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我忿然走向他面前,他吓得连连后退,但我并未动手,“刘书记,想找人你尽快,象个娘们一样叫骂没用。我只想告诉你,在你弄死我前,老子一定能让你先下地狱,不信你可以试试!”
影壁边露出几张看热闹的孩子的小脸,刘祝三虽然气得疯狂,无地自容却无可奈何,恨得跺着脚怒吼,“左瘸子这王八蛋,大白天招惹小鬼进村……老子是刘家族长,管教后人你也敢掺和,就不怕绑到石门咚浸竹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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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傻子惨淡的童年
我拍拍手,象啥事也没发生一样,也呵呵客气了几句,并掏出烟递给他一支,“刘三爷客气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
他似乎受宠若惊,迅即改成笑脸相迎,主动掏出打火机也帮我点上,“那是,那是,鸿烈村有你们镇着,没人敢来欺负。”
这场面十分滑稽、尴尬,刚才还你死我活的两个男人,转眼之间互相奉承,一团和气。我也一语双关,“以后我们住在你的宝地上,还请多多关照!”
“那是一定的,下午我有事去镇上党委,后来才听说周小楼来闹事,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刘家从不亏欠别人恩情,此事改日我要专门请你们,嘿嘿你们忙吧……”刘书记完全忘了刚才欺凌侄媳时那付豺狼嘴脸,打着哈哈尴尬地聊了几句,便灰溜溜地牵着狗走向院门。
到了影壁边,踢了一个小男孩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赶走几个小孩,还带上了院门。
刘寡妇仍愣怔在墙角,只到听到刘祝三带上院门的声音,她才啊地惊叫一声,疯了般扑了过来,抓着我手检查一遍。结果啥事没有,她一脸不可思议,“老天哪吓死了我了,小兄你没被咬着吧,容易得狂犬病呢……”
说着又帮我拍打坎肩和裤头上的泥土,“小兄你真厉害呵,竟然毫发无伤,那狗太吓人了,你这得多大手劲哪!”
我好整以暇地整理好被扯乱的坎肩,望着朦朦胧胧的树梢,“嫂子你放心,他也就欺软怕硬的货,今后他不敢再欺负你家。我们有正事,没功夫与他计较。长期否则就冲他那个屁,三年内不弄大他闺女肚子,我特么跟他姓!”
虽然明知我说的是气话,她还是噗哧一笑,“看又说疯话,他爹坏怪人家闺女啥事。”
听见院门响,刘三儿象鬼影一样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影壁边,见刘祝三已经走了,便巴巴地凑上来捧场道,“厉害啊老叔,小爷我真开眼了,快教教我刚才那手,那死狗整天追着欺负我……嗨,干吗要等三年,刘翠柳狂着呢,从来只喊我小傻子,不就比我大一辈么。她与白长生搞对象,在后山洼子里睡过,那屁股真白啊跟刚蒸的馍似的,下面全是毛,我亲眼看见的,骗你是小狗……”
刘寡妇啐道,“死小三你要死啦,不准嚼舌根,当心舌头生疔!”
