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朝歌叶朝歌卫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叶朝歌笑笑,“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次,二哥不必担心,我心中有计较。”
闻言,江霖稍稍松了口气,“你素来有主意,我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上次和这次的事,是二哥对不住你。”
“二哥言重了。”
江霖张张嘴,还要说什么,包厢里传出熟悉的声音:“二位贵客来了,怎地不进来”
江霖对包厢里应了声,然后看向他们兄妹俩,“进去吧。”
包厢门打开,坐在桌前的宁缺霎时映入眼帘。
两厢见了礼,方才围桌而坐。
“上次相遇,宁缺不曾表明身份,还望叶二小姐莫怪。”宁缺将自己北燕太子的身份放得很低。
叶朝歌笑笑,淡淡道:“北燕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江霖曾同我说过,他与二位是好友是兄妹,而我与江霖亦是至交,不若我们彼此以朋友相处如何”
……
第422章:各怀心思
“太子身份贵重,且是大越的贵客,礼不可废,还望太子莫要为难我们兄妹。”
叶辞柏不轻不重的拒绝。
宁缺笑笑,“既是如此,宁缺也不好勉强。”随即端起面前的茶盏,“叶小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多有得罪,如今大越与北燕已然议和,希望你我将过往忘却,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太子言重了。”
叶辞柏端起自己的茶盏,抬了抬,随之抿了口。
几人各怀心思的闲聊片刻,宁缺忽然道:“两日后便是宫中宴会,不知那日,宁缺可否能见到叶二小姐”
此话一出,包厢内皆静,江霖和叶辞柏脸色微微一变,唯独叶朝歌,很平静,她好似无事人一般,端起茶抿了口,方才徐徐道:“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
“哦何故”
“太子想来不知,前几日陛下亲自下旨,已然册封小妹为太子妃,年底便要与我们大越太子殿下成婚。”此话是江霖说的。
宁缺震惊,“啊宁缺倒是尚未听说。”
尚未听说
谁信!
此事早在前几日便在上京之中传得沸沸扬扬,他岂会不知
“虽说本应道一声恭喜,但在我们北燕,男女尚未成婚,便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所以这声恭喜,宁缺便先保留了。”
叶辞柏闻言,脸色猛地一变,欲要发作,被叶朝歌和江霖一左一右给摁住了。
后者先行说道:“我去过北燕数次,太子所说的,却不曾听说过,莫不是我孤陋寡闻了”
“北燕泱泱大国,各方习俗皆有不同。”意思是,你没听说过岂不是很正常。
“原来北燕还有如此风俗,这一点倒是与我大越不同,太子刚来不久,想来还不知道,我们大越的女子,个个都是死心眼,认准了,便是一生一世,任何意外,皆不能改变。”
叶朝歌唇角噙着笑,但笑意却不曾达眼底。
一双黝黑的眸子,冰冷彻骨。
“是吗,这倒是稀奇,宁缺真想见识一下,希望能有此机会。”说这话时,宁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朝歌的,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
“希望太子能有此机会。”叶朝歌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不明的情绪。
几人各有心思的又聊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了,叶辞柏便提出要告辞。
宁缺自是挽留,邀请一起用晚膳,叶辞柏以长辈等用膳为由拒绝。
“既然如此,只能下次了,今日与你们聊得很投契,希望下次还有此机会。”宁缺笑道。
兄妹俩敷衍搪塞一番,便离开了。
江霖提出相送,一起出了包厢。
到了楼下,江霖对他们兄妹说道:“明日我准备离京一段时间,你们各自小心。”
“为何要离开”
江霖苦笑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一生志向便是做个闲散商人,你们之间,我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更没本事插手,倒不如躲开了去。”
兄妹俩明白了。
的确,江霖就是个商人,一边是朋友妹妹,一边是轻轻一捏就能捏死他的北燕太子。
而且,事关两国,他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留下也只会为难,倒不如躲了出去。
“朝歌,你万事小心,以我对宁缺的了解,方才他所说的,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其中必然有深意,小心驶得万年船。”江霖对叶朝歌郑重叮嘱道。
回府的路上,叶辞柏说了与江霖类似的话,大意让叶朝歌近期少出府。
这些,叶朝歌一一应了。
即便如此,叶辞柏仍不放心,将妹妹送回将军府后,便去了东宫。
过去时,卫韫在宫里尚未回来,他便到小厅等人,期间,看到东宫的内侍搬着各种物什走来走去,老远还能听到海总管的吆喝声。
