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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许雁切切笑,“告诉你,其实我那是在骂李省心,当初挖空心思娶了我,娶了后又觉得在我身边像个仆人不像个丈夫,心气总不平。手里有几个钱了,在村子里与大奎媳妇通奸,到莱东市与他大嫂勾搭,到天都又与豆豆鬼混,老娘恨得早就想还给他几顶绿帽子,让他当乌龟王八蛋呢。”

    “所以你就画乌龟,其实那时你就想给他戴帽子了,这么说我是受害者。”

    “滚你的,爽死你,你那受害了嘻嘻,可我又做不出,只能画这个出气,后来就习惯了,画得越来越溜。还有更好玩的,是一首诗,有点下流,想不想听”

    “诗呤来听听!”

    听说有点下流,我兴趣顿增。

    许雁俏脸一红,“首先声明,这不是淫诗哦,也不是我写的,我才没那水平。说:一条小溪长又长,涓涓细流惹人狂。黑竹一丛山岗上,红花一朵向太阳……”念完,她就差得笑弯了腰。

    我亲吻着她,说,“姐你真好色哦,这分明是淫诗。”

    “你胡说,姐才不好色。嘻嘻,说来你不信,这是我们族里一位老先生写的,不是写女人哦,是写我们下家村的地形地貌……”说着,她就详细解释了一遍。这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娘们真心太可爱了。

    她又郑重其事地叮嘱,“将来你如到莱东市北坡乡下家村找我,我会拿家谱给你看,

    真不是我写的。如果找不到的话呢,就看我画在我家厨房内东墙上的小乌龟好吗,上北下南左东右西,头朝西就是去莱东市内开店了,头朝北就是去莱北方向了,头朝南就是去黔陬市。”

    我不能拒绝,“可那房子你不回去了,不会有别人住吗”

    许雁肯定地道,“不会。那房子是在我家祖宅地基上我建的,就在村子北面老村委宅院旁边,就是离婚了也属于我。李省心一家都在莱东不回去的,那房子平时没人住,一年一般也就我和李省心回去住个把月,走时厨房一般不锁。我们两家老人也有自己的家,现在也都在莱东市开店。”

    排山倒海般的**如约而来,等她终于战栗完




第25章 地狱之旅1
    其实现在我根本不担心李省心会威胁到许雁,这个小男人伤透了她的心,真要动起手来,也是她揍李省心。

    离开省心铁工店,回到陈公馆的当晚,本想痛痛快快地睡一个舒舒服服的大懒觉,但窗台上的两盆仙人掌被人浇过了水,室内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让我愣了一下,心里一热,眼泪便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是陈小春来过了。

    不是说她随丈夫去日本旅游了么,现在肯定是回来了。

    我的心在颤抖,这个小太妹到底旧情难忘,她忘不了陈公馆和她的陈舔夫。此时我把赵小亦、陈沙河、李珉的愿望抛在一边,也把渣土公司、留侯醉酒厂和北山矿放在一边,现在我非常想见到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太妹。

    红尘滚滚,多少悲欢离合,多少恩恩怨怨,在情感和**的洪流中我们放任自我,是对还是错,谁又能说得清!

    晚上,老坑道望见巡道房的灯亮了,便来叫我去吃晚饭。郑志红奶奶炒了两个菜,拌了一个蒜泥黄瓜,收音机里播放着中央台的《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我与老坑道喝酒,郑志红又端进来一盆馒头和一盆紫菜鸡蛋汤,然后慈祥地笑着吃饭,幸福地看着这个小祖宗“欺负”老爷爷。

    酒足饭饱后,陪两个老人聊了一会天,我带着小岛回巡道房睡觉,走到八号码头边,忽然感觉酒有点上头,便坐在码头边歇息一会。

    晚上很少有人敢来八号码头空旷的货场溜弯。

    有一个夏夜,三个港务局的干部子弟买了崭新的日本摩托车后,溜到港里的八号码头练车。这里曾经是煤码头,空间巨大,原来固定卷扬机的两根铁柱之间,被赶海的工人临时拴了铁丝,用来晾晒海带、紫菜用。

