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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这时候高岳阻拦寺户们将榨油后留下的芸薹籽渣给扔掉,“把它们打成团饼形状,可以用来肥田。”

    这下云韶、芝蕙都心服口服,“这芸薹油啊可真的是好,可以佐菜肴,可以点灯火,残渣还可以入田为肥。不知道崧卿(三兄)是准备把这些芸薹油当食油呢,还是灯油”

    谁想高岳却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俩,“不,都不!”

    “嗯”云韶眨着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

    答案在第二天清晨才揭晓,春色依依的厅堂当间,云韶轻解罗裳,未穿亵衣,听到竟儿的哭声起来,将孩子抱在自己雪白丰腴的胸脯前,很快竟儿就睁着眼睛,小口拱得如鱼嘴般,咂巴咂巴欢快地蠕动着,吸吮着阿母的。

    云韶披散着乌黑浓密的头发,满眼笑意,边喂奶边逗弄着竟儿。

    竟儿的眼中也充满感激和温柔。

    这时,高岳也坐起来,云韶在前面的铜镜反射中,见到夫君将那瓯芸薹油摆正,接着手往里面搅弄番,随即穿过自己柔密的轻鬓间,细细地抚摩起来,头顶的,耳边的,披肩的,后脖的......

    “阿霓,现在晓得它最宝贵的用处了吧”

    一番涂抹后,云韶果然从镜中欣喜见到,自己秀发更加乌黑亮丽起来。

    “当菜油、灯油都不值钱,芸薹油给女子当发油,才是最好的。”

    高岳当然是把算盘打得叮当响,自后世穿越而来的他深谙这个道理:草本,给牲畜吃的话,值不了几个钱,但摇身一变,作为“萃取精华”,涂在女人们的颜面上,价值可就翻了百倍都不止!

    绑白菜的稻草,和绑大闸蟹的稻草,根本不是一个价格,便是这样的道理。

    “可,这芸薹做发油,天下人都知道芸薹的价钱,怎么会把它当作贵的东西呢”

    “阿霓,只要椟好,就不愁没有还珠的人。”高岳狡黠地一笑。

    他在等着让芸薹油身价暴增的机遇,所以在这前,他让阿兰陀寺的明玄对芸薹榨油的事秘而不宣。

    刚入四月,朝廷一纸诏书,宣行军司马蔡廷玉、要籍官朱体微入京供职,蔡、朱还不明所以,朱泚就迫不及待在军府内设宴,恭送二位高迁!

    而后,朱泚让李楚琳为行军司马,火速引心腹田希鉴、方庭芝入泾原行营为将,并积极拉拢姚令言、刘海宾等安西旧将,继续暗中控制凤翔、泾原的部队。

    对这一切,高岳、韦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讳莫如深。

    故而朱泚很快对他俩投桃报李:

    通过奏请,韦皋现在也权知陇州,兼节度使营田判官,朝廷赐绯服银鱼;

    高岳呢,朱泚忙不迭地上奏,要把他升格为正式的侍御史,得从六品下的品秩。

    京城皇




13.马球如电逐
    入夜后,舒王见识到他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宴会。

    宴会是在百里新城外郭馆驿处开的,但不止是馆驿,周边整个南原都是筵席场所。

    因为大部分原州行在的屯田士卒都来参加,今日朱泚答应高岳,每名田士给一贯钱、一匹帛,可大吃党项蕃落卖来的浑羊宴。

    于是整个南原篝火曜日,到处烤着全羊,上千田士们密密麻麻,坐在蒲团麻席上,围在馆驿酒亭四下,拔出佩刀匕首,大唱谣曲,声震远野。

    “舒王殿下,泾原乃边远之地,哪有长安城的丝竹美姬如此宴会,还望舒王勿怪。”朱泚、高岳、韦皋对坐在正席上的舒王道歉说。

    “没关系,没关系。”舒王毕竟年轻人心性,他也知道身为帝胄皇子,出阁来到边塞,是万不能体现出一星半点养尊处优的模样,反倒对高岳的安排赞不绝口,“今日小王总算见识到,我唐戎师的雄壮风貌,和十王宅里的夜宴是没法子比的!王傅,请将我随身携带的陈设取出,以壮遂宁郡王宴会之威仪!”

    孟皞不敢怠慢,急忙下令,将行囊里的锦帐、丝毯、名贵器具一一拿出,以添宴会光彩。而舒王很快与众人融在一起,捧着大盅饮酒,用佩刀切羊肉、胡麻饼,高唱雄壮歌曲,听着将士、战马的嘶鸣呼喊,用醉眼看着夜空里怒气翻滚的浊云,于阴风呼号里激动并被冻得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高岳对着其下侍立的明怀义使了个眼色。

    不久,舒王就听到宴场上传来很大的声响,待他望去时,只见一群党项蕃兵,和屯田的汉兵,分为两拨,是推来搡去,吵骂着什么东西。

    “何事喧哗”舒王便问。

    亭下的台阶处,屯官侯兰和蕃兵头领明怀义,双人各自代表,对舒王说道:“因党项笑我唐家将士不会骑术,故而双方起了争执。”

    还没等舒王发话,高岳就佯怒道:“党项蕃儿自小牧羊,成立后牧马,怎可比你等严禁再说此无聊事,都可退下。”

    谁想此话让舒王兴趣更炽,年轻的帝子当即挽起窄袖,从席位上站起来,冲着明怀义喊到:“我李唐家就出自陇西弓马世家,谁说不熟骑术早就听闻明将军骁勇,今夜趁酒席正酣,不妨你我立个筹码赏格,竞上一竞!”

