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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歌叶朝歌卫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卫成的野心昭然若揭。

    柔然虽然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但也是一个国,而扶芯是现柔然皇帝的爱女,收拢了扶芯,便等同于将一半的柔然拢在手心。

    卫成怎么会舍得放手

    “他会!”

    相较于叶朝歌的怀疑,卫韫却很有把握。

    ……




第1032章:卫韫生辰
    在刻意隐瞒之下,扶芯途中逃走一事,并非外传。

    但对于她的此行径,无有一人道好。

    毕竟,扶芯这般的行径,委实让人难以接受。

    对此,唯有叶朝歌并未多加置评。

    在前世之时,她曾亲眼目睹扶芯和卫成相处的种种。

    那时候她便感受得出,扶芯对卫成并非是无情的。

    众所皆知,她是亡国公主,她的身上背负着国破家亡,当然,对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谁也无法置评谁对谁错。

    因为有些事,并非是对与错便能涵盖的。

    但不论如何,柔然灭国是事实。

    而罪魁是大越,是她的外祖。

    她不知道扶芯最初来大越是为什么,但她知道,定然与报复有关,换位思考,不难得出结论。

    可扶芯从始至终,都不曾做过有损大越的任何一件事。

    她是后宫的宠妃,按理说,凭着宠妃的身份,要想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她没有,除了在后宫活动之外,有关于朝堂诸事,从未沾手过。

    而且,她是真心待卫成,所行所举,无一不为卫成打算考量。

    所以,她应该是因为爱,而选择了放过。

    由此可见,扶芯,是真心爱着卫成。

    虽然这一世与前世种种完全不同,柔然未灭,她的家也还在,但命运使然,她还是来到了大越,并阴错阳差的被卫成所救。

    前世她能爱上卫成,并为了他放弃一切,这一世……

    毕竟,爱上一个人太容易了。

    她是过来人,很明白,有时候对方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让自己怦然心动。

    因为人,都是感性的。

    所以,对于扶芯的种种举动,叶朝歌不做过多的评论。

    当然,不评论不代表她赞同,评论也不代表着她不赞同。

    其实一句话,旁人的事,对自己又有何干

    是爱是疯狂,都是自己受。

    ……

    本以为,上京之中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想找到扶芯再容易不过。

    可没想到,至此十日了,却没有半点的消息。

    承曦从一开始的恼怒,到现在的沉默。

    这日,阔别半个月,他收到了凤氏的回信。

    一封信,只有短短几个字。

    ——天意不可违。

    五个字,道明了一切的无可奈何。

    在收到信的当日,承曦将自己关进房里不出。

    直到三日后,方才出来。

    三日不出房门,形容的邋遢可想而知。

    他沙哑着声音撤回了派出去的所有人。

    “少谷主,这是为何”追思不明白。

    承曦摇摇头,“找也无用。”

    既是无用,又何必再费功夫呢。

    命人备水沐浴,休整一番便去了东宫,无人知道他是如何同卫韫说的,只知道,在他离开后,卫韫也将人召回。

    叶朝歌得知后,颇为不解,“不找了”

    “恩。”

    承曦要求不找了,他自不会给自己找事情做,每天伺候小祖宗便耗尽了他大半的精力,之所以派人寻找扶芯,也不过是看在承曦的面子上。

    “那康王那边呢”

    “那边先不管他。”只是将派出去找的人召了回来。

    叶朝歌好奇了,“你说这小姑娘她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已经进了康王府”

    “应该不会,康王府近期并无生面孔。”

    虽说他找了老三,让其见到扶芯将人送回来,但他也并非不负责之人,当初既然应承下了承曦,自然是尽力而为。

    故而,一方面出面找了老三,另一方面一直派人盯着康王府。

    若康王府有新进人员,或是生面孔,他就不会不知晓。

    “这倒是奇了怪了。”

    “无甚可奇怪的,上京这么大,若她有心想藏,自然是不会让人找到。”当然,仅凭着扶芯一个小丫头是藏不住的,但她身边有人。

    且是高手。

    如若不然,也不会从承曦的人眼皮子底下逃走。

    据说,承曦为了防止她逃走,还曾给她下了软筋散。

    如此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由此可见,她身边的人,必然不简单。

    “这倒也是,不过,这也说明,那丫头没有危险,对吧”

    卫韫笑笑,“这么想也是。”

    ……

    转眼,便到了卫韫的生辰这日。

    虽说众人皆知的太子不过生辰,但这一日,各府前来送礼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从早上开始,前殿便一直不曾消停过。

    叶辞柏和墨慈过来时,面对的便是忙得分身乏术的海总管,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礼盒和寿礼。

    叶辞柏啧啧两声,然后凑到墨慈的耳边,“这太子殿下生辰,便是上京各个世家大出血的日子。”

    回应他的是墨慈的无情一掐。

    “娘子……”挨了一下子,叶辞柏委屈了。

    墨慈没好气道:“真真是越发的口无遮拦,什么话也敢说!”