刘三儿拧着脖子犟道,“娘我可没嚼舌根,我亲眼看见的。听人说那一次放电影时,他们就躲在旁边的麦秸堆边弄那个……”
刘寡妇跺着脚,伸手欲打,“你还敢乱说,看回家我不告诉你爷爷,他不打死你!”刘三儿小手反射性地摸摸小屁股,立马蔫了,他怕爷爷和妈妈的打,再不敢和妈妈顶嘴。
从井里打上两桶水,我和刘寡妇都洗了手。刘三儿哈气连天,一直催他妈回去睡
觉。看得出刘寡妇愁眉苦脸,推托拖延就是不想回去,看了我一眼哄她儿子,“要下雨了,妈得把柴火抱灶屋去,要不你三个老叔明天没饭吃呢。困了就在老叔炕头眯会,一会走的时候妈叫你。”
山雨欲来,我担心刘扒灰,“刘教师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哪”
“没事小兄,今天你们帮了我们,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爹精神好多了,能下炕慢慢走,他说一个人在家能行。”或许说漏了嘴,公爹刘扒灰这是鼓励她住在我们这,躲避着刘祝三这**的淫辱。我不好说破,刘寡妇则低下头,匆匆忙忙地到院子里去拾掇柴火去了。
刘三儿趴在炕上,瞅了一眼院内,凑过来小声说,“老叔,告诉你一件好玩的秘密。”
“秘密,还好玩的”我上炕坐下。
刘三儿捧着腮,
第13章 刘寡妇逃离苦海
我们各怀心思正聊着,张华山、刘希玉回来了,把与段淡仁会面情况说了一遍。
坐在炕边的刘寡妇虽然低头纳鞋底,却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那秀眸不时偷偷睃一眼张华山。
这一天经历的事太多,我们三人现在一点轻松不起来,被追杀的危险并未解除,心里一直有恐惧感。那黑暗的天宇上,似乎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对准着我们。下午又得罪了周小楼,晚上得罪了刘祝三,夜晚到来我们战战兢兢,更加警觉。
天上雷声越来越近,风开始一阵紧似一阵,憋了一天能热死人,现在终于飘开了小雨星儿,院内气温也凉爽起来。老段头和儿媳妇沈主任一块儿来了,还送来了一盆盐炒花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已经大体知道这公媳的心事。沈主任星眸含水,小脸微红,她眸如惊鹿,躲避着刘希玉放肆的目光,“刘书记刚才在队部喝闷酒,还发了无明火,借着耍酒疯痛骂左瘸子,还踹了几脚,老瘸子一句嘴不敢勥……”
刘寡妇听说刘书记回去喝醉了酒,吓得眼睛瞪圆,战战兢兢,面如死灰,惊惶中一针扎到拇指,反射性含在嘴里。
我又将刘三爷到我们小院横行一通的事说了一遍,沈苦丫恨恨地骂他不象个党员干部,是过去的地主老财。老段头却搓着白胡须哈哈大笑,“这鸿烈村的天真要变了,我段淡义活了六十多,就今天畅快,真想痛醉一场啊!”
沈苦丫瞪了公爹一眼,小嘴里啐着,“说正事爹你起屁哄,胃子不好你想喝穿孔啊,甭想美事!”
老段头顿时蔫了,谄媚地频频点头,“三喜家的,爹知道轻重呢,也就嘴上说说过过瘾,这也不行啊”
老公爹吃瘪,那话说的象对儿媳撒娇一般。刘希玉一脸坏笑,沈主任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小手悄然掐了一把他大腿上软肉,疼得刘希玉咧着嘴不敢叫。老段头在儿媳面前如此温顺,让我也挺吃惊的。在张华山家里,宁小鱼那么泼辣,却把公公张玉山夫妻俩当神一样供着,早请示晚汇报的。这啥情况,我感觉这公媳俩一定有故事。
沈主任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她又看着刘寡妇,“小月你都给张矿长他们当管家了,要我说啊,干脆和三儿晚上就住这,这院子这么大,也不用来回跑。白天再回去喂喂猪,或者干脆把猪啊鸡的弄这院养着算了。五爷自己一个人能上茅厕,能关院门,你让三儿给他送点饭就行了。”
我明知道她们在演戏,但未揭穿。刘寡妇闻言,脸上则露出感激、欣喜和紧张的神情,掉头眼巴巴地偷睃着张华山,似乎在等他一句话。
张华山眉头微蹙,抬眼心虚地看了我一下。这决心他不好下啊,既担心我和刘希玉误解,又担心夺了刘祝三的心肝
,那老家伙一定会下狠手报复。但见我悄然点了下头,他还是允许刘寡妇住过来,“这里房子正屋三大间,厢屋五间,都空着呢。你要愿意就在上头房睡呗,让三儿跟我们睡。有个女人拾掇,也有个家的样儿啊。”
刘寡妇赶紧点点头,眸中竟然含着泪光。
张华山摇醒刘三儿,“走三儿,老叔陪你们娘俩回去拿东西。”
老段头望着刘寡妇鼓鼓的翘臀感叹不已,嘴里分明流着垂涎,“看这小月
第14章 三丫久旱逢甘霖
“不,我陪着你!”
