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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陛下,如今对于天下来说,失张延赏无可无不可,可失蜀地可就万万不可。”翰林学士卫次公当即反驳郑絪,意思是皇帝你还是多担心下蜀地的财赋能不能送到。

    吴通玄、吴通微即刻附和卫次公,“从周所言甚是,陛下又焉知高岳和韦皋不是一片真心”

    “现在高岳的奸状还不够清楚吗”郑絪悲愤起来,接着指责卫次公乃高岳棚友,以旧情害公义。

    “文明如此说,你我和高岳岂不是同年之友,如我卫次公言语失当乖谬,请即刻出院!”卫次公丝毫不为所动。

    “嗯......”皇帝这时又犹豫起来。

    “君子知事非难,处事则难,有些事如果只谈是非,不谈利害,亦不可也。”卫次公振振有词。

    “陛下!”郑絪毕竟实诚,当即就哭起来。

    可吴通玄和吴通微却说:“高岳、韦皋掌西汉水、褒斜水和上津道,辅佐刘使相转运财赋,陛下单凭一人之情,破却全局安危,窃不取。”

    陆贽沉默不语。

    皇帝看看陆贽,便问“陆九如何看。”

    陆贽还是不说话。

    皇帝便又问一遍。

    陆贽这才回过神来,悠悠开口,“臣在想,如高岳、韦皋若真的是奸回,那为何圣主播迁奉天时还要鞍前马后呢”

    这话戳中了皇帝的心窝,李适立刻不再作声。

    良久,李适对郑絪说,“出制文,让张延赏来奉天吧,朕让他回京在朝廷平章事,一展所长!”

    郑絪只能咬紧牙关,表示无条件服从。

    完了,看来岳父虽然捡回了条命,可西川却失去了,让高岳得利。

    为什么,高岳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此刻郑絪心中充满了不解,愤怒。

    而事后,皇帝又在阁子后的楼院寝所,亲自接待了郑絪,亲口答应郑絪,张延赏我是要让他为宰相的。

    得到皇帝亲口的保证后,郑絪的情绪才算是稍稍缓和下来。

    并且皇帝很生气,对郑絪说,高岳、韦皋这两位也开始居功自傲,胡乱行事,文明你放心,马上朕就下诏书叱责他俩。

    屏风后,王贵妃和唐安、义阳正在做针线活,义阳吐吐舌头,悄声询问这会是真的吗

    王贵妃笑笑不语。

    唐

    安则脸色很平静,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果然第二天,刘晏登堂来拜谒皇帝,郑絪在旁边侍坐,刘晏直接贺喜皇帝,说蜀地的两税上供钱五十六万贯已提前征收完毕,在兵乱里毫发无损,正在蜀都城安顿秩序的韦皋和高岳,要将这笔钱帛沿汉州,北进至利州三泉,再于三泉上船,经西汉水(嘉陵江)直接运抵凤州北的大散关,可入凤翔,再入奉天。

    随即郑絪震惊起来:昨夜还说要叱责两人的皇帝立刻喜笑颜开,说高、韦昔日定难有功,今则转输有劳,朕要下诏书褒美,并且要赐予金银器皿。

    此外皇帝还对刘晏说,朕准许




6.阿霓植当归
    “芳斋。”文笔杂库门前,高岳刚回来,就找到在那里伏案工作的刘德室,“请将我事前写好的兴元府三州水利图取来——然后陪我到府西去一遭。”

    刘德室即刻起身,从书架上取出标记好的卷轴来夹着,走出来,于轩廊处跟在高岳身后。

    “先至我官舍里用食后再走,芝蕙应该已把饭食给备好了。”高岳匆匆走着,回头对刘德室如此说。

    高岳和崔云韶夫妻俩的军府官舍,和蜀都城比起来,就简朴狭小许多。

    可云韶向来是随遇而安的,她很快就在自家庭院里种植起来,每天在带竟儿之余,侍弄着花花草草,也是十分惬意的。

    至于自蜀都城带出来的营妓高略略、小春,高岳没带回兴元府,而是让韦皋带到凤州去,等到李晟哪日自陈仓道入蜀为节度使后,就将略略交给他。

    现在高岳想起来,合川郡王为何对略略情有独钟,大约是我们后世所言的“慕残”。

    因为这样的女孩,比正常女性更能激起李晟的保护欲。

    更何况略略除去眼盲外,可算是花容月貌,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不过高岳害怕云韶奇怪的眼光,所以就没把略略给带到兴元府里来。

    结果高岳和刘德室刚到庭院时,看到芝蕙刚从庖厨那里走出来,接着芝蕙瞧瞧四面,靠过来低声对高岳说:“三兄,韦府娘子又哭了,主母正在安慰。”

    “厨堂里饭食好了没”

    “嗯。”

    “引你芳斋大兄先去就食,我去去就来。”

