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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老天爷!

    没有人相信小白脸陈三会是大流氓李三石,但刚才这一击绝对惊天动地。我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嘴里吊儿浪当地叼着烟,一花盆拸上大汉的脑袋,直接开了大汉吃饭的瓢,这让大刚子和马建、杨滨滨和门厅内、一二楼上下的所有人,全都愣了,他们汗毛倒竖、魂飞魄散,厅内几个女人以为出了人命,“啊”地一齐凄厉尖叫起来!

    谁都没想到老子出手会这么狠,这要把人砸死可怎么办,不砸死开了瓢也得养一辈子,麻烦更大。王驹子和另两个东北光臂大汉也愣了,喝了一晚上酒,玩了一晚上女人,腰酸酸的、身子懒洋洋的,此时酒也醒了一半。他们虽然手握弹簧刀,可现在遇上一个如此不要命的主儿,根本不计后果。关爷和柯云露不是说李三石是个哭包怂的么,谁料比他们还要狠上百倍,这让三个亡命徒心里顿时都有点慌菜了。

    门厅内众客人作鸟兽散,女人在尖利嘶叫,不少人惊慌逃到舞厅门外。楼梯旁边摆着两排细长个的高腰艺术花盆,里面种着富贵竹、君子兰、橡皮树,现在这些陶瓷花盆成了我天然的武器。“小王八恙子,反了天了,哥仨一起上啊,剐了他……”王驹子虽然嘴上大骂,但包括王驹子自己在内的三个东北人已经隐隐心虚,气势上已经明显弱了下来。

    我心里隐隐恐慌,却神色平静地指着楼梯上晕倒的大汉道,“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在这打,你们会和他一样死得难看。听老子一句,抬着这倒霉蛋回317去还有得商量。不怕丢人,有种就下来吧,老子这回就想杀人,杀一个是杀杀四个也是杀,何况是杀四个酒鬼、色狼、**犯,只当是为民

    除害!”

    正所谓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个四个东北大汉竟然生生被我的气势震住,王驹子的酒完全吓醒了,身子摇晃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略一沉吟,到室内三对一不怕弄不过我。于是他恶狠狠地扔掉椅子腿,“好,好好,咋就回317七吃咯嚓,有种咋别抄家伙,唔们个顶个干,看哪个磕碜。今晚老子要把你个混蛋剁了,再把你这个破场子拆了,让你知道东北过山虎的厉害!”

    吓唬人是技术活,好在我吓唬成了。我不屑地道,“甭管你是虎还是猫,回包房再么的吹去。一会老子陪你们喝个够,老规矩,喝赢了今晚这妞算你们白玩了,钱老子出,算爷爷出钱给你几个龟孙子嫖。喝输了不拿钱,哼,老子会




第55章 死穴
    光头大汉哈哈大笑,然后用要杀人的目光看着我,“真你姐啊,那俺们可都是你姐夫哈。呵呵,你姐那玩意真么的嫩哪,爷刚给她开的苞,啧啧啧……麻溜点上酒菜,你姐夫我在包房内等着削你个哭包怂……”

    这牲口咬牙切齿地骂毕,一头扎入包房!

    东北人的当众羞辱让桔子感到绝望,她手捂着脸啜泣,恨不得一头撞死。见我要一个人进包房,这分明是凶多吉少,便泪眼蒙蒙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呜呜,姐认栽……你一人打不过这些畜牲……”

    大刚子也贴着我耳边小声说,“陈三兄弟,桔子姑娘说得对,这几个犊子狠着呐。要不……哥和你一块,削死一个值了,削死二个赚了……”

    银河骤遭大难,一片惨淡。桔子哭得梨花带雨,王秀抱着郑音也在嘤嘤啜泣,走廊上一片哭声,如同末日。最惨的是郑音,三十出头如花似玉的美少妇,此时血染衣襟,被刀划花了脸彻底破了相。我安慰了她们,又小声对众人安排,“刚哥你先包扎一下,赶紧派人送郑姐去医院。无关的人先都下去。刚哥小李给我拿五瓶高度洋酒大曲、一斤盐炒花生米上来!”

    大刚子派两个男服务员、一个女孩将郑音送了下去。此时三楼走廊上只剩下众内保,我扫视了一眼马建、杨滨滨和另两位内保小哥,他们脸色煞白,低头不敢发一言。服务员小李带着另一个服务员,用篮子从二楼提着五瓶洋酒和一小袋花生米飞跑上来,我接过,悄声告诉大刚子,“我先把他们灌醉,等我在里面一动手,你们一齐上!”见大刚子点头,我便推开门走进室内。

    门“轰”地一声关上,跟着“咔嚓”声锁上。

    室内几个大汉见我戴着墨镜、叼着烟提着酒走进来,两个大汉都是左手握着啤酒瓶、右手反握弹簧刀,如临大敌,摆出一付战场格斗架势,将我围在正中。王驹子坐在沙发上,弹簧刀插在茶几上,嘴里嘲笑道,“啧啧啧,挺会装逼啊,大晚上戴墨镜,你以为许文强啊!”

