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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大唐,大唐到底是什么也许,这x的才是真正的大唐吧”深秋扑面而来的冰霜里,高岳缩着脖子,一步一个脚印儿,皱着眉头想到,胸中的热血却不住翻腾。




2.横扫茂维雅
    高岳这时看见,神策、范阳和朔方士兵还在杀戮,被逼到江边没能来得及乘船逃走的羌胡,无论男女老幼都被抓住,显然唐军不准备留太多的俘虏,这样会浪费粮食,刀斩在脖子骨头上的响动有种让人恐怖的乐感,数千人就这样身首分离,他们所带来的牛羊也成为唐军的战利品。

    景谷城里,上百名驻守当地的团结兵都拜伏在入城的神策行营前,欢呼他们的到来,让这座小城获得苏生,原来他们以为在羌胡入侵大军的海洋里,只能撑到明天而已。

    入夜后,浓烈的篝火前,高岳和多名随军的书手盘膝坐着,用布块遮住口鼻——在他眼前,许许多多各镇的士兵,都举着血淋淋的头颅,或拖着其他沾满血迹的战利品来邀功,他得负责记录。

    “鞠文忠得皮甲一领,首级二级......

    张嘿子得首级一级,囤颈甲三......”

    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逸崧,喝了酒就好多了!”不久李晟、孟涉、曲环等军将哈哈笑着,将高岳唤到面前,要求一起畅饮。

    高岳一口气喝了数盅,头有些晕,才冲淡了原本满溢于口鼻间的血腥味。

    接着李晟用手点着地图,眼睛发亮:“蕃胡的俘虏招认,说他们在西南处的青川,还囤着不少粮食和牛羊。”

    看来李晟想要扩大战果。

    青川便在雪山下,只要收复青川,便可顺着阴平路,一路出江油,“侧击汶山,与蜀都西山军会合。”高岳划着地图,补充说道。

    其他几位将军互相望望,他们可都清楚,阴平路是不好走的。

    “那绵谷城”

    “此白壩原之战后,扶、文一路的蕃胡已破胆溃走,绵谷城无忧。拨一千范阳兵归曲环将军,作为先锋。我则带神策行营主力随后,越阴平道,击走维、茂二州的藩胡、南蛮,如此蜀都可安。”李晟志在必得。

    “合川郡王,如此的话,必须从三泉供军院里支取粮食,由战马、驮马运输,还得支取笔钱财,方便到维、茂、蜀都处继续购粮供军。”高岳建议说。

    李晟点点头,“高侍御可不可随晟一起越阴平,出江油,击茂州”

    高岳借着酒劲慨然答应。

    三日后,摩天雪岭下的青川镇,曲环指挥的先锋骑兵趁夜幕未散时突袭了此处,于此驻防的一些羌胡队伍不是被杀就是逃窜,火光如柱,直窜天空。

    几名羌胡俘虏被摁在马前,李晟详细询问几处通道,得知所谓的阴平道其实有三:一是从白龙江口的桥头,经白水关入蜀,这是正道;二是从景谷城西南,经德阳亭,入蜀地绵州,这是偏道,也是邓艾袭蜀的路线;三是由青川镇西南,穿插于马盘山和石城山间的小路,抵达江油,这是最快捷的道路,但也最为崎岖艰难。

    “我率禁军貔貅至蜀,不可辜负圣意。兵贵神速,走最快捷的道路。”李晟不假思索。

    接下里,高岳宛如行走在天上般,

    他望着前头,看见士兵正在往更高处的山棱上行进,望着后面,队伍顺着山路排开,如根大弧度弯曲到几乎重叠的黑色线条,他们是在四川盆地边缘的最高处行军,有几分疯狂,也有几分豪情。

    “大唐,大唐到底是什么也许,这x的才是真正的大唐吧”深秋扑面而来的冰霜里,高岳缩着脖子,一步一个脚印儿,皱着眉头想到,胸中的热血却不住翻腾。



3.诡寄神策营
    “这个是当然。”清平官桂果急忙应承拜舞。

    接下来高岳又对桂果言道:“我随合川郡王出征前,曾有友人郑絪嘱托我,说他有家门叔祖父曰郑回,原本在西泸为县令,二十年前陷于你等之手,为表诚意,可送返。”