    芝蕙答应下来,就带着刘德室去了厨堂。

    这时天色阴沉下来,飘起了雨丝,夹着风,整个庭院一片灰色,大概就像张玉箫的心情,高岳慢慢迈步,走到庭院前堂处,便能听到屏风后玉箫的哀哀哭声。

    高岳只能立在原地。

    “这群男子,平日里说些什么忠义孝悌的道理,一到夺权的时,哪里顾得上什么翁婿父子兄弟”玉箫的影子微微晃着,说一句哭一声,大概是已知道蜀都和梓潼的事。

    “这次肯定是崧卿不对,阿姊你放心,他才回府,马上入宅我会好好训斥他的。”玉箫旁边的云韶说得一板一眼的,可转眼间护夫狂魔模式又上线,“他就是太在乎和你夫君间的兄弟情义了,也不问什么是非,就带军让张相公难堪,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了,阿霓啊,我也知道你在其中难处。你夫君和我夫君是义兄弟,你我是义姊妹,所以你夫君帮我夫君迫我阿父,而我阿父又是得了杨炎的推举,接替你阿父的西川节度使,由此和你阿父生恶;我夫君和我阿父呢,更算是前世的冤家。”玉箫哭哭啼啼,口中的关系越来越复杂,和绕口令似的。

    “可不管怎么说,我俩是好姊妹呀!”云韶扶住玉箫的胳膊,亲热无比。

    “咳......”高岳将拳头举起,合在嘴唇上,在屏风外轻轻咳了声。

    “崧卿!”云韶顿时眉梢舒展,压抑不住兴奋的表情,当即就要站起来迎接。

    棨宝早已窜出,绕着高岳的靴子亲热地蹭来蹭去。

    可转眼间云韶就觉得不对,刚才在玉箫阿姊前说好的,要狠狠训斥崧卿的。

    于是云韶只能尴尬地重新坐下,对着夫君是目光闪烁。

    高岳也是懂事的,便坐下

    来,询问“阿嫂在宅中安好”

    玉箫有些怨恨地说:“这数日与阿霓正教你家竟儿读话来着。”

    “读话好。”

    “是啊,读话好,教些竟儿睦亲敦厚的道理。”

    高岳自然能听出言外之意,便说道“那还须得阿嫂再生个女儿。”

    “小叔这是什么意思”

    “竟儿大后,肯定要娶阿嫂家的女儿,以后竟儿遭他泰山打,我和阿霓好歹可帮他泰山递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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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汉平蔡湖
    雨中,高岳望着汉水尽头处的盖笼山,也对刘德室的问题陷于沉思。

    良久,他对刘德室说:“芳斋,此事马上回府去再细细商议。”

    到了入夜后,黑漆漆的空中,雨还在不断落下,军府官舍当中,高岳、刘德室正擎着烛火,在一堆图纸、卷宗前研究马上船场和湖堰的建筑问题,及整个兴元府的营田。

    玉箫、阿霓,乃至芝蕙、阿措都已睡了。

    现在对大渚河的船场而言,它的规制早就烂熟在高岳的心中。

    高岳指着兴元府城图,对刘德室娓娓道来:

    “军府城垣往南濒靠汉水,马上我准备将临水的城墙往后移一里半,随后再沿城西南扩建个子城,使其临大渚河的船场、湖堰,接着在子城头筑大望楼。”

    接着高岳对刘德室解释说,先前巡府城时,察觉临汉水的城墙多有塌毁后修补的痕迹,知道每到汉水涨溢时,都会浸润冲坏兴元府也即是原本南郑城的南墙。

    所以高岳计划把南城墙后移,以免河川的冲击,另外也可有更多空间,沿着汉水多形成几座码头,增加货运量。

    至于西南的子城,一来是看护船场和人工湖堰的农田,二来也是为了巩固城防所需。

    子城望楼的名字高岳想好了,“天汉楼”。

    天汉,乃是汉中的源头名称,也是萧何曾对汉高祖刘邦所言的名字,更是大汉王朝的前身。

    而天汉楼所俯瞰的湖堰,高岳也想好了名字,“平蔡湖”。

    没错,他就是要以兴元府为依托,经略完善后,和韦皋、贾耽,及朝廷中原的方镇联手,歼灭踏平淮西镇。

    然后谈到了整个兴元府的营田,刘德室便指着图纸言道:

    整个兴元府和洋州,农耕条件比泾原强太多。兴元本身的廉水,有数处堰,府西的勉县,有黄沙屯,是昔日诸葛武侯北伐营田处;而府东的城固则有湑水河,不但可以用来灌溉,还可用来水运木材前去锻冶。而洋州也同样有溢水和傥水,是个不大不小的粮食出产地。

    “那这样的话,兴元府供五万军都不成问题,可户口怎么如此少,赋税如此差”高岳皱眉起来。

    刘德室就拍拍卷宗文簿解释说,兴元在秦汉时代都是富饶代名词,其几乎和蜀地平起平坐,皆为天府。可到了我唐后,反倒滞后起来,先前贾公为节度使坐镇梁州时,因忙着和梁崇义、李希烈周旋,也顾不上民生。

    再加上各堰年久失修,水渠壅塞,百姓没能力组织,官府又无暇顾及,自然户口不殷,赋税不盛。

    高岳表示赞同,称芳斋兄的吏练越来越熟练了,原州行在和兴元府庶务都在依仗你啊!

