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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歌叶朝歌卫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叶朝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尽数没入叶辞柏的衣裳里,不一会便晕出一小块的水渍。

    兄妹重逢,动人心扉。

    只是客栈大门口终究非说话之地,刘嬷嬷抹了把脸,鼻音颇重的上前道:“晚上寒凉,两位小主子,咱们先进去吧。”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时隔数年再聚的兄妹二人相对而坐。

    刘嬷嬷以安排膳食为由,带着姜嬷嬷等人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兄妹俩。

    只是终究分开了十几年,一时间对坐无言。

    叶朝歌倒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对于叶辞柏来说,她现在只是分别了十二年的亲妹妹,而非她那般有着未来几十年的通晓。

    最终还是叶辞柏打破了静谧。

    “这些年……过得好吗”

    叶朝歌笑笑,轻轻颔首,“挺好的。”

    叶辞柏抿了抿唇,他又不瞎,自是看出她没有说实话。

    她与叶思姝同年,却看起来比之要瘦小许多,小脸恐怕连他的巴掌大都没有,脸色蜡黄不见分毫润色,身形单薄至极,由此,便不难看出,‘挺好的’不过是宽慰之言!

    当年妹妹被拐时他六岁,已然记事,时隔十几年,他依旧记得妹妹两岁时的模样,粉雕玉琢,人见人爱,是家中的小宝贝。

    如今却是……

    想至此,叶辞柏不忍心再想下去,伸出手握上她的,柔声承诺道:“好妹妹,以后哥哥会待你好,保护你!”

    短短的几字承诺,听起来简便无甚诚意,但叶朝歌比谁都清楚,她的兄长就是这般的一个性子,不擅表达,素来是做的比说的要多。

    吃饭时,有刘嬷嬷在一旁,气氛倒也不是特别的尴尬,而他们兄妹俩,也在她老人家的调节下,渐渐的亲近了一些,初始的距离感慢慢淡化,言语间也没有那般的僵硬了。

    饭后,姜嬷嬷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刘嬷嬷倒了两杯茶分别给了兄妹二人。

    “大少爷,您不是在祁山军营吗怎会来云城啊”

    叶辞柏抿了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模棱两可道:“先前收到母亲的来信知晓找到了妹妹,我便提前过来等着了。”

    刘嬷嬷没有多想,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见糊弄了过去,叶辞柏几不可察的吁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入叶朝歌的眼中,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兄长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他这般作态,更加确信其中另有隐情。

    方才见到兄长只顾着激动,忽略了一个问题,此时想起来联系在一起,处处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在前世,第一次见到兄长是在回到国公府的一段时间后,可现在,他却说是收到了母亲的来信,特地寻过来的,且,他说的是,提前过来等着了,兄长怎确定她们会来这云城落脚

    叶朝歌一颗心沉了沉,好像自从绕过宜州之后,后续的发展便偏离了她预知的前世轨道,先是在岭南遇到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惊心动魄,如今又提前一段时间在这云城与兄长相见。

    莫名的,有一种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之感。

    也不知,是仅此一桩,还是从她避开宜州开始就都不同了。

    或者说,这样的转变,于她而言,是好还是……

    抱着诸多种种疑惑,叶朝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叶辞柏已经在客栈的后院打完了一套拳,回房洗漱了一番便来找叶朝歌吃早饭。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彼此适应,兄妹俩再度相处起来自在了些,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几分。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日是要启程回京的,只是叶辞柏觉得机会难得,便提出多留一日,陪叶朝歌在云城逛逛,明日再动身。

    吃过早饭,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兄妹俩便出门去了。

    叶辞柏自小跟在祁老将军的身边,接触的大多是直来直去的从军之人,故而,他也养成了直接的性子。

    他想对妹妹好,这方法自是十分的直接,这不,一路逛下来,凡是他觉得好的,都会买下来送给叶朝歌,一圈下来,他身边的随从长风手上抱着的东西都快比他的人高了。

    在长风将东西送到马车上的空档,叶辞柏带着叶朝歌进了一家茶馆,馆内有说书唱曲的,叫了一壶茶并几样点心,兄妹俩相对而坐,一边听曲说书,一边吃喝,时不时的交流上两句,好不自在。

