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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屁阴谋,别么的胡思乱想。都是为了生存,要有也是阳谋。”我们相对而坐,不时抖动双膝赶走蚊子。耳畔偶尔有蚊子嘶鸣,如轰炸机一般撞到耳朵上。我信任老段头公媳,总觉得这沈苦丫这个小嫂子是当官的料,将来对我们会有大帮助。

    刘希玉仍疑虑重重,“这老段头就象苦丫狗腿子,巴巴地为儿媳拉皮条。我跟着他去她家,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不踏实。”

    我心里苦笑,看来这娘们终于得到可心的小兄,一门心思光顾着享受去了,连这秘密她都没顾上给小情人说。

    一道闪电掠过,瞬间能看到刘希玉面色惨白,怔怔地望着院中噼噼啪啪的雨水,分明为情所困。

    “希玉,你知道老段头为啥这么怕苦丫”

    “为啥”

    “嘿嘿,今天午后小傻子偷偷告诉我,说有一天午后,他用面筋爬苦丫家房顶上粘树上知了狗,看到苦丫和女儿在午睡。老段头见媳妇睡着,便溜了进去,偷偷掀起苦丫裤头看她下面。偏苦丫压根没

    睡沉,于是被她抓了个现形。老段头是老师,要脸面,当时跪在九媳面前左右打自己的脸认错,苦丫才饶了他。从那开始,他就成了媳妇的小跟班。”

    “真的哈哈哈……”

    “童言无忌,三儿又是个傻子,应该不会有假。”

    “嗨,这小傻子脑袋瓜都装的啥啊。石头,那她……那她……有没有让她公爹睡”

    “别胡思乱想,苦丫不是那样的人,老段头也是酒后糊涂。你想啊,老段头三个子女,两个闺女嫁人了,儿子三喜是独苗。沈主任二十六七,人长得好,经常与镇、村干部腻一起开会,老段头是怕儿媳守不住啊。有一次挂职副县长余崇到苦丫家里吃过一次冬瓜饺子,让老段头有了危机感,都想自己上阵了,可沈主任眼界高瞅不上他啊。现在以为我们和段局能合作,就把希望寄托在你我身上,这事就这么简单




第17章 雨夜魅影
    影壁上的影像如电影镜头一般,十分清晰,又瞬间消失不见,院子内又变得一片黑暗。

    尸骸还魂!

    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浑身汗毛倒竖,随着一声惊雷从马扎上蹦起,站在屋檐下不知所措,手中的烟卷都不知不觉脱手。

    刚才那影像不是红娘子本人,也是她手下的大将,院中这呜呜不休、瘮人彻骨的悲啼声,难道真的就是六百年前那些战死的怨魂!

    这座小院还真不简单,一定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循着啼声,感觉应该在井边,便壮着胆子走向井台。蹲下仔细谛听,那悲啼声果然是从井口传出的,象一个妇人扒在井口哀啼。咬着牙壮着胆掀开木板,啼声顿息,变成了沉闷的呜咽声。原来是盖井口的厚木板与井口之间有些微裂隙,狂风中产生了神奇的笛子效应,象瓶口一样发出“呜呜”的尖厉啸声,再加上瓢泼而下的雨水,便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哭声,且随着风力的大小变幻莫测。

    雨越来越大,狂风漫卷,排水沟内流水哗啦啦地响着。我放下水桶打了一桶水,重新盖好井口,再用水桶压着,“呜呜”声戛然而止。

    雨水打在后背浑身冰冷,我忽然又如遭电击,头皮阵阵发麻,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猛抬头,只见黑暗中的墙头上立着一团黑影,就在摇晃的大树下,那分明是站着一个人,正直直地看着我。闪电间隙,分明看到黑影戴着雨衣上的帽子,露出一口白牙。

    他在狞笑,恐怖让我脑袋欲裂。我以为是眼睛让风雨吹花,或产生幻觉,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再看,狞笑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露笑的鬼影,这不禁让我魂飞魄散!

