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嘻嘻,姑姑原谅伯父啦”姜衍缩缩脖子笑了笑,“其实伯父一早就进宫来了,是看姑姑你的,朕生病的时候,伯父都没有一早就来看朕,姑姑,伯父对你这样好,朕会吃醋的。”
“陛下,我想见王爷。”
姜衍的眸子里又闪过一阵惊喜,他兴奋地道:“那姑姑等着,朕去叫伯父。”
小魔王一溜烟地蹿了出去。
华盈寒尽力让自己的心绪保持平静,委屈求全的事她做得够多了,多一次不多,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不一会儿,姜衍牵着姜屿走到了门前。姜衍仍旧笑嘻嘻地看着华盈寒,可是姜屿自打看见了华盈寒,神色就不再淡然,再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将所有的愁绪都摆在了眉间。
华盈寒谁也没看,躺在床上平静地道:“我想回王府。”
“盈盈,你现在还很虚弱,不宜走动。”
“可我想回去,不想留在宫里,尤其是御湖边。”
姜屿思忖了片刻,其实现在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除了想满足她外,别的都不想。
他点了头,“好,我带你回去。”
“伯父……”姜衍忸怩地摆了摆小身子,朝姜屿比了三个手指头。
姜屿摸了摸姜衍的小脑袋。
华盈寒在宫女的服侍下换了衣裳。湖边风大,她出门的时候,姜屿原想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她却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不愿领他的情。
华盈寒走得越是急就越是费力气,走出几步之后
第一八二章 从长计议?(月票加更)
华盈寒颦眉:“赢了周国还不满意王爷的心莫不是比天还大”
“本王的心再大,如今也只容得下你。”姜屿仍浅握着她的手,又言,“那场仗的胜负没有你想象的简单,其间的事,以后再告诉你。”
华盈寒追问:“为什么要以后,不能现在说”
“现在你得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看看大祁的江山,那时再讲也不迟。”
华盈寒看着姜屿,神色认真,“如果我现在就想知道呢”
“你也可以去问秦钦,他或许比本王清楚。”
华盈寒听见姜屿提起了秦钦,就像被触到了心中的软处,总之姜屿提起秦钦不是一件好事,哪怕他们今晚就要离开,秦钦也不能被他惦记。
他一提到秦钦,她就噤了声,这个名字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
姜屿另言:“他当初救了你,本王记他一功,他今后不用再当什么马奴,本王会让詹事令给他安排差事,但不能放他离开。”
华盈寒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姜屿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牵着她下了马车,走进王府。
下人在两旁跪迎,从府门口一直跪到了庭院里。华盈寒从他们间走过,到处看了看,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跪,而是躲在府门旁的墙角里,只露了半个身影,仅是半个身影就让她心里一阵局促。
她要找的秦钦就在那儿,他身上穿的已不再是马奴那身又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而是同府中大部分家丁穿得一样,不是什么上好的绫罗绸缎,但也是寻常百姓穿不起的好衣裳。
正如姜屿之前说的一样,他提拔了秦钦。
可他不是很恨秦钦吗,而且更恨秦钦和她有什么瓜葛,怎会看在她的份上提拔秦钦
令她不明白的还不止这一点,姜屿明明在恨她、怨她,为什么忽然就转变了心意,不仅放下身份向她道歉,对她还比从前更好,一直好言好语,任劳任怨……换做别人,早已受宠若惊。
她心里还憋着好一通火气,但是她若顺从一些,他今日就不会执着于守在她身边,等她的原谅,她才有机会脱身。
姜屿带着她回了主院的住处,还让李君酌找了几个婢女来服侍她。
从昨日到今日,短短一日,她的处境竟莫名其妙地又转回去了。
华盈寒回到房里就卧床静养。姜屿陪了她一阵,可一直没有提他为什么会忽然变了心意,难道就因为她跳个湖,抱怨了他两句,他就不再计较她驳他颜面的事
夜幕降下,他离开了,她又以要休息为由,遣走了侍女,一个人假寐至夜阑人静的时候,才下床离开了房间。
她起初只是在府里转了转,想看看有没有人会跟踪,她虽然脑子晕乎,但是听觉依然灵敏,辗转多处,确认周围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放心地找去了那个院子。
