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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石头呵,啧啧啧这滋味哟……老天真特么爽啊,怪不得老家伙天天晚都要啪啪啪x不够……”奸情被我撞破,庄西风却无一丝惊慌,竟然向我邪淫地一笑并发出邀请后,又前后运动起来。

    赵小亦羞愧难当想挣脱开,这一会女人的矜持、长辈威严扫地,都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庄西风却紧紧地搂着她如磨盘一般的白臀让她动弹不得,她只得将头伏在帆布上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哀求,“婶造孽啊……石头,小风不是人,呜呜,婶实在打不过他……啊……呜呜,怎么不让我去死……你爷爷会杀了婶……嗯……”

    我的脑袋象要爆炸了一般,喘息声、啪啪啪声、赵小亦的呻吟声,令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我膝盖发软,转身深一脚浅一脚逃出厢屋,还顺手帮他们带上厢屋的门。黑暗中赵多又冲出来,一把将我扯到对面的厨房内,“扑嗵”一声就跪下了,嘴里小声哭泣、哀求道,“石头哥,小风哥是牲口,可你不是……小妹求你了,这事不能说啊……你说了,我妈和我、余余都活不成了……呜呜……”

    赵多虽然小,却早已经懂事了。几个月前的阴婚事件时,当时只有十岁的小丫头仿佛一夜间长大了,那恐怖的一切还记忆犹新,这个小女孩瘦小的小身子在寒风中哆嗦着,害怕刚刚安定的生活又让牲

    口一样的小风哥给毁了。

    我扶起赵多,直觉告诉我此事不能泄漏一星半点,否则以庄爷爷爆竹一样的性格,赵小亦的这个“家”就要天下大乱,再没有好日子了。她可是爷爷和庄爷爷的女人哪,家丑也不能外传。小小的赵多以为我在犹豫,她不哭了,扑在哥哥怀中小声说,“石头哥小妹都求你了,你不一直听我话的么,只要你不说出去,以后妹妹都听你的,你要舍得想那个也行……”

    这让我哭笑不得,到底是赵小亦的女儿,小丫头这是要以身相许堵我的嘴呢。我紧紧地搂着妹妹的小身子




第39章 分道扬镳
    到了第二年的初冬,寒冷提前到来,灾难也降临这个破烂的小院!

    那天夜里,赵多、赵余姐妹俩瑟瑟发抖,躲到了当做储藏室的西厢屋内,不知此事该如何收汤。庄爷爷悄悄去请村支书张朋山的老伴来为赵小亦接了生,这个苦难的妇人痛苦折腾了一夜,到凌晨时诞下一个女婴,只可惜这个不知道应该姓庄或姓李的女婴,未能发出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声呐喊。她历经千难万险勇敢地挤出母亲的产道来到这个世界,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就被闯入上头房的少年庄西风残忍地扼住了细小的脖子!

    女婴被掐死后,庄西风用一块小毯子裹着她幼小的尸体抱出屋。两个老人在正屋炕桌上相对枯坐,一个劲吸烟,堂屋内烟雾缭绕如梦似幻。院子内,我和张华山、刘希玉、赵尚河、周铁军等人顶着寒风就站在厚帆布门帘外,当看清庄西风抱着的是婴儿的尸体,我们都目瞪口呆,魂飞魄散,自然拒绝帮他的忙。

    庄西风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提着镐头,一个人悄悄将女婴尸体挟到铁道沟沿下,砸开冻土层埋了。第二天我战战兢兢地发现,婴儿被野狗刨了出来,粉红色的小毯子被撕成碎片,那可怜的小身子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只与泥土冻在一起的婴儿半只脚。要知道,那时的庄西风虽然象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其实差一个月才满十五周岁啊。我悲愤地用小毯子裹好婴儿残脚重新掩埋了,多少年过去后,每想起这一幕,我心里都十分难受堵得慌,无法言说,浑身战悸!

