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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他们都抹着额头的汗,刚才段老狗突然出枪,显然也把他们吓得丧胆,精神过于紧张,现在他们的笑比哭还难看。

    天山红恰好不再尖叫,这猪和白菜的比喻、骟骚老狗的调侃,她脑袋竟然一下子从被单里伸出,露出一双美丽、惊恐、犹疑的眸子,怔怔地看了我一眼,又瞄了下我身后的张华山、刘希玉。

    “说,你们到底想干吗!”被羞辱的段淡食无地自容,他气急败坏地怒喝道,声音凄厉、绝望、色厉内荏。

    我倚着原木色门框,双股发软,掏出一支烟叼上点着,依然用羞辱的语气加码,“我们想干吗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清早啊,段局你真是好身手,宁姐姐的叫声在一楼都能听到。报纸上、电视上天天报道,市委正在全市开展整党,在这种时候,这些照片泄露出去,你会成为泰东省、天都市名人的!”

    说着,我伸手接过刘希玉递上来的几张照片,扔到他面前地上。这是咋日拍的书房中大保险柜内脏物的照片,照片干了,但都卷着边。照片上堆积如山的现金,大额存款存折,

    名贵的字画和金银、玉石,还有这座房子的房产证……

    “你……你们搜查我和书房……”段淡食弯腰拿起照片,顿时面如土色,神经质地将照片一一撕碎,气急败坏地扔到地上。他脸色煞白,右手颤抖着指着我,嘴里唾沫横飞,“你……你们是检察院的……不不不,你们是道上人,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卑鄙小人,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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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善于控制局势的女人
    现在我已经看透了段淡食的心理,不过是在做无力的垂死挣扎,他的心理其实已经崩溃。因此我对他的顽抗不屑一顾,便讥道,“段局长你大小是个领导,你也真无聊,领导就该有点领导的样儿啊。我们是谁,或受谁的指派,都这会了还重要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搞明白,这屋里藏着你贪污来的钱,私藏两支手枪,祸害宁姐姐,还有这些照片,啧啧啧,如果被公开了,你是不是该作出合理的解释!”

    “祸害你说我是在祸害舒舒哼,你特么胡扯……”段淡食脸红脖子粗,竟然只对我说的“祸害”两字大为不满。他直视着我,仍顺着他自己的思路咬牙道,“我知道你们算计我只是为求财,刘培喜能给的我能加倍给。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开价吧,说说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说着,他从运动装裤兜里掏出红塔山,动作优雅地想弹出一支,但却没有成功。便用手抽出一支,右手颤抖着用打火机点上,直接开始谈判。

    这动作在此时此刻多少有点挑衅性,显得滑稽可笑。可事件正向我的预定目标渐渐靠近,我得在他的胸膛再插上一刀,于是我也点上烟,并用玩世不恭的口气笑问,“段局官架子摆得挺足哦,你咋就能肯定我们是求财或许我们想求色呢,有好比不日是傻瓜,你清早儿都想干的事,我们为何就不能”

    “求色!”段淡食瞬间紧张起来,骤然想起我前面说的要尝尝滋味的话,他顿时睚眦尽裂,面目狰狞,“小子别逼人太甚,舒舒就是老子的命,如果你们敢伤害他,段某拚得一条老命,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都山穷水尽的时候了,段淡食还不忘保护天山红,这让我对他高看一眼。我看一眼床上天山红微皱的眉头和惊悚、犹疑的秀目,猥琐地跟了一句很无耻、也更有杀伤力的话,“果真那么爱宁姐姐么,我不信。也不看看你自己,下面的**毛都花白了,真当成你的命应该当她爷爷,可你在干啥,你那是玩弄!”

