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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谁的队伍,难道是百里城的田士”姚令言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那边!”马頔手指着南方,姚令言望去,但见百里城和泾州城交界处的数处烽堠,却燃起了一股股“平安烟”——高岳的烽子明显是想告诉姚令言他们:“此乃押蕃落使行事,尔等退避勿忧。”

    古怪的是,连州西界的连云堡也升起了平安烟。

    “咚”一声,姚令言的拳头打在勾栏木循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遣人去凤翔府询问遂宁郡王......”

    命令尚未发出,望楼下城门前,两骑百里新城的县吏就疾驰而来,大声自报身份,并向行营留后说清楚此次军事行动的原因:

    “庆州野鸡蕃落劫夺军府战马及马坊禁马,攻杀行原州城傍健儿,并擅入州境,押蕃落使募发骁勇讨之!”

    “高岳要,要讨野鸡族这,好像是擅开边衅.




12.羌妇烧聚落
    被劫杀的押马人家中的苦主全都跪在毡帐前,在“厮”仰天长呼数声后,便争先恐后地将棺椁前的酒食用手抓着,狼吞虎咽。

    不久棺椁被依次抬上了“烧尸丘围”上,冬季清晨的寒风当中,“厮”大叫道:“诅咒仇敌们,今日就抢光他们的牛羊,烧光他们的穹庐!”说完,抛出了手里的火把,火把在空中划出个弧度,落在了丘围上,七座烧尸丘围接着依次迸发出了红焰,连带着棺椁、柴堆一起焚烧起来,烟火随风弥散,很快笼罩整个山岗,青灰色、黑色的烟又顺着烈风,刮入山岗环抱中的野鸡族营地间。

    “妹轻人来酬赛啦!”这时,桥狸扯着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双拳对着四下地还愣在原地的族人,用长长的嗓子喊道。

    这会儿,天旋地转当间,桥狸只觉得头顶上有诡异的光芒闪动。

    他惊恐地抬眼望去,只见东方的冈峦山峰间,太阳露着血红色的光芒,刚刚跃出半面,而西边藏青色的空中,残月如钩,钩尾处暗红色的长庚星直犯月牙当冲,搅出阵阵毫光。

    “金辰犯月,主客军覆灭,敌将尸横荒野。”这会儿督战位置的高阜上,书写着“泾原管内诸党项押蕃落使”十一个墨字的旗幡下,高岳挥手喊到,“天兵至此,讨灭触犯天常的野鸡羌!”

    “天兵在此!”所有列阵的泾原和范阳的田士举高如林般的长矟,齐声吼起来,其后的鼓手擂响战鼓,咚咚咚的声音震动四野。

    如此连喊三阵后,野鸡族的营地顿时陷入了偌大的混乱当中。

    他们毕竟是内附的党项小蕃,骨子里还是害怕唐军前来讨伐的,之前桥狸在得到高岳书信后,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高岳只不过是押蕃落使,并非泾原军府的主帅,并不会轻易来为难自己。

    可谁想到高岳就是利用他这种心理,直接征发了原州行在周围的屯田军士和城傍蕃落,掩杀而至!

    转瞬间,高岳的田士军开始列队,自山岗上层层压下。

    此刻长庚星几乎遮挡住了细细的月光。

    金色的光芒洒下,凝结到一支箭簇的簇头之上。

    摇曳的长草间,野鸡族西侧高地上,明怀义的弟妹发辫披散,独自立起身来,她赤红色的脸颊上的双眼如鹰隼般,手指拉满了弓弦,箭簇分出两叉,被牵到了弓弝处,每根叉下悬着小小的油壶,已经点燃烧起来了,映照着他乌黑色的发色。

    “刺溜”声,窜着火焰的箭簇,脱离了弓弝,旋转着,化为了半空里红色的一点,拉出道弧形的轨迹,飞出了八十步远,嘭一声贯穿了妹轻营地最外面的一处穹庐幕布上,白麻做的幕布像波浪般翻滚了下,接着火苗熊熊烧起,里面人影带着惊叫声,爬起来,到处乱窜。