    但那天晚上铁丝上并无海货,几个小青年东西向兜够了风,又猛轰油门从北向南窜。他们都没有发现铁丝,三人高速冲过,脑袋一齐被铁丝斩下,酿成惊天惨祸。从那时开始,这里晚上一般再没人敢来。

    此时我坐在码头边的一溜台阶顶端,倚着石块吸起烟,脚下就是哐当哐当拍岸的海潮。小岛静静地坐在我身边,瞪着亮晶晶的眸子,遥望着港内灯火通明的巨轮,不时甩动大尾巴大耳朵,搧着令人讨厌的蚊子小咬。

    码头上空空荡荡,凉爽的夜风吹拂着,高高的照明灯影影绰绰,似有一丝诡异气氛。我酒意上头,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困意袭来,眯着眼就要盹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走近了我。猛回头,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背着手正站在我身后,一脸慈祥,笑吟呤地看着我。

    “陈叔!”

    我一惊不小,头皮阵阵发麻,身体象被压缩后的弹簧一样,从码头边高高蹦起,险些失去平衡坠落码头下。

    原来,此人竟然是堂堂的天都市市长助理,市工业和开放工委主任,陈小春的父亲陈乐夫。

    当年与陈小春厮混时,陈乐夫和李玉梅夫妻俩曾找到过巡道房。

    那次李玉梅竭力阻止女儿与我这个小混混来往,但陈乐夫与我交谈一番后,竟然破例同意我和小春谈恋爱。我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从内心深处不再恨妈妈的这个老情人。

    陈乐夫夫妇拜访陈公馆后,爷爷李铁汉曾庄重地将家事告诉过我,说这个陈乐夫与我的妈妈是大学同学和初恋情人。到天都后虽然各自成家,但是妈妈与陈乐夫、王汉如这两个畜



第26章 地狱之旅2
    可又不好问明白,我便为难地道,“陈叔我当然答应,假如她需要我,我一定会不惜一切帮她。可是你知道哩,我们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她管着我,她要是不听我的,我可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陈乐夫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呵呵,这好办,这是我和汉如等同学那一年去井冈山串联时,请来的主席像章,我一直别在胸前的!”

    “像章”

    我感到怀疑,陈小春无法无天,会怕一枚像章

    陈乐夫将像章放到我手心,“女儿和父亲最贴心,妈妈逼着她上学,小春从上初中开始就挖空心思和她妈妈斗、和她姐姐斗,其实她很乖从来都很听我的话。她要不听话胡来时,你就拿这个给她看,就说我交待她要听你的,她就不会反对!”

    我对着路灯光仔细看了一下,隐隐约约看清这是一枚黄灿灿的**像章,主席披着灰色的红军大衣,头上没有戴八角帽,正在气度万千地向我挥手。

    将像章别在胸前,我欣喜地说,“这太好了,陈叔你放心,我一定当好小春的娘家哥哥,替您好好管教她,小丫头胆敢不听话,我就敢打她屁股……”

    话说完了,码头上安静、空旷,象拳打在棉花上,未听到回音。

    我心里硌顿一下有点发毛,猛掉头,哪里还有陈乐夫的影子,身边只有小岛静静地坐着,大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远处的海面出神。空旷的大码头上一阵微风吹过,灯光黯淡,朦朦胧胧,显得十分诡异、恐惧。

    我顿时汗毛倒竖,头皮阵阵发麻,一下子酒都醒了过来,直接惊得如火烫着一般,从石头上腾地蹦了起来。

    原来自己坐在码头边倚着石头睡了过去,刚才是做的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我惊慌地四处转了一圈,天上星光璀璨,长庚星、北斗星、牛郎织女星光耀夺目。码头上更是空空荡荡,我和小岛显得是那么渺小,刚才的一切显然真的是只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

    小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心里默念着两个老土匪早年说过的“世上没有鬼”“鬼也怕恶人”,带着小岛慌不择路,连头也不敢回,心惊胆颤地返回巡道房。一路上更不敢碰胸前那硬硬的东西,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

    脱下海魂衫准备洗澡睡觉,碰到胸前的像章,浑身不禁再度汗毛倒竖,打了一个哆嗦。翻开像章背面一看,有用刀刻的工工整整的几个字,“陈乐夫1967年”。

    真是神奇的巧合,这不正是我出生的那一年么,陈乐夫去了井冈山,并请了这个**像章。这让我心里稍安,既然那一年陈乐夫、王汉如在外串联,那老子就不可能是他们的野种!

