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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赵多脆生生地说,“大叔别这样想,你去看我就行了,不用谢罪,那我走了哦。”说完,马尾巴甩动着,平静地走到我面前柔声说,“石头啊,项大叔背着山鸡偷偷救了我,还亲自送回来,你们不准再为难人家。快派人送我回去,人家睏死了。”

    赵小亦家的小院就在村子的另一面铁道边上,我摆了一下手,时春城亲自送赵多回家去。这父女相别似的一幕,弄得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车下围着二十多个弟兄,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不知哪儿出了问题。

    只有项东升闲庭信步,掏出烟点着悠悠吸着,不舍地望着已经走进村内的赵多背影,嘴里道,“石头老弟,云山一时糊涂,坏了两家的规矩,还搭上一根手指,都快被这丫头咬断了,就剩一点皮连着。我老项抢出了丫头,毫发未伤,现在我愿意代云山受过,你们可以按协议剁我一只手!”

    到底是条汉子,说此话时他声音平静,眼都未眨一下。赵多都说了不准为难他,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么,我挥挥手让众人散了补觉,并请他进屋,给他泡了茶。

    “得罪了,石头老弟。得罪了,各位兄弟!”

    项东升上炕后再一次一一抱拳谢罪,态度诚恳。

    周铁军冷着脸说,“老项,别来这一套。你打伤了我们那么多人,尚河现在还躺在炕上,又绑了多多,你们做得了初一,我们就做得了十五,咱们走着瞧。”

    项东升开始叫起我小名,他说,“石头,我们两家一向有协议,祸不及老人、妇女、孩子,这个规矩不能破啊。我今天来,就是代云山受过的。柯云露逼他吃了

    你们华山渣土,可我们一时半会根本做不到,他是被逼急了,原来和我商量着就做做样子,我咋晚还亲自给你们送了信。可没想到,他竟然背着我出此下策。铁军、英雄,拿刀吧,老项自愿领罚!”

    周铁军、路英雄面面相觑,都扭头看着我。伸手不打笑脸人,项东升背着白云山抢出赵多,我们怎么可能再要他一只手,那也太不仗义了。

    我看着他道,“老项,谢谢你救了多多。请转告白云山,这事没完,老子只记他一个人的账。想吃掉华山渣土公司,那就真刀真枪来干。上一次你们打伤尚河和几个弟兄,我们吃了大亏,本来这仇老子迟早是要个说法的。但今天我不会为难你,你




第70章 另辟蹊径
    折腾了一夜,虚惊一场,现在我摇摇欲坠,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补觉。

    早饭后我离开西留侯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到七八里外的孤山村。但我没有去于冰的小院或尚春香的车行,张华山和刘希玉听说我放了项东升,肯定会骂娘,小发廊一定吵开了锅。原想躲到夏姐那睡一会,但我顺道又走进了那两只嫩鸡的淫窝,她们是夜生活动物,现在应该还在睡懒觉,但经历了夜里的一通变故,她们肯定已经逃走了。敲开院门后,果然破烂的小院内只有乡下老妈妈在看房子,说着双山口音,两只雏鸡已经不知去向。

    我令老太关好院门,任何人叫门也不准开。双山小老太佝偻着腰一脸诧异,脸上那些沟壑拧巴到了一起,或许还以为我这个孤山小哥有啃老陋习呢。我没理会她,进入两只雏鸡做生意的上头房,一头扎到炕上就大睡了起来。一觉睡到下午二点,我是被饿醒的,便起来去了于冰的院子。

    此时于冰的小发廊生意兴隆,飞机头、泡泡头大流行,里面五六个姑娘正在做头发,沙发上排队的还有好几个。身上扎着围裙、正给一个姑娘卷绑烫头的小宋,见我骑着车子来了,从里面冲了出来,抱着我的胳膊发嗲道,“石头你回来啦我听说多多被绑了又放了,都吓死了。你们是不是一夜没睡于姐院里一堆人,都吵开锅了,于姐发狠要收拾你和夏姐呢,快在姐这里打个盹再和他们吵去。”

    里面的丫头们都在伸头望,吓得我赶紧告别她走向后院。

    后面院内张华山、刘希玉正和尚春香辩论,对我放了项东升,张华山正在大发雷霆,骂骂咧咧。于冰见我便叱道,“你死夏婊子比里算了,还来我这干吗”嘴里骂着,便狠掐了我一把。我懒得理会她,直接去了厨房,于冰和尚春香给我留着饭,吃完进入正堂,脱鞋上坑后尚春香给我到了茶,我呷了一口,便用不悦的目光看着愁眉苦脸、且脸色不善的张华山和刘希玉。

