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有一天事毕我们累瘫了,便搂在一起睡去。后半夜时我突然惊醒了,小岛已从窝里悄然走出,它先在门后听了一会,又走到帐外,大尾巴摇晃着似在犹豫,那巨大的脑袋正怔怔地看着帐内。
许雁在我怀里也惊醒了,我安慰她说可能有小偷。许雁大惊,脱口问,“啊,又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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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虐爱10
经这么一闹腾,睡意已经不翼而飞。收拾好再回到屋内睡下,许雁象打了鸡血似的索求无度,我突然有点心虚,“姐,我们这样不与李省心、豆豆一样了啊,李省心可就要出来了。”
许雁很不屑,显然李省心已经伤透了她的心,“石头别我想明白了,你又出死样。他差点没害死我,我凭啥给他守着”
跟许雁纠缠不清,让我忘了正事。第二天交通银行华严路分理处一开门,我就去取了五千块匆匆送到桔子家中。桔子已经上班去了,桔子妈与兰子的妈妈在走廊上洗衣服,见我来了赶紧将我迎进屋内。
我将一个沉沉甸甸的大信封放到天都牌彩电上,交待桔子妈一定要交给桔子。桔子妈明知那信封里是钱,但她没有阻挡或客气,她闺女与我情投意合好成亲姐弟一样,她老了,闺女能有这样一个弟弟疼着,让她感到欣慰。
中午,桔子妈炒了辣椒鸡蛋,青菜豆腐,腌了一盘青瓜,还为我开了一瓶兰陵大曲。饭后离开桔子家再接着出工,等天傍黑我回到铁工店,见桔子穿着连衣裙正站在华严路边战战兢兢地等着我。小岛见是桔子,虽然只见过一面,这混蛋远远地就从车上纵下,奔到桔子身边,与桔子打闹在一起。
原来,她下班后见到我果真送来五千元吓坏了,便想送还给我。结果我“押”着她到旁边小店吃了饭,饭后又骑着三轮摩托车将她“押”送回去,钱她当然老老实实地带回去了。
但桔子并未置全四大件,甚至一分钱也没舍得花。她对与小文的婚事一点没信心,心里预感他们长不了,于是就将这五千块钱存起来,并将存折保存在妈妈手中。
她其实并不相信什么渣土或酒厂生意,她更不相信我替人家装防盗网能挣来这么多辛苦钱,当然她也没有追问。她是想等将来我谈对象时,得替我存着,将来有大用场!
我在华严路混得风生水起,加上威武的小岛相伴,现在我也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每次我出去干活,业主家里都像迎接贵客一样,给足了面子。
中秋节快到了,那天我哼着小曲在青大三路两户人家干活,下午三点多骞小兰给我传呼,约好晚上喝酒。期间我下楼到车上拿工具,却发现撂在楼下的三轮摩托车车胎瘪了,细看三个轮胎都让刀捅破。
瞅瞅四周,几栋楼竟然一个看热闹的孩子都没有。这有点反常,这些天不管老子到哪干活,总会有好奇的人指指点点,大人小孩围观看热闹。
这是故意寻仇,是柯境界要动手,还是杰哥的徒子徒孙想报复到了他们这一级别,即便要动手,也犯不上攮破车轮胎。
脑际快速将可能的对手过了一遍,心里硌顿一下,首先想到三石岛上那个地下坑道。墨永可
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便走到旁边楼下的小铺前,用公用电话给骞小兰打了过去,约他晚上五点半在香港路与青大三路路口等我。
傍晚干完活,慢慢推着车子顺着小山坡上的道路往下走。小岛也傻了,没听到发动机响,见我在推车走,便威风八面地走在我前面。
离香港东路也就几十米了,空气中弥漫着粪便发酵并被太阳晒了一天后的难闻气味,远处的香港东路边正停着一辆黄色的破面包车。两边都是一望无际
第21章 虐爱11
“哈哈哈……”
东莱虎一阵狂笑,笑得放肆、猥琐。
将棍递给身后的汉子,吐一口唾沫在手心双手搓搓,挺挺胸努力装出一付道上大哥的派头。
“李三石,刘晓蓬都弄不过你,我知道你能打。你到东莱市打听打听,我东莱虎从来是个不信邪的人。今天别人先不上,老子要试试你的狱拳有多么厉害,听说撩阴抠眼抓乳推鼻等等,全是下三路功夫。咋样,动手吧!”
