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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甲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闪过的剑

    虽然冯疾所说不似作伪,但刘治不敢托大,垂首道:

    “县尉过誉了。”

    冯疾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公子,您刚刚到任,还要去拜见县君呢。”

    声音的来源正是随冯疾一同过来的随从,一共十人,皆身着棉衣,腰悬佩剑,一身轻侠打扮。

    “哎呀!”听到随从提醒,冯疾这才一拍脑门

    “险些忘了这事!”

    听得弋阳县官吏目瞪口呆,这新任的县尉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啊.......

    冯疾向刘治作揖赔罪,刘治急忙还礼,转而对对着王傅说道:

    “让县丞见笑了。”

    王傅哈哈一笑

    “县尉正值少年,与游缴年龄相仿,聊得入神也是常理,哪里有见笑一说,不过时候也不早了,县尉先随我去拜见县君吧。”

    “有劳了。”




第六十三章 请宴
    听到冯疾竟然拿自己和郭雎相比,宋佐可不敢当,摇头说道:

    “郭公高义,宋佐不敢望其项背,县尉繆赞了,只是,县尉还不曾说明为何要杀此人。”

    冯疾听完,按了按手上的家奴,恼道:

    “此等刁奴,知二位乃是我府上客人,竟然连晚食都不曾准备,如此欺主,难道不该杀吗!”

    “冤枉啊!”

    听到冯疾说的话,那家奴立刻有了力气,喊道:

    “我等家仆生死全系县尉一身,岂敢有欺主之举,我之前便询问过两位县吏,他们说不用,我见县吏专心读简,不敢打扰,这才不曾准备晚食。”

    “哦”冯疾眉头一皱,看向宋佐,面露疑色,见二人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哼!即便如此,尔等身为家仆,为主待客,便是他们不用,也应准备晚食!这还要乃公教你吗!”

    话虽如此,冯疾终究还是熄了杀人的念头,把手一松,那家仆瞬间瘫倒在地,随后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这次算给你一个教训,行了,自己去账上支一贯钱吧。”

    那家仆猛地一抬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愣了两秒,立马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多谢县尉。”

    一脸的喜意,哪里还有刚刚战战兢兢的样子,周围的家仆也是一脸妒忌地目送那人离开,一贯钱抵得上他们六七年的所得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准备晚食!”

    见四周的家仆傻子一样待在原地,冯疾立马教训道。

    “诺!”

    见识过了冯疾喜怒无常的样子,众家仆不敢触他的眉头,立马下去准备去了。

    “今日有劳两位了。”

    冯疾朝着刘治,宋佐一抱拳,二人拱手还礼。

    “既然县尉已经回来了,就先处理案宗吧。”

    “额.......”

    冯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想被案宗缠身,可又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默默点了点头,随刘治二人磨磨蹭蹭的走入大堂,倒颇像是要上刑场。

    三人落座,刘治把整理的案宗一件件讲给冯疾听,而一旁的宋佐则把相关的齐律搬出来,最后由冯疾定夺。

    冯疾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宋佐嘴里冒出的齐律,在他耳里不亚于天书,只得百无聊赖的把弄着手中的毛笔。

    从毛笔现世至今已经三百多年,种类也相对繁多,齐人喜欢尝试各种动物的皮毛,冯疾手中的毛笔外批黄褐色狼毫,笔芯为紫黑色兔毫,笔杆由竹子制成,价值不菲。

    但冯疾却没这么觉得,此时的他正一边听着宋佐普及法律知识,一边将毛笔的毫毛一根根往外拔,然后点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冯疾已经打了四五个哈切了。

    宋佐看冯疾的样子,说不出的难受,把目光投向刘治,两人四目相对,刘治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诵读案情。

    一炷香后,有家仆来报,晚食已经准备好了。

    这话在冯疾耳中犹如天籁,一把把手中快要撸秃的毛笔“啪”的一声按在桌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发麻的大腿,大笑着说道:

    “走,咱们吃酒去,晚上和那群县绅吃的忒不自在,说的还没吃得多。”

    说着就在宋佐一脸错愕的表情中,一手一个拉着二人往外走去。

    用饭的地方侧厅,刘治倒是不曾来过,等来到堂前,却不想竟如此华美。

    堂内灯火通明

    挨着墙,相对放了两列七八个青铜灯架,俱高三尺,各有造型,或卧羊,举手提灯,或半跪,一手执灯,一手抚膝。

    两列灯架间,摆放了十几个黑底描纹的漆木案几,每个案几后边皆有一榻。几上也都放了有一个灯具,较低,一尺上下,亦皆造型不同。合计二十多个灯。

    办公之地也远不及此,当真是“以食为天”。

    刘治三人脱下鞋子,穿布袜入内,不多时便有头戴绿帻的家仆奉着食盒候在堂外,婢女们



第六十三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沉睡的大地,可惜没有叫醒在房里呼呼大睡的刘治二人,一上午,府内的家随,仆役都是轻手轻脚的干活,不敢吵到熟睡的贵人。

    昨夜本就因为案宗疲惫不堪,又喝了这么多酒,刘治第一次睡起了懒觉,哪怕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醒了,也依旧舍不得醒来,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未曾出现了,以致于刘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刘治终究还是缓缓抬起了眼皮,张大嘴打了个哈切。

    结果哈切打到一半,刘治直接愣住了,他刚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白哲的面庞,以及让无数女性汗颜的精致容颜。

    此时,冯疾正侧着身子,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他的一只脚还翘在刘治身上,两人就在这不大的塌上挤了一夜。

    刚刚睡醒的刘治看着冯疾的脸庞呆楞了片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小心翼翼地把冯疾的腿从自己腿上挪开,然后的爬起,却见到屋里的一地狼藉。

    原本放在塌上的酒案已经被踢翻在地,酒瓮的碎片随处可见,两边的油灯已经被烧尽了。

    【这是喝了多少.....】

    之前刘治还对齐国的低浓度酒不屑一顾,想不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却不知,冯疾招待他们的酒水岂是刘治之前喝过的普通货色。

    刘治推开房门,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忍不住伸个懒腰,问过家仆方知,已经午时了。

    来到正堂,才发现宋佐已经在了,见刘治过来,宋佐把目光从竹简上移开,微微点头。

    刘治走到一边,笑道:

    “昨晚贪杯睡到现在,让宋君见笑了。”

    宋佐微微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可不正是刚刚睡醒的冯疾。

    冯疾看着手持竹简的二人,疾步走到二人身边,拿过竹简放在案上,拉着他们就往外走,嘴里说道:

    “竹简等用完午食再看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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