    “你少来,老子这几天眼疼……”我搪塞一声,也瞬间看清了室内的形势。

    这是一个豪华的大包间,此时一排大沙发上、茶几上一片狼藉,地上的啤酒瓶足有几十个,茶几上的干果盘、水果盘和凉菜乱堆在一起,麻将桌倒在一边,麻将牌散落一地。空气中飘荡着荷尔蒙**、发霉的味儿和酒糟味儿,看来这四个混蛋刚才把桔子、王秀和四个舞女、郑姐祸害得不轻。只有被花盆砸过的那个倒霉大汉象孩童一样坐在茶几边,正哗啦啦地摆着茶几上的几个麻将牌,嘴里骨嘣骨嘣地嚼着花生米,呵呵地傻笑着玩得不亦乐乎。

    我将酒摆到茶几上,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在王驹子对面

    坐下,道,“俗话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诸位吃霸王餐、白玩女人、打砸场子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不是说以酒分高下么,难道是要一起上莫非你们东北道上人就这点德性”

    “啧啧啧……”王驹子一摆手,“小崽子真当自己是个葱啊,收拾你还用群殴听关爷说过,你个哭包怂扮猪吃虎下手恁狠。我王驹子明人不做暗事,今儿左右你是活不成了,曹老板、庄老板都要



第56章 斗狠
    另两个大汉坐在两旁,则面露痛苦之色,盐炒花生米吃完了,便用手抓着茶几上盘内的蛰头拌白菜心猛嚼,瓶中约有一小半是再难灌下去了。见我面露讥色,王驹子对两个同伙呵斥道,“大东子、虎子这咋……咋整的,别给……给……给老子丢人,麻溜……溜点……”

    他舌头已经硬了,话已经说不成句。

    我翻腾的酒劲终于被压下,嗓子眼里总算平静了些。便点上一支烟,好整以暇地讥道,“喂你俩睁开眼别睡过去,真给关山虎丢脸哪。呵呵,牛皮吹得比天大,这会害怕了吧,晚了”

    “害……害怕你姐姐的,老子眼睁着呢,再整一瓶小……小崽子你也不是个……”两个大汉拿着半瓶酒,佝偻着巨大的肉瘤脑袋,强睁开血红的双眼,还在嘴硬。但王驹子十分警惕,这牲口已经隐约知道中了老子的招。此时他只恨晚上酒喝得大了些,娘们儿玩得猛了些,这时酒劲上涌,肚里翻江倒海,阵阵恶心欲吐。

    我看得很清楚,王驹子分明也醉了,眼睛已经有些迷离,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都不知道,只不过还在那强行撑着。我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着讥道,“呵呵,还吹,看看这是几”

    但王驹子嘴里依然色厉内荏地骂道,“吹你姐个屁……呃——白屁屁啊,这……呃……小兔崽子,别得瑟,以为我不知道呢,这是四。别耍花样,你姐那嫩裂子刚让你四个爷爷一起日……日了,有种你扳……你姐夫我jb上吊啊……”嘴里骂着,左手四指举起便准备挥动发令动手,东子和虎子赶紧放下酒瓶,努力瞪着血红的醉眼,手握弹簧刀随时准备扑上来!

    战机稍纵即逝,三人手中都有刀,但三人分明醉眼迷离、东摇西晃,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我不敢有丝毫大意,这可是关山虎手下的杀人恶魔。因此当王驹子努力翻着红眼珠刚举起左手时,我便突然发难,右手瞬间抓起剩下一瓶洋河,“轰”地一声,准确砸在身边大汉脑袋上。

    “嘣——哗啦……”一声,酒瓶在大汉脑袋上碎了。毫无防备的大汉脑袋受到重椎,“嗷”地惨叫一声,脑袋血流如注,嘴里如喷泉一般喷出一团秽物。此时王驹子与另一大汉愣了一下,或许他们没想到我会偷袭。我则抓住战机,腾身从空中翻过大茶几,身子躬成一团,双膝箭一般凌空砸向右侧正倚坐在沙发上的大汉。

    这大汉正是刚才打倒桔子的那个人,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粗脖子上一根大金链子有上吊的绳子粗,他刚才那一愣怔间,我双膝已经凌空准确砸中他的腹部,并重重滑向他裆部。一百六十余斤体重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全聚力到双膝上,他肋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入耳。大汉“啊——哇——”地惨