秦钦已不再是马奴,应该搬离了马厩,她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来这儿只是想碰碰运气,而他竟真的等在里面,这大概就是默契。
秦钦看见她,笑了笑道:“寒儿,我等你多时了。”
她一头长发未束,身上的衣裳单薄,好在披了件披风,不会受凉。他借着月光,能看出她的容颜很是憔悴,可能是生了病的缘故。
“听说你掉进了湖里,还因此生了病,怎么样,病好了吗”
华盈寒没有作答,道:“我们走吧。”
“走”
华盈寒皱了下眉头。秦钦竟然在惊讶,难道他一点都不知大周要送公主来的事
“陛下送了一位公主过来,若是与我撞见,你我就危险了,让我爹瞑目固然重要,可是你的性命也不容有失,所以我决定放弃。”
“此事我知道,但寒儿,你历经千辛万苦才熬到今日,就这么放弃,不会觉得可惜也许再过几日你就探到遗物的下落。”
“风险呢”华盈寒即问,“虽然姜屿说会把公主安排在驿馆,但我还是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秦钦极为淡然地笑了笑,“他不让那公主进府,对你我而言就没了风险,你来了一年多,出去过几次哪儿有那么容易遇上。”
“你不想走”
“不是不想走,是不甘心,从前的苦,你我都白受了功亏一篑不说,还要像做贼一样逃走,如果景王派人来追,你我未必躲得过千万追兵。”
“那怎么办”
 
第一八三章 对天立誓(1更)
华盈寒默然朝着院门走去,走得缓慢。
秦钦看着华盈寒孤单落寞的背影,心中乍然涌上一阵不忍,她明明已经受不了也等不及了,他怎能强迫她顺从他的心意。
放在从前,他一定会带她走的,可是现在,他实在不想轻言言弃,这世上无论什么苦都不应当白受!
两个月是他定的期限,他觉得不长,但是对寒儿来说,可能会度日如年。
秦钦闭上眸子静了片刻,霎时睁开眼喊道:“寒儿!”
华盈寒停下脚步。
他即言:“一个月,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想想我们今后该怎么办,一个月之后,你若想走,我带你走。”
华盈寒回头,声音微弱:“真的”
秦钦万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
比起两个月,一个月倒是短了不少,各让一步,未尝不可。
“好。”华盈寒走到院门边上,又回头问,“姜屿说他当年赢了我爹并不高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钦皱眉想了想,道:“这倒是稀奇,大将军一世战无不胜,最后竟败在了他手里,他一战成名,不应该骄傲才是”
华盈寒从前也这样觉得,于是她曾用“骄傲”一词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可姜屿说他打过的仗里没有令他骄傲的,让她匪夷所思。
“你若真好奇,不如回头再问问他,借着这个话茬,说不定就能问到东西的下落。”
“我试试。”华盈寒应道,移步离去。
子夜已过,华盈寒被秦钦的话搅得辗转难眠,扛着还没有退下去的烧和头昏脑涨熬到了天亮,容颜更显憔悴。
她最怕的时候还是来了。
姜屿放着军政不理,一早就来了她这儿,当他坐到床边的时候,她依然忍不住转过头不看他,心里有的已不仅仅是之前的不想见,还有些怕见。
“还在生气”
姜屿提了提锦被,给她盖好,一下一下轻拍着锦被问:“本王的盈盈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华盈寒还是不说话。她之前有些不该有的心思已是荒唐,她深知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也不该有什么结果,才不顾一切地想要斩断孽缘,如今她本来可以全身而退,让他毫不知情,结果她做梦都没想到会被秦钦说出去。
既然不是她说的,她可以装作不知,只是暂且过不去心里的一道坎而已,但是想想,她在这儿仅剩下一个月,一个月能发生什么
她也无需太过介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等她远离了祁国,时间自会冲淡一切。
她该做的是保持一颗平常心,处乱不惊。
华盈寒还在沉思的时候,姜屿字字郑重地道:“本王对天立誓,若再负你一次,必遭万箭穿心。”
她挪过眼看向姜屿,皱了皱眉头,“用得着立这么重的誓”
“只要你心里能好受,多重都无妨。”姜屿看着她,语气分外轻缓,“不然希望我如何要不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华盈寒不答,另道:“今日两位公主入隋安,王爷连面都不露”
“本王谁都不想理,就想陪着你,何况那两个公主是女眷,她们的事宜交由母后打理更合适。”姜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比之前好了很多,又问:“不如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地方,等你病一好,我们就启程。”