    整个晚上,我战战兢兢。望着陈公馆大门外的黑漆漆的夜空

    ,心里竟然有一股魂飞魄散的仓惶感,似乎那黑暗有藏匿着无数鬼魂在游荡,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披头散发、双目如洞、还流着血的女鬼、怪物。

    我将像章仔细包好,放进床下面的箱子,一丝忧虑又压过了短暂的恐惧感。

    这个晚上太过诡异、神奇,死亡永远是一个谜。我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相信有鬼魂存在,可这个梦让我开始怀疑这一论断。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陈家一定出大事了,陈小春嫁进路家,肯定也与此事有关。她现在到底过得咋样,父亲出事是否影响到她!



第27章 地狱之旅3
    朱九桶见我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或许以为我已经躲进绿化带猫着不敢见人了。他欣赏够了,百无聊赖地扔掉烟头,拉开车门一只脚刚踏上车,看样子是感觉这种捉弄太低级有点索然无味,正要上车离去。

    “朱九桶,我草你祖宗——”

    就在此时,我怒吼一声,直扑马路对面,手里举着铁锹兜头向他脑袋拍去。

    做坏事、做恶事的人总有侥幸心理,总以为自己不会事发。可侥幸心理就像假币,关键时刻每每失效。此的朱九桶就是这样,他毫无防备,他根本没想到我会有机会突然袭击他,于是仓促之间身子往后倒地躲过一击。

    “轰”地一声巨响,吉普车的车门上半部被我一锹砸下落地。

    朱九桶差点跌倒,他壮硕的身体连滚带爬,仓皇从车后逃向另一边。

    几个保安冲出小区大门,想冲上来阻止,但我铁锹抡圆,他们没人敢接近。

    “李三石,你不要胡来,会出人命的……”

    朱九桶逃到另一边,刚说一句,我抡着铁锹又拍了过去。他看出势头不对,转身撅着腚落荒而逃,我则提着铁锹跟着后面猛追。

    这是深秋的午后,马路上人和车不多,现在出现了奇葩一幕,一个赤身露体的青年,手举铁锹正不顾一切地追杀着一个身穿白衬衣壮汉。

    沿路行人纷纷躲避,惊叫声不断,我耳朵里已经听不见声音,眼睛直盯着我前面几米正在疯狂逃跑的朱九桶。

    这畜牲体力到底强,整整二站多地,他丝毫未显得疲态,只要他跑不动了,老子会不顾一切铲碎他,就是一命偿一命,也在所不惜!

    逃到温州路上,马路右边是一家百货商厦,朱九桶不顾一切一头扎进大厦,瞬间没了踪影。

    我不管不顾地追了进去,通向二楼的楼梯上,朱九桶疯狂奔跑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我便提着锹不顾一切地窜上楼梯,急追上二楼。这里男女老少,人头攒动,都在惊慌躲避,惊叫声连连,所有人都远远围观着,震惊地看着提着铁锹、光屁股的大个男人。

    这一幕不堪入目,我忽然清醒了,脑袋“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这里哪是流氓打架的地方啊,我真是衰到家了狼狈透顶。感到周围有成千上万支利箭,正向我射来,让我无地自容。我光着腚,一团赘物晃悠着,象一只褪了毛的大猩猩,在顾客们嘲笑、鄙视的目光注视下,提着铁锹往楼梯走。

    楼梯边不远是一个卖运动装的临时小柜台,顶上纸板上面写着“小陶服装”几个手写的毛笔黑字。里面卖服装的姑娘只有十六七岁,长相标致,一脸惊愕,小脸红红的,扬手凌空扔给我两件衣裳和一双夏季运动鞋。