    叫一声,浑身剧烈哆嗦着嘴里再度喷出一团秽物,一下子昏死过去。

    以一对三,虽然用酒灌醉了他们,我也必须先发制人,下狠手先制服一人,再与剩下两个醉鬼周旋。

    室内已经动手,可室外的大刚子等内保并没有进来支援。王驹子与满脸是血的大汉握着弹簧刀绕着茶几扑过来,我心里发慌,双手抓起茶几上那被打彪的大汉正在玩耍的一把麻将牌掷出。满脑袋血的大汉弯腰躲过,但麻将



第57章 血染银河
    墨城县乡下小混混杨滨滨哪见过这种凶险场面,他吓得“啊”地一声浑身哆嗦,双腿发软摇摇欲坠,腿裆淅淅沥沥地滴了一滩。原来这熊蛋竟然吓尿了一大泡,自己一无所知。

    大刚子一脚将杨滨滨踹开,往里一瞅就急眼了,他后退两步,猛地以肩膀撞门。200斤的体重啊,门“轰”地一声巨响被震开了,他提着棍扑进室内,冲到麻将区,抡圆了向王驹子脑袋上拸来。

    王驹子此时酒已差不多醒了,他快速向左滑步,躲过大刚子致命一击,接着以一敌二,打得极有章法,丝毫不落下风。但大刚子一棍猛似一棍,破空飒飒响,也分了王驹子的神,这让我危机顿解。此时四个内保小哥也举着棍都冲了进来,可室内空间太小,他们只能在我们身后呐喊助威,根本无处施展手脚。

    此时我已找到王驹子漏洞,此人身手着实了得,但却为酒色所误,动作失真,下盘不稳,反应迟缓。于是我瞅准时机,就在他回身躲避大刚子一棍的时候,我突然转身凌空仆倒,手抓着墙壁上的罗马柱,右腿猛然向后蹬去。

    王驹子被大刚子的短棍吸引了注意力,没防着下盘遭到偷袭,裆部被我准确踹中,不禁“啊”地惨叫一声,手中刀脱手坠落,嘴里“哇哇”惨嚎着双手抱着腿裆,疼得脸颤动着变了形,“哇”地一声仰头喷出了一大团的秽物。大刚子也睢准战机,跟上一棍准确拸到他的右腿上。

    这一踹一棍,何其惨烈,不可一世的王驹子又是惨叫一声,身体顿时如面条一般委糜下来,腿一软差点摔倒,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尤其是这一脚,聚集了我十成功力,换了普通人裆部会被踢烂,卵子会被踢爆,人则立毙。

    激烈的肉搏骤然而止,大刚子左臂刀伤又被扯开,纱布下血流不止,他扔掉棍,右手捂着伤臂委糜地瘫坐在沙发上。王驹子更是受到重伤,但我并未轻饶了他,“这是为郑英大姐、桔子姐、王秀姐!”我轻哼一声,向马建等四个内保呶了一下嘴。他们瞬间跟上,一人两记重拳,“嘣嘣嘣……”几声巨响,一顿乱拳猛椎这头牲口的啤酒肚。

    王驹子“哇”地再度喷出一口秽物,他抱着裆部大脑袋一头砍到在一边的麻将桌上,竟然生生将桌子砸趴。“哗啦”一声巨响,麻将桌又从沙发背上瘫倒到另一面的茶几上,茶几上的空酒瓶、烟灰缸、茶杯等溅落一地。正在玩着空酒瓶的傻大汉跟着坐在地上,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嘟着厚嘴唇象顽童一样撅着嘴大骂王驹子,“死逼……死逼……你赔我……你赔我……”接着又自顾玩耍起来。

    不得不说王驹子抗击打能力超级强悍,他脸色惨白,剧烈的疼痛令他脸上肌内如波涛般阵阵悸动,豆大的汗

    珠子不停地坠落,但却依然挣扎着慢慢倚着沙发斜坐在地毯上,双唇颤抖着认输,“不……不打了……兄弟不是两位英雄对……对……对手,兄弟愿……愿当孙……孙……孙子,马……马上给钱……”

    “哼,晚了,老子养不出你这不肖子孙!”从来心高气傲的王驹子都愿意当孙子了,但我轻蔑地看着他,“说吧,是不是柯云露派你来的不说也行,老子不会杀你,但会剁下你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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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情深深夜朦胧
    丁香端着蜡烛,我又冷酷地再烧红刀尖,再将另一端伤口烫成痂。二女心疼得嘤嘤哭出声来,我放下裤腿,有点疲倦地瘫倒在沙发上。头开始感觉有点晕眩,身体感觉疲惫、发冷,但却努力支撑着。

    英雄是不能倒下的,丁香将缸子端到我嘴前,我自己接过咕噜咕噜一气喝干,感觉身体稍好受了些,便对惠英说,“谢谢你姐,太晚了,快下班回家罢。”