叶辞柏好奇,叫住了其中一个内侍,“这么多人出来进去,你们这是在忙什么呢”
“回叶公子,前几日殿下吩咐重新布置绮歆楼。”
绮歆楼
叶辞柏是东宫的常客,东宫对他来说,同叶府将军府无甚区别,再熟悉不过,这绮歆楼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东宫的主楼,太子妃的居所。
想到卫韫和他妹妹即将大婚,叶辞柏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
卫韫自宫中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闷闷不乐的叶辞柏,挑了挑眉,“你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叶辞柏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
“我”
卫韫笑:“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卫韫一边回一边回想,最近这两日,他有些忙,每每忙完皆是半夜,也就没有去将军府,最近一次还是在叶辞柏与墨慈亲事定下的那日。
不过,他记得好像没被叶辞柏发现啊,准确的说,当时那小子正处于定亲的欢喜中,哪顾得上防他。
所以,他肯定,不曾招他惹他。
“只要一想到我妹妹即将嫁给你,你便招我惹我了。”
卫韫默默地看他一眼,“妹妹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
“那是别人家的妹妹,我妹妹回来勉勉强强不到两年,你便要把她娶走,我说,你用得着那么着急吗”越说,叶辞柏越来气。
“恩,挺着急的,若是有可能,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娶回来你。”
“你!”叶辞柏跳脚。
卫韫又道:“你妹妹太好了,我怕被人惦记上。”
一句话,立马将叶辞柏炸起来的毛捋顺了,强压着上翘的嘴角,哼了声:“算你小子有眼光。”
卫韫失笑。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的怀疑,明明是一母同胞,他们兄妹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不过庆幸的是,他家丫头没那么好拐,若是她也像叶辞柏一样,三言两语就能拐走,恐怕他有得忙了。
“你这么晚过来我这里,有事吗”
说到正事,叶辞柏立马严肃认真了起来,将下午出门,路过第一楼被拦路邀请,以及期间宁缺说的那番模棱两可的话,一一道出。
越听,卫韫的脸色便难看几分。
北方那边在这深秋突降大雪,已经有数个村庄和镇子遭了灾,今日他在宫里一直在忙此事,直到安排下去方才回来。
一回来便听闻叶辞柏来了,直接来了小厅,尚未来得及知此事。
……
第423章:不请自入
“你说,这宁缺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这俩兄妹打的一个主意吗”
卫韫沉着脸,“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从未见你有脑袋灵光的时候,今日倒是与我想到一起去了。”
叶辞柏皱了皱眉,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这一肚子黑水的卫韫,莫不是在讽刺他捧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准备发作之际,便听卫韫如是道:“此事我会处理,这个给你。”
叶辞柏忍不住好奇顺势看过去,只见卫韫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枚玉牌,上面用小字写着——大学士长女墨慈。
“这是……”
“两日后宴会的玉牌,我让人将墨家大姑娘的剔了出来,权当恭喜你觅得佳人。”
叶辞柏一听这话,喜不自胜。
墨慈的玉牌被卫韫给剔了出来,这说明,两日后为宁缺选妃的宴会,墨慈便无需参加
虽说他们已然订了亲,但帖子是在亲事定下之前,宴会还是要参加的,不过是降低了中选率,而且,自己未来的媳妇去参加这样的宴会,只要想想,整个人便被泡进了醋缸里,不舒服。
最关键是,宁缺今日在第一楼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委实不放心。
岂知,瞌睡了卫韫就给他送来了枕头。
“不愧是兄弟,知道我想要什么,谢谢。”叶辞柏拿过玉牌,拿在手上摩挲了稍许,随即方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收好玉牌,前一刻笑意萦面的叶辞柏,慢慢收了笑,叹了口气,“这门亲事,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下去。”
他很担心。
外界的流言,自是不曾瞒过卫韫的耳朵,拍拍他的肩膀,“看缘分吧。”
“恩,看缘分,实在不行,我便和你当初一般,强求了这缘分便是。”恩,看到卫韫后,他决定了,大不了学当初的他,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
而且,有卫韫这个成功例子在,怕什么!
