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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午后日头很毒,空气闷热,地处改革开放前沿的天都市商业氛围更浓厚些。人们脚步来去匆匆,生活节奏未受影响。

    除了香港路、山东路、大学路等主干道有人聚集,交通受到影响,其余道路象寻常夏日一样平静炽热炙人。一辆一辆面的、轿车或货车的风挡玻璃后,都摇摇晃晃地悬挂着**像,路边有人兜售**像章,地摊上“小虎队”卡带和《红太阳》专辑卖得一样火。

    下岗和下海,办公司找商机,经商和创业等等新词汇,已经在天都市深入人心,大街小巷雨后春笋般出现了无数的皮包公司。生计艰难,人心思定,越是在这种动荡时期,普通的天都人越是深切怀念人民共和国的伟大缔造者。

    或许在天都公司决策层一年多,让我的眼界已经超越曾经的江湖销烟,此时我更加坚定了对形势的判断。经济困难是暂时的,动荡也是暂时的,下岗、失业、创业会成为常态,透过重重浮云尘雾,我坚信眼前的天都正发生着深刻变化,这是一个全民造富的伟大时代啊!

    虽然心里有点蠢蠢欲动,但理想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当务之急是我要抓紧收集线索,先找到京儿姐弟,然后按照李珉的深谋远虑,争取协助李枫云把我的北山矿做起来!

    到了利津路魏红英的出租屋,我的心顿时凉了,房子已经是一对小夫妻在住,丈夫上工去了,娇小玲珑的小少妇挺着大肚子正在走廊上的水池边洗衣服。

    我不死心,又来到利津路小学,支好车子走到传达室,说是找魏红英老师。此时正有几个老师、学生经过,人们热情地与门房徐大爷打招呼。

    徐大爷瞅了我一眼,对我的询问置之不理,就象不认识我一般。

    只到人都走远了,才回身一把将我拉进室内,再伸头到窗外,瞅瞅铁栅栏大门口、大门左右槭树丛和灌木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道,“小伙子我好象认识你,我记得你是小魏对象吧”

    我庄重地点点头,他又叹息一声,道,“唉,人早回省城了,她二哥也离婚了,也回省城去了。这里的人都没人敢提起他们家……”

    老人的话让我震惊,想起那个娇小玲珑、敢作敢为、开着大皇冠、养着一条大狼犬的女孩,我们是朋友更是情人,曾经相嚅以沫,互相慰藉,报团取暖。

    我用传达室的电话给她打了传呼,但传呼台却说此号码已经注销。我放下电话再问,徐大爷便三缄其口,老人到底未敢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天都公司出事后,魏红英一定也受

    到报复,为这段风花雪月付出了沉重代价。我不想再难为徐大爷,谢过他后,明知身后一定有“尾巴”跟着,还是直奔孤山区。

    青峰路上的于冰小发廊已经易主,门房的门面换成了彩色的玻璃,门两边五颜六色的玻璃彩柱转悠着。室内六个穿着火辣的女孩坐在沙发上,一片白晃晃的大腿。见我向里面瞅了一眼,一个穿着皮短裤的女孩推开玻璃门揽生意,说哟小哥好酷哦,是要洗头还是按摩,新来的川妹子好嫩哟。




第50章 覆巢之下
    鸵鸟战略,这有点莫名其妙。

    斗争是需要策略,但现在毕竟不是敌后斗争!

    这个天都市前少年散打冠军、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第1军特战大队的班长,从南疆退役后返回天都,有六名战友陆续从全国各地投奔他而来。

    战争已经塑造了中国陆军的这些前精英们,他们从老山轮战的战火销烟中走出来,面对全民经商、重利轻义、为富不仁和恃强凄弱,这巨大的落差让他们迷惘、甚至迷失了自己,很难适应新生活。很快他们就对现实充满失望、恐惧、陌生,在当地根本生活不下去。

    来到天都后,他们团结在肖乐周围,天都公司毁灭后我们面临的严重处境,激发起了这些老战士的斗志。于是肖乐完全接过我的棒,一一替天都公司善后。兰春英、项东升、刘希玉受到追杀,于冰在酒厂受到迫害,尚春香的车行被流氓砸了,夏姐一家被纵火惨死,甚至连萧静、乌燕这两个不相干的小女孩都受到迫害,这让肖乐和周虎等人大怒!

