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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唐四凤为何会在这个店里,难道与李百乐分道扬镳了我脑际刚飘过这个问号,眼前风云突变,大汉开始发威,骂声邪淫下流,不堪入耳,直接动开了手。

    “这旮旯人咋这**样,打发要饭的呐,让老板滚出来!”

    “嘿嘿妞儿真水亮,小屁股软绵绵的,我操裂儿还是光板……”

    桌子对面面向我的大汉四十出头,脸膛黑黝黝的,穿着染满汗渍的破烂圆领衫,鼻梁高挺,脸庞四方,有点香港演员吴孟达的样儿,捏捏信封嚣张大骂,口音带着东北乡下苞米茬子味儿。背向我的应该是个后生,剃着平头,穿着黄色t恤衫,看不了年龄但性格暴躁,一言不合便纵起当众甩了唐四凤两巴掌。

    唐四凤被被甩得踉跄了一下转着圈倒地,旗袍翻到腰上,露出一双穿着黑丝的修长大腿和绷在屁股上的黑色小三角。猥琐的汉子当众伸手揉捏唐四凤的屁股、大腿,飕地一下扯下她黑色的小裤衩。

    从我的角度恰好看到这不堪的一幕,一抹乌影下,是一个鼓鼓的白面馍,上面被竖着切了一刀,这娘们确实长了一付好皮囊。唐四凤尖叫着死死扯回小衣遮掩住下体,我腾地站起正要冲过去,饭店的保安们已经提着家伙围了上来,才将她救了下来。

    年长的汉子拨出刀“咚”地插到桌上,保安们手拿棍棒如临大敌,双方持刀对峙着,眼看一场械斗已经难以避免。

    “喂喂喂,大中午头咋说着就动开手了呢姑娘不懂事看小弟我的面子,小哥们都退下,来两位好汉请抽一支前门歇歇气……”

    就在此时,西边一桌正在喝酒的四五人中已经站起一人,虎虎生威地走过来劝架,并将梨花带雨的唐四凤挡在身后,四五个保安则退向一边。

    此人剃着精短的小平头,身材中等,上黄色老头衫,下着西装大裤衩,脚上趿拉着拖鞋,年约三十左右,看起来很不起眼,象酒店外面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混市场的小

    痞子一般。

    所谓人不可貌相,我静观其变,小平头不是凡人,这两大汉今天栽了!

    省城人说消消气一般都会说成歇歇气。小平头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相,在唐四凤和服务员的啜泣声中,他竟然低声下气、巴巴地给两个壮汉上了烟、点上火,又亲自到厨房端了一盘子蒜泥驴肉、一盘醋泡花生米,顺手还拎了瓶白酒。

    嘴里高声说情十分麻溜,只听




第72章 天桥猛汉
    小平头脸上带着淫笑,又站起左手端着杯敬酒,两位大汉放下手里的猪手刚要站起便风云突变,只见小平头高举菜刀猛砍,惨叫声中两个大汉血花飞溅。

    原来小平头端杯敬酒时,变戏法似的突然从右裤兜内擎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寒光闪处,一刀砍在我对面大汉的右臂。“澎”地一声闷响,象屠夫砍剁着砧板上的排骨,力度拿捏得好,那骨头崩断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入耳。

    大汉面色如土,中刀时如猪被突然捅了一刀惊恐惨嚎着。背向我的汉子见同伴被砍,从椅上蹦起正要伸手掏刀,小平头反手一刀凶猛地劈在他右肩。骨头碎裂声再度传来,大汉“啊”地惨叫,血汩汩流出,后退时又被椅子绊了一下,左手抱着伤肩仆倒在地。

    大堂中央血染地板,惨不忍睹,厅内乱成一团,食客和服务员都魂飞魄散,惊慌逃散,尖叫声、惨叫声和谩骂声一片。

    对80、90年代的人们而言,对流氓打架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这两个壮汉欺负饭店要钱也就罢了,还当众扒女人小裤,这惹起了众怒,因此惊慌之余无人屑得为他们报警。

