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可杜佑当然不会说出实情,他需要给自己的功绩增添神话色彩,因安南的俚人和琼崖的黎人特别崇拜雷神,尤其是黎人,都认为自己便是雷神所食蛇卵后产下的后裔,先在杜佑可以击落驾驭雷电,自此两地人都畏杜佑如神,不敢再行逆反。整个安南到钦廉、雷崖和广州的海路,平直如弦,万船安泰,很快蛮舶和蕃舶的吞吐量,安南和广州各自增加一倍。

    得意的杜佑同样将那雷神的化身,即玄黑色的猪彘放在槛车里,送往长安城,以供皇帝封禅所需。

    至于那道士符元契,杜佑写信给扬州的高岳,称愿意送来给他充为幕僚,且馈赠环王稻来,但条件是要换高岳的掘子军,配合岭南所出的威力大增的新神雷火药,再开通灵渠,沟通岭南和湖南、鄂岳及西川的商路交通。

    “会炼化金银吗”秋,乘船泛海来到扬州府的符元契,于府中见到威势扬扬的淮南节度使高岳,对方见到自己,开口问的便是这个。

    “如果能炼化成功,五千掘子军本道就无偿借给杜佑、李巽,所需钱粮全是本道出。至于炼师你,此后便是府中贵宾,本道为你起一座宫观,你可潜心在内招收门徒,研习炼化之学,此后这门学问便叫做化学。”

    &nbs




4.符瑞复再显
    ;天下的形势,不是皇帝呵斥几位官吏文士所能阻遏和改变的。

    很快锦绣繁华的蜀都城内,中书令韦皋开始训练来自骠国和南诏的乐人和舞师,制作《南诏奉天乐》,用足了八八六十四位人手,在庭院里歌舞,韦皋加以欣赏,且将其改良,并宣称此乐舞马上要随着两税入京师,以庆贺陛下圣诞,且封禅华山所需。

    而岭南广州的杜佑也没有闲下来,他让安南都护张舟和清海军都知兵马使孟准一起,集合五十艘大船,外加两千兵卒、船工,凿通运营了“天威径”,这次工程伴有奇幻神秘的色彩,喜好道术的杜佑称,天威径船只往来多倾覆的原因,除去礁石外,还有频繁的雷击,而雷州便是雷神的家乡,必须得让雷神停止危害人间,且助我劈开礁石。

    恰好此时,安南出现位叫符元契的道士,声称可以伏雷,且改进过女炼师吴彩鸾的神雷经,杜佑用重金网罗他,这位符元契先乘船来到雷州,于雷神庙前击黄洞蛮的大铜鼓,并怒斥雷神危害海路,白受香火,不顷刻天空乌云密布,雷电大作,可符元契非但不惧,反倒使法器击打雷电,一时间声震四野:乡里人都看到,雷神居然被符元契用法器击中坠地,还想遁地逃跑,却被符元契捕拿住,原来雷神的原型居然是只玄黑色的猪彘,有青白色獠牙,身旁还有行雷用的“连鼓”和“雷车”,也全被符元契获得。

    而后符元契便把连鼓、雷车送给张舟、孟准,唐军即用此法器行雷,开辟了“天威径”,而后杜佑呈献给朝廷的文状里即描绘雷电是如何击碎阻挡在船只前的巨型礁石的:“逾月之间,似欲闪济,但中间两处,值巨石焉。缭亘数丈,劲硬如铁,势不可减。凿下刃卷,斧施柄折。役者相顾,气沮手柔,莫能施其巧矣。忽狂云兴,怒风作,窥林若瞑,视掌如瞽。俄轰雷磷电,自励石之所,大震数百里,役者皆股栗胆动,掩聪蔽视。移时而视,四境方廓。众奔验视,其艰难之石,倏而碎矣。或有

    有磊磊者、落落者,约人而不能举者,俱为雷之攫掷于两峰耳!”

    以前高岳在开凿汉川涝、净二险滩的礁石时,采取的依旧是先用烧红的铁锥凿击,为巨石加热,再泼浇醋或水裂石的办法,可杜佑这次却用“轰雷磷电”,轻而易举地击碎如山般大小的礁石,很显然并不是雷神相助,而是这位安南的符元契道士改进了神雷药方,将其用于土木爆破当中。

    可杜佑当然不会说出实情,他需要给自己的功绩增添神话色彩,因安南的俚人和琼崖的黎人特别崇拜雷神,尤其是黎人,都认为自己便是雷神所食蛇卵后产下的后裔,先在杜佑可以击落驾驭雷电,自此两地人都畏杜佑如神,不敢再行逆反。整个安南到钦廉、雷崖和广州的海路,平直如弦,万船安泰,很快蛮舶和蕃舶的吞吐量,安南和广州各自增加一倍。