    当天晚上张朋山老伴目睹着这一切,赵小亦已经昏死过去,庄西风就是在张朋山老伴的眼皮底下残忍地掐死了女婴。老人受到强烈刺激,她一屁股瘫坐在大盆边的地上昏了过去,手中用来剪脐带的剪子扎入自己的棉裤伤了大腿都毫无知觉。这个当年埋地雷炸过小日本、扛枪打过老蒋的老游击队员,醒来后一步步挪回家后就一病不起,躺了月余后黯然离世。

    这一次,庄爷爷没有打孙子,但是他将孙子的衣服、书本等全部清理出扔到巡道房外,然后手提着大铁锤,将懒在木板床上的孙子扫地出门,再不允许他踏进巡道房一步。当时正是大寒流,庄西风穿着单薄的衣裳,面向巡道房跪下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用破编织袋提着自己的东西顶着寒风离去,那倔强的背影渐渐远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本来,庄西风是铁道沿线这些野孩子的头,没人敢违背他的号令。但掐死女婴事件发生后,张华山、刘希玉、赵尚河、周铁军、路英雄等兄弟因良知未泯,怕遭天谴,便坚决与庄西风划清了界限。奶奶受刺激病死后,张华山自然要将账记在庄西风头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

    们都与庄西风势不两立,比张华山、刘希玉等人小四五岁的我便成了他们的头。而曾经跟着我和庄西风战天斗地的三十余个弟兄,只有几人追随庄西风离去。

    说起来,这帮混迹在铁道沿线的小子都不是善茬。

    张华山江湖浑号逻辑张,极善于推理和商业经营,是军师的角色。刘希玉是



第40章 家在何方
    赵小亦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柔声说,“石头,泰北市有一个老板叫陈如柏,你听说过么”

    我闻言怔了一下,不知她为何要说起这个,便茫然地摇了摇头,问,“婶你当年来西留侯村之前,是不是就在泰北市啊”

    赵小亦点头,神情黯淡地说,“是啊,婶当时就是从泰北过来的。当时家被抄了,父母成了里通外国的罪人,婶逃出省城,到泰北投亲,可人家不敢收留,幸好陈如柏的媳妇李枫云收留了我,让我在校办工厂里当了临时工,后为我们还认了姐妹。没想到过了不久,专案组又到泰北找我,他们夫妻俩就送我逃到了天都。后来我们联系就少了,听说他们也挺倒霉的。”

    她说得很动情,显然在牵挂着陈如柏一家的命运,我听了后很感动,就说,“这是个大恩人啊,我们得报恩。婶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好了,将来我会好好报答他们的。”

    “好孩子,你爷爷、庄爷爷救了婶一家的命,婶时来运转,又有了一个亲儿子……”赵小亦听了我的话,感动得不行,放手下中的毛线,将我的大脑袋抱在胸前,亲吻着我的额头和头发,她啜泣着说,“石头啊,婶谢谢你。可……陈如柏已经死了,我怀疑肯定是林伯生那个畜牧害的。现在,李枫云姐姐肯定是最难的时候,婶都不知道如何帮帮她和她的两个闺女。”

    头伏在婶子柔软的胸前,嗅着她好闻的体香,想着知音上的那个奇葩母亲,我心里不禁一阵蠢蠢欲动。但这情绪,很快又为陈如柏、李枫云的命运压下了。林伯生是新加坡大商人,有南洋黑道背景,被他盯上了,李枫云和她的两个女儿命运堪忧。于是我惊问,“林伯生南洋的那个大老板为什么啊”

    赵小亦放开我,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她分明是早就想告诉我什么。她说,“陈如柏曾在地下挖出过古船,上面有古画。77年他已经将画都上交了,可人们都传说他留下了一幅《清明上河图》。林伯生曾经到到泰北去拜访过陈如柏,后来陈如柏就死了。李枫云后来带着一双女儿又嫁人了,泰北装饰家具还开了到省城。那一双小闺女真疼人哪,小天使一样,年龄比你大二三岁吧。石头啊,婶告诉你这事,是让你记住,将来她们娘儿三个有什么难处,你一定要替婶报恩!”