    眨眼之间,乾坤倒悬,现在事件便已经完全逆转。两个大汉刚才的嚣张已不翼而飞,只剩下令人鄙视的惨嚎呻吟哀求。其实小平头下手很有数,砍的凶猛但都不是致命处,重在以势夺人,气势大于实际效果。

    现在小平头端坐桌边若无其事地一人独酌,他左手捏着酒瓶右手拿杯连饮三杯,放下酒瓶拿起一只猪手狠啃猛嚼,气度万千地骂道:

    “猪咋死的,这会知道了不是特么笨死的蠢死的。还有脸吱歪,就恁俩东北苞米茬子,笨猪头样儿,也配来泰东省城收钱扒妞裤儿,不知天高地厚。泰山顶上倒大粪,臭遍天下。爷今天不杀你,但得教教恁咋做人!”

    两个大汉抱着伤臂慢慢起身跪在桌边血泊中,胳膊上肩膀上、后背上血汩汩流着,偻着腰一个劲求饶,象两条被抽了筋的癞皮狗。或许再耽搁一会,那血再不止住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小平头显然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也不想背上人命。骂毕挥一下手,西边那张桌子边又站起三个汉子。他们将两个东北大汉的左手一一摁在桌子边,菜刀飞舞,“咔嚓”“咔嚓”两声,切断骨头的声音令人心悸,每人被剁掉了两根手指。

    这一幕令人心悸,大堂内又爆出服务员的尖利叫声!

    小平头干净利落处置完毕,两个大汉被灰溜溜地挟了出去。他们得自己去找诊所,真流血死了晚报上又会多两具无名尸体招领告示,火葬场会再多烧两具无名男尸。

    中午正是饭店敬业高峰,四凤酒楼毗邻天桥尾巴,服务员们利落地打扫清地面,店内瞬间又恢复了

    平静,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大群大群的客人涌进来进餐,唐四凤与女服务员们花蝴蝶一样在各桌之间飞翔着。

    点上一支烟,我感觉恍惚,犹如隔世。

    几年前第一次“严打”前后,越狠的主儿名头越响,比如东北的乔四爷,天都的庄西风、曹啸野、朱九桶。那时混社会的人敢用棍往人脑袋上拸,敢拿刀不计后果往人身上捅,菜刀队、棍棒队、剁手党层出不穷。

    但几次“严打”后,这些暴戾的亡命之徒都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现在已经是90年代初了,没人再敢在公



第73章 神秘的陆老板
    老式砖瓦平房内是大青砖地面,空调开着,室内清凉惬意。但没有老房子特有的湿霉气味,屋内倒是隐隐弥漫着让人心动的女人清香。

    抽抽鼻子,感觉似曾相识,有点象李珉身上的香气,细嗅又不大一样。

    这是这排正房的正堂,迎面一张八仙桌,几把太师椅。八仙桌后靠墙是一张条案,上面摆着两只铜香炉,里面还插着香。两只香炉上方,是一张孔圣人长须拖地的拱手背剑画像。斑驳的木门将炙人的炎热关在外面,梁上悬下来的吊灯开着,灯光折射在老夫子身上和他两侧纸已经变黄的对联。

    “与国咸休安富尊荣公府第,同天并老文章道德圣人家。”

    魏体楷书,字迹中规中矩,庄重而大气磅礴。大流氓李三石是文艺流氓,我知道这联子出自纪晓岚之手,看来这座宅院当年或可有些来头。

    室内无人,或许是美人夏日懒睡,这死丫头肯定在偷懒,一想到那曼妙的睡态,我血渐渐往头上涌,胸口嘣嘣跳震得耳鼓发麻。正要掀起上头房门帘去兴师问罪,一个身穿白色宽松小衫、红色缎裙的年轻妇人掀开帘从里面款款走出。

    我与她寒暄,说道,“陆老板,前面打架,你在这装神弄鬼”

    陆晓婷一脸倦容,媚眼如丝,嘴里调侃着道,“哎哟,四凤受点委屈春光走露算啥大事哟,咯咯,你眼珠子没掉地上呀……”

    她秀发零乱,双眼分明透着惊喜,面容却是女人懒睡后的那种慵懒态。前面酒楼内发生的事,她显然一清二楚。

    我握着她的小手,触手一片柔软滑腻,嘴里反唇相讥道,“你把我召到省城,以为我有心思看女人光屁股再说,有啥好看的……”

