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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也就是仗外闲厩实则在宫内,仗内闲厩反倒在宫外,千万不要被它俩的名字迷惑了。

    众所知之唐玄宗之所以能夺取皇位,自然也是得到万骑禁军的支持。他对禁军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

    宠爱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购买大量胡马,充入“仗外闲厩”里。

    为什么要买胡马,而不用河陇监牧的国马呢

    玄宗表面的解释其实有点遮掩,他说国马的数量不足,只能买胡马来补充。可认真起来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河陇的国马在开元年间尚有二十多万匹,怎么也够供给禁军的吧

    其实原因很简单,胡马毕竟比国马要优秀,就像汉武帝那时候最好的马还是大宛马一个道理。

    最好的马,当然要给禁军用!

    玄宗是怎么买胡马的呢除去用布帛外,还狂发给六胡州(同样在河曲,那里居住的大多是九姓胡)“空名告身”,称谁给马三十匹就授游击将军的告身,曾一次性叫使者携带三百道告身去六胡州换马,可以说是非常社会了,折算折算,这三百道告身可是能平白得来几千匹骏马啊!(所以陈大导演,你把玄宗皇帝弄得那么猥琐,和解放前北平城遛鸟的二大爷似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如此带买带骗几年,仗内闲厩的马匹迅速达到数万之多,真的可以说是“兵强马壮”!

    随后也就是说,禁军仗内闲厩里的马,绝大多数是皇帝弄来的胡马,而非河陇监牧进奉来的国马。所以就此唐朝的马政发生深刻的变化。

    唐初,牧马的是太仆寺河陇四十八监,宫廷里掌饲马匹的机构则是尚乘局。

    到了玄宗时期,则是这样的,太仆寺河陇四十八监依旧在牧马,由群牧使执掌,不过所牧养出来的国马大多供给边军,或送入仗内闲厩充当南衙仗马;而北衙禁军有自己独立的仗外闲厩,所用的马也大多是购买来的胡马。

    至于尚乘局,早就凉了。

    那么管理仗外闲厩的职务是什么呢

    答案就是,前期为闲厩使充当,所以武后到玄宗时期的诸位皇帝,无不重视闲厩使的人选。

    可到了后来则为“内飞龙使”担当,全称“内飞龙闲厩使”,后来直接简化为飞龙使。

    内飞龙使的使职名字源自“内飞龙厩”,其由武后设立,位于北玄武门,又称“禁马骥院”。玄武门正是禁军宿卫处,飞龙厩便是饲养他们战马的场所,共




8.野鸡羌劫马
    高岳请求设置马坊的地点其实很有深意,汧阳的韦皋是他儿女亲家,也是朱泚在陇州的营田判官,更是自己于军府里的盟友,自己所管辖的灵台就不用说了,是个半农半牧的绝佳地点,一面屯田一面养马,顺带修治军械整备甲仗还不是美滋滋的其他两处,一个请求设在普润,当然是照顾到皇帝的神策军系统,设在长武城下的那个,则是考虑李怀光的情绪。

    这样四马坊其实是把各方面的利益都均衡照顾到。

    可为什么高岳要搞“马坊”,而不是“监牧”呢

    废话,马坊是接纳禁马的地方,我高岳要的效果当然是:皇帝的禁马送来给我养,而不是我送马给皇帝。

    故而接下来高岳在奏疏里提及了关键问题,如今朝廷每年花重金于回纥买马,但却成效甚微,症结并不是“无马”,而是管理不善,皇帝宫苑内园当中,雇佣的多是种稻麦、果树之辈,非善养马者,况且关中京畿之地人烟稠密,土地绝大部分已被辟为农田,并不利于养殖战马,战马的习性是要多吃饲料、多饮水,还要吃盐,更要放青疾驱,如今关在京城的飞龙厩里,得不到任何舒展,一有疾病便互相传染,每年十死六七,而我所言的四处,“岐山(凤翔)近甸,灵台泽茂,长武壤甘,汧阳晚寒,皆有土草丰旷之美,而无马多地狭之虞......”