    得意的杜佑同样将那雷神的化身,即玄黑色的猪彘放在槛车里,送往长安城,以供皇帝封禅所需。

    至于那道士符元契,杜佑写信给扬州的高岳,称愿意送来给他充为幕僚,且馈赠环王稻来,但条件是要换高岳的掘子军,配合岭南所出的威力大增的新神雷火药,再开通灵渠,沟通岭南和湖南、鄂岳及西川的商路交通。

    “会炼化金银吗”秋,乘船泛海来到扬州府的符元契,于府中见到威势扬扬的淮南节度使高岳,对方见到自己,开口问的便是这个。

    “如果能炼化成功,五千掘子军本道就无偿借给杜佑、李巽,所需钱粮全是本道出。至于炼师你,此后便是府中贵宾,本道为你起一座宫观,你可潜心在内招收门徒,研习炼化之学,此后这门学问便叫做化学。”

    &nbs



5.分金结银术
    待到密封的分金炉升起火来,每隔一会儿,在旁侧的符元契便喃喃自语,不断从活动的穴门,往内里添加硝石助燃增温......

    人群当中,韩愈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些自然人工的造化,他在儒学经典里是很难看到的。

    不久,分金炉的炼化大功告成,待到被打开后,用湿巾蒙脸的符元契和数名军士,指着灰上凝结的丝状白色之物,“卫公,此便是炼好的白金。”

    而草灰之下全是赤黄色的粉末,“这便是银锈,也叫黄丹,实则全数都是铅。”

    原来用分金炉的火焰烧时,铅块先被高温氧化,和银分离,然后渗过草灰,流入到炉底;而银则留在草灰之上。

    一会儿后,高岳用手捻起表面上丝丝的白金,心情十分激动,对着周围祝贺的军府僚佐们,说:“这是生银子,也就是白金,我们扬州的白金!”

    “恭喜卫公,银坑分为三种,一种单有银,一种为银铅混合,还有一种为银铜混合,后两种只要使用某的分金烧炼法,不但可炼出银来,也可炼出更多的铜、铅来。一斗的礁砂,平均可炼出五两的银。”

    高岳欣喜地颔首,这便是几乎贯穿整个中古时代的“灰吹法”。

    “也即是说,浙东和福建的银坑,绝大部分是后两种”

    “是也是也。”符元契忙不迭地回答。

    高岳大喜,说五千掘子军明日就点集,乘舟去灵渠,为杜公开凿彼处水渠。

    至于符元契,马上就在扬州处起处宫观来,集中全淮扬会“化学”的道士,一道来参详。

    因为高岳还不满足,他明确地给符元契制定了宫观的研究目标,“这种分金烧炼法好则是好,但费木炭、柳炭、草灰等太多,本道听说还有种炼银术,是用水银来的,这种比起分金烧炼法更为便捷,你可细心研究。”

    符元契为难地说,某只晓得用水银造假银子,可用水银炼化真银,闻所未闻。

    “本道将宫观立起来,炼师只要潜心钻研就好,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便十年,只要功成,你就是泽被后世百年千年的人物。”很显然,高岳对这种水银炼银法,是志在必得的。

    同时,杜佑还用船送来环王稻一万斛,高岳便命在楚州大规模试种。

    抱着对水银炼银法的追求,符元契便领命离去。

    随后高岳就迫不及待地召来胡商“珠宝王”胡道济,他有个弟弟叫胡道成的,雇佣来几位精通铸钱术的波斯工匠,高岳便斥重金,让他们造出了天朝历史上第一枚制式银币,“兴元银宝”(本位面历史,天朝第一个制式银币,是金朝所铸造的‘承安宝货’,不过流通时间不长,且湮没无实物)。

    兴元银宝一次性造出了五十枚来,高岳公布说,每枚银宝重一两,成色九分八,抵铜钱两贯——而后高岳便将这批兴元银宝,统统分赐给了军府内的女眷和儿童。

    此银宝铸造精美,中间是无孔的,有浮雕和文字,浮雕便是武毅军的象征黑白貔貅,文字即是兴元年号岁月,还有“淮扬宝货”的字样。

    郭再贞的儿子们拿到两枚银宝,开开心心地去禅智寺集市上买糕点和嬉具,结果货贩子全不敢认,于是儿子们都哭着回家,说这银宝是个什么银宝,压根不值钱,那卫国公骗我们,闹得宇文碎金是哭笑不得。