    “说得恁难听,李珉的你没看过还是我的你没看过么的也就嘴上硬,有种你一辈子不看……”

    她很不屑地掐了我一把,但说漏了嘴脸瞬间红了。

    那年中秋月圆之夜,她设计将父亲陆红勾到南山温汤池内苟合,与我们合演了一出捉奸大戏。为了打破陆红发起的股权大战,我们还逼着陆红与女儿摆拍了一番,她的底我当然记忆犹新。

    因此,我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呵呵乐。

    她脸已经臊得彤红,狠狠地又掐了我几把,但忽然抽抽鼻子,抽回手放到鼻前嗅嗅,蹙眉啐道,“呀你身上啥味呀,掉茅坑啦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刚才没肥皂只是简单洗了一下手和胳膊,于是我只得耐着性子,去了她香喷喷的卫生间,把自己冲了个干干净净。洗完才发现没换洗衣裳。门响了,陆晓婷进来,将换洗衣裳放在门边柜上。

    我吓得赶紧扭过身,但已经春光外泄,她认真地瞅一眼我高举着的雄姿勃发状,捂嘴嘻嘻一笑,嘴里讥道,“老天,你丑不丑呀……

    不过鼓励一下哦,嘻嘻本钱还算可以,难怪李珉着你的道儿……”

    我作出欲扑过去状,陆晓婷秀眸惊诧,攸地缩回小脑袋。惊慌之间,“嘭”地一声,美丽的小脑袋碰到门框上。

    等我换好衣裳出去,她脸红红的坐在沙发上,刚才那一下显然碰得不轻。她撅着嘴揉着脑袋,小嘴里啐道,“真不懂怜香惜玉,对李珉你也这么凶残”

    话虽娇嗔着带着撒娇,但我能看出她其实是在观察我。

    正是要命的时候,她催我来省城的缘由绝不会是男女私情。她是李枫云的心腹,知道李珉的布局,现在她和所有人一样都想要一个答案。那就是三年劳狱生涯,我李三石的翅膀是否已经折断,是否能扛起本该由李珉扛起的大旗!

    她是考官,我现在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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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表白
    我连干了两个狮子头,两碗米饭下肚,这才端起杯与她碰杯,问道,“这丫头看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让我悠着点。”

    “咯咯咯……”陆晓婷噗哧大笑,羞涩得小脸彤红,用手抿嘴笑道,“别听这小腐女胡说,她和唐四凤在一起就没好话,以为我几年没和男人来往会吃了你呢。”

    陆晓婷羞赧不安,眼睛不敢看我,自己再说不下去了。

    我听懂了陆晓婷的话中意思,她这是在表白,是告诉我在泰东装饰家具集团走麦城的这些年,她再未有过男人。我故意不接她的话,不解地问道,“唐四凤咋会在你这”

    陆晓婷介绍道,“嗨,她来投奔李百乐的,这丫头也遭了一顿老罪。”

    我感到诧异,在天都时李百乐痴恋唐四凤,难道时过境迁,这牲口对唐大嫚就如弃敝屣、丝毫无恤

    陆晓婷用怜惜的口吻说道,“李百乐是个人渣,在天都时也是玩弄四凤,是谈不上一点情意的。回到省城后,便泡上著名模特周小蕾,四凤就到公司去闹,把这混蛋脸都挠破了,让他丢尽了人。徐涛一怒之下,把四凤弄到四季红浴场去卖,每天要让几个、十几个男人作践。后来陆慧知道了,就找徐涛把她要了过来。”

    “陆慧又怎么认识的唐四凤”

    我问道。

    “嘻嘻,这可是一对活宝呀。说起来怪羞人的,人家两人在深圳的时候就是闺密,经常四个人一起玩交换,交情很深的哦。”

    说着,陆晓婷就咯咯咯娇笑起来,完全忘了她自己的糗事。

    接着她又问道,“就掉粪坑那两尾巴吗上次老陶从泰北来,一路上都被盯着,动弹不得。”