    至于马坊之政,高岳则建议把“坊田”、“坊场”分开,如今西陲地广人稀,择膏腴地为“坊田”,择水草丰地为“坊场”——比如我灵台县,可用军屯田与民换地——将灌溉良好、开过荒的二百顷屯田让给三百户灵台民夫集中耕作,不收他们的斛斗米,只要再让民夫额外垦一百二十顷好地为“坊田”。坊田只种马匹所食的粟菽,假如套种,那么每亩可收最少九斗粟菽,坊田一共每年可收一万一千石。

    马坊养马,每年四月十日后可“停料野放”(也就是不用把马系住饲养,而把它们放牧在野地,自由吃草),让他们去圈好的“坊场”随意驰骋,至于十月十日归厩,实则供马食粟只需半年。

    半年按照一百八十日计算,每匹马每日要食粟一斗,半年共需十八石,如果考虑谨慎的话,可“喂二留一”(将三分之一的粟米留存下来当储备粮),那么共需二十七石。

    那我灵台的坊田、坊场,足可牧养四百匹禁马。

    此外若是京城禁苑飞龙厩里的禁马有“疲者、老者、病者、瘠者,不任者”,也可送来马坊,我让侧近的妹轻党项人好好治疗它们,还能起到变废为宝的作用。

    这样朝廷和地方两相受益,何乐不为呢

    不过高岳也特别提到,养马每日除去一斗粟米外,还需六勺盐,如果养四百匹禁马的话,每年还请度支司拨给适当数额的“马坊盐”。

    奏疏的最后高岳将设立马坊的意义说得非常重要,称足可让“田事孔昭,军容大备,有马如此,何忧乎戎”

    皇帝读完后很感兴趣,便找来专门管理神策军的白志贞,询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白志贞倒巴不得把部分禁马送出去,因为这东西的负担实在太重,他很娴熟地给皇帝计算了笔账,称若是不改革马政,将每年回纥送来的新马,和原本的老马都拘囿在飞龙厩里,重重叠叠,每年要耗费大量全国各地送来的粮食,外加和籴钱、脚价钱。并且现在宫苑养马死亡率惊人,皇帝你要知道每死匹马就等于把一百六十贯钱白白砸到水中,



9.谋划平害策
    庆州,南接关辅,西南为泾原二州,北连灵、盐,东邻绥、夏,山川险阻,民风彪悍,汉朝时为北地郡,在此隔阂匈奴,多出良家子,功勋为汉军之最。东汉后频遭羌戎渗透入侵,但终唐宋二朝都是边防通扼之所,唐以庆、宁为重镇,宋亦设环庆路为要地。

    开元年间在庆州设置芳池州都督府,寄理所于怀安县城,主要用来安置内迁的党项诸蕃落,及搜括出来的“逃户”(逃避课税的户口)。

    唐政府为方便对内迁党项蕃落进行管理,光在庆州的芳池州内便设静、獯、王、濮、林、尹、位、长、宝、宁十个党项羁縻小州(其他地区还有),其实每个小州都等同于一个党项种落,小者二三千,大者万余,在庆州和迁徙来的汉民混杂相处,后来年份已久,当地的蕃汉民逐渐混同,不变的依旧是那彪悍剽掠的民风,他们不但互相会攻杀,也会劫掠商路,杀害过往。

    那明怀义的妹轻蕃落,就是从庆州迁到原州行在来的,而劫杀妹轻蕃落所买马匹的,正是“獯州野鸡族”。

    野鸡蕃落盘踞在庆州大昌原,直到宁州北的彭原,先前正是由野鸡族的压迫,妹轻氏族才不得不迁到泾州北的临泾、镇原,后来被高岳安抚收编。

    “酬赛,酬赛!(血亲复仇)”明怀义按捺不住,双手抱着脖子,仰着双眼怒吼起来,“集合全族所有能拿武器的人丁,酬—赛!”

    很快,整个鹑觚原的妹轻蕃落火把遍燃,战马嘶腾,营地里老少男女都怒吼号叫,认为遭到奇耻大辱,杀羊设酒,准备全族上下痛饮番后,就北上去大昌原,和野鸡族决生死,定胜负。

    监控鹑觚原的亭障,很快派游奕骑着快马,一个时辰就冲到百里城下,将此消息报告给了公廨。

    当直的公人吏员觉得事态严重,便咚咚咚敲响了鼓,惊得后楼里的高岳从榻上坐起,而旁侧侍寝的芝蕙急忙取来衣衫、绶印、蹀躞七事及银鱼符,给夫君打理整齐。

    高岳走出院子时,刘德室也匆匆忙忙地跑出来。

    “什么,庆州南境大昌原的野鸡羌,劫夺了妹轻蕃落为我买了一百匹马,还射伤明怀义的弟弟,杀了七个妹轻人,还绑了三位驼马商”紧急坐衙的高岳得到报告,大惊的同时也是大怒不已,不由自主补充了句,“他们以为我这个押蕃落使是庙中的木像土偶耶马上就得给他们些灵验瞧瞧。”