    接着,一个又一个妹轻蕃落的妇人起身,挨个将弓上的火矢射出,它们带着恐怖的响动,刺溜溜地交坠射入妹轻营地的厩舍、毡帐、棚屋当中,到处都是火焰冒出。

    “杀冤家啊!”当火势起来后,草丛里更多的妹轻蕃落妇人爬起来,她们大多数人在先前灌了许多烈性麦酒,披头散发,发出尖利的号叫,手里挺着最简易的头儿削尖熏黑的木矛,有的将木棍上用绳索绑着杀牛羊的剔骨尖刀,有的更是直接挥舞着铡刀,如怒涛般逼近了仇家营地的木栅处,乱刺乱斫,要突入进去。

    高岳俯视着,反应过来的野鸡族,也不分男女,同样拾起武器,蜂拥着和来攻的妹轻蕃妇们互相死斗在一



13.唐人沦温末
    “桥狸受死!”明怀义转忽间,就冲到了正在回马奔逃的桥狸前。

    桥狸在恐惧里大喊声,回身拉弓,企图将明怀义射落马下。

    明怀义的长臂闪电般一伸,那把环头刀的锋锷,很快挟带着他九尺高的身躯重量,并带着骏马冲锋的巨大惯性,直接击中了桥狸的脑门。

    桥狸的兜鍪顿时裂成几瓣,右耳朵被斫得稀烂,弓也被削碎,顿时倒栽跌落马下。

    其余的野鸡族人队列,被斩首、断尾、砍腰,分割为前后无法相顾的数截,很快驿马关狭长的山谷内,马蹄声和刀锋劈砍的声音,混杂着伤死者的哀嚎与求饶声,直冲云霄......

    党项人血腥的酬赛,是根本不留活口的,如果留的话,那也是要变卖为奴隶。

    临泾直到镇原,杀戮的烟火盖住了天空,但高岳约束住了麾下的唐兵,让他们不要动手。

    因马上若是惹起议论来,就以党项蕃落内部互相酬赛仇杀为名目,把事态报告,不,是把解释的表章给提交上去。

    直到傍晚时分,整个野鸡族五千多人,所有壮年男丁几乎全被杀死,老人被驱赶到天寒地冻的深山里去,不给任何食物和衣衫,让他们不久后“自动消失”,只有放弃抵抗的妇孺总算是活下来。

    冬季的夜色总是来得格外早,残余的火光还在舔舐着天空,明怀义、明景义带着几名妹轻族蕃骑,拉着个网,将半死不活的桥狸抬着,扔到了高岳的面前。

    桥狸的脸面鲜血直流,可怕的血痂粘满了半边脸颊,他的族人男丁已全遭屠戮,内心只剩绝望,还有狂怒,侧躺在草丛上,半抬着胳膊,眼神直愣愣盯着高岳。

    良久,“你不合夺唐家的国马。”高岳算是给他定了论。

    “高侍御欲为庆州六府党项言法耶”桥狸笑起来。

    “然也。”

    “你这是擅开边衅,戕虐蕃落!”

    “你等蕃落既已内附,我身为押蕃落使,必具刑罚之严、五兵之利,以你开刀祭旗,为庆州、泾原六府二十三小州党项言法。”

    高岳话一说完,明怀义就双手举高长刀,接着劈下,桥狸的脑袋宛转了下,就滚在乱草中,血腥染得到处都是......

    明怀义身后,那三小州党项的酋长莫不低首撅臀,拜伏在高岳前,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汝等勿惊,此后、灵、盐、庆、泾、宁诸州商路,党项蕃落胆敢再有劫夺攻杀良善者,下场有如桥狸。”高岳缓缓起身,如此说道。

    这时候几名田士搀扶这个花白头发的老人走来,这老人一见到高岳身上穿着的绯色唐家官服,便号啕大哭,跪拜下来,称自己原是天德军的一个烽堠里的烽子,在上番时被野鸡羌打了闷棍劫夺,转手卖给了西蕃。

    高岳急忙将他扶起,问到:“那老丈为何又重新沦入到野鸡族里来”

    那老兵擦拭着眼泪,说到“先是,我被卖到西蕃的河陇地,西蕃人骂我为唐人奴,穿了我的琵琶骨,又在脸颊上刺墨字,后来给我一百蹄马(二十五匹)叫我牧养,足足为奴十三年,西蕃人见我年老体衰,便在野鸡羌再送人来卖时,又把我倒卖回来......自此我便伺候桥狸的妻妾

    ,因略懂些文书,便让我拆封来往文书。”

