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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秘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汐汐水岛

    寿膳房平日账务、采买、督办、上灶......事物繁杂,怎么不能像七司三院那般设个主事

    就算是没有,自个儿设一个,只便是寿膳房的人内部承认便可,不与外人说便是,左右这主子只管吃的顺心,还管寿膳房门往哪边开

    内务府就更不用说。

    只要定时定例的填饱那吴良辅的钱袋子,该孝敬的孝敬好了,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又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自己定全力效劳。

    如此李麽麽才千难万难的给了她这么个寿膳房主事当当,还允许她着和自己一样的服制。

    但这些可都是寿膳房关起门儿来自己定的把戏。

    万万想不到,皇后竟然会管到门上来。

    孟古青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抚抚后颈。

    小豆子忙叫人取了软垫在椅背上置了,又叫人端了好些个暖炉来围在周边安置上。

    孟古青这会儿缓下声调,慢慢的道:“你们管事的麽麽呢”

    李麽麽哪里还敢在缩着不露面,眼瞅着皇后此来,极有可能是找她问话来了,若再躲在班房里,说不定会被那几个彪悍的侍卫拖出来。

    她颤颤巍巍上前,在梁麽麽身边跪下了,道:“回......回禀娘娘,小......小奴就是管事的。”

    她一贯习惯了往后缩着不问事儿,哪里经得住孟古青这么一出早吓得快破了胆子。

    孟古青显得有些不耐烦,小豆子扬声道:“娘娘问你几句话,你就干脆的答,可没人有这么多闲工夫听你在这里粘粘叨叨的!”

    李麽麽忙磕头连连道是。

    “内务府与太医院给太后调理食谱,你们敢不按规矩来”孟古青道。

    本以为李麽麽刚才温憋的样子,一定还得磨叽半晌。

    谁知娘娘此来意一出,在场的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她突然打了鸡血一般,喷薄喊道:“皇后娘娘!这些事奴婢都交给梁麽麽了!都是她做的,奴婢什么事都不知道啊!”

    仿佛含了什么奇耻大冤。

    孟古青觉得好笑,感情这管事麽麽就这么点胆子。

    既胆子这么小,还敢做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事

    铃兰听李麽麽这话说出口,忍不住悄声对景瑜道:“出了事,李麽麽把梁麽麽卖的干净!平时什么坏事都让梁麽麽冲在头里,自己躲在班房喝茶,现在为了金蝉脱壳,生把梁麽麽往火




第54章 新旧更替
    喧闹的寿膳房终于平静下来。

    吴良辅是皇上这边的人,最怕的哪天成了太后她们的眼中钉。

    皇后的事,自是头等大事,得速速办的熨帖了,好赶紧回去复命,赚个印象分。

    故此行动力超强,次日晌午,新调上来的麽麽就已经来上任了。

    李麽麽可惜在宫里当差这些年,仰承着太后的恩旨,顺顺当当半辈子。

    想想真是后悔的肠子都要绿了,当时怎么就那么胆小冲动,怎么的就没能等等再说

    但世上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如今因这一时糊涂,晚节不保,就要不光彩的走了。

    并且暂时还不能走,必须得把账目等方面悉数和新管事交代清楚才行。

    虽然被撤了职,自是一刻也不想在原来的手下面前晃荡的。

    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立马卷铺盖走人,免得看他们怜悯的目光。

    更是把自己关在班房里,不愿出门。

    而二十几年的林林总总,哪是一下两下就能交代完的

    她反思认为,皇后之所以撤了她的职而不动梁麽麽,是不齿她出事把别人往外推的行径。

    实则孟古青哪有闲情管这些细枝末节,只便是出了问题,我就找你管事的,管事的捋顺溜了,下面的还敢胡作非为

    看着李麽麽浑然拎不起来一滩烂泥,实际上就是耍小聪明,想舒坦,还想保住地位,出力充孬的事推别人,自个儿做甩手关公,就这样的,也能做管事

    真是瞎了狗眼,让这样的人管寿膳房,还管了这么多年。

    吴良辅这厮肯定没少捞好处。

    这点,再从长计议......得找时间去跟姑姑说说。

    李麽麽的难受可逃不过梁麽麽的眼睛,早恨不得找个机会当面奚落奚落她。

    这天,刚好新旧交替,趁着两任麽麽都在,梁麽麽掐准了时候赶来。

    刚一跨进门槛,当头便道:“哎吆,李麽麽还没走呢”