    “逸崧不可唐突,大昌原归庆州刺史杜从政,彭原则归邠宁节度使李怀光,我们去找野鸡族的麻烦,会遭‘越境开衅’的弹劾。”刘德室急忙劝道。

    “明怀义全族现在既为原州侧近城傍,受陛下五品郎将告身,那就是我唐的人,买的马也是我唐的国马,野鸡族劫夺国马,攻杀侧近健儿,绑架驮马商,这罪名还有什么疑问”高岳当机立断,并对刘德室说道如纵容不管的危害:“其一,庆州通往灵州的商路以后还有没有保障其二,以后朔方、河东、河曲的商贾还敢不敢来我泾州互市其三,我身为押蕃落使、征马使的职责、威仪还在不在了”

    刘德室叹口气,随后又问,那按照逸崧的看法,该如何办。

    “此等微孽不除,以后庆州内东山党项诸种落将永无宁日。”高岳说完,思忖了下,便对刘德室说:“我先去妹轻蕃落那里走一趟,告诫明怀义兄弟不可轻举妄动。你迅速拟两封书状,火速寄送庆州杜从政、邠宁李怀光,就说如此如此——那野鸡族盘踞大昌原、彭原,我们不好动手,那就放他们进泾州境内再动手。再准备封信,送给野鸡族的渠帅手中。”

    &



10.桥狸心戒备
    李怀光失笑:“高岳岂不怕西蕃胁诱野鸡族侵攻泾州,牵累自己”

    高郢便趁机回答说,那此事我们也管不着,想必高岳必有应对之策。

    李怀光随后并没有反对的表示,他也早想把这批野鸡羌给撵出宁州彭原地带,因为这群小蕃只知偷鸡摸狗,如果高岳愿意安抚,把他们置于泾州北或西,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不出意外的是,庆州刺史杜从政也出于“懒政”考虑,同样回信许可野鸡族离开庆州南的大昌原,让他们通过泾、庆、宁三州交界的驿马关,前往临泾、镇原。

    之前所下的雪刚刚消融,庆州南面的地界,野鸡族开始在族长桥狸的率领下,领着五六千族人,赶着数万头牲畜——牛、羊、马、骆驼,漫山遍野地拥过驿马关,望着西南处的临泾前进。

    桥狸已接到高岳的书信,对方的信使还携带来一百五十匹彩缯布帛作为交换,央求野鸡族酋长桥狸放走三名虏来的驼马商人。

    “我等在庆州遭遇雪灾,牲畜多有冻死,听闻泾州地界水草丰茂,地界晚寒,所以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来此,既然高侍御首肯,我等不胜欣喜。”这时桥狸面对高岳信使,接下了布帛放人,但绝口不提他们劫掠商路的事,只想窜到雪情相对较轻的泾州来占地盘。

    信使也答应下来,他说马上高侍御的第二批信使会到来,请诸位过驿马关后,于镇原一带等候。

    因野鸡族是个大族,所以它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三个各有千余人的党项小蕃落,分别是“旭州羌”、“莫州羌”和“西沧羌”,都想跟着野鸡族来碰碰运气——泾州地界平缓,草土和美,环境上要比庆州强很多。

    但刚到镇原北境时,狡猾的桥狸下令全族停下来扎营,然后勒令胁迫“莫州羌”和“西沧羌”两个小蕃落继续往前,借此试探高岳的态度。

    如果风向不对,他就要扭头便逃。

    结果在镇原旧城下,高岳派来了灵台县主簿刘德室,这位遇到“莫州羌”和“西沧羌”两个蕃落后,当即要求他们引过茹水河,前往临泾城接受安置。

    两个小蕃落非常高兴,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按照刘德室的安排,带着家人、牲口渡过茹水到了临泾城。