    接下来数日军府内,高岳对铸造出来的“兴元银宝”是爱不释手,反复把玩。

    推官韩愈有些不悦,就进谏说白金和美色、犬马相同,可乱人心志,卫公还是尽快将其归于库藏吧



6.天下推新制
    张熙和张保高便急忙领命。

    此刻高岳取出一物来,原来便是司南,即用磁石磨制成小巧的针形,然后用木头做成盘子,在上面刻上干支文字,并可储水,高岳将磁针放入盘子中央的水里,磁针便浮动起来,指向南方。

    “舟师岂可不识地理,你们此行,白昼观日,夜晚观星,遇到晦暗不明的云雾天气,就可以看这个浮水的司南针,以定东西南北。”

    于是张熙便小心翼翼地将这司南针盘给接下来。

    其后高岳特地叮嘱张保高说:“你家乡就在新罗的莞岛郡,此去本道拨五百白水郎交给你,你持我扬州大都督府的信牒,新罗官府不敢为难你,只须小心海贼便好。你先前曾对本道说,痛心于乡人被海贼掠卖为奴,而今机遇来了,此后数年你便行走在唐土、新罗和倭国间,招兵买马,置办战船,绘制海图,等到势力成形后,本道便为你奥援,请新罗国在莞岛郡设军镇,让你执管海贸孔道。”

    张保高当即涕泗横流,咕咚咕咚地叩首,说卫公恩德,我没齿难忘。

    “别高兴太早,在海上行走谋事,灾难要避,人心要防,希望你可以逢凶化吉。还有,本道援助你于莞岛郡设镇,也是为了大唐的海外事业,记住你不但是新罗的人,更是大唐的人,也是太子少师高岳的人,本道帮衬你,你须得回报。”言毕,高岳将张保高扶起,温言说,“你在海上遇到任何事,记住在唐土,还有本道为你的后盾。”

    “是,敢不竭尽死力,效忠卫公!”

    不久,扬州临海的高台处燃起烟火,张熙和张保高已乘着六艘尖底大海船(用江南西道和鄂岳的上好木材制就,船体用松木、杉木,舵用的是岭南的乌木),外带十二艘平底船(平底船也是可以在这道航线上走的,主要把舵放置在船底下,除了能操控方向外,还能有效防备船只遇风浪横摆),满载着贸易的货物和使团、僧侣,开始往莞岛和对马航去。

    而环王稻,也开始在淮南推广种植起来,高岳下令,免费将取来的稻谷分发给农户,尤其以下几等为多,先在楚州、蔡州、光州、寿州的旱地、盐碱地种植,并称种环王稻的田亩,免征斛斗米两年,且让各护国寺及禅寺的僧人,密切观察环王稻的生长状态,并责令他们撰写《谷谱》,记录各种稻麦的种类、习性和栽种技巧,并摸索改良的方法,一旦功成,便刊印发给各处保甲村社。

    等到高岳听说韦皋今年要献《南诏奉圣乐》,杜佑则献雷神猪彘时,觉得自己忙乎大半年,也实在没啥祥瑞能献给大明宫,便只好说:“那就献环王稻吧!”

    几位在军府内听命的僧人很是为难,小心翼翼地对高岳说:“卫国公,这环王稻得米比一般的粳稻要多是不假,可粒小无芒,献给圣主的话,会不会太寒碜”