    所有人心里都有气,这两个混蛋都是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主,我不能给他们发泄的机会,果然他们让我看得愣了一下。两家越闹越玄乎,局面差点失控,让柯云露、荆拥军等人坐山观虎斗。现在连绑架女人孩子的下作招数都用上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上午在两只雏鸡家里补觉时,我已经做出决定,这事老子再不能袖手旁观了。

    张华山吸着烟在生闷气,随时会爆发。刘希玉先打破尴尬说,“石头,你为啥要放了项东升,这事就这么完了我们得还以颜色……”

    我严厉地问,“我没说完了,你想还以颜色我赞成,怎么还!”

    绑架多多一事真把我吓着了,我仍在气头上,便带着气说,“项东升坏了山鸡的事

    ,硬是将多多偷送了回来,其情义重于天,我却再剁掉他一只手,那我李三石特么成了啥人遇点事你们就知道拼,就知道说狠话硬碰硬,冤冤相报,打来打去,现在连女孩都被人家绑架,下回该绑老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去绑白云山的老婆孩子”

    二人一夜未睡,白天也没捞着补觉,现在脸色发青现出疲惫。此时更被我的一连串责问问住了,一时尴尬无言。尚春香说,“石头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说了你们也听不进去。山鸡的双山总部有民工200余人,他弟弟的山阳变压器厂有工人800余人,我们只有几十号人,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得想其它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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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天山红
    我真怕这臭娘们说到心酸处有恃无恐捅张华山,幸好没有。这二个大男人可算倒了霉了,让两个女人收拾得体无完肤,被骂得灰头土脸,尴尬万分,无言以对。

    于冰是真伤心了,她在嘤嘤啜泣,尚春香拍拍她的背安慰。终于,刘希玉打破尴尬,窘迫地说,“唉,确实丢人,抱歉了冰冰,我们没保护好你。这几年我们一直吃山鸡下胡,绞尽脑汁和他斗,还真没琢磨他有啥仇家。他的家住在体育场旁边的三纺宿舍,老婆在三纺当厂医,两个小孩都在三十七中上学,老大是丫头,学习很好,快考大学了。父母、弟弟妹妹、老婆孩子都是本分人……”

    于冰开的是正经发廊,她不是卖淫女,但凡是开发廊的年轻女人,一般都有点姿色,都难免会被流氓、混混欺负。但于冰被山鸡奸淫,还是让我怒不可遏。因此我火刺刺地打断刘希玉,“你有完没完,么的上点道,老子还没下作到打人家老婆孩子主意的地步。白云山没把柄,他的后台、靠山是段某人,房产管理局的大领导,总不可能也是圣人吧。现在官场上,还有干净的官么,我们何不来他一个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对,对对……”

    张华山“啪”地一声,突然手拍了一下炕桌,吓了众人一跳。他连声道,“嗨,石头你提醒了我,这绝对是妙计啊,狗日的逼到老子走投无路了,咋就没想起这一层呢!”

    所有人都看着他,尚春香啐道,“一惊一乍的,看你俩那怂样,二十好几的人了,你们能不能有点男人样儿”

    张华山嘿嘿一笑,便又说道,“说起来,这段局长还就是被白云山用女色拉下水的。那段时间白云山经常请段某人到澎湖湾舞厅跳舞,每次都是由项东升的小姨妹天山红陪着,一来二去二人就好上了,人都传说他们有一腿。项东升小姨妹我见过一次,南城区区委副书记王汉如的女儿,大专未毕业,二十出头,长得跟挂历上的姜黎黎似的,还有点象慕容老师……在我见过的女人中是最俊的,那气质,啧啧啧……”

    竟然说到我妈妈头上,我怒视他一眼,这牲口竟然赌骂发誓道,“石头我说真的,还真有点象……”

    还是这副臭德性,这牲口长着一张憨厚的脸,远近看着都象个憨厚的老农民,可思想却与他的爷爷张朋山、父亲张玉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似乎从娘胎里一出来就好淫,恨不得长在女人的肚脐之下,他自己并不以此为耻。刘希玉曾说过这货有性瘾,是一种病,天生离不得女人一晚,因此我已经不屑和他计较。

    倒是尚春香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没好气地脆声啐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能不能吃相好点,一说起女人那哈拉子快到掉炕上了,啊!

