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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大唐封魔录
作者:笑万夫
阎王现世,审杀几多文武官员,是鬼是人? 妖月降临,嫦娥吴刚杀招频出,是仙是魔? 谁在密谋打开地狱之门,驱万鬼吞灭人间? 安史乱世,妖魔苏醒…… 一个花间任侠的浪荡公子,突然被父亲秘嘱,调查一宗关系大唐国运的陈年旧事,又将牵扯出怎样的秘密?



楔子:历史,比未来有更多秘密
    史家公论:盛唐转衰,由安史之乱起。

    而这其中的关键,又在潼关之战。

    安禄山率大军十五万兵起范阳,是在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九。

    同月十五日,唐玄宗即已确息安禄山叛乱的消息,开始组织募兵平叛事宜。

    有些史家认为,这里暴露出了玄宗后期唐朝的府兵制度的缺陷,地方军力强盛,而中央虚弱,临时募兵不能抵抗强敌。

    事实上,当时唐朝中央直属的羽林军有八万人,与安禄山所部十五万军队相比并不算差距悬殊。

    而后,又调集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右羽林大将军高仙芝率军据守潼关,二人所率军队总在十五万之上。

    哥舒翰所率哥舒铁骑更有二十万之巨。

    所以,当时玄宗麾下可以调配平叛的军力远在安禄山之上。

    回到开头的话题,彻底溃败的根源在于潼关之战。

    潼关,临险据要,易守难攻。

    然而,第一波驻守潼关的军队,执行坚守策略的主帅高仙芝、封常清却被玄宗所派的监军边令诚诬告,以“失律丧师”之罪斩于阵前。

    第二波驻守潼关的军队,主帅哥舒翰也采取坚守之策,受杨国忠谏言,玄宗下旨强逼哥舒翰主动出击,因而中伏兵败。

    杨国忠在同玄宗西逃的路上,于马嵬驿即被义愤而起的士兵乱刀斩杀,连他那得宠的妹妹杨玉华也遭缢死。

    奉命斩杀高仙芝、封常清的监军宦官边令诚被叛军俘虏,后,又为平叛的所获,交由肃宗后,以矫旨枉杀之罪赐死。

     



一、香车美人?恶力金刚
    长安收复,是在安禄山叛乱爆发的第三年,唐至德二年的春天。

    至德,是唐肃宗李亨的年号。

    肃宗主政含元殿。玄宗被安置在兴庆宫。

    回想起自己在马嵬驿一呼百应,处死杨国忠和杨玉环后,带领一众文武与玄宗分道而驰,北上灵武登基称帝、聚兵平叛,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如今,自己的两个儿子李俶、李倓,依然率领着郭子仪、李光弼众人与叛军鏖战,唐帝国的版图随时都有再次被分裂的可能。

    长安城,这座昔日繁华浩瀚的大都会,曾经居民二百余万,仅来自西域、吐火罗、康国、天竺、南诏、吐蕃、扶桑、大食等的异国使臣、商旅、留学生、侨民,就有二十余万人,那是何等的繁华昌盛。

    眼下更多是断壁残垣,门阀巨贾、官员百姓,百不存一。他收复的长安,不过是一座破败的空城。

    现在想来不免一声苦笑,做皇帝,最容易的大概就是登基那一刻功夫。

    不过,自己的身上毕竟流着那个伟大的天可汗李世民的血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历史证明,唐肃宗,确实是个极富执行力的皇帝。他先是召集流亡的官员回朝,重建各级有司府衙;联络门阀,筹借钱粮充实国库军需;又派得力官员加强对长江两岸仍在唐朝治下各地的生产与赋税管理;同时部署京畿地方官员,修缮城墙、坊市,回流居民、商贾以及各行匠人。

    长安,这座昔日繁华的大都正在艰难的恢复着。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样的时代里。

    初秋时分。过了午时,阳光便已不再那么刺眼。天气清朗,尽山河大地如画卷般铺陈开去,骑在马上可以望到远处的终南山脉。

    出长安城春明门,向东南方的一条大道上。一主一仆,正不紧不慢的策马而行。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轻公子。他外着花青色蜀锦裁制的宅袖圆领胡服,大领自然的外翻,露出白色缎子的里衣。头上软脚幞头嵌着一小方白玉,长巾不系,任由它飘于脑后。一副不羁的派头。

    那时候,长安的世家子弟大多如此装束。

    他俊俏的脸上,眉目清秀,天然带着三分笑意。耳朵也生的好,轮廓分明,耳垂肉圆,生就一副菩萨的相貌。一脸笑意不羁的神态,喜人,可爱。任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

    再看腰间,镶嵌着黑色宝石的革带上,一面玉佩之外,还悬着一口直刃长刀,乌鱼皮的刀鞘,犀角包银的手柄。猜测是一位军功世家的子弟,或者自己在朝中担着武官的职责吧。

    公子胯下一匹乌骓宝马,油然似墨,眼目如怒,骄悍异常。

    上乘的鞍辔也是西域巧匠打造。这骏马本来十分的威风雄武,只是那黑缎似的鬃毛,却被精心梳理成一个个小髻,每个小髻上又用红绳系上两个小巧的铜铃,随着马蹄踏踏叮当作响。

    大概是那公子天生性喜,所以也给这骏马往欢喜里装扮。

    身后的仆从,衣饰、马匹自然配着主人的身份。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小巾束髻,黑黑的脸膛。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一张好像生来就没合拢过的大嘴里,一口板牙干净白洁。算不上潇洒俊美,却也十分的惹人喜欢。

