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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尽管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犹豫,可溪草还是紧盯他的双目,不错过他面上丝毫变幻。

    “我想知道,安先生对姆妈除了知己之谊,有没有其余的倾慕之情?”

    前番谢夫人和他的默契对望,他目中的不舍被溪草捕捉到了。

    安潜农愕然抬头,对上面前人幽湛的目光,那下意识要反驳出口的话,就顺时堵在了喉口。

    “安先生不用急着回答我,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不迟。我和姑姑不同,我不会拿你的父母双亲威胁你,唯一的要求,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说话间谢夫人去而复返,有些生气地表示寻了几个侍从,都告知宴桌的座位已经固定了,无法调整。

    这个结果溪草并不意外,帖子是沈督军下的,对前妻的情事又素然反对,怎么可能给




卷五 淮城诡谲第412章 哑巴黄连
    ,

    沈督军一听这话,忍不住就想笑。

    “总统恐怕是喝多了些,这玩笑开得过了,却叫人笑不出来了。”

    楼奉彰和他一样是前朝旧臣,彼此的底细也还知道几分,他能混到这个位置,那是吞吃了多少小鱼小虾,耍了多少心机手段。

    这赔了夫人性命换来的总统之位,他怕是恨不得拿多钉几圈钢钉加固一下才好,现在居然说出有意让贤来,这岂不是笑话吗

    楼奉彰深锁眉头,正色道。

    “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沈兄自然是不信的,想必沈兄心想,楼奉彰这总统之位得来不易,何况他又是个贪恋权势的人,现在说放手,那不是扯淡吗可是沈兄,我绝非胡言乱语,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得皱巴巴的纸递给沈督军。

    沈督军狐疑地接过来,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张医院开的病历单子,字迹虽潦草,但沈督军还是一眼就辨认出肾衰竭三字。

    沈督军麾下曾有一名老将喜食用油荤,每餐必肉,加之好色纵欲,就得了这病,熬不到一年就死了。

    沈督军猛然抬头看向楼奉彰,面色微变。

    “总统,这……”

    楼奉彰脸上显出几分凄惶之色来。

    “没错,就是尿毒症,近日腰疼得厉害,不得已去了一趟医院,才查出来的,沈兄也知道,这个病是没得治了,凭你再强硬的人,也拗不过天去。沈兄,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还请你保密。”

    他自嘲地笑道。

    “再大的权势富贵,也得有命去享,但凡再给我十年阳寿,我也绝不肯把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谁知道我还有几天好活,若不提早把身后事安排了,等我一死,淮城只怕要大乱。”

    楼奉彰生性风流,别说家中那十五房小妾轮番上阵,外头还有数不清的露水姻缘,加之他身处位高,常进大补之物也是寻常,患上肾病也在情理之中,沈督军捏着他的病历单,沉默片刻,才道。

    “即便总统要将国家托付于人,也该找您的拜把兄弟,将来的儿女亲家展总长才对,怎么也不该轮到我雍州沈彦兴头上吧”

    楼奉彰频频摇头。

    “老展是个兵痞子,打仗带兵那是一把好手,玩政治,不行!他坐不了总统这位置。沈兄自然是疑惑,你我统共没见过几次面,我如何能把这等大任托付给你其实并不奇怪,沈兄看看,如今可使南北统一,又平衡各方局势的,能有几人”

    沈督军一时沉默。

    他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东北一片混乱,潘代英虽已投诚淮城,其实还是偏安一隅,做着自己的土皇帝,而谢信周是不受淮城拉拢,只有沈家,长子做了政府的三军副司令,又和淮城官员联姻,蓉城那边,也能说得上话……

    楼奉彰接着道。

    “其实我本来是颇看好洛白的,但他到底年轻,资历还不够,性子又锋锐,容易得罪人。我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要坐这个位置,还需是沈兄这样老谋深算的角色。”

    沈督军心底已经松动了几分,雄踞一方的军阀,谁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看天时地利人和罢了,如今楼奉彰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这是老天要帮他,可到底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沈督军也不敢张嘴就接,试探着道。

    “沈某何德何能,我看总统还是再考察考察,再推能者吧!”