    一听到舒王的豪言壮语,其下百千将士、蕃兵齐声高呼,“舒王伟!舒王伟!”

    明怀义退后两步,一挥手道:“舒王来出镇泾原前,俺就打听过,得知舒王年轻,官位仅仅是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俺可是陛下钦赐的五品郎将,比你大上四阶,今日就算竞赛,也须让你一让。”

    席间无不哄然大笑,舒王也笑起来,对周围的人说“这明将军,倒霎是纯真可爱。那好,就比七宝球!”

    “使不得使不得。”孟皞、朱泚、高岳、韦伦等一行人立刻拉住跃跃欲试的舒王,连说这里打马球太危险。

    当然孟皞、韦伦是真心实意的,剩下几位就很难说了。

    可围观的将士们呼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小王虽先前深居十王宅里,但也知马球不但我等玩,各地军营更是蔚然成风,以此来习骑术、晓战阵,连我唐妇人都可乘驴击球,怎说危险!这边塞之地不比长安,若小王退缩,以后凭什么镇泾原,博将士爱戴”舒王显然对孟皞的劝谏充耳不闻。

    “舒王殿下如若想要竞赛,可选投壶等温和的......”

    “哎,太宗皇帝曾有言,西蕃人常好打马球,要我等唐室子弟亦习之。”

    孟皞还待说什么,就看见灵台县令高岳起身,满脸感动认真,“舒王殿下,马球场这里倒是有的。”

    “大好,可有月杖与马球幞头”

    “有的有的。”朱泚也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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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佐幕奇谈录
    孟皞无语,因为他发觉这段时间来,舒王玩出了花样:

    他先和营田士卒、党项蕃子竞赛马球,然后别出心裁,又要韦伦、崔汉衡在那三百名准备送返的西蕃俘虏里,跳出十来名选手来,“小王闻西蕃最擅击马球,欲比试比试。”

    最后舒王又找到更新的花样,高岳对他说,党项妇人最为骁健,乘马击球不亚于男子。

    “好!小王感兴趣。”

    很快,舒王成立了四支马球队,“田士队”、“党项队”、“西蕃队”还有“健妇队”。

    马球场上,党项妇人们兴高采烈——舒王不但赐予她们各色锦衣,还赠送她们驴子、钿鞍、幞头,这群妇人就互相骑驴挥杖竞逐,伴着笑得不停的舒王一起打马球。

    “舒王殿下,岳有状......”风和日丽,马球场墙边,高岳捧着文状立在那里,向正“中场休息”的舒王请示汇报。

    可满头是汗的舒王,哪有精力理他带着些不耐烦地语气对高岳说到:“军府里大小事务,可直接去和小王的王傅商议。”

    “这,这不太好吧”高岳感到很痛心。

    这时几名党项少女脸儿红扑扑的,骑在驴子上对舒王说:“殿下还是回衙里去罢,我等马上要去猎狼。”说着,还从行囊当中掏出马坊配发的僚弩来,说春夏之交可多捕狼,这样冬雪时余下的狼食物够,就不会来咬死牲畜。

    “猎狼......”舒王双眼冒光,好像又发现了个新世界。

    “舒王,舒王!”高岳见苗头不对急忙劝止。

    可舒王哪里肯听,唿哨着就跨上了马,要和各位党项小姐姐们持木弩骑马,疾驰在山岭草野当间,一并去接受“泾原自然再教育”。

    看着舒王迅速离去的背影,高岳叹口气,摇摇头。

    不久,舒王就又成为整个原州行在猎狼的一号好手,并且有传言说:舒王和名叫阿藏的党项少女相恋有染!

    按说这种事,应该归节度副使兼泾州刺史孟皞过问。

    然而现在孟皞也无心视事了:

    朱泚从凤翔府挑选两个最漂亮狡黠的营妓来,美容貌,善调谑,能饮酒对诗,一个叫令宾,一个叫莱儿,陪伴在孟皞身边,弄得孟学士也是乐不思京,虽则不敢在衙署内公然狎妓,但却在后楼处金屋藏娇、春光无限。

    高岳还经常来拜访他,来陪孟刺史“剧谈”。

    其实在京中,孟皞就与集贤院的徐浩、陈京等人相善,那当然也很轻易地与高岳交好,大家都曾在集贤院里呆过,有天然的亲近感。

    而更让孟皞欢喜的是,高岳特别擅长剧谈。

    孟皞知道,他可是《槐北录》的作者。

    所谓剧谈,本意指畅谈,在唐朝因国家在各地设节度幕府,一群文人僚佐在坐衙之余,往往喜欢开“剧谈会”,类似现在的侃大山、摆龙门阵:说些风流韵事,或灵异怪奇,或人情百态,还喜欢将其整理出版,这也是唐朝中晚期传奇志怪大行其道的重要原因。