    老段头他们曾说这小院闹鬼,似乎千真万确。我忌惮鬼魂,可凭感觉我知道,这绝不是幻觉,更不可能是啥鬼魅。

    这是冲着我们来的,或许没想到我们大半夜的会呆在雷声隆隆、风急雨稠的院内,一下子弄了个照面,于是慌乱中便选择暂退。而且我感觉这一定不是那天山上的那伙人,果真是黑影应该早就开枪了。

    “起来,有人袭击……”

    我伸手从泥水中抓起几块重甸甸的小石子攥在手心,只来得及给室内的张华山、刘希玉报了警,便无一丝犹豫手撑着青桐树干一下窜上墙头。只见前面一团黑影正顺着巷道向南逃遁,那脚踩在地面雨水里的哗啦啦声,和暴雨拍打到他身上的噼噼啪啪声清晰可辩。眼看黑影要逃走,我顾不上等华山、希玉二人,独自跃下墙头,踩着雨水便猛追而去。

    多年混社会的经验证明:狭路相逢,示弱是败亡之道,想挺直腰杆站着,你只有一往无前!

    村中的狗都被惊动,一一乱吠起来。有的已经被惊雷丧胆,拖着长长的尾音犹

    如妇人哀嚎。黑影逃跑速度加快,我的穷追不舍让他没有功夫钻进某一个院落隐藏,只能向村外窜去。出了村口一直追出村外,眼看到了红莲河边高高的石头河崖,前面的黑影已经无路可逃,便突然站定转过身面对着疾追而至的我。

    我也猛地站定,感觉后面有脚踩泥水里的哗啦声,回首一看,不禁暗暗叫苦,心惊胆战,有两条黑影正从后面包抄上来。这瞬间我感觉真是倒霉透顶,又是三打一,老子真是天生贱命,活该挨揍。刚走出少管时与田昊干是三打一,在银河与王驹子干也是三打一,现在刚被段淡食骗来这都南山区,又一场三打一就如影随形地跟着来了。

    面前的黑影背河而立,居高临下,身后就是轰鸣奔腾的洪水,给我强大的压迫感。他突然开口说话,声音穿透雨帘,断断续续,让我感觉阴鸷寒冷。

    “小子反应够快哦……别吓得哆



第18章 周大炮跳入山洪
    话没说完,我左手中的石子已悄然攸地掷出,项东升的出现,让周大炮分了神,他刚要出声责问,三枚重甸甸的石子准确击中他的脸膛。“啊”地惨叫一声,未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上河畔石崖,欺身上前,左手接着他的短棍,右膝准确椎击他的裆部。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是老土匪当年传授给我的绝技,是最阴鸷的杀招。在银河那一架,让老子失血过多,差点在桔子家楼下没背过去。现在虽然不是我体力最好的时候,但老子这一膝也能要了他的命!

    周大炮身高与我相仿,身穿雨衣,头藏匿在雨帽之内。他“啊”地凄厉惨叫,顿时受到剧创。但到底是个猛人,手中棍依然紧握着向我扫来,幸好我提前一步已接着棍,双方瞬间僵持纠缠在一起,手肘膝并用,在崖上贴身肉搏。

    崖顶空地很小,稍不留神就会坠下红莲河。我的身后,三个人也已经交开了手。

    项东升以一敌二,黑暗中短棍相接时轰然作响,一点没有落下风。而我面前周大炮力大无穷,腿裆受到椎击,让他的战斗力大大下降,即便如此,我们也势均力敌。如果不是他裆痛难忍,老子绝对接不住他三合。我们两人在雨水中缠打在一起,象街头打群架一样拳脚胡乱相加,一时难分上下。

    但项东升很快就占了上风,他手中棍千变万化,雷霆千钧,让二条黑影难以招架,不得不频频后退。见打不赢,其中一条黑影从雨衣内掏出锯短了枪管的猎枪,项东升本就是玩枪的高手,他眼疾手快,身体突然后翻的同时,一棍准确扫在对手枪上。

    “轰!”

    猎枪响了,子弹打向黑暗的夜空风雨中。同时猎枪翻转落地,被项东升一脚踢飞落入河里。

    枪声让我魂飞魄散,也让呜呜呻吟的周大炮再一次分了神。让我仓促之间一把将短棍扯到了手中。他忍着裆痛,一边哼哼着一边伸手欲掏枪,我跟上连续几棍将他逼向河边崖顶,让他没有机会出枪。此时,对付项东升的两个大汉也慌神了,他们枪击不成,在项东升的步步紧逼之下,一步步也退到河崖上。

    河畔光秃秃的石崖两边,河坡上长满树丛、灌木、芦苇和杂草。就在此时,被枪声吸引,黑暗中找错方向的张华山、刘希玉也提着棍子赶了过来。现在形势变成了四对三,周大炮还被我重创裆部,他的两个手下只剩下噼噼啪啪的被动招架。

