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朝歌叶朝歌卫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去后花园,刘嬷嬷出事了。”
闻言,红尘心下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跑,可想到床上的叶朝歌,立时顿住,戒备地望着不请自来的卫韫。
见她如此,卫韫嗤笑一声,“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主子像防狼似的防着他,她身边的人,也一个赛一个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滚!”卫韫冷笑一敛,低喝。
红尘咬了咬唇,到底还是退了出去,她有自知之明,真要论起来,根本就不是卫韫的对手。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太子殿下,不会对小姐怎么样!
红尘最后的纠结,卫韫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床前,恨恨地捏了捏叶朝歌的小鼻子,“小没良心的,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结果,你防备我也就罢了,连你身边的丫鬟也防备我,我能吃了你吗”
要是吃,早就吃了。
叶朝歌毫无所觉,依旧睡得香甜。
望着她平和的眉目,卫韫有些不忍心是松了手,叹了口气,“小小的丫头片子,心思竟这般的重,你啊,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不明白,也不懂。
有时候,他自以为自己是了解叶朝歌的,可每每接下来的发展,又让他疑惑。
好像,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
第159章:朝堂展雄风(上)
她说他看不懂他,其实他何尝不是呢。
她说他将她看得透透的,其实,他从未看透过她。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一次又一次的,他才会被她吸引,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落入了一个叫叶朝歌的万劫不复之地。
安静的内室中,一声声的无奈叹息,荡人心弦。
不知过了多久,刘嬷嬷等人回来了。
红梅和书文都找到了,和刘嬷嬷她们之前一样,皆中了迷香。
外间,刘嬷嬷携人再度跪下道谢。
卫韫将手中的盒子给她,“这是安神木,于你们小姐大有益处,想法子给她。”
红尘眸光微闪,她是知道安神木的。
之前在将军府,东宫的人便派人送去了安神木,只是不知为何,小姐给拒了回去,当时小姐受了惊吓,倒也不是非要用上安神木。
可现在不同,小姐如今的情况,最是需要安神木这种能稳定心神的辅佐之物。
“奴婢会想法子交给小姐的。”
刘嬷嬷闻言,皱眉,“红尘……”
“嬷嬷,此物对小姐极好。”
刘嬷嬷沉默了,算是默许了。
卫韫没心思搭理她们的你来我往,沉声道:“今晚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你们那大小姐,已然不是当初离京前的大小姐了,小丫头如今是这么个情况,你们几个是她身边的人,更要警醒些才对,莫要让她跟着你们操心!”
刘嬷嬷神色一正,“殿下训斥得对,今晚是老奴大意了。”
“这个给你。”说罢,卫韫扔了个玉哨子给刘嬷嬷,“有事吹响哨子,自会有人来助。”
说完,转身回了内室。
天快要亮了,马上便是早朝的时辰,他的时间不多了。
刘嬷嬷拿着玉哨子,神色复杂,想到今晚种种,将哨子收了起来,对其他几个丫鬟道:“今晚之事,暂且不要告诉小姐,若小姐问起,便说一切顺利。”
小姐因为老将军的事本就焦虑,她们不能再火上浇油。
内室里,卫韫将刘嬷嬷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呢喃道:“本以为是个不开窍的,倒也是个机灵的。”
待刘嬷嬷她们去到内室时,室内已然不见卫韫的人影。
“殿下已经回去了,嬷嬷放心回去歇息吧。”红尘望着刘嬷嬷面上的倦意,道。
刘嬷嬷也没有推辞,她眼下的确很累了,折腾了一宿,毕竟这年纪上跟不上了。
叮嘱了红尘一番,便回去了。
……
翌日。
叶朝歌醒来时,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一切归于平静。
红梅早已醒来,早早的去了跟前伺候。
在叶朝歌问起昨晚行动时,道:“小姐放心,一切顺利,书文已然连夜出府,刘嬷嬷也已经重新为她的家人安排了住处。”
闻言,叶朝歌松了口气,“如此也好,待会你去给她们送些银子,再去二哥那里瞧瞧,看看有没有适合书文的活计,将她安排过去,好歹生活上也有个保障。”
“小姐,您做到如此已然够了……”
红梅皱眉道。