    “我这不是只是和你说嘛。”

    “你是和我说,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也不怕隔墙有耳!

    她这个相公啊,真真是……

    看来,她以后还是得看紧了些。

    被娘子教训了一通,以至于叶辞柏过去绮歆楼的时候,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相较于前殿的热闹,绮歆楼这边则安静许多,好像一处世外之地,不论外界如何喧嚣,皆影响不到此地。

    由此可见,是用了心的。

    “我哥这是怎么了”

    叶朝歌看出兄长的恹恹,随好奇的小声问墨慈。

    墨慈只是笑笑未曾多说什么,有些事自己两口子关起门来怎么样都好说,对他人,还是算了吧。

    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行。

    毕竟,相公也是要脸面的人。

    卫韫虽说不过生辰,但亲近之人聚在一起吃顿饭自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叶辞柏和墨慈前来的缘故。

    没过多久,祁继仁和祁氏他们也来了。

    见到外祖,叶朝歌吓了一大跳,当场便红了眼眶。

    “外祖,您……”

    眼前这个几近佝偻的瘦削老者,还是她那个威风凛凛,英武不凡的大将军外祖吗

    祁继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浑不在意道:“人老了。”

    “可您……”

    这何止只是老了这么简单。

    ……



第1033章:我是那嚼舌根的人吗?
    “外祖……”

    “好了歌儿。”

    不给叶朝歌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祁继仁打断道:“外祖我啊,好着呢,你若不信,让红尘给我瞧一瞧便是。”

    祁继仁一来知晓外孙女的性子,二来不想她怀着身子为自己担心,索性便将红尘搬出来。

    当然,他既然敢这么说,自是有把握。

    自己的身子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不过就是心里头的毛病,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碍,所以,也不怕让红尘瞧。

    不得不说,祁继仁还真是摸准了叶朝歌的脉。

    她果然让红尘给号脉了。

    稍许。

    红尘号完脉报:“小姐,大将军脉象强劲,身体康健,硬朗着勒,您放心便是。”

    闻言,叶朝歌狠狠的松了口气。

    外祖没事,她的一颗心自是放下来了,可看着不再像往昔威风彪炳的外祖,叶朝歌是既心疼又愧疚,更自责。

    作为外孙女,她却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完全不顾及身边的亲人,连外祖有着如此之大的变化,也是到了今日方知。

    实在不该。

    越想越难受,叶朝歌的情绪不禁变得低落了起来。

    祁继仁看在眼里,走过去,拍拍外孙女的肩膀。

    “莫要担心,外祖只是看起来老,身体却是和以前一样的,再说了,我就算是看着老了,那也是比你罗婆婆年轻是吧”

    祁继仁一边说,一边伸手摸自己的脸,神情间隐隐有些自得。

    噗嗤——

    叶辞柏拆台:“外祖,若是罗婆婆知道您这么说,指定会和您没完。”

    绮罗前两日去了外面看桂花,尚未回来,故而,卫韫的生辰不曾赶上。

    祁继仁瞪他:“日后若她知道了,老子就算在你头上。”

    叶辞柏瞪大眼:“为什么算在我头上!”

    “因为在场的除了你,旁人是做不出嚼舌根的事来!”

    叶辞柏怒了,“您这话是说我是那嚼舌根的人”

    “你说呢”

    “我……”

    叶辞柏被怼的哑口无言,气呼呼的坐在那。

    墨慈顺毛:“好了别生气,只要你不嚼舌根,外祖是不会算在你头上的。”

    “……墨儿,怎么连也你……”

    叶辞柏悲愤了。

    众人哈哈大笑。

    经过这么一番调笑,之前略显压抑的气氛好了许多。

    叶朝歌也知道,今日是卫韫的生辰,不能坏了大家伙的热闹,故而,便打起精神,跟着一起嬉笑。

    况且,低沉自责并不会改变什么,有这愧疚的功夫,倒不若……

    想着,叶朝歌暗暗有了计较。

    “嬷嬷……”

    趁人不注意,叶朝歌与刘嬷嬷耳语一番。

    “小姐放心,老奴省的了。”

    刘嬷嬷应声,悄默声的退了下去。

    ……

    午膳只有自己人,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顾忌。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一直到了下午,各人方才散去。

    若非晚上卫韫要进宫与宣正帝和大长公主用膳小聚,还指不定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岔路,祁继仁父女和叶辞柏夫妻分开。

    “父亲,为何不告诉歌儿实话”

    回府途中,祁氏问老父。

    前些时候,老父的身体便有些不大好,一直反反复复的,什么毛病府医又说不上来,只是是什么心思淤堵云云。

    此事他们一直瞒着歌儿,她现在怀着身子,若是知晓,必然会十分的担忧。

    好在前几日父亲大好,虽然形容不复往前,但身子却是硬朗着。

    祁继仁淡淡道:“有何好说的,左右已经好了。”

    “诶,就瞒着她一人,日后她若是知晓了,必然会十分自责的。”

    祁氏无奈,“她那孩子,最是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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