我闻言一阵哑然,东莱虎说得一点没错。两个老土匪当年教给我和庄西风的所谓狱拳,只有三十余招,踢裆撩阴抠眼抓乳推鼻,都是一招制人的阴险招数,够阴狠但实在不好观瞻,上不得台面。
“且慢!”
已经走上前来的墨永叫住东莱虎。
他背着手走到我面前,点上烟,面色平静地看着小岛。小岛嗓子眼里一直在低吼,双目喷火,身体象弹簧一样绷着,随时准备出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人一狗对峙着。
小岛似乎在骂,老子是日了你小妈,是她主动的好不好,你怪老子干吗你把老子逼到荒岛上几年,老子今天与你没完!
墨永脸转向我,声音也很平静。
“李三石,我墨某不想与你结仇。我们一码是一码,这条狗是我家的,犯了大罪,伤了多条人命,是条凶狗。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宰了它。你将它从荒岛上带出来,听说它还救了你的命,既然这样,那就开个价吧!”
我认识这个黑脸膛男人,只是没有交往过。他的这番话包含的信息很多,故意装着是为追杀小岛,其实是在试探我是否知道三石岛坑道里的秘密,假如我的回答让他判断我知道他的秘密,那么这个毒枭是绝难放我和小岛一条生路的。
因此我故意用激烈的语气道,“墨先生,你是个大老板,这条猎犬在荒岛上救了小弟我一命,我岂能为区区几个钱出卖它”
“笑话,它只会伤人,如何会救人”
“你可以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可能也听说了,我出海时在暴风雨时‘不慎’落水,飘到三石岛,当时已经昏迷,是这条猎犬将我拖到岸上。”
“然后呢”
“我身体虚弱,是它下海捕鱼,我和它才勉强熬过来。后来幸好遇上一对好心的海钓渔民,我们一人一狗才跟船回了大陆。”
“呵呵,三石先生故事编得挺感人。”
“事实就是如此,你信或不信,我们都逃出来了。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与狗过不去我李三石是知恩图报的人,岂会为了几个钱让你害了它性命”
墨永面上难堪一闪而逝,但我能看出他眸中的杀气分明少了些。他冷冷地道,“既然你不给墨某这个面子,那么我就无能为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
,便举起手,只是他的手却举在空中没有挥下。因为,一阵发动机轰鸣作响,一人骑着摩托车飞速驶来,到了近前“吱”地一声潇洒地刹住车。
身穿青色夹克的骞小兰左腿踩车腿支好车并潇洒地蹁腿下车,与我默默地点点头,还抚摸了一下小岛呜呜低鸣着的大脑袋。
“小兰部长你……你咋会和这犊子搞到一起”
徐炳青见来的是骞小兰,一脸惊讶,显然她对骞小兰印象不错,更对骞小兰与我相识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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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虐爱12
小岛依然在呜呜低吼着,显然这一仗我没有下令让它露一手,它在隐隐愤怒着。
我们没有手软,一一踩断了东莱虎这一帮打手的右臂,让他们彻底成为一群病虎。在这些大汉的惨叫声中,我走到王凯面前,骞小兰赶紧提醒,“石头,徐秘书曾是我同事,不要为难女人。”
“你放心,这种肮脏女人,老子怕脏了手!”