    高岳想了想,忽然想到了后世的做法,就对僧人说这个好办,你们用胶水将十枚环王稻穗黏起来,便说一稻生十穗,天大的嘉禾吉祥。

    结果最终送到皇帝眼前的,黏在一起的“环王嘉禾”,简直和个米团差不多。

    皇帝冷哼声。

    但他也没有追究嘉禾祥瑞的事,因为更痛苦的事摆在他的面前。

    延英殿中,宰相前来报告说:剑南、淮南和岭南,及其他方镇如鄂岳、山南东道、汴宋等都一并支持朝廷推行“行中书省制”,来取代原本的郡县制、藩道制。

    皇帝的嘴角抽动着,他本来想挑拨各镇间关系,然后借机推阻新制的,可没想到韦皋居然退而求其次,不要封建世爵,而答应行中书省制,杜佑也附和



7.淮海江东省
    总的来说,行中书省制是取代原本的藩镇体系的,其最大的不同,便是原本的节度使是地方军政合一的长官,割据色彩极强,部分忠于朝廷、缴税,部分则不忠于朝廷不缴税;而行中书省,本质上是中央的宰相集团,向各地区派遣出的督察机构,当然之所以如此,也是高岳、杜佑甚至韦皋等方岳,愿意将手中权力和朝廷中枢合并所致:行中书省制的核心,便是“一省一署”,也即是说一个行中书省便只有一个最高官署,由外派的宰相统管,在这个行省里他的权力是无所不包的,所有刺史、县令都听从于他,这样便保障了集权;此外还有个,就是“节制官长”,虽然行中书省的宰相权力很大,可也是有限制的,这种限制来自两方面,一个是朝廷会派遣佐貮官(参知政事)和他“圆议”,辅弼的同时也有监察意味在内,第二个是行中书省宰相是有任期限制的,五年或十年为期,随后或调任或回朝入中书门下的“政事堂”,他的子嗣和部下无权索取旌节,继任者也是由政事堂诸宰相圆议敲定。

    在财政方面,陆贽对皇帝说:

    此后国计分为三级,即朝廷三司为最高级,行中书省为次级,地方州县为第三级。三级财政每年都得公布“出”和“入”的簿册,两税继续分为三品,一品为“上供”,一品为“留(行中书)省”,还有一品为“留州”,历年增余、足额和亏欠,都由朝廷三司予以检校审核,当然皇帝御用南库,每年三司都会固定准时拨给的,请陛下安心。

    行省军制分为两级,一级为“管领军”,一级为“镇戍军”(一些行中书省参知政事级别的方镇,只有镇戍军),前者便等于淮海省的武毅军,而两军调集的鱼符,直接由行中书省中书侍郎(或门下侍郎)掌握,其他人不得经手——其后宣抚兵马使负责前线征伐,行军司马负责平日操练和后勤,至于出兵、调兵的权力则全在行中书省宰相之手。

    这是军政剥离的开始,陆贽的长远计划是,将京畿周围的管领军编组为朝廷中央直辖的军队,边地的行中书省则保留管领军、镇戍军,而腹地内陆索性以后只保留镇戍军,“而今天下度支、方镇共养兵七十五万,若行中书省推行十年,希冀可裁减为四十至五十万,沙汰老弱病残,务求兵甲精利、调遣得力,且有水师船队凭借。”

    至于管理军队的中枢机构为何,陆贽表示还在圆议之中。

    延英殿书案后,皇帝心如死灰,他知道这个国家的宰相集团已抛开他,开始独立组建起能中枢能地方、能军能政、能内能外的机构,什么圆议圆议,圆来圆去,只有朕是被隔绝在这个圆外的。

    另外皇帝还明白,官吏选拔上,这群宰相也已和地方上的高岳等实力派达成一致,六品下依旧是“敕授”,铨选归吏部,然则行中书省宰相也有“选人”的定额,称为“省选”;五品到三品下,直接归政事堂“堂除”,即宰相注拟好名单,交给皇帝批复就好;而三品往上,照例还是宰相举荐,再由皇帝“册授”的,不过到了这个地步,皇帝往往也就是个图章罢了。

    虽然在延英殿召对中,皇帝也有对国家事务的发言权和督察权,但这种权力已然十分微弱了。

    起请文的内容很长,但伴随着宰相们清晰而无微不至的解释,皇帝不能不“明白”:

    &nb



8.桑田织锦坊
    扬州的军府衙署换了匾额,新上的是“淮海行中书省”六个鎏金的字样。

    蔡逢元、郭再贞等为武毅军正副宣抚使,徐泗则为镇戍军宣抚使,顾秀为武毅军行军司马。在衙司内,韩愈自动解除了原本的江都县令兼幕府推官的角色,被拔擢为了行省右司员外郎,想到自己三十出头便是郎官身份,韩愈霎是激动。

    至于裴度,升为七品殿中侍御史,为巡院四司里的“经界司”一把手。而欧阳詹,则同样以七品官衔知高岳直属的笔架阁,成为高岳身边的秘书,取代原来幕府掌书记职分。

    行省衙署的中堂案上,摆着细密的陶土模型,护国寺明玄法师的两位徒弟,汝南主事僧光眇、洁眇正在给高岳、武元衡(刘德室尚未下车到任)指点描述:

    “二位宰相、参政,现在淮扬农人环绕庐舍所植的桑树,已无法满足织造监司的需求,所以贫僧斗胆,便先做出这个‘桑田织锦坊’的陶土模型来,此后淮扬大规模推广环王稻后,扬州七县和楚州,原本因海水浸灌而无法播种的土地,只要围好堰便全能种稻,再加其余九州的稻麦,人、军所食不会匮乏,便可匀出部分田地来,筑桑田、棉田,大兴织造业。”
1...280281282283284...2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