    ”

    张华山没顾上还嘴,接着说,“这个天山红先是在新联酒店当大堂经理,跟了庄西风后又当了庄氏集团副总经理,负责业务运营,新联酒店在她手里现在是海滨一线生意最好的五星级大酒店之一。听说市政府接待北京和省城的大官,全在新联大酒店办,那档次是天都最高的。”

    五星级大酒店的领导,天都市的高级白领,南城区区委副书记的女儿,竟然先后给西毒和高官当情人,这名头够响了,也让我大为不解,“这么厉害的女人,西毒咋会舍得放手”

    按照庄西风的淫邪本性,他是不会管什么窝边草



第72章 一锤定音
    “死孩子你憋的啥坏招,咋笑得这么恐怖、牙瘮我警告你,不准算计女孩……”于冰瞪着美丽的眸子,表情诧异地道。

    我没理会她,张华山不解地问,“这个暂且还真不知道,希玉和小鬼要弄明白啥也不难,不过需要跟他几天。石头,你是想……”

    我没有时间与他们争吵,甚至根本没有时间瞻前顾后。山鸡逼迫过甚,现在这也是破局的唯一途径。我不会与他硬碰硬,老子要扒下他的底裤,看看他的后台到底是啥玩意。于是我一锤定音,“好,都别再吵了,让小鬼盯着姓段的,小鬼不行希玉你亲自出马。要找到他们经常在哪鬼混,一般什么时间去,呆多长时间等等,越细越好。还要注意,不能惊动他们。哼,老子要好好会会这个天山红!”

    老子从来不会认输,越是遇到越不过的坎,越会成为一个行动者。人生不顺心时常有,遇到坎了,甚至陷入绝境了,你哀伤、哭泣、祷告、跳河上吊、悲天悯人,一无所用。与其求爷爷告奶奶,不如冷静想明白一切,再专注于行动。三年前文化女人尚春香就对我赞赏有加,说我“木讷寡言却动如脱兔”。

    现在就是绝境,柯云露逼山鸡打压我们,山鸡无所不用其极,连绑架赵多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如果老子不出重手,我们所有人将生活在惴惴不安之中,这日子还有得过么因此,在得知天山红是王汉如的亲生女儿后,一个邪恶的计划已经在我胸中渐渐形成。乱世用重典,危难之时更需要行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

    大计既定,我和张华山、刘希玉骑着自行车,又赶到白沙村看望了赵尚河。

    这个让刘晓蓬、柯云露、朱九桶这样的恶魔都要畏惧三分的猛人,现在成了一只病猫卧在炕上几个月了,人已经瘦了一大圈。他的女儿由老人带着,见儿子要发火,老人赶紧抱孩子躲厢屋去了。当初下身被人轰了一火铳,铅子伤了他的左骨头,在孤山区医院做了手术却处理得不好,铅子没有全部清理干净,现在左大腿一直发炎膨胀化脓,再不能耽搁了,急需到海军401医院再做手术,把碎骨和铅子清理干净。好在猛张飞精神头和斗志尚在,说话声震得房顶土簌簌坠落,嘴里一迭声地赌咒发誓,要取下项东升的项上人头,否则他将誓不为人。

    他正在气头上,此时给他解释不会有作用,我没有想着说服他。

    接着,他就将火力对准了张华山和刘希玉,“两个笨蛋,人家都打到西留侯村了,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绑架了多多,你们竟然啥都没发现,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当初我们和项东升有过默契,生意归生意,大家都不对女人、孩子下手。山鸡先是欺负了于冰,现在又放肆到

    去绑架多多。项老虎的一条腿由我来办,可你们必须让白云山付出代价,否则那还得了”

    这混蛋心里有气,他不敢对我放肆,便又冲着张华山怒吼,将所有的怨屈不平都发泄到他身上,“整天想着娘们,心事不正用,你要认真动动心思我们至于这么惨……”刘希玉见他正要掉转枪口,便想避出屋外,赵尚河怒道,“你给我也站住。自从你得了尚春香那妖精,看看你象个啥当初那个令人生畏的阳春圣手哪去了,啊让人欺负到鼻子了,就屁没一个……”

    张华山和刘希玉没有和一个病人过不去,但总骂不是办法,赵尚河又拉着我的手说,“石头啊,你出来了,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得想想法子啊,要让山鸡知道他捅了



第73章 死亡之恋
    “唉——”赵小亦长叹一声,深深低下头。

    今天人太多,这话题又实在不应说,张华山、刘希玉都装着在听三个老人侃大山。可我从婶的这声叹息已经听出,西毒这混蛋这段时间一定来骚扰过她。

    人无耻、可恶至如此地步,真让我悲愤之余,实在无言!