    听到这老兵的话,在场的泾原将士无不扼腕,高岳愤怒的眼睛转向了明怀义和其余三小州党项,这群人立刻重新跪下,称先前没遇到高侍御,而今遇到了便懂得礼仪教化,此后绝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高岳清楚,这群庆州、夏州、灵州南山的党项蕃落,一面遭受唐朝节度使的残酷欺压,一面却戕害着普通的唐朝百姓,罪恶的绑票、奴隶买卖也是这群人所喜欢做的。

    “野鸡族



14.泾原换旌节
    其实高岳不傻,他也清楚在镇原的战事里独走,肯定是要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中国古代都这样,僵直的组织性永远排在第一位,你驻军不前可能是“老成持重”更可能是“畏葸不前”,你主动出击可能是“当机立断”更可能是“擅兴军旅”。所以在出兵征讨野鸡族后,高岳就授意刘德室,将解释此事的表章给写好了。

    在内里,高岳先是将此事定性为庆州、泾州党项蕃落间私下的“酬赛”,也即是血亲复仇,“党项蕃落野鸡族、妹轻族意气不协,因聚党为兵相伐”,但而后又矛头暗中扭转,把全部责任砸在已灭的野鸡族上,“庆州野鸡族,本羁縻小州,内附我唐后,牛马方得以蕃息,然狼子野性不改,劫夺国马购自石州者,又杀我城傍子弟,荼毒侵掠庆州他族党项小蕃,商路糜烂,贾人裹足,已非一日,悖狂之态难以形容。庆州刺史杜从政、邠宁节帅李怀光皆不能理,野鸡族遂窜犯我泾原亭障,欲侵占陛下马坊之田,又有私通西蕃文书五十余通.....先是,妹轻族押马官七人,死于野鸡族之手,陛下亲授羽林郎将明怀义、亲授游奕使明景义,亲授城傍兵马使明唯义,又有莫、旭、西沧三小州党项遂不忿,乃自连和,歃血为盟,攻杀酬赛野鸡族于镇原之地。战前更聚本族妇人,饮以牛酒,持火焚野鸡族穹庐......”而后高岳一个摇摆,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臣为泾原押蕃落使,本置庆州野鸡羌于镇原,得闻其于妹轻、小三州更相仇杀,急发田士千人赴镇原弹压......”

    可是我到的时候,野鸡族早已营帐成灰,尸横遍野了,什么都凉了。

    陛下,就差那么一步啊!臣高岳真的是诚惶诚恐,顿首专待死罪。

    接下来高岳又摇摆了下,他又极力说野鸡族在仇杀里覆没,血腥残酷是血腥残酷了些,但总体来说是件好事,因明怀义一方的蕃落已为城傍,以弓马效忠我唐,那么可使其巡护泾州北的驿马关直到乌氏、马凹原一带,此处为重要商道,平日里不少商人会入庆、绥、夏诸州党项蕃落,大部分是卖布帛、粮食的,是守法良善的,但也有部分人利欲熏心,居然卖兵器、铠甲和金银铜铁于党项,故而使党项强蕃能有大批武器,可以“道路杀掠以为常”——只要陛下让我掌控驿马关和乌氏城的互市,臣必尽心竭力,严防死守,防止“五兵”流入党项蕃落里,并督促归附的党项蕃落务农桑,或为陛下马坊的押马、牧尉、掌闲人等,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就在高岳让驿马将表章火速送去京城时,他岳父崔宁也心领神会地上了一表,称西北边地盐池,先前也遭野鸡羌掳掠,陛下不应过分纵容云云。

    “逸崧啊逸崧,你是攻杀得痛快了,庆州野鸡羌全族五千多人啊,一日内被杀俘得干干净净,牛羊驼马全都入了你的百里城,碑倒是飞到我的背上来了,这块碑驮起来可不轻松啊!”凤翔军府内,朱泚气得胡须直吹,痛心疾首地指着前来“负荆请罪”的高岳。

    旁侧,韦皋垂着双眼,一言不发。

    “节下,此次攻伐绝对不干我高三的事,全是妹轻、小三州、野鸡诸羌自相酬赛所致。”高岳低身解释请罪道。

    “那

    好哇,封一口刀给逸崧,去斩了擅动干戈的明怀义兄弟。”

    “明怀义兄弟已附为泾原城傍,不可再起杀戮,他们也已答应高三,自此后禁绝酬赛,安心放牧和农桑。”

