去的,带着让人惧怕的回声......

    “战马绝不能丢弃,轻炮绝不能丢弃,驮兽也绝不能丢弃。谁丢了一匹马、一头牛,杖刑六十;谁要是丢了一门炮,斩首以徇勿论!”督押着整支队伍的高岳,反复重申着这道严厉的命令。

    不过对武毅军这支队伍来说,翻越横山峦,和先前的东征西讨比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处可言。

    三日后,留守邕管府城的黄洞蛮“越南王”相武忽然得到消息,一支唐军突然在横州、浔州地界出现,然后往北直叩昆仑关。

    昆仑关,是必争之地。

    要是落在这支唐军的手里,容管的前线队伍可全都完了。

    于是相武便火速领两千五百名蛮兵,赶赴东北百里外的昆仑关。

    蛮兵们健步如飞,走到六十里开外的思王山时,




18.对决陷塘地
    “怕是现在唐军已占昆仑关,若如此我们再去岂不是自投榖中”黄少卿摇摆不定,接着他就问身边人,不然我们自骆越水退回。

    黄昌沔强硬反对这个方案:“父亲,骆越水此段夹在横山峦和昆仑山间,逼仄狭窄,崎岖难行,且唐军既然是越横山峦夺取邕管的,必然自沿山留设烽火报警,我军若走此路,怕是不到邕管城下,就会遭唐军堵截伏击。”

    黄少卿就只能问儿子该如何做。

    黄昌沔智勇过人,他建议父亲说,我洞兵利在攀越轻足、近战搏杀,所以不用和唐军正面对阵,到时抓住机会,从其他山路强越昆仑关,再散入西原各溪洞中,唐军如何能围剿过来待到他们撤走后,南诏那里就会送兵杖和补给来,我方蓄积力气,待到来年春起瘴后,再行反击。

    “好,我们下定决心,就和这群中原人做个厮杀十年二十年的打算,即便赢不了,也要把唐家皇帝给拖瘦拖垮。”中越王黄少卿慨然说到。

    为了防备容管和苍梧两个方向,杜佑麾下唐军的追袭,黄少卿就想让其兄黄少功领五千老弱,沿路殿后。

    此刻黄昌沔再次建议,殿后者必要择选精壮死硬之士,不然一战即溃,主力大军可就要遭殃,所以请让伯父领五千精锐,奋战阻滞杜佑。

    入夜后,黄少卿看着十头健壮漂亮的公牛,用绳索牵拉着族人的灵魂——大铜鼓,数万蛮兵则按照各洞所属,簇拥保护在铜鼓的各面,健步如飞,向昆仑关处急行军,然后自己和儿子昌沔一起上了战马,也朝着西面夕阳沉下的方向疾驰。

    “蛮兵撤了!”容管城处,孟准兴奋异常,随后以羌骑为先锋,数千清海军居后,呐喊出城发动追击。

    结果在当道上遇到殿后的黄少功,及以下足足五千精强蛮兵,前列皆持蛮牌,握利刃战斧,后列则持长镩,或以短梭镖投掷。

    清海军的铳手上前施放铳弹,蛮兵便使粗藤做的蛮牌、扎好的竹束蔽身抵挡,铳弹打在上面,往往滑飞,接着趁清海军装填空隙,蛮兵持牌突进,后列则飞掷梭镖如雨,孟准急忙撤退,折损了数十人马——那黄少功还特意将清海军遗弃在地上的神雷铳给拾取,携带着徐徐后撤。

    没两日,苍梧城追击来的经略军兵马使南宫侑,也被黄少功据险阻击,被打了回去。

    此刻亲自来到容管经略府的杜佑,知道两路兵马追击不力,而黄洞蛮主力已撤营向昆仑关而去时,难得震怒一次,督促清海军和经略军会合一处,继续追击,退缩不前者斩无赦。

    昆仑关,南国第一关所在,在邕管城东北百里,恰好处在桂管、邕管和容管三条道路交汇点,且全是高山险峻,易守难攻,一旦高岳切断这里,黄洞蛮便会被围在宾、贵、郁林这个狭窄的区域内,所以对黄少卿来说,强越昆仑关同样是突围的关键。