对女人老子真下不了手,虽然这是一个面相姣好、风情万种、但心肠比蛇蝎还要恶毒、已经坏到骨头的女人。但我绝不会饶了小白脸,这种人留着是个祸害。
我一把扯开王凯,徐炳青吓坏了,抱着头蹲下呜呜地哭起来,故意把自己弄得梨花带雨似的。可惜老子只怜香惜玉,对蛇蝎之心的徐美人是厌恶透了,根本不屑理会她的泪眼,提着王凯左右开弓,甩了他十几个耳光,突然一膝顶向他裆部。
王凯“哇”地惨叫一声,抱着裆跪到地下,又躺在地上,翻滚着哀嚎起来。徐炳青震惊地扑过去,抱着王凯呜呜哀嚎。
这会是徐美人是真哭。但我不会踢死这个小白脸,劲道恰到好处,就是要让他此生别再想插进女人的身体里。我相信,以徐美人这样的淫浪妇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踢开他!
墨永从地上费力地爬了起来,拍拍尘土,可身上的高档西服已经不成模样。看他刚才的出枪动作,分明是要打死骞小兰,而不是先打死我。据此我判断,他一定相信了我刚才的话,三石岛上的秘密仍未泄露!
与这个海带扇贝大王梁子不宜结太深,但我得让小岛泄泄忿,否则它得气出肝病来。因此我喝令,“小岛,给你干儿子点教训,给我上!”
小岛闻令,从车上箭一样跳下,扑到立足未稳的墨永身上,墨永在巨大的惯性下一屁股墩倒在地。它没有咬,而是伸出大舌头,在他的脸上上上下下的舔。墨永魂飞魄散,呜呜哭泣,不住哀求,老子这才放过他。
我让他起来,他拿出手绢不断揩着脸,嘴里不停吐着,我看着他,“墨总请起,今天这事因你而起,怪不得我们。我劝你以后谨守本份,养你的海带扇贝,不要伸手过长,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三石先生说得对,山不转水转,赛虎这事就算过去了,今后我们两家两不相犯。”墨永赶紧附和。
这个长相黝黑、憨厚象渔民一样的海带扇贝大王,其实还是不为人知的毒品大王,是陈三界的上家,所有说假话的人都高估自己的智商,其实他的假话我根本不当真。
我又庄重严告他,“墨总,我们可说好了,真的没有下一次。如果你敢和这姓徐的下流娘们再搅和到一起来对付我,下一次我会花了你的脸,断了你的是非根,让你下半生生不如死!”
此时的墨老板如脱毛的鸡一般早没了威风,他此时或许心里悔死了,早知道这个不可一世的东莱虎这么不顶用,他应该带自己的打手来,现在让他在阴沟里翻了船,起码嘴上还不得不连声应承我。
但骞小兰到底狠,他并未饶了东莱这群病虎,而是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一一扔下粪坑,并正告他们滚回他们的东莱去。当他再走向墨永和王凯时,徐炳青跪地哀求,他才饶了他们。
东莱虎们在被烈日暴晒了一天的粪坑内挣扎着,空气中弥漫着醺人的焦臭味、烘臭味,我们不再理这群混蛋,骞小兰用绳子拖着我的三轮摩托车,到了香港东路边一个修车铺,轮胎内外都报废了,只能换新的。
完事后一起
第23章 虐爱13
“小兰兄,从小到大,我都不是西毒对手。你有召令我当然去,可我又能做啥”
“你错了石头,所谓旁观者清,我老板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她跟我说过几次,在天都市最了解西毒的人是你,将来扳倒西毒的人也只有你。她说只要你去帮她,她就能把天都公司撑下去!”
仅仅是撑下去!
我深受震撼,想起那天晚上在天池湾边的荒滩上,那个被秦小刚绑架、奸淫,并失手杀了秦小刚的那个年轻妇人,我的心不禁剧烈的颤悠起来,充满怜惜!