    惠英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丁香吹灭蜡烛,小鸟依人般地坐在我身边,紧紧地抱着我的左胳膊,头贴在我肩膀上。我的头阵阵晕眩,浑身感觉寒冷,便闭目养神,努力恢复体力。她忽然抱着我的头吻着我的嘴唇,我睁开眼,见她闭着眼强行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不解,“丁香姐,你干吗这样”

    她又亲吻了我一下,这才坐回我身边,倚着我的肩膀小声说,“小弟,我知道你是李三石,但我谁也没说。咋夜刘晓蓬在我那,说已经知道你在银河看场子。我担心他们会害你,本来想告诉你的,可一直没有机会……小弟,你快带着桔子走吧。将来,你要能替我办了刘风平、刘晓蓬父子,姐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为啥”我问。

    刘风平、刘晓蓬父子得把这妇人害到什么程度,才会不惜一辈子当牛做马,来换他们两颗人头。

    丁香眼里含泪,小声说,“这是两个畜牲,害得我家破人亡,却从来拿我不当人,每回父子俩变着法儿作践我,姐活得贱哪,连牛马都不如。恨我不是男儿,否则我想一口一口咬死他们……”

    就在这时,桔子提着一双干净鞋子和一条西装大裤衩风风火火地进来,丁香赶紧刹住话头。她和丁香一齐动手,将我身上染满血的衣裳扒了下来扔一边,七手八脚地用毛巾揩干我腿上、身上的血渍。“那些混蛋走了么”丁香小声问。桔子说,“走了,灰溜溜的。两人还昏迷着,一个傻了,一个是被滨滨他们抬到面的上的,活该。”

    我头晕目眩,摇摇欲坠,浑身寒冷。费力地问,“衣裳哪来的”桔子说,“是常顺的,新的,梅姐找的。”她和丁香替我换上衣裳,桔子才摇摇我的脑袋说,陈三醒醒,我们得走了。丁香见我没反应,想用小手摘下我的墨镜,我顿时咯顿一下清醒了,一下子制止了她。

    我打了个寒颤,浑身软绵绵的感觉无力,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就想马上睡过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心里正在阵阵后怕。脸色苍白的桔子用小手拍拍我的脸颊柔声说,我去拿包,等姐扶你走。我不想说话,默默点点头,桔子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又扭头看着丁香,她此时娴静得如一滴水,也静静地看着我。我说,“丁香姐

    ,我们走了就不回来了。”她点点头小声说,“这些人不会算完的,刘晓蓬也盯上你了,你们到外地躲一阵吧。三石,姐还是那句话,谁能弄死刘晓蓬,姐就给谁生孩子,一辈子当牛做马也甘愿。”

    这话我可不敢接,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刘晓蓬是泰东省著名散打选手,与他的父亲刘风平是一对恶魔,我根本不是他对手。再说我一个小混混,又能让她如何当牛做马啊。本想也劝她离开这风月场,可刘家父子正缠着她,天都市就这么大,她又能到哪去,于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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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返城人家
    室内一片黑暗,但因开着窗子,朦朦胧胧能看清蚊帐外还有一张床,床上面的蚊帐内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在小声骂道,“家里没个男人,孤儿寡母的,你把门窗开着,大姑娘家家的就不怕有人进来啊”

    “切,妈你是不知道我弟有多厉害,谁敢来那是找死!”这是桔子骄傲的声音,说得我心里甜甜的,倍感骄傲。

    “我弟我弟的,不羞臊这次太玄了,他流血那么多,幸好输血后没事了,我到现在心还在跳呢,当时真吓得腿软。嫚啊,300多块钱是你赚的,妈不是心疼钱,这要是这小伙死在我们家里,人家大人来要人,你个死丫头不得偿命哪。前天夜里还有两拨人在楼下公园里死磕,你看那一地血,过去可从来没有过这事……”

    这家里不会有别人,这略显苍老的声音,肯定就是桔子妈了。两拨人打架这信息让我暗暗心惊,也感觉心里一热。派到银河的四人让老子弄得灰溜溜的,柯云露如何会受此羞辱,一定会派人查找我的下落。而现在能保护我的人,也就是张华山、刘希玉和兄弟们。

    “偿命就偿命,反正花多少钱我也得救。小弟是为救我受的伤,妈你别担心,钱我还有,也是我弟赚来的。不够我就回银河下海伴舞去,小弟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个不争气的,半夜三更把一个血淋淋的大小伙往家扛,脱衣擦身,擦屎端尿,你爸临死前也没见你这么孝顺过。小弟小弟的,女孩家不知羞臊,这邻居知道该怎么说,文家该咋说,还敢要你”

    “不要正好,嗨,本来我就不想嫁呢,谁稀罕似的。他妈脖子上戴着个十安架,这辈子一整个就来赎罪的。小文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妈你就看着我去受罪,这和卖身有啥区别,我还不如跟丁香她们一起伴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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