    后面就是水声隆隆、奔腾轰鸣的红莲河,他们忙乱招架手足无措,已经退到了崖顶边缘,再退无可退了。

    这种短兵仓促相接,周大炮单腿跪在泥水里,剧烈疼痛让他已经奄奄一息,已经完全处在劣势。横行一生,这个猛人或许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当我们四人持

    棍扑上欲最后一击时,二条黑影无心恋战,一人挟着周大炮一条胳膊,竟然“扑嗵”“扑嗵”两声,从高高的河崖顶端跳入红莲河。

    据老段头、沈三丫和刘寡妇说,这山里女人婆媳不和、夫妻打架跳河的每年都有,一般都会选择在山洪爆发之时。现在山洪滚滚奔腾而下,如万马奔腾,更似雷声轰鸣,红莲河上又多了三个跳河的人。我们提着棍站在河边,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听着脚下的轰鸣声,脑袋依然阵阵空白。雨夜遇袭,如果不是项东升突然出现,这跳红莲河的不会是周大炮,而一定是我李三石。

    “老项,相救之恩……容后再报。你咋会出现……在这”

    现在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项东升的出现,让我和段淡食之间的博弈多了许多变数,我依然胆颤心惊。

    狂风越来越紧,暴雨抽打着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落崖下河中。我们弯腰走



第19章 刘双子清理门户
    项东升腾身一闪,仓促间以棍扫其腕,“咚”地一声明晃晃的砍刀落地。黑影身手不一般,身子往下一蹲,在项东升反应过来前,竟然从他腋下象泥鳅一样猛地窜了出去。

    张华山看得真切,飞起一腿将黑暗扫倒。这歹徒身手蛮灵活,在泥水中翻了一个滚着爬起欲逃。刘希玉跟上一脚将他踹翻,左手拧着他的领子,右膝“嘣”“嘣”“嘣”猛击其腹部,这家伙“啊……啊……”象杀猎似的惨叫着,身体疼得弓起,再无力反抗。

    在张华山和刘希玉抓住欲逃歹徒时,项东升早已勃然大怒,提棍挡住另两个提刀汉子。一人举着砍刀,一人竟然举着长长的关公刀。但仅仅一个照面,项东升棍法凌厉,拨开长刀,棍梢已经直逼年长汉子鼻尖,将二人缓缓逼回屋内。

    里间屋内,传出剧烈的咳嗽声、哼呃声和啜泣声。

    刘希玉单手提着俘虏,我们几人都提着棍子跟着项东升身后进入屋内。

    小发廊不大,两间屋,外间是四五张一排理发椅,墙面上是镜子,墙角立着烫发的架子,屋内已经一片狼藉。两个歹徒一步步后退着,一直退到里间,跳上炕,用刀架在两个赤身**的女孩脖子上。提关公刀的中年汉子小胡子颤抖,恶狠狠地逼视着项东升,“外地人少管闲事……再不滚,老子要她的命……”

    刘希玉将手里汉子扔到地上,拿过一条毛巾撕开,将他手捆起。

    项东升将雨帽推向身后,对歹徒不屑一顾,嘴里骂了一声,“**!”然后抱着棍倚着里屋的门,抹净脸上的雨水,狞笑着,“随便你,你们横竖是逃不掉的。不过两个卖货,老子根本不认识她们,你想杀就随便。杀完两妞你们再自杀,我们只当不花钱看场戏!”

    说着,又回头问我,“石头,你们认识这两妞吗”

    我摇摇头,“鬼啊,这几天就一直下雨,我们压根未出门,浪费了许多好时光。”

    两个女孩条子、盘子都不错,她们手脚被绑着,嘴角挂着血,身上、大腿上红一块白一块,伤痕累累。瓜子脸的女孩脖子上还套着绳圈,仍在剧烈咳嗽着,闭目泪流满面。看来我们再晚来一会,这两丫头就要被三个恶棍勒死。项东升冷漠的话,似乎见死不救,令脸色煞白的圆脸女孩惊愕,两只亮晶晶的眸子惊恐地看着我们,分明在祈求我们能救她们。

    这两个歹徒衣裳邋遢,胡茬、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的,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不到四十,目光凶狠,一看就是个狠主儿。另一个十六七岁,还是个孩子,但看他拿刀的架势,是那种下手不知轻重、不考虑后果的初生牛犊。