想至此,叶辞柏突然充满了自信。
叶辞柏有了自信,卫韫却不乐意了,“我与你妹妹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怎能是强求”
叶辞柏懒得多说,直接给了他一个‘是上天注定,还是你不要脸的强求,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
卫韫:“……”
……
从东宫出来,叶辞柏并非回将军府,而是揣着小玉牌去了学士府。
大学士在外未归,门房自然便将叶辞柏来府的消息禀报给了陶氏。
昨天因为被叶朝歌明嘲暗讽一通,这口气尚未顺过来,此时听到叶辞柏过来,自然就更气不顺了。
直接吩咐门房,就说府中皆是女眷,不方便接待他一个外男,让他改日再来。
门房下人不敢多言,只得委婉的将陶氏的话转达叶辞柏。
叶辞柏糙,但也不傻。
之前他便听外祖他们说过,墨家主母并非是个宽心的,将他拒之门外,想来是刻意为难。
即便事实是如此,他也莫可奈何。
只得兴奋而来败兴而归。
骑马出了一条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好像记得,卫韫经常做她妹妹房中的梁上君子。
虽然这一招他极其瞧不上,并对他防范有加,但不得不承认,这招好像挺凑效的。
叶辞柏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骑马至学士府后院的墙下,将疾风栓到一旁,四下瞅了几眼,确定无人后,搓了搓手,脚下一蹬,飞身跃进去。
进去之后,看着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叶辞柏就有些懵了,坏了,他好像忘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他不知道墨慈住在哪个院子!
提前没有了解的叶辞柏无法,只得拎来了个小厮,跟他打听了一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个手刀劈下去,把人拖到了旮旯里,想了想,又从钱袋子里舀出一枚银锭子,放到小厮的肚皮上,觉得这样好像还不够,捡了根树枝,在他旁边的地上写下禁口费,然后将银锭子挪到写下的字上。
做完这些,叶辞柏便放心地走了,一路如过无人之境一般,去了墨慈所居住的院子。
根据那小厮所说,大学士派人收拾了水月轩给墨慈,她尚未搬过去,还居住在后院最北边的一处小院子里。
用过晚膳,墨慈便将丫鬟遣退,独自一人灯下做针线,试图借此静心,可终究效果不大,耳边以及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昨日叶朝歌的字字句句。
再一次针尖扎进手指,红色血珠染红了白绸,晕出又一个浅淡的红印子,无奈放弃,望着摇曳的烛火,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自昨日,她这一颗心便不曾平静下来过,一夜无眠,今夜更不见任何的困意,想来,这将是又一个无眠夜。
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寻到答案。
在义无反顾和放弃之间,徘徊不定。
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什么东西落地声。
墨慈回神,以为是丫鬟去而复返,略有些不耐,“我说了,不需要伺候……”
未完的话,在目光触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少年郎时,戛然而止。
“你……”墨慈震惊不已。
叶辞柏担心吓到她,连忙说道:“你别怕,我来此没有恶意,是来给你送样东西。”说罢,仿佛为了证实自己说的皆是事实,叶辞柏迅速地舀出玉牌,“你看,我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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