“去哪儿都可以……”华盈寒话说得轻,心里涌上了一阵莫名的酸涩。
“好,过几日再安排。”
隋安城。
艳阳当空,春意已残,两辆华丽的马车一前一后地进了隋安城,马车旁有众多侍卫随行护送,声势浩大。
百姓争相涌上街头围观东越和南周的公主入城,被士兵围成人墙阻隔在了街道两旁。
隋安城难得像今日这样热闹。
车马径直去往城南的官驿,在官驿外停下。
其中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华服女子,满面春风地道:“隋安真的太美了,本公主还从没见过这般热闹富足的城池。”
婢女接话:“是啊公主,咱们大越自是没法和祁国比的,公主能来祁国,真是好福气。”
谢云筝也在婢女雨霏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手里握着一把缂丝团扇,轻扇了扇风。
回想起方才一路上看见的情形,又抬头瞧了瞧前面的驿馆,她不禁颦眉叹道:“这就是隋安么,比起咱们函都差远了,哥哥不是说祁国很厉害的吗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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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别来无恙?(2更)
祁宫。
御湖还是那样烟波浩渺,太皇太后在湖面散步,每走几步就会唉声叹气一番。
上官婧搀扶着太皇太后往前走,轻言问道:“娘娘怎么了”
“阿婧啊,你说哀家该怎么办”太皇太后望向湖面,“有时候哀家真的很想峋儿,他是不如屿儿有出息,可是他从小就很听哀家的话,没让哀家操心过。”
“王爷一向最有主见,娘娘何不由着王爷去呢”
太皇太后的脸色垮了几分,“在那个婢女出现之前,哀家和屿儿的日子过得平平静静,从没闹过什么矛盾,她才来了多久哀家的静慈宫都已是天翻地覆,若不是你回来了,哀家身边连个陪哀家说话的人都没有。”又凝眸一叹,“你让哀家如何再接纳她”
“阿婧回来得迟,不知先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听王府里的下人提起过一些,但是寒姑娘能得王爷喜欢,想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娘娘何不试着包容她”
“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那般对你,你还帮她说好话。”太皇太后拍了拍上官婧的手,“哀家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也听见了,屿儿说什么要立她为王妃!传出去不是笑话是什么何况哀家若是答应了,阿婧你怎么办,这不是成全外人,亏待你吗”
上官婧莞尔一笑,“阿婧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要今后能陪在娘娘身边,代姐姐侍奉娘娘足矣。”她想起一事,另问:“娘娘,听说两位公主昨日已经到了隋安”
“嗯,看样子,这两个公主他也不准备要了,差人来说什么交由哀家做主,指给哪个亲贵大臣,让哀家看着办。”太皇太后自嘲般地笑了笑,“哀家连自己儿子的亲事都做不了主,在皇族亲贵们眼中已是颜面尽失,他们哪个还肯接哀家指的人”
“娘娘无需担心,有王爷在,娘娘在亲贵们眼中永远都是最尊贵的太皇太后。”
“不提他了,说起两个公主的事,既然他把人交给了哀家,哀家理应去瞧瞧她们才是,但是哀家这儿一大堆的烦心事,近来实在无心出宫,不如阿婧你代哀家去瞧瞧”
“我去”上官婧惊讶。
太皇太后知道上官婧另有担忧,道:“虽说你在南周的身份不宜宣扬,但你在南周一直都待在民间,应当不曾见过什么金枝玉叶,那个南周公主未必认得你。”又言,“就算认得也无妨,她来得大祁就得守大祁的规矩,若是口无遮拦,哀家严惩不贷!”
上官婧颔首应道:“是。”
“回头哀家命人备些东西,你拿去赏给她们,不然显得咱们失礼。”
一个时辰后,上官婧照太皇太后的吩咐,带着几个女官和太皇太后的赏赐,乘太皇太后的行驾离宫,去往城南驿馆。
马车上,晴夕讲道:“小姐,你前些日子让我去给那个丫头道歉来着,可是她一早就走了,奴婢压根就没机会……”
“算了,只要你以后别再去招惹人家,人家兴许会放你一马,另外有太皇太后撑着,王爷也不好为难你,可你得长个记性,太皇太后能护你一次,却不能护你一世,月慢就是个教训。”
“这个奴婢知道。”晴夕皱紧了眉头,道,“王爷不会真的要立她当王妃吧,那小姐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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