    而后西沧羌的酋长拽臼博,派出几名族人骑马,向桥狸报讯,意思是唐家已表示收留我等。

    可桥狸的戒心依旧很强,他还是不放心,就让旭州羌再往前,自己还是逡巡不动。

    没两日,旭州羌全族共一千多人也渡过了茹水。

    这时候高岳本人亲自抵达了临泾城,三小州的党项羌一看到高侍御身着绯衣骑白马,身后的游奕们旗帜严整,便心知这唐家天使的气度果然不凡,便都围过来拜倒,临泾四周野地人声鼎沸,满是赞颂之声。

    高岳通过翻译对三小州的党项喊话,“你等本是庆州小蕃,生计艰难,我身为长安天子委任的押蕃落使,处分务从宽大!此后阴密、良原皆拨给你等为牧地,为军州侧近,勿要自相惊扰。”

    “万岁!”三小州党项都山呼起来。

    接着高岳要求,三小州党项蕃落共四五千人,及其所驱赶来的牛马,列成队伍,拉成一条长长直线,再渡过靠南的阳晋川,沿着泾州城西五里外的回中山,向良原的地带前进,接受羁縻安置。

    因高岳事先于泾原行营达成协议,要求泾州的士兵不得侵犯劫掠这三小州党项蕃落的牲口财货,故而其三日后全部毫发无损地到达良原、杜原一带,更是对押蕃落使感恩戴德。

    途中高岳接二连三地派出信使,催促野鸡族也渡茹水河和阳晋川,一并和断处置。

    可心怀鬼胎的桥狸,见三个随行的小蕃落都被高岳瞬间拉拢走,却愈发感到孤立惊惧



11.遽发城傍兵
    百里城射亭前,擂鼓声咚咚咚几乎就没有停歇下来的时候,各列垛标前,营田兵们按屯队编制,轮迭发箭如雨,皆可中标,擂得鼓手的胳膊几乎都要断掉。

    高岳端坐在亭下,逐队考验完毕后,觉得军心、士气皆可用,便起身站在阶上,发布了动员的命令:

    “建中元年,岁次十月二十三日。

    我君奄有万国,德洽四方,伐叛怀远,同文齐武。是以肃慎、扶余左衽来庭,夜郎、滇池辫发从事。今庆州党项野鸡羌敢干天常,劫我国马,阻断商道,暗通西蕃,犯我亭障。岁固凭山,摇蜂蜇之毒;乘危走险,奋螳螂之臂。豺狼难厌,反首逆鳞。叛而不讨,何以示威

    我为天子朝臣,受印封刀,押泾原管内党项诸蕃落,不失怀柔安抚之职,亦有督军镇遏之责。今发原州行在田士,征一屯留一屯,由此发泾原田士一千兵,范阳田士三百兵,合一千三百兵,共一百屯队,更发城傍侧近小三州、妹轻诸党项骁勇兵千丁,并力讨凶,静塞保边。”

    其实高岳的行动根本没有请示朱泚,更不要说担当泾原行营留后的姚令言,他发动营田士卒和城傍侧近军,全是凭靠自己“押蕃落使”的头衔与权力。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射亭里原本只是以为来赴宴的莫州、西沧州和旭州“小三州”酋长米母长原、拽臼博和沙通举三位不由得大惊失色,刚准备起身辩解抗拒,射亭四周的游奕们却手握横刀,露出白刃,这三位互相张望下,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高岳和颜悦色,对他仨说,马上授予你们小三州党项蕃落耕牛、种子、草药,并划分给你们田地、牧场,收你等为城傍,所以不要再跟着野鸡族助纣为虐。

    米母长原、拽臼博和沙通举急忙答应,而后高岳又说,你等身边的子侄我看都是俊秀之才,将来我会向朝廷推举他们获取告身,在此前可于百里城馆驿中接受礼仪教化。

    言毕,和三位酋长一起来赴宴的子弟甥侄,也一并被送入城外“驿站”款待。

    这时明怀义、明景义兄弟踏入射亭,对着小三州酋长拍着胸膛说我妹轻蕃落愿意与你等结盟和断,一起对犯境的野鸡族进行“酬赛”:

    “所虏牛马子女,均平分之!”

    次日,泾州城外各处烽堠突然燃起告警的苇炬,城阙望楼上,姚令言、马頔等泾原军将匆忙蹬梯而上,扶住勾栏远望。

    只见阁川、百泉地带,一支数千人规模的军队,正列成长蛇般的队伍,蜿蜒着自城西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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