    他们已经数度与“老板”的人、李小小的人交手,严厉教训了荆拥军、柯云露手下的喽啰们,让他们不得不收敛,从而才让一直被猎杀中的兰春英、项东升、刘希玉得以存活,也让深受折磨的于冰、尚春香堪堪得以幸存下来。

    荆拥军买通并强逼丘社会在劳教所对我下毒手,还绑架、关押了丘社会的家人做人质,肖乐忍无可忍。他带人夜晚蒙面袭击了庄西风的夏庄别墅,对这个正春风得意的恶魔发出了死亡警告,让一柄利剑高高悬在庄西风的头顶,让这个恶魔不得不下令放过丘社会的家人!

    他们又在路上截住了返家过星期天的丘社会,明确告诉他,如果我李三石有个三长两短,唯他是问,并不再保护他家人的安全!

    这就是受过中国陆军严格训练的肖乐和周虎,危难时刻主动出击,在天都公司全面溃败,所有人四散奔逃,实力极其悬殊的环境下,以暴制暴,迅速建立起了一个黑暗世界里隐秘的“恐怖平衡”!

    当然,他们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肖乐和周虎、余伯乐、郑卫国、朱建设、张功成、刘全有全部都被孤山区、南城区公安分局拘捕、羁押过,是天都市警备区力保了这些南疆英雄。

    他们不畏强暴,刚直不阿,宁折不弯,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功臣,由于没有作案直接证据,警方几次抓捕他们,最后都不得不放了他们。现在,南城区、孤山区、大港区刑警大队、治安大队,都在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形势确实很微妙,我也理解肖乐和周雅典。一旦被抓住把柄,他们将万劫不复,到时军方也再无理由保护他们的安全!

    可对刚走出劳教所的我李三石来说,这种鸵鸟策略是

    自缚手脚,束手束脚我们将一事无成,这种局面老子必须迅速改变!

    离开孤山,我骑着车顺着乡间小道,去了西留侯村的酒厂。

    坐在西留河桥头的树荫下,从小铺内买了一瓶天都牌汽水灌下,又吃了两个美猴王,才压下了身上的汗。河南岸是西留侯村,北岸是高家坳村,河滩上牛羊在安静地啃食青草。位于西留河两岸的留侯醉酒厂前,从全国各地来拉酒的载重车排成长溜,生产和销售依旧火爆。

    赵小亦探监时曾经告诉我,说酒厂



第51章 老子就是走投无路的猪
    刚到村前一团老槐树下,听到前面有猪叫。一头白猪哼哧哼哧窜出小巷,二屠夫带着四五个赤臂大汉也追了出来,十几个男孩跟在后面鼓噪围观。

    这头猪怕有三百来斤,是个大家伙,膘肥体胖。它肯定是就在被捅刀的关键时刻,挣断绳索,跳出院头,一路奔到了村头。

    我支好车子,这牲口象小牛犊一样哼哼着就向我冲了过来。

    就在它即将从我身边窜过的时刻,我飞身而上,双手牢牢拧住它双耳,屁股稳稳地骑在它脖子上,双腿猛撑着地面“刹车”。

    农村杀猪是大事,这一幕让围观的孩子们连连惊呼!