    我答应了她,但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不过一个小混混,离李枫云这样的大老板也太远了些。

    门前一列火车呼啸着哐当哐当驶过,将我从回忆中拉回陈公馆。

    命,一切都是命。我心里在感叹,三年前,赵小亦说这番话时,我并没往心里去,现在泰东装饰家具果真来天都了,李枫云母女还真就遇到了麻烦。陈沙河晚上喋喋不休说了

    不少,分明是想让我去泰东装饰家具,这让我心里很有抵触情绪。因此我决定暂且不去赵小亦家里,这事再仔细思考一番再说。我李三石咋说也是一条汉子,我不甘心给条子当线人,更不甘心给陈沙河当枪使!

    大铁锅内的水在咕噜咕噜地响,原来早已经开了。我起身重新加了水,再烧开,然后下了两大黑碗咸咸的鸡蛋挂面,打开收音机,里面播着吕剧《女驸马》。他又从庄爷爷的白塑料桶内倒出一大黑碗高



第41章 精神家园
    这一夜我睡得很舒坦、很踏实,外面雷声隆隆,风急雨狂。尤其是后半夜雷声滚滚,陈公馆门前晾衣的铁丝和门前的几株高大的刺槐、榆树在狂风的蹂搓中,发出呜呜地啸鸣和嘣嘣的声响,整整大半夜惊天动地,排山倒海。这一夜天都市很多人惶惶然,被雷雨声惊醒后再难成眠,1976年唐山地震惊魂犹在,还以为天都市也要地震了呢,但是我神游梦境,竟然丝毫未觉。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快九点,雨早停了,但风仍在一阵紧似一阵刮着。我拖出床上箱子,从里面叠得整齐的衣裳中找出裤衩背心和一条花的西装大裤衩、一件崭新的海魂衫穿上,这一掇拾顿时便变得生龙活虎,浑身充满使不完的力量。刚懒洋洋地起床敞开门,只见外面树下的凉棚下,两个男人和一个妇人都坐在石凳上等着我呢。那妇人正是陈大嫂,我顿时猜出,这两个男人一定是萧静、乌燕的爸爸,桌面上还放着肉、酒,原来他们这是上门致谢我来了。

    见我起来,大家都站了起来,陈大嫂迎到门前,“大兄弟你醒啦,我们来感谢你来了。”我脸红了,赶紧说他们坐,还饿着肚子,一时紧张得无言。陈大嫂赶紧说,“知道你肯定在睡懒觉,哪家大小子都好这个,看我们给你带了早餐。”

    客套了一番,我也不客气,就吃了他们带来的油条、小米粥、小咸菜。萧爸爸、乌爸爸都一迭声表达了谢意,陈大嫂说,“派出所刘警官说了,这一回三石你聪明得很哪,黄市长恼了,风月城被公安局勒令关门整改,田昊得被判几年,现在他们再不敢到街上勾引人家小嫚了。你救了两个嫚,让她们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这不老乌、老萧专门买了肉、酒来感谢你呢。”

    吃了早饭,我客气了一顿也推托了一下,但他们非要留下礼物,还一再说要请我下馆子致谢。可天上炸雷不断在头顶崩裂,风一阵狂似一阵,眼看着又要下大雨了,这根本就不是请酒的日子,他们说了隔日再约,这才匆匆告辞。

    过年才能吃的上的猪肉,他们一次买了五斤,两瓶洋酒大曲。把酒肉拿进室内,放到案板上用石刀一分为四,将三块肉放到篮子内吊到梁上。洗洗手,先是拿出陈警官写的纸条默诵了几遍,确保两个号码都记下了,便将纸条撕碎扔进灶洞里。再拖出床底下一个绿色大木箱,大木厢四角装着四个地躺装卸车的四个铁轮。这箱子是两个老土匪用厚木板专门给孙儿我打造的,箱子很大很沉,如果没有那四个铁轮,没人能拖动。厢内是我和陈小春的灵魂故乡啊,打开箱盖,最上面放着一把棕紫色的吉他。