    可高岳注定不会给黄洞蛮强越的机会。

    武毅军没有死守昆仑关,他们翻过关隘后,高岳强硬地指令:“黄洞蛮号称二十万攻容管,即便是虚夸的大言,可应该还是有五万精锐男丁,算得是倾巢而出,我军不可被动守关,如洞

    蛮攀山而过,我方便防不胜防,而是要直扑宾州当道平野处,和黄洞蛮决战。若放得洞蛮一兵一卒回西原,那么我等跨海数千里进击钦州、邕管,都等于功亏一篑。”

    决战,是武毅军所有行动的终极目标。

    歼灭摧毁敌军主力,则是决战的终极目标。

    一切调动、行军、部署,全是为这目



19.铁骑如云集
    陷塘西的山坡上,高岳以手指麾:“敌人若以蛮牌往前,我军则以长矟对之;若敌人以长镩居前,我军则以炮铳扰乱之;再以重甲战士,环复接战交锋,消耗敌人斗志体力。”

    此刻,太阳慢慢升起,整个陷塘的战场纵横各有十几里,四面都环绕封闭如城墙的山峰和溪洞,唐军一万数千,分为左中右,列犄角拒战的阵势;黄洞蛮兵四万,则分为前中后三阵,每阵相距半里之地,用斥候传递主帅消息。

    武毅军的战士,着锁子连环甲,外蒙黑色棉布罩袍,望去如同乌云满岗。

    黄洞蛮的第一阵,全是百战精锐,持绵密坚硬的蛮牌(藤盾),其后则是数不清的长镩和梭镖,统一着赭红色的桂布战袍,矮小灵活,面目狰狞,望之若赤炎卷地。

    洞蛮的阵后处,黄少卿命各大王的子弟妻女,呐喊着将精美的大铜鼓给悬起,接着用金银制就的鼓槌击响,雄壮沉厚的鼓声,即刻震撼着整个陷塘的战场。

    “杜佑的追兵怕就在我身后,此战有进无退,有敌无我,杀尽眼前唐兵,重夺昆仑关,重夺邕管城!”

    接着黄少卿的怒吼,就被唐军阵地前沿虎踞炮的嘶吼声给掩盖下去。

    武毅军的神雷铳手,按照交错棋盘式的位置,四人一组,排成了“极限速射”的队型:一人半跪在前架起短镗,握铳发射,一人于其后替手递送新铳,一人用搠杖清理发射过的火铳膛内,还有一人装药塞弹丸,四人共三支火铳,两支轮番装填击发,还有一支在侧备用。

    对垒线上,武毅各军都有数百火铳轮番速射,铳口的烟火先是一点点,接着霹雳声越来越强烈,烟火联结为了烟雾,弥漫翻涌。

    密密麻麻手持长镩往前走的洞蛮士兵,被水泼般的虎踞炮和神雷铳的弹丸击中,尖利的镩头被击飞,长杆被击断,躯体被打中往后仰身、翻滚,死伤者喷溅鲜血,冒出铅丸的青烟倒下,其余人咬着牙,继续往前艰难挺进。

    二三十步内,其后的蛮兵们呐喊,将手中梭镖奋力掷出,瞬间梭镖遮蔽半空,翠羽做的尾巴划着无数残影,伴随着无数熏毒的铜簇,钻入到硝烟迷雾里,在身着皮甲的神雷铳手上,绽放着朵朵鲜血之花:大部分人是受伤,在丧却战斗力后自动舍弃火铳,爬到后侧草地里伏低,使用解药丸自救:俚僚人的梭镖和箭簇都涂抹过剧毒,不过高岳曾从当时担任桂管经略使的刘晏那里取得过解药,在出征前集中维扬的医师大举制造,现在可算派上用场了。