    “你放屁,苍天可鉴,我和舒舒是有感情的……”段淡食跳了起来叫道。

    我看了一眼天山红,又放出了一个杀手锏,“感情你也佩说感情二字。”说着,我伸手接过刘希玉递来的照片,“看看吧,当领导这几年你祸害了27个女孩或少妇,每一个都象宁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哦,每一个你都记录了睡的次数、地点、环境、感受、那玩意长啥样。这些年,你在这些女人身上共花费三十多万。这其中,甚至有宁姐姐的母亲宁虹女士,你的笔记本里还夹着她的阴毛,做为留念。如果市里得到这些照片,你岂止身败名裂,甚至会臭遍整个泰东省。试问,你还有资格谈感情二字么”

    说着

    ,我将几张照片甩到他面前。

    段淡食弯腰拿起照片,看一眼天山红,赶紧将照片撕碎,扔了一地。但哑口无言,无地自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天山红到底是新联大酒店的副总,众目睽睽之下,她眼角分明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便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攸地将床头柜上一条家居裙子扯进被单下,三两下就快速穿好并下了床,然后走到衣柜后遮掩着换上家居衣,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段淡食身旁,低首蹙眉欲言又止,那目光如刀子一般快速扫了一



第81章 谈判技巧
    她的冷静让我微微一怔,似乎她才是那个控制局势的人!

    故意停顿一下,天山红又小声温言道,“我想你们不是为求财,也不是为整倒老段而来,更不是盯上我。我有自知之明,我就普通嫚,大街上一抓一把,不值得你们惦记。你们是有事相求,对吧你们和老段之间一定有误会,是求告无门,这才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虽然这让我很难堪,但我不怪你们,人生一世谁都会有难处。我们大家还是到厅里坐下吧,我给你们泡茶,事情说开了也就好办了,你们说是么”

    她说得优雅从容,也确实说到了我心里,让我没有理由拒绝!

    天山红说完,便迈着流水般的碎步走出卧室,进了厨房。张华山、刘希玉也都傻了一般,脑袋跟着她转动。而这房间内骤然没有了唯一的女人,室内室外几个对峙的大男人顿时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显得尴尬无比!

    “三位,请了!”天山红从厨房内端着一个紫色的木头托盘,走进一圈大沙发围成的客厅,低着头在茶几上摆上茶具,捋了一下角茶几上竹叶上的飘尘,才优雅地请我们入座。

    虽然心里十万个不情愿,段淡食还是带头向厅内走去,我和张华山、刘希玉也跟着过来。众人落坐,天山红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贴着段淡食坐下,双手仔细地捂顺了一下衣裾。她先从壶内倒出一点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才一一给我们斟上茶。我呷了一口,此时在我眼里,这二人根本不象恋人、情人,更象是一对恩深义重的父女。

    段淡食又恢复了威严神态,腰板挺直,翘着二郎腿,虎着脸一言不发。天山红推了推他的胳膊,段淡食便又开口问刘培喜给了我们多少钱,只要我们交出胶卷,他愿意给三倍,甚至五倍。这一瞬间,我感觉天山红的冷静,其实是给我提供了另一套解决方案,如果能不伤害段淡食和天山红,又保住了张华山的渣土生意,再能让段淡食不追究咋天被我们“拿”走的十万块,那岂不是三全其美

    于是我说,“段局长,我们还是不要谈钱。你放心,你们在一起的事我们不关心,当然也就不会举报这事,今天我们更不会要你的钱。当然,该拿的我们早已经拿走了。”

    天山红眉头蹙了一下稠艳的红唇嚅动了一下未说话,眼里带着羞辱和忿恨,将头扭到了一边。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之前盗窃了我的家,今天大清早又……破门入室,总该有个目的吧。既然不想害我们,那就请拉下头套,我们象男人一样开诚布公地谈谈如何”段淡食感到迷惑,他现在急于知道我们的来路和目的,因此脸上带着怒意话语中带着官腔诱导道。

    事情在天山红的左右下,现在已经完全纳入我预定的轨

    道,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于是我笑着说出自己的来意,“段局,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的来意对你来说可能是很小很小的事,可对一群小人物却是天大的事。你纵容外甥白云山欺行霸市,逼人太甚,用枪重伤人家多人,绑架人家十六岁的女孩,还要强行吞并人家的渣土公司,几十家人被逼得没了活路。你们只顾自己,贪婪无度,逼得人家是没法活下去了,这才会出大价钱请我们来收拾你,就为了讨回一个公道!”

    “原来就为这个啊,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让老夫如此丢人”段淡食长舒了一口



第82章 出价一座铁矿
    段淡食也点头应允,但话语中还是软硬兼施,“这事不难办,我明天就勒令云山和老项本分经营,不允许再垄断二建与五建的渣土生意。他们做他们的,你们做你们的,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丑话说在先,你们也要保证讲信用,否则我敢说,你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我好!”