    肥猪跑不动了,便暴怒后退狂摆脑袋,想把我甩下来。但我稳稳地攥紧它的长耳朵,就在此时后面汉子们追上来,抓着四足将它掀翻捆了起来。

    “李老板原来是您哪,太难为您了……”

    二屠夫叫兰百爽,四十来岁,是个矮胖汉子,猪被后生们捆起,他这才发现是我,便躬腰道,“真是丢死了,杀了一辈子猪,让这畜牲跑了,幸好您撞上,要不就丢大了……”

    “二叔你好,这是巧了,别客气。”我摘下墨镜,擦了一把双眼上的汗珠,哈哈大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二马,他又给我点上。

    二屠夫黝黑的脸膛红红的,见到我这是有点畏惧,嘴里又连声道,“让您帮我捉猪,弄一手味真不过意啊,腰子、心、肝一会我让婆娘送兰子家,晚上请赏光到我家里喝一壶……”

    猪捆起来了,抬上手推车,几个汉子才都谄媚地向我笑着,一一点头问老板好。我只认得一个叫三柱的,他更是把一包二马揣我手里。他们都在酒厂打工,我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便都一一向他们颔首致意。

    汉子们推着哼哼吱吱的肥猪走了,我嘻嘻笑,说道,“二叔您别客气,你非要送就让春英嫂子给钱……”

    二屠夫客套推搡一番,便回家杀猪去了。

    看着这个屠夫矮胖的背影,我搓搓手,身上全是猪圈肥的气味。想想我们曾经也让那个“老板”和zs集团“操盘手”李小小一样围猎,感觉自己和这头受蹦达的肥猪没啥两样!

    正要上车去兰春英家,身后却传来女人叫声,“哎石头,等等的啦——”

    我扭头一看,一个细高个、戴着大草帽、着红衫黑裤的高个村妇,手里提着篮子从茂密的瓜秧里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这让我瞬间感觉恍惚,眼前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少妇,谁会想到她从小就是只母“刺猬”,到高中时三四个寻常汉子就近不了她的身。整个白沙村的同龄男子,除了两个外号都叫大炮的男人,再没人是她对手。

    这两个大炮,一个叫赵大炮,便是赵尚河,后来成了她的丈夫。另一个叫兰大炮,名叫兰春田,

    现在是白沙村的支部书记。

    我向她招手,叫道,“嫂子,是我石头。”

    兰春英快步走到我面前,右手提着篮子,左手抓着我的手。气温很高,热浪将她的小脸蒸得红彤彤的,满脸汗水,手上**的全是汗,一绺头发沾在额头。胸前的红衬衣也湿透了,露出里面鼓鼓的红色乳罩。

    “呵呵露底了哦小嫂子!”

    眼前是小嫂子,我也想非礼勿视,可还是控制不住地上下瞟了一眼。并尴尬地调侃道,“小弟我真的不想偷看,哇真的好大噢,实在是秀色可餐。”

    “小贱样儿,狗改不了吃屎,知道你就惦记这个。”兰春英嘴里啐了一声,又道,“看你这一头一脸汗,一群笨蛋,那么多人一头猪



第52章 撩人的小嫂子
    “石头,老项是伤心了,希玉也是。”

    兰春英神情黯然地看着我,道,“别怪弟兄们。不是嫂子说你,公司和李老板、陈老板出事,我们受那么大罪,你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小嫂子的话字字如刀,让我心如刀绞,愧疚悔恨尴尬万。

    只恨自己当时昏了头,可大错已成,悔恨又有何用。我又小心翼翼地问,“希玉现在也去南方了”

    兰春英说道,“小篮和希玉回老家琅琊铁撅山里躲了一段,隔一个月两口子也过去了。不去没法子啊,希玉头疼得很,当初外伤太重,沈医生匆匆忙忙没接好,这两人都腿都有点瘸,一瘸一拐的可怜人呢,不去治就两废人。”

    “能治好么这得遭多少罪啊……”

    这消息让我焦心如焚,老子现在可正用人之时啊!