    听了我和项东升的对话,留着小胡子的中年汉子突然放下长刀,对我们抱拳鞠了一躬。

    “在下

    刘双子,这厢有礼了。几位好汉一看也是道上人,还帮鸿烈村出过头,令人佩服。这北山镇暗门子过去一直是我们管的,最近齐都市下来一伙人,头儿叫庄龙大,狂得很。这两只鸡特么的这山望那山高,便投靠了他,我们这是在清理门户呢。好汉误会了,这不是打劫。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话说得文绉绉的,看来一定听过单田芳的评书。原来人家在争夺门子的“保护”权,我们不想染指这行当,项东升无聊地叹息一声,回头瞅了我一眼,似有走人之意。

    我知道他这是纵敌之计,瞅着泪水淋漓的两个女孩,我看着刘双子,“对背叛者,你们一般如何处置”

    “当然不能轻饶,玩透、玩残,再弄死扛到山上埋了!”刘双子十分冷酷,说得轻描淡写,毫无怜悯之心。似乎这不是两个生命,



第20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们都退回外间,项东升已经悄然将墙边小柜上一把剪头发的剪刀攥在手心。两个歹徒中计,果真提着刀跳下炕走出,刘双子举着关公刀在前,少年提着砍刀在后。

    项东升压根未给他们反应时间,他甩手剪刀飞出,准确插入刘双子右臂。惨叫声中,张华山贴身上前一棍砸在他左臂,“咔嚓”一声骨头折了,这混蛋又“啊”地惨嚎一声倒地,砸塌了一把理发专用的小转椅,长刀飞起砸碎墙上的镜面,哐当落地。镜子四分五裂,碎玻璃散落一地。

    这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后面那小子愣了一下,待刘希玉举棍扑上要椎击他时,这小崽子吓得手中刀一扔,竟然“扑嗵”一声跪到碎玻璃上,“哇”地哭着嚎着举起了双手,一付伤心绝望、你们弄死我吧的撒泼样儿。

    刘希玉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踹翻,跟上一脚踩断了他的右臂。这是技术活,既要踩得他胳膊骨折,又不能完全踩断,否则就有防卫过当之嫌。小崽子疼得翻滚,又碰倒了墙角烫头发用的发热头罩,“轰”地一声摔碎,室内顿时一片狼藉。

    在刘双子两人哀嚎惨叫声中,我和张华山走到里间,将两个女孩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瓜子脸女孩脖子上血红的勒痕,如一条蛇趴在白皙的脖颈,触目惊心。

    两个丫头劫后余生,面无人色,泪淋淋、惨兮兮,七手八脚胡乱套上衣裳,圆脸女孩则一直用目光偷偷睃着我和张华山。项东升和刘希玉在外间用剃刀将一块理发用的白色围布挑成条状,将三个混蛋未伤的手脚捆在一起,惨叫不断。当然刘希玉还是用布包扎了刘双子的伤臂,否则警察到来前这小子或会流血而亡。

    我们正要走,两个女孩战战兢兢地走出里间,手足无措,目光恐惧、茫然,圆脸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大哥,我们……”

    三个歹徒疼得仍在哀嚎、呻吟,少年在哭泣,刘双子呻吟着抱怨,“说好公平较量,好汉你耍巧不守信用啊,呜呜疼死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北山刘双子不是好欺负的么……对了,你们莫非庄龙大的人我草他十八辈祖宗,老子要……”

    张华山烦了,猛踹了他二脚,“你个大姑娘养的,要不是担心伤着这两姑娘,老子剐了你三混蛋,你费特么什么话!”

    那少年仍在呜呜啼哭,悲痛欲绝一般。项东升也烦了,提起来“啪啪啪”一顿耳光,再扔地上一脚踩断左臂,这小崽子惨叫一声,顿时疼得昏死了过去。

    有人做暗门子,就有人控制她们收保费费,且各有各的地盘。这种不知轻重的胆大妄为之徒最凶残,毫无人性,留着迟早对我们是祸害,项东升自然不会有丝毫手软!

    张华山委糜地摸出口袋里的烟,早已经被雨水泡了

    ,便放到鼻子前贪婪地嗅一下扔了。圆脸的女孩赶紧说,“大哥,我们这有烟。”说着,回里间摸出一盒大鸡,递给我们一人一支,又用打火机帮我们点着。

    项东升对两个暗门子冷若冰霜,我双股发软,悠悠地吸了一口,还是安慰她们,“不要怕,旁边小店肯定有人帮你们报警了。晚上放心大胆地睡觉,这两混蛋死不了,胳膊废了是他们自找的。就是不废也没啥用,杀人大罪,关进去就出不来了,以后在鸿烈村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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