    我冷笑着看着这个猎物,反唇相讥,“行了段局,既然交易已经搭成,再说狠话没啥劲。冲破了你们的好事真不好意思。大好时光,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的话也让天山红羞得无地自容,她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起身欲相送,却一直深深地低下头。

    段淡食的脸却突然一阵煞白,额头轻汗滚滚,右手开始揉着胸口,眉头蹙着,脸颊肌肉在颤动着,十分痛苦的样儿。他似乎在痛苦地思索着什么,见我们要走,突然脱口高声叫道,“几位且慢!”

    我们所有人都怔了一下,以为段淡食要变卦。

    刘希玉怒视着他,“你有完没完,还想耍什么花招!”

    天山红也诧异地看着他,嘴里不满地问,“老段,你……”

    就这一会,段淡食脸上的痛苦状已经不翼而飞,他摆摆手冷冷地道,“舒舒,刘培喜出了大价钱,看来段某今天不吐点血,他们是不会真的放过我的。”

    他扭过头,目光如刀,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小子你听着,国营银家岭铁矿你们肯定知道在泰东省,齐都市那一带山里到处都是铁矿,我们天都有很多人跑到都南山里挖矿你肯定也知道。我的老家呐就在齐都市都南县,前几年农村搞荒山承包时,我也回乡承包了一片矿山,承包经营期五十年。后来发现石头下面有铁矿石,便与东郡村委合搞了一座小矿,办了采矿证,离国营银家岭铁矿只有百十里山路,现在由我堂兄段淡仁经营。”

    这咋突然说起铁矿了,我有点懵,云里雾里的,根本无法接他的话。

    他断续说道,“我找我的同学查阅过泰东省的勘探评估资料,我那同学是泰东地质研究院教授、国内顶级勘探专家丛素普先生,他查阅后说那片矿区虽然运输条件不好,但却有上千万吨开采价值。这个铁矿不管是齐都市还是天都市,没人知道是我投资的,绝对保险、安全,可惜我堂兄不是那块料,这矿现在开不下去了,可扔掉又不甘,我现在正在想辙。怎么样,不知三位是否感兴趣”

    “铁矿段局你到底啥意思啊”

    段淡食说了这一大堆,如空间大挪移一般,这变化也太大了。但有一点我听明白了,这老小子知道我们掌握的证据对他意味着什么,他是不放心就这么放我们走了,于是便搬出了什么铁矿,说白了就是饵。

    张华山、刘希

    玉也一样,段淡食的话也让他们一脸懵逼。国营银家岭铁矿是泰东省乃至全国著名的大矿山,在全国铁矿排名前十强,身为泰东省人我们当然知道。但在此之前,我们在铁道线上战天斗地,偷窃扒窃,无恶不作,乐哉悠哉,对铁矿一无所知。

    天山红也愣了一下,她惊讶地看着段淡食,显然段淡食暗地里投资铁矿,



第83章 诱饵
    段淡食听了我的话,便孤注一掷退而求其次,道,“不是跟我混,是我们合伙混行了吧!我拿出部分股权归你们,且由你们具体负责经营,赢利了我们分红。如果你们是那块料,将来矿一旦开成,或许能赢利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条件么很低,一是你们要听招呼,下功夫,把矿开好。二是你们要讲信用,不能把照片散发出去,不伤害我和舒舒名誉就可以。”

    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我们就是混社会的小混混小流氓,这些数字离我们的生活太远,在我们眼里没有啥意义。未来会怎样,对我们来说,过去和现在都不敢认真地去想象,想了只会让自己更自卑。现在段淡食说出的一串天文数字,诱人但却让我们难以相信他的诚意。

    或许知道我们不信任他,段淡食站了起来,气度万千地摆了一下手,“三位请跟我来!”说着他带头向书房走去。我坐着没动,蹙着眉头的天山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只好起身,众人一起进入书房。

    段淡食坐到巨大的红木太师椅上,从写字台边的侧柜内取出一个大文件夹打开,提起笔快速写好了三份一模一样的文书,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个人图章一一盖好。我和刘希玉对视一眼,咋天让宁虹闹的,我们差点被活捉,写字台下这个侧柜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这么重要的文件竟然错过了。

    为示珍重,段淡食又拿出印泥,珍重地摁了手印,然后自己留下一份,递二份给我,说,“矿山仍由我负责投资,你只需填上你的合法名字,到齐都市都南县农委土地管理所、国土和矿产资源规划办公室备一下案,就可以享有这座北山铁矿所在山地共15平方公里的50%承包经营权。矿山所有权归国家,因此我特别注明了,这只是经营权益,只有让矿山盈利你们才有收益分红权,矿山经营权益你们不能转让、转赠或分配。怎么样,你们回去看一下这些资料,然后深入思考一下,这条件应该很优惠了!”