    其他铳手接替而上,仍然保持了急速的射击。

    但这也就是一轮而已,铳手迅捷退后,武毅军后阵的长矟悉数摆平,往前。

    蛮兵的长镩,和唐兵的长矟,在横截面长达数里的战线上,咬合绞缠,对刺起来。

    在后督战的高岳望到,前线里摇着小旗的幢队头,许多是年轻的武道生,表现都非常勇敢,可伤亡也非常大。

    半个时辰后,两军的战线稍微松开,像两面退潮的海洋,露出长而狭窄的陆地。

    此刻唐军最前的幢队队头,已经伤亡近半,很多幢队由队佐接替。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唐军的战线就像是铁壁般,毫无松动迹象。

    且无甲或轻甲的蛮兵,拼刺时伤亡更重,满地都是凋残的赤红色,那是尸体战袍的颜色。

    而后,武毅军和黄洞蛮又交锋五六个回合,阵势还是没有半点松懈的迹象。

    队头战死,队佐接替,队佐战死,还有偏旗头接替......

    大鼓下,黄少卿亲耳听到,鼓声已敲响了五轮了,儿郎们的气力也开始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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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战马狂飙卷
    隆隆的鼓声里,日头在两军头顶上空,渐渐往西偏斜。

    武毅军的士卒们,脸庞微微上扬,他们看到光芒从自己颀长的矛刃上滑了过去,对面射来的太阳不再刺眼,而本来一片赤红色的蛮兵形貌,也开始清晰起来。

    现在太阳,在我们的背后!

    此刻高岳目光如电,看到了,在鼓声中,蛮兵开始前后交错,烟尘大作,明显是在替手阵型,此刻前列不再是密集的长镩,而是如墙般的蛮牌,层层叠叠挨在一起,牌面上的铜饰,在西斜的日头照耀下,光芒是星星点点,格外醒目。

    “蛮兵们是要持蛮牌抵挡炮铳,而后一鼓作气冲撞我军,现在可以投入铁骑决胜。”高岳疾呼到,接着握住剑柄,掣出云浮之刃,指向前方。

    周子平即刻振起手臂上的长槊,白色的裘衣呼得声,迎风飞扬,像鹰的羽翼般。

    整个陷塘都战栗颤抖起来,武毅军的三条阵线,步卒和射手幢队娴熟地散开,让出数条贯穿的通道来,近三千名人马裹覆甲片的武毅军突骑,马蹄飞扬,迅捷地冲了出来,他们的武器、铠甲、羽缨都在阳光下反光,绚烂地如同云霞一般。

    “唐军的骑兵结群出来啦!”蛮兵前头,人们都惊恐地大呼起来。

    大鼓下的黄少卿看到这一幕,想起儿子黄昌沔的提醒,果然高岳是以千锤百炼的边地铁骑,作为制胜法宝的。

    但这时坚决不能动摇退却,不然士兵们未战便会崩溃,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冲上去,决胜负。

    “咚!”大铜鼓前,击鼓的洞蛮在击打最后一轮时,突然有清脆的声音。

    一柄银质镶金的鼓槌,忽然折断了。

    许许多多蛮牌后,黄洞蛮兵们开始张大嘴,露出黑色凿掉的牙洞,耸起腮帮,挤起双眼,举起斧头和梭镖,脚下狠狠踏着泥土,接着成千上万,不可遏制地向唐军的战线扑来。

    “吃蔗糖丸!”马背上的明怀义大呼道,接着把高鞍下悬着袋子里,两颗丸子都拿出来,塞入口中咀嚼起来。

    其他骑兵们也都毫不保留,把储备的糖丸,同样全部吞食下去。

    武毅军所有的长矟手、镗钯手、射手,也都拿出糖丸来,放入口中。

    接着,武毅左军的那门首炮,炮手看着潮水般蜂拥杀来的蛮兵,还有那足可抵挡铳弹的蛮牌在晃动不已,便在相距三十步开外时,果决点着了子铳的火索。

    巨龙般的咆哮猛地起来:虎踞炮的炮口抖动,接着重弹丸,挟着二十多颗霰子,全都喷射了出来,首炮发射后,便是第二门、第三门......最终,数十门虎踞炮都发出了怒吼,真的如熊咆龙吟般,炽热的弹丸就像是火雨那般,横扫了正在冲锋的蛮兵队形中,像一群凶狠的马蜂,蛰刺中一头庞大的,正在奔跑起来的“犀牛”。