与寒小兰分手后,回到店里,许雁马上发现轮胎都换新的了,我骗她说是轮胎旧了干脆一起换了,她掏出二百块钱塞给我,“你以后撒谎想圆了再撒,小岛现在耳朵还高高竖着,你骗鬼呢”
我给了小岛一个爆栗,这畜牲还没从刚才羞辱墨永的战斗状态中解脱出来。
李省心被拘留十五天期满后,灰头土脸地返回自家小店。此时他身上白色的t恤衫已染满黄色的汗渍,脸色也焦黄疲惫,一只眼眶乌黑,大裤衩下右大腿上一块乌青十分醒目。他低着头,偷偷摸摸、十分落泊的样儿,路上生怕被人认出来。
铁工店一切如旧,我和许雁刚吃过午饭,许雁在收拾厨房,我懒洋洋地提着手套、嘴里叼着烟开始切割钢材,电锯尖利的啸音惊天动地。见李省心灰溜溜地回来了,我连招呼都没与他打,关掉电锯摘掉手套就提出要离开,并进入棚屋内收拾自己的东西。
“哼……”
李省心只是冷哼一声,脸上写满恐惧。他对我要离开毫无表示,端起脸盆毛巾就歪歪扭扭地走进卫生间棚屋。
我心里暗笑,这混蛋在拘留所肯定没少挨收拾。
事实也正是如此,后来与他同时关在拘留所的周道红告诉我,在拘留所被关押这半个月,对李省心而言那是一场噩梦,象到地狱里转了一遭,与恶鬼们整整打了十五天交道,生不如死。
刚进去哪天晚上,就因为他是“通奸犯”就挨了一顿胖揍,当天夜里受到牢头鸡奸,可怜的小菊花肿了几天拉不出巴巴来。接下来每天睡在靠近马桶的尾铺,倒马桶的活也归他了。
一日两餐本就吃不饱,玉米窝头就罗卜干,稀粥或水煮白菜,就这每顿窝头就罗卜干还要被牢头抢去。
到最后,挨揍、鸡奸成了家常便饭,他已经不当回事,被摁在粪桶上闻臭味、所有人挨个向他滋尿“送温暖”等脏刑他也习惯了,因为比羞辱更难忍的是饥饿,饿得那个心慌哪饿得他想撞墙跳楼。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浑身软绵绵地回来了,本想先大吃一顿,却见自己分明成了一个外人。徒弟和许雁男主外女主内如夫妻一般经营着小店,店里还多了一条小毛驴一样大小的
大狼犬,此刻他心里一股无明火升腾着。
他和豆豆、杰哥合伙害妻子许雁,是我这个徒弟坏了他的好事,救下了许雁,现在老子已经给他戴上了大大的一堆绿帽子,这师徒自然没法当下去。于是我简单收拾一下,提着包裹带着小岛便离开小店。
许雁见我要走慌神了,她终于没绷住跟了出来,送出老远。
就要分手了,她哭得稀里哗啦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骂我是坏蛋,捏着粉拳擂我,又哀求,“三石,能让姐再
第24章 虐爱14
“那就回来,莱东回不去了不起啊,将来有钱了,办一个城市户口,我们姐弟还在一起混呗。”
“你说得简单,城市户口那么好弄。”
“事在人为,其实派出所有人就行了。比如人死了,派出所故意不销户,不就剩下一个指标了吗。我没办过,但听说要万把块。”
对农村进城来打拼的人来说,城市户口是身份的象征。在他们看来,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并不等于就是这个城市里的一员了,要成这个城市的一员必须得有户口,才能享受子女入学、养老等福利。此时走投无路的许雁,自然盼望能解决户口问题。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她还是当真了。
“钱姐有,这事以后再说。石头有句话你记住了,我家在莱东市北坡乡下家村,村子北面正房带二层小楼的就是我家。以后姐回老家后,你想姐了就到莱东市找我,姐给你守着,给你做好吃的。那地方很好找,到莱东车站下车后转车到北坡乡,再往北十七八里到西莱山下就是下家村。”
分别的话题总是有点沉重,我心有戚戚转移话题,想让气氛轻松些,“姐你真好色,干吗记账或画图后都要画上一个小乌龟,那象极了男人的那个。”
“咯咯咯,你个混小子整天就没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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