    或许多多被绑架,赵小亦被吓得不轻,她抚摸一下我脑袋,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对我说,“石头,婶是从坟里爬出来的人,啥苦都能吃的,你不要再担心婶。咋天晚上你爷爷、庄爷爷住在农场村,白天晒麦子翻场院太累,晚上我早早睡死了。也不知山鸡是咋弄开的屋门,闺女让人抱走了我都不知道。幸好余余夜里起来上厕所,才发现姐姐不见了,当时我吓得一屁股就坐地上了。石头,婶不想再得罪那畜牲……”

    庄西风仍没忘了她,她是让山鸡的绑架惊着了,女儿就是她的命,多多、余余要是出了啥事,她也就没法活了。我不知如何安慰她,我现在其实拿西毒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好说,“婶子你放心,山鸡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你先不要和爷爷他们说,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

    赵小亦忽然又轻声咯咯笑了,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罢就是一只弄不死的蟑螂。这死丫头也一样,遭这一大顿罪,回来除了喊头晕,睡了一觉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我和张华山、刘希玉都笑了,我故意说,“那当然,要不你们咋让我们做娃娃亲呢。”

    “没正经!”赵小亦敲敲我脑门,又叮嘱我说,“桔子是好姑娘,救命之恩你要报答人家,要当成亲姐姐一样。听起来她那婆家真不咋地,唉这将来日子不会好过,到时你要帮帮人家。”

    我明知她的话带着试探的意味,还是频频点头,说,“婶你放心,那是我姐我会的。”

    下头房内,宁小鱼和婆婆张刘氏、赵多、赵余四人在炕桌上打升级,宁小鱼故意挑火说,“多多,你石头哥这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也不来西留侯,你要不是被山鸡绑了,他肯定还不来,这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哩。这要是华山敢这么对我,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赵余象炸了一样起哄,“就是啊就是啊姐,嫂子不说我都忘了这茬,这规矩不能破,赶紧搓衣板侍候。前面有一个陈小春,不看紧点,这后面还不定有谁呢。”

    众人都笑,已经十六岁的赵多闻言红了脸,但却给妹妹一个爆栗,小嘴里对宁小鱼落落大方地说,“嫂子你少挑拨离间,我干吗要剥了石头的皮。我跟你说,我是放风筝的,石头就是那风筝,再满世界蹦达也在我手心里啊。”

    场面上大话虽然说得潇洒,一会她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坐在我身边,悄悄伸手狠掐

    着我的腋下的嫩肉。几个老头仍在高谈阔论,张华山、刘希玉不敢吱声,赵小亦噗哧笑出声,小声骂道,“死丫头你别没轻没重的,没石头威名震着,项东升会偷偷送回你”

    赵多穿着蓝色白条纹的运动衫,闻言只得松了手,抱着自己的双膝娇笑道,“哟哟,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难怪我和妹妹连名字都取成多余。咋天我让人夜里抱走了,没见你伤心害怕,哟这会就心疼了,也太偏心了吧。”

    赵小亦一边打着毛



第74章 地狱之门
    毒品容易让人上瘾,一个被生活塑造成视自己为野罂粟的美女,一定更易让男人欲罢不能。所谓旁观者清,天地之间是否有超越年龄代沟的真爱我不知道,但这个天山红,分明是把自己当做跛足道人手中的风月宝鉴。

    身为飞天大盗阳春圣手的关门弟子,打探一个美女的私生活,小鬼陈红日这趟差事效率奇高。他曾在段淡食将开门的天山红直接抱进室内后,轻轻地打开保险门,亲耳聆听了二人的淫戏之声,看了一场现场直播。

    紫阳墅苑是80年代中期天都市第一个高档商品住宅小区,由于该小区九座楼被海关买了不少,因此天都人都以为这是海关开发的小区。其实房屋产权单位是泰东省华鸿进出口公司,建设单位为市城建一公司,简称一建。房屋建成后,一建总经理岑国范移民香港,后又再移民澳大利亚,于是摇身一变成澳大利亚籍香港商人。而庄西风的情人岑梅也有澳大利亚国籍,正是岑国范的亲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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