    楼奉彰摆手。

    “沈兄不必推脱了,我意已决,只是这件事除了你之外,尚无他人知晓,一来政府里头,人人鬼鬼的,我得先安排好,至于老展,则是个烈性子,我怕他不会服你,还需我慢慢说服他,你恐怕得先留下来等一等,摊子清理干净了,才好交到你手上,这样我即便死,也不算愧对国家。”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接手总统之位,即便等上三五月,沈督军也是有耐心的,至于老太太,等他顺利上位后,也会一并接过来的。

    沈督军心中算定,慢慢欢喜起来,果真他当了总统,又有谢洛白这么得力的儿子镇场子,没什么拿不下来的,至于谢信芳那个“未婚夫”,更是无需忌惮,全凭他发落罢了。

    他又假意劝慰了楼奉彰保重身体,不要多想之类,实则此事已经算是达成了共识。

    婚礼结束后,沈督军悄悄吩咐自己的副官。

    “派人去圣约翰医院查一查,楼奉彰近期是不是真的去检查过身体,得的什么病把医生绑了也要问出来!”

    副官前脚刚走,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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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溪草过来送沈督军夫妻上车,沈督军钻进车子,突然想起什么,摇下车窗吩咐谢洛白。

    “近日我想在淮城买一座宅子,你帮我留意留意,看有没有地段好,位置也够大的,实在没有合适的,买块地,现盖也成。”

    谢洛白不由蹙眉,目光不掩怀疑。

    “你们又不在淮城久留,有必要置办产业吗”

    沈慕贞也奇怪。

    “对呀!我们不是明天就走吗买房子做什么”

    虽是父子,但谢洛白从来没和他一条心过,如果知道楼奉彰命不久矣,说不定谢洛白会自己上位,沈督军决定不把楼奉彰和他说的事告诉儿子。

    “并非我自己要住,而是替你姐姐买的,等我们一走,你又是个冷性子的人,你姐姐没点产业,少不得要被向家看轻,到时候吵架闹矛盾,也好有个去处。而且,明天先不走,再推迟两天,咏育说的对,至少等到元宵过后。”

    沈慕贞听了,鼻尖一热,沈督军虽然对沈洛晴也不错,但很少这么体贴入微;而女婿向咏育不止一次劝他们多停留几天,之前沈督军一直坚持,现下的松动怕也是因为舍不得女儿。

    “还是督军为女儿想得周到,洛白,你大姐待你不错,这件事你可要上点心。”

    目送沈督军的车子离开,溪草立马开口。

    “不对,督军买宅子,绝不是为了大姐,他想留在淮城!”

    饭店里的宾客陆续走出来,谢洛白看了溪草一眼,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叫小四开车先送谢夫人回去,又命何湛单独开了一辆车来,两人坐上车,谢洛白才道。

    “一定是楼奉彰那只老狐狸对老头子说了什么,看样子,他鬼迷心窍地信了,还防着我,不肯明说。”

    他敲击着膝盖,冷笑。

    “何湛,我刚才看到老头子把他身边最信任的孙副官派出去了,你明天找人跟着他,看看楼奉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湛应下,溪草便放了心,外头的事谢洛白自己会处理好,无需她多言。

    见她舒展胳膊,懒洋洋用手肘杵着车门,眼帘有下垂之势,谢洛白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抱,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

    “睡吧,到家还有一个钟头,现在让你睡饱,晚上可不许托困了。”

    溪草马上就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脸色急剧发红,下意识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何湛面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心里还是狠狠地臊了一下,推开谢洛白冷冷道。

    “我已经装了一次妒妇,今天夜里,二爷可没有别的借口再推脱董姨娘那边了,你收拾收拾,就赶快过去吧,拒绝多了,人家该怀疑你的真心了。”

    谢洛白干脆将溪草抱坐在腿上,环着她摩挲那一双藕臂。

    “当着你儿子的面,可不许撒谎,你真舍得我去找别的女人”

    如今天气渐渐暖了,溪草已脱了皮草,换上长袖的丝绸旗袍,谢洛白掌心的温度,隔着薄滑的绸缎传过来,让她身子有点软,可嘴上却硬气得很。

    “怎么舍不得,随你爱去哪就去哪吧,横竖与我无关,我一个人落得清静自在。”

    明知是气话,谢洛白还是被她怄到了,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你可真狠!”