    可桂果却不同意,并坦承“郑回现亦为我国清平官,也是国主的师长,既食我君之禄,便该奉忠。况且此次出兵,郑回也是极力反对的,所以留他在我国,岂不比送回大唐再当区区县令为好”

    这时高岳看看李晟,对方看来也赞同桂果的分析,让郑回留在云南,将来应该能用得到。

    双方谈妥后,桂果告辞而去,馆驿当中李晟恭敬地接过高岳赠来的一盅茶,“高侍御,此战晟侥幸功成,您可是功不可没。”

    高岳想了想,叹息说:“此次云南王异牟寻之所以一溃千里,还是因他刚刚登位,国内他部多有不服,无心攻黎、雅二州;而沿途抗拒的西蕃军队,大部分都是无足轻重的羌胡仆从,大概是西蕃赞普希望以战求和。”

    听到这中肯的评价,李晟也点点头,“高侍御说的没错,在我们出征前圣主已赐西蕃俘囚各一袭衣衫,送他们归国,并派太常韦少卿(伦)前去议和,此次我等入蜀获捷后,西蕃的赞普多半会顺势答应。此后西北军镇怕是要消弭战事,大开屯田了。”

    “以和备战,倒也没什么问题。”高岳暗忖。

    这时西山军兵马使张昢、都押衙韩潭、鹿头戍牙将王升鸾突然走入进来,接着都罗拜在李晟的面前。

    “诸位,这是为何”李晟大惊失色,赶忙扶起这几位西川军将。

    而高岳则坐在李晟身后,对着其中最能言善辩的韩潭使了下眼色......这正是他预先安排好的方策,先前以密信方式飞递入川,让崔宁知晓的。

    “我等愿遥隶神策京西行营!”张昢、韩潭和王升鸾齐声请求道。

    这

    李晟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来。

    他能理解这群西川军将的心情——神策军本来只是个地方军级单位,人马不过千人,后因护驾之功,才被皇帝升为北衙禁军,大体上神策军的任务是这样的,拱卫大内或镇守西北,如地方有变或外敌入寇,便会如此次般组建招讨行营远征。而今李适刚刚继位,才从王驾鹤手里夺过神策军,新任军使白绣珪便不遗余力地扩地、扩军。

    扩地就是增设所谓的“神策行营军镇”,神策军说了,我也要去西北防秋的,每次西蕃入侵不能老是从京城集结出发,那样耽误军机,所以李豫还在世时,神策军就开始在西北搞地皮,不但京畿西边的好畤,外带凤翔的普润、麟游,都被设为神策军镇,平日里有神策行营兵在此驻屯、操练、守备,该地的节度使或地方官根本管不了,这些地方的赋税、屯田收入自然也归神策军所有。这样做的目的,除去真的要防备西蕃外,便是皇帝想用神策军镇往西北各大边镇里“掺沙子”、“占地盘”,毕竟神策是皇帝的私军,那是亲女儿待遇。

    扩军很好理解,扩大神策军的兵额,多招些能打得进来,另外就是像现在这样,其他边镇的队伍请求“遥隶神策行营”,如果成功以后就能换皮,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边军”升格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神策军”,士兵们都“诡寄”在神策伍籍上,为何要这样当然是因神策军军饷高、加赐多,还能免税,这便是后世所说的“吃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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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粉江锦官城
    “唐安郡。”李晟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首先随征的供军副使霍忠唐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没错,唐安先前还是郡主时,封号就是如此来的。

    “鹅鹅鹅!”牵着马的黑皮肤韦驮天也毫不避讳地如此笑起来,他从高原行军当中活下来也不容易。

    接着四周的军将都哄笑起来,高三鼓拒尚唐安的事,从长安城里来的可谓无人不知。高岳有些涨红了脸,看来他的这个传奇,一辈子也洗不掉,急忙打岔:“入市桥,入市桥。”

    “全军将士,就在市桥外立营,马上会有赏赐,但不得喧哗造次,扰乱蜀都坊市,违反者斩无赦。”李晟号令极严。

    可蔡佛奴却因要侍奉高岳这位殿中侍御史的坐骑,所以能和合川郡王一起入锦绣蜀都城,过市桥时别提多高兴!