    碎裂的蛮牌,纷纷扬扬,被贯穿撕扯的蛮兵躯体,不是猝然往后仰倒,就是被划出恐怖的伤口,洒着鲜血,往前颓然走了两步后,跪下,伏倒在地上,前面数排争相倒下,后面的人都吓傻了,手握着长镩或梭镖,在刺鼻的硝烟中不知所为。

    忽然,一只浑身铁甲的高大“怪兽”,在嘶鸣声中,突然自烟雾里奔出,胳膊下夹着一柄锋利的马槊,挟着暴风骤雨般的气势,接着两名蛮兵惨叫着倒飞,他俩被这武毅军骑兵幢头的槊穿刺在一起,直冲了数步,接连撞翻后面几位同伴,才落了下来。

    接着那幢头,将槊脱手,抽出一枚铁锏来,打得四面的蛮兵血肉横飞,战马则



1.黄昌沔跃崖
    江盘峡束春湍豪,

    雷风战斗鱼龙逃。

    悬流轰轰射水府,

    一泻百里翻云涛。

    漂船摆石万瓦裂,

    咫尺性命轻鸿毛。

    ————————————韩愈《贞女峡》

    ++++++++++++++++++++++++++++++++++++

    陷塘边和山峰相连的各石洞里,仿佛从平地里杀出一股蛮兵来,大概数百人,全都头缠花布,蒙粗藤甲,持圆形的蛮牌,手握锋利的砍剑和斧头,当即就将立在彼处的数名休息的武毅军铳手给砍杀,然后提着脑袋,呲出缺失的牙齿,怪叫着直扑高岳和貔貅战旗所在的岗坡。

    “是从洞里迂回杀出的,这群俚子倒是凶狠刁顽......”方才还慨叹什么怕胜利得毫无光彩的高岳,顿时收敛笑容。

    奇袭的蛮兵中为首的,正是黄少卿的嫡子昌沔,向来以骁勇为长,他赤足如飞,挟着面铜盾,持可投掷的短镩,大呼黄橙洞桂南王在此,接着便见到了黑白战旗下,那身着醒目紫衫的卫国公、岭南西道都统招讨使高岳。

    黄昌沔这时杀出的时机很巧妙,唐军的步骑火铳,除去受伤的,或少数休整的,其余全部冲到其父黄少卿的那边去了,远离此处不下五六里。

    可以说高岳身边并没有可用的预备军力。

    除去......

    这时瞬间环绕高岳列阵的三百名撞命郎之外......

    撞命郎,全都外罩黑色的赤焰纹丝绸披风,全身从头到脚都覆盖坚甲,闪着冷光的面甲上,是狻猊或饕餮的花纹图案,目纹则夸张地瞪眼,虎视眈眈的感觉从球状的空洞里往外射出,其下更是刻着排齿和獠牙,双手紧握着雪亮的平陇长刀、槕刀,将高岳挡在了身躯组成的铜墙铁壁后。

    而撞命郎的队列间,每隔十人,还架设着古怪的火铳。

    这火铳每门共有八根,身管不长,并列攒在一起,架在辆四轮车上,各根铳的火索用薄的铜片互相隔离,铅丸和火药事前就装填好了。

    看着对自己扑来的黄昌沔,高岳很低沉地对周子平说:“你上前指麾,把这群俚子全杀了。”

    周子平便持着小旗,策马上前。

    新罗郎张保高则舞动长矟,挡在卫国公的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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