    他二人,不紧不慢的赶着路,手中的鞭子也不策马,只是在手里扬来扬去,悠然闲逸,好似游荡在阳春三月的扬州花巷里。

    这欢乐的一主一仆走在还未及修整尚且破败的官道上,与这战乱艰难的年月很不相称。

    约么走了半个时辰的光景。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杀叫喊的噪杂声响,粗哑的叫喊中夹杂着几声少女的娇喝。

    听来不像是正规军队之间的战斗,应该是战乱时丧失家园的流民半路打劫吧,虽然朝廷几经安抚流民,还是会有草寇剪径的消息传来长安。

    主仆二人打马疾走上前。

    果然是几十名衣衫褴褛的村汉组成的团伙。他们大多用了农作的锄头铁叉做武器,少数几个手里挥舞着在战场上捡来的刀枪,有叛军制式的,也有羽林军制式的。

    为首,是一个稍胖些略显粗犷的汉子,不高的身材,袒胸露乳,挥舞一把突厥弯刀,比比划划吵嚷着令手下上前厮杀。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一架金漆雕画、悬着明黄流苏的马车,驾车的两匹黄骠马披饰着锦缎翎毛,金玉镶嵌的辔头。精美华贵,难怪招来这许多的强人。

    护在马车四周的,是四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看样貌是汉人女子,却穿着天竺女子的装束,纱制的短衣,金色臂钏与雪白的臂膊相互辉映;齐膝的紧口裤裙,露出曲线曼妙的小腿,脚脖上用五彩丝线缚着紫金的铃铛;小巧秀美的脚丫儿未着鞋袜。

    四个娇娃妙态婀娜、身法灵活,与众草寇战在一处,却似跳舞戏耍一般,竟不免令人怀疑是寺庙画壁里的飞天仙子下凡。

    黑马上的公子一直笑着,却已看出那四个女子的功夫确实不错,只是她们将吴钩挂在腰间,各自用了豹筋的软鞭与贼人厮斗,招招只落在痛处,不愿取人性命。因此,才与流民草寇缠斗不歇。

    笑脸的公子转向那少年仆从,却见那小厮看得痴痴笑笑,两眼紧紧盯在那四个曼妙少女的身上,舌头都快伸出来了。

    公子嘴里一声啧响,那痴笑的小仆回过神来,知道公子是让自己赶忙喝止他们。急忙呀呔一声:“你们这些臭烘烘的村野匹夫,还不赶紧从仙子姐姐身边闪开。”

    听这小厮口不择言,公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众人闻声倒也赶忙停了下来,向这边瞧过来。

    为首的莽汉打量一下二人,见他们主仆骏马鲜衣,那仆人模样的少年马后还挂着箱笼包裹。只盘算着来者定是富家子弟,想不多时,挥手分出一拨人手,吆喝着朝二人卷来。

    小仆见状,不改嬉皮笑脸,反手解下背后的一对铁鞭。一侧身,便要下马与众人厮打一番。

    笑脸儿的公子知道,这样缠斗下去必然也是



二、奇怪的信?空空杯酒
    长安南望,是著名的秦岭。秦岭又名终南山。

    周武王灭商后,殷商的遗民伯夷、叔齐认为诸侯伐君是为不仁,是以不食周粟,隐居在秦岭首阳山,以松针、山泉充饥。终南山就成了历代隐士们的圣地。

    大约600年后,周王室日渐衰微。老子出函谷关,在楼观台留下了两卷《道》《德》经,后来人们根据老子的经书发展出道教一门,李唐王朝尊老子为祖,崇尚道教。终南山更成了道教的圣地。隐居修仙人的越来越多。

    秦岭很大,素有八百里秦川之说。

    辋川,只是这终南山千岭万壑中的一条小小溪谷,位于以玉闻名的蓝田境内。

    这里有一处别业,本是武后当政时著名诗人宋之问所有。开元年间,转为以少年诗才名震长安的王维所有。十数年经营,颇有诸多得意的地方,文杏馆、看湖亭、竹里馆、辛夷坞等怡人小景,成了王维和朋友们煮茶论禅、弹琴长啸的佳境。

    安禄山十五万大军反唐,直破长安的时候。玄宗闻风西逃时只带了皇子皇孙和一些文武重臣。以王维的品阶,不在此列。因此,安禄山攻陷长安,王维毫无意外的成了叛军的俘虏。并被掳至洛阳,供安禄山伪燕王朝装点门面。