    拿起吉他拨动一下琴弦,陈小春最爱听的《春江花月夜》音符在室内跳跃、流淌,可

    没有陈小春的陈公馆便和这把吉他一样,了无灵气毫无生命力。音乐戛然而止,我将吉他放到一边,开始收拾箱子。

    箱子的两头摞着整整齐齐的书、杂志和音乐磁带,《三国演义》《封神榜》《金瓶梅词话》《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大学语文》《古文



第42章 姐弟情深
    走进小院,郑志红老人看到我惊喜不已,对我的黑眼眶只是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对我略微跛着的左腿连问都不屑问。她忙着杀了一只大公鸡,原想让我们爷孙俩摆开架势痛喝一场呢,但我却让她赶紧下面条。简简单单的吃完午饭后,见我头戴斗笠要出门,郑奶奶说,“石头你腿上有伤,不要去了,听话啊。”

    我说,“奶奶你放心,就让人用刀挑破了点皮,屁事没有。再说我不下水,这不有雨衣呢嘛。”

    我到码头边,先将小舢板推下水,然后顺着浪头的劲技巧地驾着小舢板离开岸边,冒雨划到大港二号码头。这里停着四条万吨外籍巨轮,大雨之时一般船工都会偷倒垃圾,水面上还浮着倒下来的厨房垃圾,噼噼啪啪、哗哗啦啦的雨声中,成群的大梭鱼在水面激烈抢食。

    天都港是块宝地,而老子是头两栖幼兽,是特么天都港精灵,是鱼和所有海鲜们的克星。我将舢板拴在锚链上,悠然坐在甲板上随风飘荡。嘴里叼着烟,一个下午用尼龙绳拴着生鸡腿钓了三十多条馋嘴的大梭鱼,足足有七八十斤,最大的一条怕有四五斤,把舢板上五个塑料桶全装满了。港口管理所的汽艇过来检查时,我站起身若无其事地用长长的捞兜将一团白色泡沫板捞起,还向汽艇招手致意。

    见是熟人,汽艇转悠一圈便回头走了。

    梭鱼生活在海水表层,港口海面漂浮着垃圾、油污,煮熟后有柴油味,因此烹调港内的梭鱼要先扒皮,去除肚里的黑皮及血才能去味,但到了市面上却很抢手。等雨停了,郑志红奶奶会用小推车推到市场上卖掉。晚上在老坑道的小院内,郑奶奶炖了鸡,又红烧了一条大鲅鱼,我和老坑道大喝了一场。吃完饭后看完黑白电视上赵忠详与倪萍主持的《正大综艺》已经夜深,老坑道老俩口早睡死了,我也回到巡道房,先将两块肉放锅里用水煮熟,再放篮子内吊到梁上,这才大睡了一觉。

    第二天凌晨前雨就停了,早晨起来,雨过天晴,头上的肿胀已大体消了,眼眶四周只剩下隐隐的一圈黑印,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耳朵也不再嗡嗡叫唤,腿上、胳膊上的小伤也都已无碍。本来我应该去西留侯村与两个老土匪、赵小亦母女吃上一顿团圆饭,我也太想见赵小亦和多多、余余母女了,但我等不及了,我要自食其力,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我要去拥抱新生活了。

    太阳出来了,阳光明媚。我从箱内取出一个海军蓝的确良布包裹,里面是一件黑油油的牛皮飞行夹克。三年了,该让它去去霉气了。我细心地将飞行皮夹克晾在室内铁丝上,然后用干毛巾沾上清水,小心翼翼地拭去了领口和袖口的几个白色的小霉点。

    就在此时,外面有车

    铃铛响,伸出头一看,只见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肖凤穿着一身灰色的套裙,推着自行车,龙头上挂着早餐,已经叮叮当当地来到巡道房前。

    “姐,你怎么来啦!”