刘希玉也有点紧张,态度决绝,“他能请人来杀我们,这次就绝不会一个人来。在苦丫家呆两小时,现在死也值了。但老子会第一时间穿瞎他的双眼,让他后半生在黑暗中摸索到棺材里。”
“馋我们你狗日的啥意思”
张华山怒目而视,一付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刘希玉面上含笑,愣是不接招。我无奈地摇了摇手,让他们别斗,“你们二人一起去,我判断不会有危险了。现在,对他对我们都一样,大家都是最后的机会。华山你大胆接手矿山,希玉见风使舵。他要敢动歪心思,老子要准让他下地狱。我倒感觉这几天晚上最危险,有人盯着我们!”
张华山已经在厢屋里找了三根趁手的短棍,就靠在炕头,然后上炕坐下,看着刘希玉,“有点反常啊,段老头似乎巴不得你去睡他儿媳。唉,那么好看的娘们,偏让猪拱了。别耍花招,说说到底咋回事。”
刘希玉叼着烟,心事重重似的,轻声叹息,“唉,可不是有事呢。沈主任怪不得叫沈苦丫,小时候家里挺苦的,姐妹三个没兄弟,她结婚后刚过了几年好日子,对象又出事了。她对象段三喜是正式工人,城市户口,在银家岭铁矿当采购员。八个月前,三喜被人举报贪污,给抓了起来。她说是刘祝三搞的鬼,刘祝三有个亲戚也在矿上。唉,估计要判的很重,没准是死刑呢。一旦判刑,她这个主任也就当不成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又帮不上忙啊”
这让我愁上心头,怪不得沈苦丫挖空心思接近我们,第一时间就拿下了刘希玉。这娘们会察言观色,下手既准又狠,是个缠人的妖精。
刘希玉猛吸着烟,“难说,也有可能帮上。三丫说段局有同学在市里当副市长,可他们家与段淡仁有过节。前年选支书时刘祝三买通了段淡仁,可沈主任和公公老段头就是不同意,让刘祝三差点落选。下午我们一来,她就猜出是段局雇我们来开矿,就想请我们看能不能说合一下呢。”
张华山恍然大悟,“你咋回答的”
刘希玉看着我和张华山,十分苦恼,“我能咋说,我告诉她我们正在被段局追杀呢,头午前在山上还差点吃了枪子儿。这妇人有见识,她听了说段二爷这个矿快让人夺了,现在谁都盯着,正需要能人帮着呢。以前二爷也找过能人,可让周大炮他们弄死了,但我看你们准行。她鼓励我说小兄你们别泄气,动动脑子,段二爷已经走投无路了,这事准有转机。你们三个小兄矿开成了,我们一家也就有救了。”
“这娘们大眼睛水灵灵的,看那骚样象几十年没男人似的,你个笨蛋就光说话没干点啥”
张华山不死心,他急于
知道细节。刘希玉去了近两小时,说没玩上鬼都不信。
“嘿嘿,这男人女人碰一起,那……那当然是要草的。”刘希玉嘿嘿真乐,卖着关子,“可孩子在闹夜啊,老在隔壁院子哭,让她分心。老段头和他老伴就在隔壁老屋里等消息,老子倒是想……草爽,那种情况,也不成啊是不是……”
看他一脸舒坦样,我们明知道他在说谎,但也没说破。谁知他看一眼张华山,又阴险地故意缀上一句,“嘿嘿,三丫说,这一晚把一年欠的爱都做了回来……”
外面雨骤然下了起来,雷声滚滚,电闪雷鸣,哗啦啦地噪杂声一片。
“狗日的,我看你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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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山里有高人
这个病歪歪的男人不简单,必须争取他的支持,我选择实话实说。“刘老师,段局之所以请我们来,这里面原因很多,请原谅我不太方便说。最重要的一条是,北山内劈石口至石门咚间15平方公里山地,50%的矿山经营权,段局都给了我们。也就是说,只要不出意外,这矿山有一半经营权是属于我们的。”
“既然如此,如果你们听我一言,那就接盘!”
刘扒灰眼睛一亮,枯芦似的五根手指无力地一摆,说得斩钉截铁。
“为啥”
这有点不同寻常,我和张华山同时惊问。
房顶上炸雷声响,刘扒灰骨瘦如柴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你们是我刘祝五的贵人,是老天爷可怜我们祖孙三人。其实我早看出了,你们是来开矿的。这座山是宝藏啊,要不了多久,它隐藏的秘密就会让人知道,盯上的人就多了,到那时就晚了。所以,如果你们听我建议,那这矿不管付出啥代价,也要接盘!”