    “恩公恩公,你瞧瞧这桥下的水,好像都有香味呢”蔡佛奴扛着长戟,在高岳身旁大惊小怪的。

    “怎么可能”高岳哂笑起来,但随即鼻子一嗅,发觉市桥下柔柔的碧波里,真的浮着好好闻的香味,他侧身望去,只见蜀都江边的街道上,居然都立着制胭脂水粉的作坊,直接取江水来做,怪不得连江面上都有淡淡的幽香,这味道他当然在云韶的娇躯上也嗅到过。

    哇,这古代的蜀都城,真的是金粉痴醉的场所。

    临江数不清的高轩当中,许许多多的蜀地女子居于其上,衣装绮丽,摇曳羽扇,眉目生情地望着过往的行人,她们绝大部分肤白如雪,个头娇小,给这座城市增添难以忘却的风情,想必她们每日的胭脂水粉倾入水里,也是这香味的一个重要来源吧!

    “这段江水有个别称,就叫粉江。”一名前来迎接向导的蜀都官员,骑在马上,慢条斯理地介绍说。

    “恩公,我得花些钱,买来脂粉回去送给住住。”蔡佛奴一路请求说。

    待到蜀都城下后,果然气派非凡,只见城分为太城、少城,其南又有锦官城,其西又有车官城。太城周回十二里,相传为张仪所筑,又名龟城;少城广达十里,则在太城之西,只有西北南三道城墙,而无东墙(因直接和太城相连)。太城内金城石郭,十八座城门四通八达,更是比屋连甍、千庑万室;而少城则是店肆的集中地,号称万商之渊,货物山积,夜市三鼓不尽,杂戏五更不停。这蜀都城不愧是号称”扬一益二”的大都市,但就消费性和娱乐性而言,可比长安城还要强。

    太城内的节度使理所,府衙阶下,凯旋的李晟脸色不豫,因为他和一行军将、军使刚准备接受节度使张延赏的款待犒劳,结果却硬硬地吃了个闭门羹:张延赏称自己身体抱恙,不见李晟。

    被晾起来的李晟口里不说,但也知道怕是他让鹿头戍遥隶神策行营的举动,触怒这位西川节度使,不由得将有点埋怨的眼神投向高岳,内里大有“高侍御误我”的意味。

    而高岳则满脸“假装四下看风景”的表情——当时我可是叫那群西川军将退下的,是合川郡王你没能保住原则性,别怪我。

    但另外面,

    他早已支使善走的韦驮天,狂奔入蜀都少城,将自己和李晟来到的消息,报告给蜀都尹崔宽,即自己的叔岳父了。

    原来崔宁镇蜀时,身兼节度使和蜀都尹,一直在太城军府里坐衙办公,而现在张延赏和崔宽各不相能,办公地点也由此分开:张延赏据太城的军府,而崔宽则在少城蜀都旧内史府里视事。

    很快,崔宽就派遣一整排



5.屏后真御史
    傍晚时分,崔宽、李晟、高岳、霍忠唐、曲环等或穿官服,或着戎衣,三三两两骑着马,谈笑风生,向着浣溪沙宅邸而来,其后跟着绵绵的钿车、牛车,内里坐着的全是蜀都城名气最铮铮的官妓。

    “崔大尹,昔日京城大慈恩寺茶酒会一别,不觉得又是两载过去啦。”李晟和崔宽原本在京城关系就不错,现在相见,愈发亲密。

    听到这个,崔宽摆摆手,又叹叹气。

    李晟是个聪明人,就询问说:“得闻崔大尹膝下有一千金霂娘,尚明珠在掌”