    段淡食写的是一份矿山股份经营权转让证明,一份荒山承包经营权委托书,一份附加条件说明书。而在转让给谁那一栏空着。文件夹内是一迭文件,有承包那片山地的合同,有开采许可证明和环保、安全、消防等各种各样的经营手续影印件、原始件。

    我没碰文件夹,而是冷笑道,“段局,你用贪污、受贿来的脏款包下的荒山,远在你的家乡哪,我们不想掺和,也没那个能力掺和。说句实话,地下挖出的东西属于国家这个我懂,只要你哪天出事了,这个矿应该会被国家收回的,你是想让我们给你一起扛雷吧”

    “这是屁话!”段淡食不屑地冷笑道,“你小子果然有心机,不过我喜欢,

    这个矿没有雷需要你扛。地下挖出的东西属于国家不假,可我们已经在都南农委矿产资源办申办了采掘证,也就是国家同意我们采掘这片地下的东西。多说你也不懂,你们只要去一趟山里就不难搞明白,是否答应和我合伙干,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天山红一直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段淡食,而我们三人也都面面相觑。

    段淡食又道,“我也不瞒你们,这些年别人找我办事,我确实收了点辛苦费好处费,但你要说我只会贪污受贿搞腐化还是有点冤。在官场上,老子兢兢业业一辈子,我经手的工程验收评级都是优质工程,我比那些收了人家的好处却不办人事的混蛋强一



第84章 刘小青
    窗外轻风拂过,阳台上风铃叮咚,掩盖了叹息之声。他又满带愁怅道,“唉,我都这把年纪,不想临退休成天都人笑柄。我出生在贫穷山区,穷怕了,上大学后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时连做梦都想赚钱当大官,当人上人。合作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共同发财总比玉石俱焚好,你们说是吗……”

    这番话从段某嘴里说出,颇出人意料,但“合作”二字让我印象深刻。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千万种,未必都要打得头破血流,求同存异,合作共赢,未尝不是一个新的选择。信任是合作的前提,段某人值得信任么

    话已说尽,再纠缠已无意义,我将文件夹收起抱拳,“段先生雅量,今天多有得罪。承蒙好意,或许今后我们真会跟您混呢,那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宁小姐就是我们的老板娘,当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照片。段先生,宁小姐,我会和你们联系的,再见!”

    学着他的口气文绉绉地说完,我与张华山、刘希玉下楼扬长而去!

    太阳已经升起,楼外阳光灿烂,小区的早晨人们来去匆匆。上班族骑着自行车龙头上挂着包,赶车的人一边匆匆走一边啃着油条。晨练完提着早餐归来的人,腰带上大串钥匙叮叮当当地乱响。一座一座楼宇的每一扇窗口内,都有不同的故事在上演着、发生着,生活如流水停不下匆忙的脚步。公开离开紫阳墅苑,走到曹县路市政工地,我们将工具和服装扔到路边绿化带后市政工人夜停的黄色车内,打了一辆面的圆满结束这一奇异之旅。

    在商河路上买了早餐,回到陈公馆吃着豆腐脑油条,我们谁都不想说话,但难以抑制的兴奋让我们毫无困意。白云山、项东升已经被我们扒掉底裤,云山渣土公司想吞并华山渣土已难于上青天。张华山饭后给周铁军打了电话,通知他警报解除,令他组织出车拉河沙,同时一轻局宿舍工地的渣土工程马上重新开工。

    段淡食给的文件夹则被我随手扔到床底下,没有人将其当回事。从现在开始将是一段最危险的时间,我们将时时面临死亡威胁。段淡食一定会杀人灭口,但我判断在天都市内我们将是安全的。在整党这一特殊时期,段淡食绝没有胆量在天都市内将我们三人都干掉。此时如果爆出杀人惊天大案,倘若动静闹大纸难包住火,他段某人将是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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