叶朝歌摇摇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书文之前所做所为,值得我为她如此筹谋,而且,如此也算是结个善缘吧。”
“红梅,待会你便去刑部继续打探消息。”想了想,叶朝歌又道。
这时,红尘端着早膳从外面进来,“小姐,您刚醒来,膳食还不曾用呢,又开始耗神了,您便放心吧,这些事都交给奴婢们,奴婢们都会办妥的。”
叶朝歌好笑,“对你们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习惯了事事盯着看着,好了,不说了,用膳。”
嘴上说着不说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琢磨。
第六天了啊……
再继续先去,她真的要开始怀疑卫韫了。
而此时,早朝之上的卫韫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前一刻吵吵嚷嚷,争执不休的大殿上猛地一顿,纷纷看向卫韫。
高位之上的宣正帝见此笑了笑,“太子可是身子不适”
“劳父皇挂念,儿臣一切都好,想来是被儿臣喂养的小猫给念叨上了。”
“皇兄何时还养猫了我们怎么没见过”康王疑惑道。
卫韫拢在袖袍中的袖中碾了碾,垂眸轻笑,“之前就养了,只是猫儿长得太好看,孤怕有心人觊觎,便一直藏着。”
“能让皇兄如此说,想来皇兄养得猫儿极为漂亮,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了。”康王说着,问旁边的平王,“四弟,你说呢”
平王显然不太能领悟到康王的言外之意,木着脸道:“皇兄都说藏着了,可见十分宝贝,就别强人所难了。”
康王:“……”
卫韫勾了勾唇,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转向看戏看得热闹的宣正帝,“父皇,是儿臣之过,不该在早朝之上讨论无关话题。”
不待宣正帝开口,底下的大臣纷纷道非殿下之过云云。
这时,康王紧跟着开口:“要说过也是儿臣之过,是儿臣不依不挠。”
康王此话一出,底下大臣无人应和。
与卫韫开口时,一众应和的场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卫韫一双黝黑的眸子,轻飘飘地扫了眼满殿大臣,暗含晦暗。
宣正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子不动声色地扫过康王,其中隐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意思。
片刻,幽幽开口:“好了,并非什么大事,你们继续。”
话一落,早朝继续。
这几日早朝所围绕的皆是人在刑部配合查案的祁继仁身上,今日亦是如此。
有大臣称刑部办事效率太低,理应将案件重新移交给京兆尹府。
也有大臣称事关武将体面,刑部谨慎些也是正常。
有大臣支持在案子查明之前,先将祁继仁放出来,如此继续留在刑部,委实说不过去。
也有人支持继续将祁继仁留在刑部……
众人各持己见,之前的争执不休和吵吵嚷嚷继续开来。
宣正帝看着吵作一团的臣子,皱眉,问卫韫:“太子怎么看”
“回父皇,镇国大将军乃是我朝国之栋梁,几十年来,为我朝做出无数的贡献,大将军的为人,父皇,儿臣,以及在场的诸位大臣,理应最是清楚……”
……
第160章:朝堂展雄风(下)
“依儿臣之见,刑部久未破案,一来是案子棘手,二来是没有证据,儿臣提议,不若先让大将军回府,如此也能安民心。”
卫韫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回荡。
宣正帝颔首,显然是支持他所请。
这么轻飘飘地放祁继仁回府,刑部怎会甘心,尚书王鑫当下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不赞同太子所请,镇国大将军的人品臣自是了解的,但判别凶手,非看人品便能成的……”
“听王大人这意思,是已经认定了大将军便是凶手了”卫韫淡淡地丢出话。
王鑫脸色猛地一僵,“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
“或者说,王大人的刑部,已经找到证据证明大将军是杀人凶手了”
“这……臣没有……”
“既然没有,我大越可有哪条律法表明,在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嫌疑人扣在刑部长达六日之久”
“这……”
王鑫被卫韫逼问的满头冒冷汗,心道,太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自事发至今,太子可是不曾掺和过此事,怎地今日突然发难
卫韫冷冷地瞥了眼说不出话来的王鑫,面向宣正帝,“父皇,大将军乃是我大越镇国大将军,若是在此等一无证据,二无凭证的情况下,将人一味的扣押在刑部,恐会寒了大将军的心。”
“再者,大将军年事已高,刑部阴寒至极,大将军身有旧疾,长此以往下去,于身体不利。”
“太子殿下多虑了,臣将大将军所居之处安排稳当,更有太医时时在侧……”
“三者!”