    午饭是在就近的酒楼用的,之后又逛了一会,方才打道回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前,叶朝歌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车,兄妹俩刚要进去,便听马蹄阵阵。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眼,叶朝歌就变了脸。

    只见夕阳余晖下,俊俏少年郎端坐于白马之上,一身华服玉冠,贵气斐然。

    ……




第8章:再见前夫(下)
    “辞柏兄”

    “陆世子”

    叶辞柏上前两步,微讶道:“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世子爷这是……”

    马上之人翻身而下,走上前回礼道:“在外游历数月,正欲回京途经此地,却不曾想会遇到辞柏兄,你们这是……”

    “我是来接家妹的。”

    “思姝妹妹也在不知在何处”音量明显扬高,透出惊喜之意。

    叶辞柏笑意淡了淡,“世子说笑了,在下的家妹自是同胞亲妹。”说完反身走到叶朝歌身边,“世子,这是家妹,妹妹,伯恩侯府陆世子。”

    叶朝歌神色淡淡的瞥了眼满脸透着失望之情的陆恒,心下冷笑一声,敷衍的福了福身,“世子。”

    陆恒!

    终究还是遇上了。

    早在今日听闻兄长决定在云城多留一日时,她便有所感,当初绕过宜州直接去到岭南,路程上比他快了一些。

    本以为会先他一步回到上京,前世的初遇就此避开,兄长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

    看来,这都是注定啊!

    既是注定,那就不避了,况且,从始至终,她都不曾亏欠过他什么,反倒是他欠她良多!

    叶朝歌思绪百转之际,陆恒收起了失望,疑惑的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叶辞柏,“这是……”

    “我的同胞亲妹。”叶辞柏郑重认真道。

    闻言,陆恒脸色微变,叶家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找到了!

    那这么说,思姝她……

    陆恒的脸色变了几变。

    叶朝歌看在眼里,自是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担心叶思姝。

    叶国公府与伯恩侯府素来交好,两家夫人亦是出嫁前的好友,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与陆恒自是青梅竹马。

    陆恒对叶思姝这个小青梅可是爱惨了的!

    想至此,叶朝歌忍不住冷笑一声,可惜了,一个区区世子夫人满足不了她!

    毕竟是侯府世子,心里纵使百转千回,面上礼数仍是周到无可挑剔,当下便邀了叶辞柏和叶朝歌用膳。

    叶朝歌毫不留情面的拒了,理由很简单也很敷衍,逛了一天累了。

    虽相遇是注定,她也接受了这般孽缘的注定,但让她与陆恒同桌吃饭,她怕自己会食不下咽!

    前世嫁给他十余载,他多年如一日的漠视于她,甚至连同桌吃饭都是不屑至极,如今却是主动相邀,可惜,现在是她不稀罕了!

    陆恒出身好,长得好,在上京是有名的翩翩佳公子,上辈子在宜州初次见到他时,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她惊为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之人,一颗芳心就此遗落在他身上。

    但她有自知之明,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将她许配给他,犹记得在老夫人告知她这门婚事时自己的激动和欢喜。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嫁给陆恒,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新婚之夜,他将她独留新婚,连盖头也不曾掀开,即便过后面对各种嘲讽之言,她也不曾生过丝毫的埋怨,甚至于主动为他寻找借口。

    哪怕后来得知他早在年少时便钟情于叶思姝时,也不曾放弃,天真的想着,只要她待他好,早晚有一日他会感受到的。

    结果她的坚守等来的只有他的漠视,这般过了几年,他的冷暴力以及外界给予的压力,让她一度崩溃,再也撑不住质问他,既如此的不喜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互相折磨

    至今她都记得他的回答。

    他说: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你让她痛苦,我便让你痛苦百倍千倍!叶朝歌,你就不该回来的,因为你,她难堪,她痛苦,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回来造成的!

    当时她听后就笑了,一颗心也死了,连辩解都觉得多余,第二日便自请去了佛堂,到死都没有再见过他!