    空气一瞬凝结,李麽麽憋得脸通红,没有作声。

    她那点子膳房管事的威风和优越感,早已经磋磨殆尽。

    如今见着梁麽麽,难免会有些尴尬,甚至自卑,没敢直视她的眼睛。

    新来的管事麽麽喜塔腊氏眼珠一转,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轻轻拍拍李麽麽的肩膀,道:“等下再说。”才转身问梁麽麽,道:“什么事”

    梁麽麽把后面几天的膳单递上来,眼睛始终不时的瞟向李麽麽那边。

    她就是要瞅准时候来,当面让她难堪。

    喜塔腊氏接过册子,道:“我先看看,你下去吧。”

    梁麽麽见着新麽麽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怎么热情,张张嘴要说什么,无奈李麽麽又在,不好说,挤出个生硬的笑,屈屈膝退了。

    李麽麽对喜塔腊氏道:“这个菜单,要记得给内膳宫女过目。”

    喜塔腊氏来之前,早多方面打听过先前发生的事,知道自己升任寿膳房管事的前因后果。

    李麽麽毕竟还在,她也不想正式接任,老麽麽毕竟在膳房干了大半辈子,总要给人家留点情的。

    索性什么事都先让李麽麽拿拿主意,也顺便学学她是怎么布排的。

    但首要一件,不能妥协的,便是内膳宫女提到那些阻碍病情的食材一律换掉,零星都不准在灶间出现。

    如今小半月有余,喜塔腊氏已经慢慢把寿膳房所有事物接手过来。

    再过些日子,二人会面也只是聊些个别麽麽厨子的专长,太后的饮食癖好等无关紧要的了。

    其实就算这些,也都还要新麽麽以后的时日慢慢观察了解,问也只是做个参照而已。

    且喜塔腊氏可也是个有主意的人。

    她提出,往后膳单不能全按太后的喜好来做,亲自劝谏太后不可挑食。

    因为一旦被人看出喜好,岂不容易给别有居心的人有机可乘

    这次膳房事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家都只顾一味地顾及迎合,把做菜当做讨好的工



第55章 梁麽麽复位
    梁麽麽虽说只是虚惊一场,没受到责罚,但毕竟等同于降低了身份、待遇,对景瑜终究还是抱着几分记恨和猜忌。

    就这事,终究是通了点心数,看清了李麽麽。

    新管事麽麽对她根本爱答不理,只得识趣儿低调着点,换了普通麽麽的装扮,收起平时张扬的做派。

    现在又在留用期间,若不夹着尾巴做人,也是别无他法,现在知道老老实实把膳食送上去过目,一切按规矩办事,也再不敢肆意妄为。

    夜短天渐长,玉兰花鼓起了花苞。

    喜塔腊氏用了早膳之后,来到班房,谁知一推开门,差点吓得心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只见一具尸身吐舌瞪眼的吊在梁上——李麽麽悬梁自尽了!

    她惊呼,顺势往后退了几步,绊在门槛上,摔倒在院子里。

    众人听着动静跑来看,无不掩面捂鼻,唏嘘惊叹。

    发生在皇宫内院的人命案,就算是内廷奴仆,也是皇家家奴,芝麻大点的事,都是皇城家事。

    他们为了面子,当然不想这些事外露,所以一般不会交给刑部法司处理。

    即便朝堂官员们知道了,也多会顺着皇帝的意思,直接交给大内过问。

    顺治得听慎刑司的奏报,说是此事又与皇后有关,气的将奏呈扔到一边,让人把吴良辅叫来。

    吴良辅仰头挺背,来了乾清宫门口,进了门,即换了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弓腰小跑着进了乾清殿。

    顺治冲他大发雷霆,道:“朕把你放在内务府,就是觉着你能把后宫给朕打理好了!如今竟闹出人命!”

    吴良辅脑子转的何其快,再者也早已预料皇上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事,已经有准备。

    他酸着脸,委屈万分,先认错,道:“皇上恕罪!是臣的过失!”又支支唔唔似有难处。

    顺治不耐烦,道:“有什么快说!”