    一听这话,崔宽叹气叹得更重,不由得让高岳也同情叔岳父起来。

    当晚崔府的筵席,云和身为闺中女子,根本没让她来参加。

    席间蜀都的官妓果然了得,只见一位年长些的歌伎端坐其中,打着手里的檀板,一声急似一声,催得八名年轻小娘轻舞着十六撚袖,足下踏着蜀地特有的弓鞋,像鸟儿般飞入铺开的茵席之上,然后丝管声响起,各个是娇抬粉面,浅蛾脉脉,鸾觊莺窥,媚眼如丝,飘然转旋,对这些刚从疆场归来的英雄,是似看非看,似情非情。很快八人分两班,“哇哇哇”在蔡佛奴按捺不住的惊呼声里,八名舞娘斜眸悠悠,将左右长袂悬在肩头,蛮腰不断后曲,如随风摇曳倾倒的杨柳般,随着急促的檀板声交互相替,整个舞蹈达到了最**,“哦,这就是叫‘寄’的舞步”高岳心想说。

    突然一声四弦声响起,八名舞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又如鸟儿般散入翠绿色的屏风之后不见,就在众人猛然惆怅时,屏风徐徐拉开,其后系着紫红色长帔,露着浑圆雪白胳膊的琵琶妓出现在大伙儿的眼前。?“这......”高岳听到了合川郡王李晟的低呼,他往这位将军的席位看去,只见合川郡王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琵琶妓。

    看起来他好像非常钟意这位。

    没想到没想到,堂堂神策大将李晟,也是位老车夫。

    琵琶妓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的年龄,眉黛低垂,眼神有些飘缈,粉胸半露,绣红抹臆,很快琵琶声如同满天雷雨洒落席间,听得众人目瞪口呆,真的是“七盘岭上走銮铃,十二峰头弄**”,不久琵琶声又低垂哀怨,只听这琵琶妓一开口,也是艳惊四座,“春江去多情,相去枕长汀。数雁别湓浦,片帆离洞庭......”

    “佐酒录事,来于诸位敬酒。”琵琶结束后,崔宽大笑,让各位官妓来于众人陪酒。

    这时高岳才看明白:两名舞娘搀扶着刚才那琵琶妓走了过来,原来这琵琶妓是位盲女,怪不得眼神有些飘忽。

    “可让这琵琶女来我前坐下。”李晟怜惜地说到。

    “哎,不是吧合川郡王你的口味......”高岳暗中咋舌不已。

    那琵琶妓与李晟对坐后,先是长拜,而后有些笨拙地摸稳了酒盅,举高向合川郡王敬酒。

    “谁家女儿”李晟很温和地询问这位的姓名。

    “姓高,名略略。”琵琶妓声音更低,加上眼盲,好像只小兽般,更惹人爱怜,怪不得怪不得,李晟也算是别有番雅趣,高岳瞬间理解。

    “略略居然和高侍御是本家呢!”这时名叫小春的舞娘,热情地挨住高岳,攀起话头。

    高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敬小春杯酒,接着和她错开半尺的距离。

    “哎!听闻高侍御是崔大尹的侄女婿,这是乔模样呢拒人于千里之外。”小春见高岳这模样,娇嗔起来,而后居然脱下弓鞋,露出纤纤新月般的玉足,横于高岳眼前,称自己方才舞蹈疲累,请高侍御帮她捏捏舒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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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桐中五彩凤
    高岳见卢氏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下,也知道她是在为女儿的婚事焦急,心中想:“唉,这唐朝啊,父母急得也太早了。我原本所处那个年代,说不定到现在婶娘你都还没结婚呢!”

    吐槽归吐槽,表面上还是要帮帮忙的,况且接下来卢氏就转入正题:“蜀地的学士霂娘觉得过于柔弱,西川的军将霂娘又觉得看不上,高郎你在京城里是后起之秀,认得的年轻俊杰一定很多,不如你帮帮忙。”

    “好好好。”高岳满口答应,“我马上就在花苑庑廊下写些文章,如果遇到云和,我肯定要试探试探她的想法,从父、婶娘勿忧。”

    这下卢氏才破涕为笑,说了番感谢的话语就离开。

    随后,韦驮天和蔡佛奴二位真的坐在花廊边的砖地边,而高岳则坐在廊下:神策行营大捷的露布他已快捷写就,送至长安去,现在刚刚得到幅蜀都城的四通八至地图,正铺在书案上研究,李泌和段秀实的教导他没敢忘记,现在形成每到一地就收集风土、地图的良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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