    兰春英安慰我道,“石头你急也没用,老项有一个当年的手下在广东揭阳,这人曾是金三角有名的外伤专家,摸骨疗伤很了不得。唉,人遭点罪罢了,应该没问题。”

    我一时尴尬无言。

    兰春英又问道,“你在孤山没去公司和车行吧”

    “没有没有,就远远地瞅了一眼。”我知道她是在这里等我,便摇了摇头,道,“小亦婶子探监时告诉我,说肖乐嘱咐过,让我一出来就来找你。嫂子,我们这样畏首畏尾咋行哪”

    兰春英点点头道,“嗨说得也是啊,也别怪小肖他们谨慎,慢慢来别急。”

    两个提着篮子的妇人走过来,与兰春英打着招呼。等妇人走过去了,兰春英又对我说道,“现在也就我能自由活动,小肖、周虎他们都让警察死盯着,除了小肖、全有,其余人都是外地来打工的,真的不敢出错呀!”

    说着,她深深地叹息一声。

    她的这声叹息,也让我心里一阵难过。

    项东升原在金三角给大毒枭当保镖,是活在刀尖枪口下的人,生活态度便糜烂些,他手下的女人没被他上过的怕不多。三年前,项东升没有明确与兰春英的关系,尚春香找项东升骂过一次,刘希玉还和老项狠掐了一架。

    从那开始,兰春英这个27岁的美丽少妇、母夜叉,说一不二,便再没有让老项碰过。可这回赵小篮陪着去,她并非道上人,与老项整天在一起,又如何能逃得了他的毒手!

    汗水把衣裳紧紧地箍在身上,我身上醺人的汗臭味让兰春英微蹙眉头。

    她象与娘家来看她的小弟唠家常,进村时不时笑呤呤地与在树荫下乘凉的村民打招呼,没有一丝劫后重生的仓皇感。

    巷口传来吵嚷声和土狗呜呜咽咽的惨叫声,原来是一黄一白两只土狗正在连担。几个光着上身、赤着脚的小子身上油光锃亮,正吵吵嚷嚷地用木棍想抬开。

    在孩子们的哄笑声中,两只土狗惨

    叫不绝,那团红白相间的肉被扯出老长,两条狗愣是生生地连在一起。

    小时候在西留侯和高家坳村,这种事我和张华山等人也没少干过。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我没来由地打了个颤抖,感觉裆内一阵疼痛。

    绕开打闹的孩子们,我们走进巷道。瞅她没注意,我还是偷偷睃了一下她挺翘的臀部和笔直修长的双腿。兰春英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都看在眼里,小脸腾地红了,嘴里叱道,“死孩子眼抠了,一会小心来抬你!”

    顺着巷道到了她家的小院前,兰春英轻轻推开门,回头小声叮嘱我道,“声音小点,别惊动小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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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有能耐今天别碰我
    我啃着甜润的西瓜,嗓子却发干,感觉很窘迫。

    嘴里言不由衷地说道,“别嫂子,我刚出来一点头绪没有,小弟我现在哪有那心思……”

    “贱样,你少装!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杂碎”她嘴里啐了一声,扬起石刀要砍我的样儿,吓了我一跳。

    我脸红心跳,心虚地不敢搭腔。

    刚走出劳教所,对肖乐的安排我心知肚明。可毕竟是小嫂子,好兄弟赵尚河的前妻。虽然人家离婚了,可前妻也是妻。于是,我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嫂子,你就没想过和老赵复婚么”

    “嗷我说你出这死样,原来绕这个呢。”兰春英已经切好瓜,递一块给我,嘴里讥道,“那年我过门时,你个小死孩给我压床,才特么多大呀,一双小狗眼就盯着我腚不算完,还掐我屁股,这回知道朋友妻不能上了”

    这糗事太丢人了,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下去。

    我十五岁那年,赵尚河与兰春英结婚,需要一个童男子给新娘压床,喻意早生贵子。小弟我虽然早不是处男,但在白沙村一群孩子中当然还算“优秀”,于是这重任自然落在我头上。

    当时是初夏,兰春英一身红嫁衣罩着盖头在坐床,我当着兰家、赵家亲戚的面象征性地婚炕上躺了一下。可兰春英体形太好,红裙内那圆润的小臀部坐在炕边实在太诱人,我便假装不小心,右手控制不住地摸了一把那圆葫芦一样可爱的小屁屁。

    众亲戚只当我不小心一笑而过,可从那开始兰春英总骂我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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