    我欣喜地迎了上去,接过车子支好。

    肖凤敲了一下我脑门,嘴里啐道,“我怎么来了,你都上电视了,大英雄啊,我能不来看看关了三年一点没长进,出来就打架,你还有完没完……”

    话说得含针带刺的,她自己从龙头上提下早餐,到屋内拿了碗筷,在树下石桌上将早餐摆着,又说,“前天本来我准备和慕容老师一起去接你,但你姐夫一个战友牺牲了,场站让我陪政



第43章 逍遥大院
    送走大姐肖凤,我赶回东镇家里取了户口簿,到逍遥路派出所拍了身份证大头照,申领第二代身份证。大院门边沈奶奶的小铺前泡桐树下,几个老人在凉棚下头靠头趴在棋盘上聚精会神地下象棋,我蹑手蹑脚走过,生怕惊动他们。

    将户口簿送回家中已经快十点,两个妹妹趴在小方桌子上相对写作业,桌子的另一边放着一个提兜,里面是两瓶洋河大曲和两条大前门,家里气氛有点怪异。原来是爸爸已经从粮站归来了,他带回了咸鱼和海带干,此时正在水池内用铁刷子刷着海带干,脸色铁青生着闷气。

    很快我就搞明白,港务局装卸队正在招码头装卸工,爸爸的一个大学同学就在港务局机关当科长,咋天他专门买烟酒水果去拜访了这位老同学。可当人家听说他儿子李三石是提前释放的少年犯时,便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烟酒自然也没有送出去,今天人家托人给捎回来了。

    家里的气氛沉闷、冷漠、陌生,我局促不安,妈妈抓着我的手安慰,说石头你别往心里去,港口装卸又脏又累有什么好的,去不去不打紧,17中缺锅炉工,妈妈再去求求老同学。我说妈妈你不要操心,工作我今儿就去找。说着抬脚就要走,妈妈却想留我在家里吃一顿团圆饭,眼巴巴地就差哀求儿子了。

    我实在不想伤了妈妈的心,本来心里已经不忍都想留下吃这顿团圆饭了,但桌子上那一提兜烟酒水果,红红绿绿的十分刺眼,象在叽叽咕咕吵闹着嘲笑着我。两个妹妹眼里的恐惧、不安甚至嫌弃,父亲略有些佝偻的侧影铁青的脸色,都让我实在没有颜面留下。现在的这个家就是山珍海味我也咽不下啊,这么别扭这顿饭一家人还怎么吃

    大妹李卉14岁,小妹李洇13岁,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很有些妈妈当年的影子。她们和爸爸站在一个战壕,也是与爸爸一样最讨厌我的人。我脸上隐隐乌青的眼眶,微肿的脑袋,胳膊上、大腿上都裹着一小块纱布,这形象令她们那两对美丽的眸子如惊鹿一样,里面分明写满了恐惧、冷漠、嫌弃甚至鄙视。

    我如坐针毡,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便以需要尽快找到活干为由告别了亲爱的妈妈,快速离开家下楼。楼下院内,院门边沈奶奶的小铺前,一盘残局刚了,两个老人在争吵,互相指责、谩骂,其余五六个老人也正在旁边议论纷纷。见我走过来,周大爷关心地问,“石头你回来啦,都晌午头了,回来咋不陪爸妈吃吨饭哪”

    我心里仓皇,嘣嘣嘣直跳,脚下加快速度,嘴里应承道,“爷爷、奶奶们好,才十点哪吃饭早了点。我还有事,再见爷爷、奶奶。”沈大爷却说,“咋儿你上电视了呢,市长还夸你见义勇为

    哩,好小子,出息了!”我谦虚地说,“大爷您别当真,是几个坏蛋骚扰人家嫚让我撞见了,也不能不管哪,也没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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