    “皇上......您也不是不知道......皇......皇后娘娘的性子......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告知小的去办就好了,谁知娘娘她说也没说,火急火燎的就去了!”

    吴良辅就差眼睛鼻子拧巴到了一处去,满脸无奈和纠结,道:“造成这样的后果......”说到这里,他话音上扬,似是恍然大悟般的顿住,旋即扑通一声,遁地连磕几个响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妄议娘娘的不是!”

    他头磕的哐当哐当响,几下也就把顺治的气给震没了。

    反而转移到了孟古青头上去。

    一想到这孟古青前些天挨了罚还不知味儿,又在这里摆谱,就来气。

    吴良辅其实也是不明就里,只记得当时糊里糊涂的,就被皇后差人唤了去,骂个狗血喷头,才响应皇后的意思,慌慌张张给那寿膳房麽麽换了。

    私下里也琢磨,是不是前些天刘院使去找他,被打发了,之后又想法子去了皇后跟前告状,才引得后面这许多幺蛾子。

    于是,吴良辅连想带编的,又把太医院捎带上,贬斥一通,说是不好好开药治病,净想着搅和膳房云云。

    他言简意赅的道:“皇后娘娘应是着急太后的膳食,怕出了什么岔子,这才着急慌的去了寿膳房,把那些个麽麽们通通问罪!娘娘亲自驾临,她们哪见过这场面想是吓坏了,才会出了上吊这档子事。”

    顺治仍大气不消,道:“人也罚了,如今又死了人,膳房的事安排好了没有”

    吴良辅连忙道:“皇上明鉴!本不是件大事儿!若不因为换了管事麽麽,再若不然那李麽麽她自个儿想不开,也不会惊动了皇上您!”

    左右没他自己的干系。

    太医院也是为的太后身子着想,顺治倒没多想,现在心里的气,十之**来自孟古青。

    顺治烦闷的道:“安排下去,速速把尸身埋了,看看有家人没有,给安抚好了!”甩甩袖子,打发吴良辅走,转而又想起什么,道:“避免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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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卫琳琅作妖
    景瑜因为李麽麽的死,好些天打不起精神,直到现在还是郁郁不乐。

    铃兰劝了好几回,月瑶也来劝过,总不怎么见效。

    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李麽麽才会死。

    如果早知道这样的结局,给她两个选择——一个是治好太后的病,一个是保住李麽麽的命,她或许会选第二个。

    毕竟病可以慢慢治,还有的法子缓,而人命,过去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知道开头,却无法预见结尾,这种糟糕的结局,万万没想到。

    “姑娘,人各有命,你就不要多想了!”铃兰不怎么会安慰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逗她开心点。

    只能借着月瑶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景瑜煞白的脸,打不起一点精神,道:“我知道,可是她的死和我有关。”

    “她若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亏心的,怎么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啊!还是她鬼迷心窍,心思不正,不然也不会这么极端。再说,即便被撤了职,除了梁麽麽,咱们也都没另眼看她,是她自己想不开,又有什么办法!”铃兰不屑的道。

    景瑜也不是没想过,力图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李麽麽的死和自己没关系。

    但就是钻进了牛角尖里,怎么也出不来。

    无论挨了打,颜面尽失的梁麽麽,还是丢了位分想不开,寻了短见的李麽麽......

    有时候会恍惚觉得,其实自己和她们的处境是一类的。

    都是最无法保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那帮弱者。

    自穿越后,家境也算优越,生活也还富足,因有着祖父的庇护。

    未曾想过,自己的身份。

    她是镶黄旗包衣,世代承袭的奴籍,世代都是皇家的膝下奴。

    镶黄旗包衣,奴籍这个身份……

    她查找律例典籍。

    发现大清律法中,对包衣奴俾管束的力度是非常大的。

    例如一个旗籍的家丁被杀,杀人者如果是个包衣奴婢,则要按律处以斩刑抵命,最少也要处以勾决。

    但若被杀者是个包衣奴婢,杀人者是为旗籍,按律最多杖一百。

    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怎会如此不同

    罪不至死的李麽麽,死后无人问津,被死了的野猫野狗一般包了运走,连被人知道也不能,草草埋了了事。

    吴良辅的人还过来千叮万嘱,连哄带吓,千叮咛万嘱咐,谁都不准透漏出去半个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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