    还没等刘德室谦虚时,高岳就瞬间下一个话题,芳斋方才所言的数县水利,大多为民田、职田所密布占据,我白草军的军屯

    刘德室便微微叹口气,说我读过兴元府掌故,府北的褒城县,本有汉萧何所筑的山河堰,使得其直到赤崖关处都能屯田,诸葛武侯北伐时,大将赵云及监军邓芝,一戍赤崖关,一于赤崖下督营田,每次见面还要攀爬峰顶。

    可现在因山河堰荒废,使得那一片皆为“渍地”,百姓

    都不会去那里种庄稼。

    渍地,也就是盐碱地。

    看来想要开展营田,也不能像昔日百里城那会儿,随便开到处皆是的荒地,只能在山河堰到赤崖关这带的渍地上打主意。

    “这个问题,马上我会专门写信去咨询明玄法师。”高岳心想,百里城还有个阿兰陀寺为自己后援呢!

    当务之急,还是船场。

    有了航线和船,自然



8.萦迂上津道
    关键时刻,还是山南东道节度使贾耽,和荆南节度使曹王皋坚持己见,并说服韩滉的押运官把进奉船暂时停在襄阳城内。

    贾耽和曹王皋都答应,全力动员辖境内的人力财力,整备水陆通道,修缮驿馆,保障东南财帛转输道路的畅通无阻。

    所以现在贾耽来信,要求高岳也加入到分秒必争的“转运接力赛”里来!

    高岳根本不敢怠慢,他急忙取出贾公馈赠自己的《陇右山南图》,现在他已让府中的吏员将其放大,描在面大幅纸卷上。

    随后白草军和兴元府军政系统里的人员都齐集过来,“朝廷委派的金商防御使樊泽暂时还未到任,况且大半个商州都陷入李希烈之手,如今李希烈大将封有麟跨占邓、商、均三州,武关道梗绝。我们等不及樊泽,先要出动白草军,并搜括全军及全府的战马、十驮马、骡子,先把韩滉送来的这批米粮和轻货自上津道的陆路给运到兴元府里来!”

    “那褒斜水的疏通”

    高岳摆手,表示暂时也不用考虑那么久远,“米粮到了兴元府后,不走褒斜道,而是自陆路运抵兴州略阳,随后沿西汉水过韦皋的辖境,运到凤翔府和奉天城去。”

    这下真的要如刘晏所预料的,哪怕用十贯钱运一斗米,也是值得的。

    皇帝奉天城的各路勤王兵马,可真的在巴巴等着粮食呢!

    高岳说到做到,当即就追集三千名白草军,他当即登上拜将坛,对士兵们说到:

    “你等白草子弟皆是陛下的王卒,先前本尹带你们入蜀平叛,每人都得到丰厚的镇军钱,足见本尹先前在保岩山的话是算得数的!

    你看看你们家人的口中粮、身上衣,是不是越来越丰裕那都是因我们这两三年忠诚追随陛下所致,可现在陛下在奉天城内,不让你等王卒饿到冻到,自己却惨淡经营,先前陛下来信还说,如今春末,他还在城中吃着旧米,穿着冬天的皮裘呢!”

    “陛下哇!”白草军中虞侯郭再贞率先动了感情,咕咚声望着北面奉天所在的方向,捶着胸口哭号起来。

    接着白草军将士,无论蕃汉出身,一个接着一个悲哭,拜将坛四周哭声震天。

    “现在东南来了十万石的米,可原来的旧路全被淮西逆贼给阻断,只能走上津道入金、洋,再到咱们兴元府来!儿郎们,你们说,该如何”

    “拉着骡马,就是用脚走肩扛,也要把这些米运来!”高岳身侧的高固,全身贯甲,高举拳头,怒目圆睁,厉声应和到。

    “唯,不敢辞!”三千白草子弟的拳头也全部挥舞起来。

    随后整个兴元府城内外都动员起来,战马、驮马都被牵拉出来,并且还开始征用民间的驮兽,不管是骡子还是驴子,乃至是牛,统统套上各种车辆,准备出城去接应上津道的米粮。

    可回到府中高岳却同时为白草军士兵的口粮和杂赏而思索,口号动员归口号动员,可士兵也不是木头人,没钱没粮犒赏的话,就算是和他最亲的白草军,怕是也要闹腾反目。

    “截留部分米粮,作为犒赏。”最终高岳说到,并且给出个实际数目来,十万石的米到

    了兴元府赤崖库后,他要截下一万五千石来,即每名出役飞挽的白草子弟分得五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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