    每次高岳一剧谈,令宾和莱儿就在左右,插浑打科,大呼小叫。

    今夜,酒宴七成后,高岳只留独烛,烛火幽幽。

    “高侍御,说个灵异骇人的。”令宾快言快语。

    “就是,莱儿特别羡慕高侍御妻,听说高侍御有什么故事第一个告诉他新妇,连先前那胡姬,都幻化为高侍御新妇样貌来入梦。”莱儿的语气里充满羡慕。

    “说起这骇人的事啊,最近我又做了个怪异的梦,吓得我冷汗直流而醒。”高岳悠悠地说。

    烛火摇曳着,半醺的孟皞侧躺在席上,单臂支着脑袋,笑嘻嘻地听着。

    而令宾和莱儿都把扇子捏住,缩着脖子,颤声问“高侍御做的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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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麦笼三件套
    因为现在整个泾原方镇的最高者是舒王。

    那么控制了舒王,就等于掌握了泾原。

    高岳先用朱泚拨给的五千贯钱,分发给五百士兵为犒赏,让他们在百里新城通衢市集边侧,筑起座崭新而庞大的衙署,共架房七十间,中堂、诸曹房、杂库等一应俱全。

    从此这里就是整个安西、北庭行营的军府所在,泾州城的旧军府旋即撤销。

    姚令言升任行军司马,马頔升都押衙兵马使,统率牙兵于新军府四周驻屯,保护舒王安全。

    泾州城则交给都将刘海宾、焦伯谌,整个行营约三万兵马,除去先前在原州行在屯田的约两千人外,又入五千牙兵在此。

    但高岳并不满足,他又建言舒王、孟皞,可让田希鉴(朱泚亲信)再领五千人,进驻良原筑城,并仿效我于灵台、阴密二县的成功范例,开屯耕田,每年可收取粟、麦二十万石。

    舒王说:“高侍御可便宜行事。”

    孟皞呢,不乐戎事,更不会过问垦田这样的事务,他正忙着携二妓登保岩山经台上观风景,索性将舒王的节度大使的绶印交给高岳,让他负责对朝廷的户部度支、司农寺交涉。

    高岳最初假装谦让,将姚令言找来,说“此印请姚司马执掌。”

    姚令言不是傻子,急忙推让,说我为行军司马,掌管的是行军戎机,营田支度的事就委劳高侍御了。

    高岳就把绶印交给刘德室,对他说:“文书、印章劳烦芳斋兄,写完后戳上军府印章由驿站送抵京城就行。年中考核,我会运用门路,推举芳斋兄为泾原行营掌书记的。”

    刘德室有些害怕,问这样搞会不会太嚣张,整个行营现在有七千人在营田了!

    “七千人芳斋兄认为是多了,还是少了。”

    “多了,多了。”刘德室急忙说。

    高岳微笑:“多乎哉不多也。马上我还准备在百泉的四堡复增三千人营田,并而后于弹筝峡至平凉,再增五千人营田。”

    “啊!”刘德室大惊,急忙搬弄手指头,这样算的话,未来整个泾原行营有一万五千人都要耕作,那只剩下一万两千人是全职脱产的士兵

    “无妨,一万五千人供应一万两千名吃得饱穿得暖,无后顾之忧,甲仗马具精良的将士,总比原本虽有兵两三万,可每月都巴着领口粮、盐,温饱都解决不好,根本无法出击作战的泾原行营要强大得多。”

    高岳的核心意思很明白,如今我唐边军久而无功,对内勉强能和方镇叛军一战,但对外能在西蕃、南诏猛攻下保全领地的,就已经算是强军了——之前马璘为泾原节度使时,虽战功赫赫,可却没有为朝廷收复半里土地,为何正如段秀实所言,边军因为四大弊病而饱受困扰,度支的钱财全都消耗在边军的衣粮上,再加上军将的克扣,有时候温饱都无法维持,哪里还能开土拓边呢

    想要改变这些,与其等着度支变钱出来,不妨先把军队分成“不脱产”和“脱产”两部分,让不脱产的产生更多效益,从而让脱产的增加更多战斗力。

    我高岳虽然也吃虚兵额、虚马额和虚米额,但那不是供我自肥的,我会把它好好用在刀刃上的,这才是我身为忠臣的真正良心。

    看着高岳踌躇满志的样子,刘德室既激动又有些担忧——如今整个泾原行营,伍籍、营田、马政、盐利、城傍实际都归逸崧执掌,他的权势实际上比一般的刺史要强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帝子、节帅、军卒都服膺他将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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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王母宫炼师
    “舒王勿忧,党项蕃落此风最为开放,女子出嫁前有百日试婚期。”

    “高侍御此话何意”

    “仆的意思是,阿藏怀了舒王的贵胄血脉也无妨,可叫明怀义安排让她嫁人,只要党项姑娘在婚前百日内的孩子,她夫婿是不能不接受的,还要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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