    是一件运动长裤和一件长袖t恤,我顾不上感谢,便快速套上身

    ,蹬上鞋子。衣服合身,但鞋子稍有点紧。我顾不上这些,对着姑娘远远地“扑嗵”跪地,深深鞠了一躬,头叩于地,完全是反射性地嚎叫一嗓子,就是要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听到。

    “好心的姑娘,你姓陶,我叫李三石,哥记住你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天你救了哥,将来哥会还给你一个世界——”

    姑娘远远地小跑着冲过来,一把就扶起我,嘴里局促地催道,“大哥大哥,保安报警了,



第28章 地狱之旅4
    每天夜里落潮时分,是钓鳗鱼的最佳时刻,但鳗鱼性情凶猛昼伏夜出趋旋光性强,喜水流喘急的礁石区。钓鳗鱼也是极其讲究的技术活,非资深钓客干不来。

    落潮时礁石湿滑,每遇海风较大的时候,钓鳗就变得凶险万分。这里是天池湾内海流与港内潮汐的交汇处,水流速度太快,时有旋涡翻卷,一旦落海就很难生还。因此,每年都会有几人在这里落海丧命,

    钓海鳗这样的海活,当年不是为了讨好陈小春,我一般不会干,因为太危险太缠人。这一次我整整忙活了一夜,到天亮时分竟然整整钓了十七条大鳗鱼,每条大小都有二三斤,价值一二百元是有了,赶上一个工人半年的工资。

    驾船回到七号码头,将几条大鳗鱼送给老坑道。

    海鳗鱼是海鲜精品,营养丰富,我不准老俩口提去卖好东西必须自己吃。好在老坑道老俩口早就让我“欺负”惯了,自然乐呵呵地地把鱼都杀了,我一直监督着老坑道将七条大鳗鱼都清理出来再腌上。

    在老坑道家吃了早饭,太阳早升高了,我这才让小岛驼着两个草篓,顶着烈日,慢悠悠地向大港火车站边的陈公馆晃悠过去。

    与鳗鱼斗争了一夜,这是纯粹玩命的活,一不小心掉进礁石里,一般人会被喘急的涌浪撕成碎片。当然我不会,涌浪再大,我在礁石区也来去自由。现在我连眼都睁不开了,浑浑噩噩,摇摇欲坠,浑身懒洋洋的就想回去大睡一天。

    刚出七号码头时,一个二十出头、鼻梁上架着大蛤蟆镜的大嫚,骑着火红色的坤车突然冲到我身边,“吱”地一声车刹住,大嫚碥腿下车。

    “哎等等,小帅哥……老天哪,陈三石、陈舔夫,你个臭石头果真是你呀,知不知道我刚到陈公馆去找过你……呀,这特么是你的狗么”

    这大嫚手扶着车把,笑呤呤地看着我和小岛问,面带惊喜,蛤蟆镜下的精致小脸上,分明洋溢着喜悦。那火红色的樱辱,艳若桃花。那洁白的贝齿,如珍珠般洁白诱人。

    是陈小春!

    声音太特么熟悉了,还有别人能这样叫我么

    一头半短卷发看似缭乱其实却是别有用心,也就随之一扑一扑飘动。脖子上围着丝巾,上身着宽松的收腰蝙蝠衫,下着一条青色牛仔裤,脚上磴着一双秀气的白色小皮鞋,充满弹性的翘臀别样诱人,老子真想咬上一口。

    我如遭电击。青梅竹马,海誓山盟,三年蹉跎,现在竟然咫尺天涯。仰头向苍天,男儿泪,暗向肚中流!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多少思念,心上人就在眼前。然而女大十八变,过去的小太妹已经嫁作他人妇,眼前的小少妇艳光四射,让我顿感阵阵晕眩。

    “嫚,给大爷笑一个!”

    “咯咯,笑你个鬼

    啊,人家可就普通人一个。”

    女人总是高估自己的美丽,只有陈小春小时候总让我讥是芦柴棒,她就反击自己是普通人一个。但眼前的嫚可不是芦柴棒,让我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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