“宝藏除了有铁矿石,难道还有其它重要矿藏”张华山紧张地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眼前就是一个怀璧惹祸、生命坎坷的专业人士,是我们的到来才让他几近毁灭的家庭有了一丝生机,他绝不会信口雌黄。
刘扒灰点点头,一脸庄重,“这个现在不能暴露,你们需要保密。人都知道都南山区铁矿多,每个村都有人开矿。北山有铁矿、铝矿,更是人尽皆知。其实这座北山上,不仅铁矿储量三千多万吨,还有煤、石灰石和其它贵金属,最重要的是有铝矿和钼矿,它是我们国家急需的重要战略性矿藏!”
铝矿、钼矿!
我和张华山都一脸茫然。铝矿、石墨矿、金矿我都知道,天都市北部山区就有。钼矿却是第一次听说,原以为就是一座小铁矿呢,原来还有这些宝贝。
刘扒灰目光炯炯,“段二爷心术不正,马三爷戾气太重,段大爷阴柔狡诈,这座矿山落他们手里,结局都会很惨,起码是糟蹋了。商道即人道,视野即成败。这几年他们你来我往,没少折腾,斗得你死我活。张家兄妹、池家兄弟虎视眈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斗下去这矿就成人家囊中之物。所以,你们应先把这矿吃下,其它的以后再说。”
商道即人道,视野即成败!
我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虽不全懂,但长者之言,深受震撼。我抱拳颔首,“刘老师,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您就叫我们小名吧。我叫石头,他叫小山,还有一位叫玉子。就按照您的意思,我们争取尽快把经营权坐实。可我们三个都是外行,这矿要开成,还得靠您老多指导啊!”
刘扒灰苍白的脸庞愁眉紧蹙,“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就是拒绝了马三爷,这才落到今天这地步。
我老伴掉河里,儿子坠滴水崖,马文好斩尽杀绝,又让刘祝三这畜牲霸占了我儿媳,其实就是警告我不得轻举妄动,他随时能要了我一家的性命。你们来了,救了我一家,我老刘剩下这半条命就给你们。可惜双腿用不上劲儿,上不了山。”
张华山面露怒色,“马三爷如此凶残,您没报案吗”
刘扒灰唉息一声,摇摇苍首,面现无奈,“报案马三爷的红莲集团就是镇财政支柱,小民百姓,没有证据,报案有啥用。唉,说来话长啊,石头,山子,这不开心的事咱不说了。小月和三儿跟了你们,
第16章 风雨飘摇夜
作者的话:节间忙乱,15章应该8点发,点成中午发,又不能更改,奇迹后台不能修改,真的很不方便。
刘希玉没急着去睡,坐在马扎上一动不动,“石头,我心里七上八下,感觉段三喜的事儿不会小。我对苦丫说了大话,怕今后难兑现啊,你说我这不是坑人家么”
原来他有心结,心事重重的说起沈苦丫,原来是有事不想当着张华山面说。
“怎么了,今下午不会把沈主任后几年的爱也都做了罢”我调侃他。
山野闲花惹人愁,阳春圣手原来这么多情。他对尚春香的宠爱无可替代,现在对沈苦丫分明是动了情。
刘希玉诧异,“石头你咋知道的,三喜家的还真这么说了,苦丫说有这两天,可以管几年呢。嘿嘿,一个下午四次,都有**,把这娘们爽得直翻白眼,有两次昏过去半天才缓过来。吓得我以为她被草死了,我走时摊坑上腿还合不拢呢。”
我懒得接话,这个夜晚让我心虚得很,提心吊胆的,哪还有心思谈女人。
他却顺着自己的思路叨叨不完,“苦丫告诉我,这里是偏僻乡下,齐都市最穷的地儿。村里就这么巴掌大地方,瓜田李下,山野沟梁,看对眼了,你睡他他睡你的,村人也没当个啥,让我别往心里去。谁家公爹和媳妇扒灰了,人们不以为耻,反而津津乐道。我感觉,老段头老俩口巴巴地捧着我,似乎巴不得我睡他儿媳妇,这咋想都象是有啥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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