    这人啊,惟有死过,才知自己是何其可悲可怜可恨,眼巴巴的捧了一颗心给人家,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在他们看来,她就活该被拐,活该在山沟沟里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陆恒说叶思姝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简直就是本末倒置,真正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人是她,真正痛苦一生,凄惨一世的也是她!

    结果倒好,罪魁祸首竟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缓了缓翻涌的心潮,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上辈子的结局她已无法改变,但是这辈子,她不会再嫁给陆恒,他也休想再欺她辱她半分!

    ……

    叶朝歌拒了陆恒的邀约,叶辞柏亦拒了。

    兄妹将将重逢,哪有放着妹妹一个人,而去与外人吃饭的道理。

    晚饭间,叶辞柏想到方才在门口,她的妹妹先是以敷衍的理由拒了陆恒的邀约,又是在陆恒以两家关系为由,让妹妹唤他一声世兄时,以一句‘世子’狠狠打脸陆恒,而且还当着他的一干随从的面。

    感觉妹妹对陆恒有些抵触不喜。

    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叶朝歌顿了顿,别有深意道:“并没有兄长想的这般复杂,自小我虽长于山野,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如今出门在外,长辈皆不在,过于亲近委实不妥,虽有兄长在,但终究是于理不合,若日后传扬出去于我名声也是有损的,还是稍加避嫌的好。”

    闻言,叶辞柏恍然大悟,汗颜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是为兄考虑不周了。”

    晚间睡前,在叶朝歌的等待中,刘嬷嬷敲门进来。

    “小姐神机妙算,陆世子果然提出与我们明日同行回京来着。”

    叶朝歌眸光微闪,她怎是神机妙算,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一世罢了。

    前世之时,在宜州陆恒也提出同行,却在回到上京后,她被人诟病品性,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往她身上堆。

    “兄长是如何回的”

    “少爷自是拒了的。”有小姐的避嫌一说,少爷又怎会答应。如此想着,刘嬷嬷又道:“小姐,有少爷在,别人也挑不出大毛病,您……”

    知晓她要说什么,叶朝歌淡淡道:“嬷嬷,人言可畏啊。”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而且现在的她不惧那些流言蜚语,可让她和陆恒同行

    万万不可能的!

    ……



第9章:夜袭
    夜渐渐深了,整个客栈里安静了下来。

    正是深眠之时,突然,一道破空声而起,紧接着,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响起。

    迷迷糊糊睡着的叶朝歌倏地睁开眼睛,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时,急促的敲门声而至。

    “妹妹,是我,开下门。”

    身上披了件外衣,叶朝歌过去开了门。

    叶辞柏闪身而入,反身将房门关上,对叶朝歌说:“外面出了点事,别害怕,哥哥在这保护你。”

    叶朝歌收回落在兄长身上的异样目光,“出什么事了”

    “有不长眼的夜袭,放心吧,我都安排过了,想来不用太久就会结束。”叶辞柏颇为自信道。

    如他所言,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归于平静。

    这时,长风在外叫叶辞柏。

    后者应了声,随即对叶朝歌说:“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刘嬷嬷唤来陪你,有事就大叫,知道吗”

    待她应了,叶辞柏方才开门出去。

    不一会,刘嬷嬷便过来了,给叶朝歌倒了杯热水,“小姐吓到了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糊涂,刚才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奴也不知,想来是冲着少爷来的,好在少爷早有准备,不然……”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怎地净是这般的惊心动魄,虽然每次皆有惊无险,但这一次次的,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叹了口气,刘嬷嬷便伺候叶朝歌上床歇息。

    醒了再睡,一时半会自是睡不着的。

    叶朝歌躺在床上琢磨开来,刘嬷嬷说今夜之事是冲着兄长来的,这一点她是极为赞同的,方才开门后她就发现了,兄长身上的衣裳还是白日时的那一件,且看整齐程度,并非是仓促之下穿上的。

    显然,兄长这么晚没有睡,是猜到会有人夜袭。

    据她所知,此次过来云城,兄长只带了长风一个随从,但照方才的诸多情景,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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