    我将甩掉两个“尾巴”的过程,添油加醋地详细向她叙述一遍。

    她听了不时咯咯咯笑,嘴里嗔怪道,“怪不得身上那么臭,你个臭小子跟李珉学了一肚子坏水,么的这么热的天,你把人家撂粪池里,不淹死也得熏死,警察能放过你”

    其实她不过这么一说,治安混乱的年代,警察忙不过来。混社会的人死了,警察不会真的追查到底,充其量火化前在晚报登一个招领尸体的广告。

    想起平头哥,我又问她道,“打人的那小平头,应该就是徐涛吧”

    “厉害呀,这你也能猜到。咯咯此人正是徐涛,人称涛哥,是林亦非豢养的一条恶狗,也是我爸新收的关门弟子,人家这是来‘保护’我呢,嘻嘻。”

    说到“我爸”两字时,陆晓婷脸还是红了一下,并认真地瞅了一眼我。我知道她是在观察,看我是否在意。

    要说不在意是鬼话,宋愿的女人自然该由我小石头来“继承”。但我对她与自己爸爸曾经的奸情已经不感兴趣,徐涛来保护她,才让我惊魂。于是我看着她问,“小平头来

    保护你他可是林亦非的人。”

    陆晓婷点点头,说道,“他现在是林亦非的一条狗,但还算有点信义。可能是我爸有关照,他是来保护我的。但从没有和我联系过,其实也是监视我,当然也是为了守株待兔。再说,这里人也不知道这酒楼是我开的。”

    我故意问道,“谁是那只笨蛋兔子”

    “你说呢除你还会有更笨的兔子么”

    陆晓婷很不屑地道。

    “陆红这条老狗,到底还是跟了林亦非!”

    我故意说到陆红头上。

    “石头别骂我爸,你冤枉他了。”

    陆晓婷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

    我睨视着她,故意说着气话,“咋了,这条老狗睡过我老板的闺密,难道老子还不能骂他”

     



第75章 小男人吃醋
    “徐涛呢,别跟我说他对你没企图。”

    我逼视着她,声音渐渐提高。

    “嘻嘻,小男人吃醋了。”

    这娘们笑靥如花,显然对我的酸味甘之如饴。

    “你我都是公司同僚,我是关心你,醋吃不着。”

    虽然嘴硬,但我其实说得很心虚。

    她笑了,笑得很舒心,花枝乱颤的样儿,嘴里戏道,“小男人也是男人,咯咯咯你笑死我了,象个男人好不好,看你小肚鸡肠的样儿。老娘就是不得已让别人睡过,不就两块肉么,又不会少了啥,你吱歪个屁啊!”

    我对她的疯话不敢当真,这腐女说起男女情事一向满嘴跑火车。于是我委糜但还是正色地道,“陆姐,董事长让我来省城,就是要让我到公司总部亲身感受一下,知耻而后勇,同时让我去找于冰。我现在想了解一切!”

    陆晓婷嬉笑神情为之一变,瞬间一脸庄重,幽幽地道,“石头,我和李珉当年跟了宋愿,就死心塌地嫁给了公司。公司是我们的心血,是我们的命,你扛旗吧,不管珉儿能不能回来,姐姐后半生一样会死心塌地帮你……”

    显然通过刚才的观察,“考试”勉强及格,陆晓婷再度表白毕,便将泰东装饰家具集团省城总公司三年前那场剧烈变故,向我和盘道出!

    原来,那一年寒冬八木第三分厂发生大火灾后,李珉就已预料到了结果,便迅速命陈越、马建国、朱敏、李秋月、卢靖、周焘、吴红梅、沈玲、李百乐等骨干,于第二天全部撤回省城总公司,并宣布天都公司工人放年假,公司内只留下她自己和骞小兰支撑大局。

    但陈越坚决不离开姐姐一步,只得也留在天都。后来,戴院出事,李珉“畏罪自杀”,泰北李氏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过街老鼠,在天都已无立稚之地。正月十五之前,李枫云派马建国回天都主持善后,将天都公司全部清盘,在二轻局和乡镇企业局的协调下,被zs集团的庄氏林业集团全部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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