不待王鑫把话说完,卫韫扬声打断:“北燕一直对我大越虎视眈眈,大将军威慑北燕几十年,多年来,北燕虽在表面上臣服于我大越,但众所周知一直心存不甘。”
“儿臣得到消息,大将军深陷官司一事,北燕那边已然收到消息,近期之内,恐会有所异动,保不齐北燕会卷土再来。”
音落,卫韫看向王鑫,语带嘲弄道:“刑部力持扣押大将军,难道说,待北燕发兵之日,王大人可代替大将军上战场”
王鑫登时一噎,他一个刑部尚书,怎么可能代替得了祁继仁上战场杀敌。
被卫韫瘆人的目光瞪地不禁往后退了退。
见此,卫韫扯了扯唇角,“父皇,儿臣在收到北燕有异动的消息后,一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哦太子且说来听听。”
“儿臣怀疑,整件案子是北燕在我大越作祟!”
此话一出,众人骇然,纷纷议论了起来。
康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皇兄此话太过言重了吧,他北燕的人,怎会能在我大越境内……”
“三弟,显然你对我大越史册不是很了解啊。”卫韫再一次出言打断,只不过,这次打断的不是王大人,而是康王。
“父皇,皇祖父在位的昌安二十八年,那年,镇国大将军耗时数年之久,将北燕击败退回北燕境内,大将军一跃成为我大越战神一般的人物,可也借此,北燕派人来我大越散播谣言,试图动摇我大越之国本。”
“儿臣清晰记得,那年,是父皇您,查清真相,识破北燕的奸计,这才免除我大越内部的内战。”
宣正帝笑了笑,“这么久远的事,也亏你记得,不错,这件事朕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北燕狼子野心,试图以谣言之力撼动我大越国本,其心委实当诛!”
“陛下,这些仅凭是太子殿下的猜测,北燕之人何故如此之蠢……”
“法子蠢,但有用就好,梁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兵部尚书梁戚悻悻地闭了嘴。
卫韫甩了下朝服,扬声再道:“当然,梁大人所言也是事实,这些,的确只是儿臣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但是,父皇您想,大将军有父皇您授予的先斩后奏之权,又掌兵权,倘若他要杀一个人,何必如此费劲,直接寻个罪名拿下岂不是更简单。”
宣正帝再度颔首,“不错……”
一听这话,底下大臣便知宣正帝已然被说服了,本来站祁继仁释放的大臣纷纷不再开口,而那些持反对意见的,纷纷上奏,可又找不出理由反驳,毕竟,卫韫的一番话,早已将他们所能想到的借口堵死了。
只得一味道:“陛下三思……”
不一会,大殿之上,便跪了一半的大臣。
卫韫立于最前,望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一眼便认出,其中不少数便是在最开始他请过时,声援他最高者。
不动声色地看向康王,后者对上他的视线,无害一笑。
卫韫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
“好了!”宣正帝被吵得头疼,“你们一个个的让朕三思,且拿出让朕三思的话来,拿不出来,就给朕闭嘴!”
底下大臣不敢再说话,面面相觑。
宣正帝虽然温和,但谁都知道,那是在无事的情况下,一旦有事,就好像刚睡醒的老虎,谁也不敢上前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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