    “逸崧你这张口......罢了罢了,我是管不了......”朱泚发作一通后,又起了



15.皇子实出阁
    韦皋急忙回答说:“节下慎言,若是让外人听到,岂不会认为节下悔恨入朝奉忠”

    惊得朱泚摆手说,绝非如此。

    韦皋这番话很巧妙,一来表明我们这次私宴绝没有任何反朝廷的目的,二来也在心理上向朱泚灌输“我和逸崧都是你的人”这样的理念。

    接着听完朱泚絮絮叨叨一番话后,高岳和韦皋算是摸清楚这位的心理和境遇。

    朱泚以前是卢龙节度使,原本唐朝在东北边境上设重镇平卢,治所营州(今辽宁辽阳),负责该地区的攻防事宜,卢龙本是平卢镇下的一个分支,而后逐渐独立出来,和幽州、范阳的地理行政概念合而为一,故而通常所说的卢龙就是幽州。

    安史之乱时,卢龙归安史叛军大将李怀仙掌控,而营州的平卢军则效忠唐朝,在其节度使侯希逸带领下,和李怀仙多有交战。后平卢军孤悬边疆,既遭叛军压迫,又有契丹、奚族侵扰,只能集合所有士兵、家眷南下迁徙,且战且行,到了青州(今山东潍坊)安顿下来,后来这股多有胡人血脉的平卢军,得到朝廷许可,遂领有淄、青之地,另外还有部分入淮西镇,所以淄青的军号还是“平卢”。侯希逸晚年认为自己也是老革命了,变得骄奢淫逸,崇信巫道,和那淮西李忠臣一样也被士兵驱逐,平卢军高丽人李正己取而代之,开始变为割据势力。

    那卢龙的李怀仙呢他后来投靠朝廷逼杀史朝义,将史的头颅献给朝廷,于是朝廷温吞姑息,授予他幽州节度使。

    然而唐朝节度使不得善终者,绝大多数并非死于朝廷律法,而是被内部人杀得:朱泚、朱滔兄弟唆使幽州兵马使朱希彩,杀李怀仙自立。

    朱希彩遂认为朱泚、朱滔兄弟与自己同姓,是值得托付心腹的好兄弟。

    可转眼间朱泚和朱滔,就联合军众把他给杀了。

    据说也就是在杀朱希彩时,朱泚、朱滔兄弟有了裂痕间隙。

    那天黎明时分,朱泚先拿着剑,站在朱希彩的宅门前,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良心不安,在那里徘徊不前,直到朱滔带着牙兵赶到。

    “有什么犹豫的(说杀全家,就要杀他全家)”朱滔给兄长个轻蔑的眼神,随后带牙兵们一拥而入,将朱希彩全家老小一个不留,全部屠戮。

    此事后,朱滔和卢龙镇的牙兵一致认为,朱泚性格过于宽厚,虽得军心,但不能把四面皆敌的卢龙镇交给他。

    朱滔便欺骗朱泚说,“如今天下诸侯割据,谁先奉戴天子,谁就能流芳百世。”

    这时候,朱泚最信任的同乡蔡廷玉也出来对他说:“自古以来哪有逆臣贼子能福及子孙后代的我们幽州南有李宝臣、田承嗣虎视眈眈,北有契丹、奚族不断侵掠,稍有失策便会身死族灭,不如归顺天子,当唐家的忠臣,封妻荫子,岂不妙哉”

    “我是信了这二位的邪!什么表面兄弟,什么表面老乡”朱泚这么多年,在内心反复如此骂道,并怨恨着。

    因为他前脚刚入朝,后脚朱滔就当了幽州节度留后,夺了所有的兵权。

    而真正当“唐家忠臣”是蔡廷玉,这位入朝后蔡极得代宗皇帝的信任

    欣赏,以大理少卿的朝衔领朱泚的行军司马,实则就是替朝廷钳制监控自己。

    朱泚入朝后,在汴宋呆过,在淄青呆过,现在又在凤翔、泾原当节度使,可朝廷始终把他当面旗帜,所以除去当初入朝从幽州带来的一批甲士军将外,朱泚头衔虽尊,可实权却是有限的。

    “要是城武能为我行军司马,逸崧能为我幕府判官,那该多好。”朱泚说到这里,不由得大为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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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唐家大忠臣
    先是永王在占据江陵后,招募数万军队沿长江而下,以“东巡”名义到处夺取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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