    这件事,也成了王维人生的巨大转折点。

    毕竟在安禄山伪燕政权呆过一段时间。王维被救回后,便有人将这件事报告了肃宗,应该是那些平日里嫉妒他诗才的人吧。王维被投入大狱。

    幸运的是,他在安禄山伪燕时写的一首思念李唐王朝的诗被秀才裴迪流传出来,又有平反有功的弟弟王缙愿意为兄长削籍赎罪,这才被赦免,给了个太子中允的闲职。

    连番不幸的遭遇之后,王维愈加向佛,过起了半隐半仕的生活。这些也直接影响到他后期的诗画,被人尊为诗佛。当然这是后话。

    那浪荡公子和仆从,便是奔向这王维的辋川别业而来。

    一天前的夜里,已经是夜禁时分,他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但整件事,思量起来却非常的令人奇怪。

    信,是由父亲的近身侍卫送来亲手交给自己的。父亲有一支二十人组成的近卫队,那二十名近卫跟随父亲的时间几乎比自己的年龄还大。他记忆中,这些人从来没有离开过父亲身边超过五十步。

    当时自己正在书案前摆弄着一只木鸟。

    前些日子在酒坊喝酒时,认识了一位正在禁宫修缮宫殿的木匠,这些匠人属于九寺五监之一的将作监统管,是皇室御用的工匠。两人酒喝在一处,甚是投机。那匠人便以木鸟相赠。

    匠人说,木鸟是自己做工乏味时以殿柱的边角料做的,不成敬意。只是那木鸟内嵌机关,旋转机括可以飞出千步开外,也是旁的工匠不能所及的。

    公子试过,匠人所言不虚。因此,夜深了也把玩不倦。

    那近卫直接翻窗进了自己的书房,想必不是走的正门,而是游墙进得府内。近卫将信交到自己手上,也不叮嘱什么,只是两句寒暄后,迅即闪身退入夜色,遁形而去了。

    信件是以父亲常用的封函装着的,不是竹管木盒,不是蜡丸藏书。不知道这是怎样一封信,竟让那近卫弄得如此神秘。

    公子心中奇怪,捏信在手,未曾急着打开。先是掂了掂分量,又弹弄了几番。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思量一通,即是父亲差心腹送来,还是先看看信再说。公子当下取出一把象牙小匕,挑开封蜡,展信便看。

    噫!一目了然,信的内容很简单。

    吾儿。着查访高仙芝、边令诚二人旧事。没有落款。

    此外,再无半点信息,也不说查什么内容,也不说急不急,也不说查到何层境地。就这么劈头盖脸的说查访下这两个人的旧事。

    是啊,这二人一个死了多年。一个潼关陷落时,被叛军掳走。有什么事,肯定都是旧事。

    就在他顾自端详那信的内容时,却忽得见了灯光映透的地方,一片红渍。

    翻过来,那显然不是红渍。豁然印着的,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如今这天下兵马大元帅可是当今天子的亲儿子广平王李俶。而且战乱之际,这帅印之下的权力毫不逊色他那皇帝老子的玉玺。

    这是哪一出父亲的信简单平常,看不出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这背后,却又盖着广平王的帅印,明白告诉自己这是一件天大的差事。

    顺其自然吧。公子这样想着,将信收好秘藏。

    高仙芝、边令诚都是比自己大过三十几岁的人物,又逢遭战乱,他们两个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了。

    不过,他倒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知道,打定主意,便安心去睡了。

    主仆二人不紧不慢,倒也在日落时分赶到了辋川所在。

    沿着辋河走到一处水浅流缓的地方,那里有一座漫水桥,头大的卵石用铁条箍住砌成三座桥墩,海碗粗细的榆木对半劈开铺做桥面,河水紧贴着桥板流淌而去。

    过桥不远,一处山岗前的巨石上刻了“华子岗”三个字。绕过巨石,一条小路沿着溪流而上,直入深谷。二人落鞍,牵马进了幽谷。

    山谷里,夕光斑驳,分外清幽。一缕凉风,吹得人心透彻。

    最奇的一处,溪底是一块极大的青石,浅溪缓缓,绵延一百二十余步,全无半根杂草、石屑。青石冷然,令那浅浅的溪水,生起无限的清凉之意。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王老居士的《山居秋暝》,大概就是在这里得来的吧。这样的地方,真是容易让人生起出世的心意。

    王维别业的入口,在一小块较为开阔的空地上,那里杂花野草生得非常茂密。小径没入其中,尽头是一座简单的木门。两根圆木分开树立作为门柱,丈二处又架设几根横木,人字形支了一座草亭。柴门,用去皮的荆条编制,年深日久,木色渐渐有了几分枯意。

    右边的门柱上系了一个碗大的铁铃铛,铃锤下端系了一根细长的草绳。

    门庭,十分的简单朴素。

    要说这王家本也是河东望族。只是王维生性淡泊,后来习画学诗,没有沾染门阀子弟惯有的奢靡游侠之气。近禅之后,愈发的安素旷达。是以,这庄园经营许久,也只是更加幽朴归真,不见半点的艳俗痕迹。

    二人拉马近前。那小仆见得公子眼色,去摇动细长的草绳。惊起一只灰色的松鼠,滑下木柱游入了草丛。铁铃声,悠远清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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