    他牙齿用了几分力气,溪草吃痛想要叫,看了前头的何湛一眼,生生咽了下去,由着谢洛白动作越发放肆,她推他不开,只得抿紧了嘴唇忍着。

    等到官邸的时候,溪草的旗袍襟口早已大敞,裙摆也被撩到了大腿上,车子停住,谢洛白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她衣裳里头伸回手,恢复清明之色。

    溪草没好气地推开他,侧过身将衣裳整理好,等气不喘脸不红了,两人才一本正经地各自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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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淮城诡谲第413章 一月身孕
    ,

    小汽车开得飞快,一路风驰电掣超车截短路,本来要大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让小四缩短为十五分钟。

    远看官邸近在咫尺,小四脚踩刹车,轮胎在地上发出一阵尖厉的摩擦声响,接连持续了好几秒,突兀地划破了黑夜的平静。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大半夜还不得安生

    这一片,都是淮城高官的官邸。有几家的阳台当即就亮起了灯,有佣人领了主人的吩咐打着手电射将过来,一看到是谢洛白的小汽车,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灯躲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臭小子,你是故意要看爷的洋相吧”

    小汽车后门一开,谢洛白跨将下来,不由分说抬脚就要给小四一脚。这种速度,平常人怕是早就吐个昏天暗地,也亏得谢洛白身体素质强悍,才一路面不变色。

    小四嘻嘻哈哈躲过,低声提醒。

    “怎能呢不是二爷要赶个热被窝,您再耽搁,少夫人怕是要锁门了!”

    说起这茬,谢洛白当即回神,道了声“你小子等着”,就敛神怒目冲了进去。官邸中楼奉彰的眼线未除,这场戏还是要演将下去。

    大门打开,谢夫人已经歇下了,谢洛白没去打扰,只命人把金嬷嬷叫来。

    “董姨娘病了,你怎么如此怠慢,依我看,你还是不要留在淮城,早点回雍州算了!”

    金嬷嬷就知道定是那狐狸精主仆先人一步去告状了,不过她当时那番态度,就没有打算为自己掩护狡辩。

    “老奴是二爷从雍州遣来伺候少夫人的,离开督军府的时候,沈老夫人千叮万嘱,一定要照顾好小少爷。除非少夫人也一起回雍州,否则老奴是决计不会离开的。”

    半句不提自己的错处,反而义正言辞摆明立场,公然和男主人叫板。谢洛白心中欣慰,脸上却浮出一个冷笑。

    “金嬷嬷,在燕京亲王府,你就和我博尔济吉特氏颇有渊源。如今世道变了,你也辗转数家,本事没有长进,脾气到是大了,是不是忘了这家里是谁说了算!”

    饶是下定决定,可谢洛白陡然凌厉的模样,还是让金嬷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垂着头,没有说话,谢洛白刚提出要罚她三月工钱,楼上一声讥诮的女声生生把他的话打断。

    “谢洛白,我一日没和你离婚,官邸内宅之事就轮不到你出手!”

    几人愕然抬眼,但见二楼扶廊边,溪草由郑金花扶着,居高临下将他望着。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金嬷嬷退下,整张脸薄冰覆面。

    “姆妈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不满上来和我说,少在那发神经大呼小叫!”

    说完,看都不看谢洛白一眼,转身回了起居室。

    想到一场争吵又要发生,金嬷嬷满面担忧,郑金花下楼对其道了声放心,携着她回到房间。

    董怜是辅佐溪草控住谢洛白的棋子,郑金花不可能任由其反客为主替换正主位置;董怜的作用,只消让溪草看淡情爱,明白这世间最重要的唯有至亲宣容足矣。至于其他的,溪草那么聪明,郑金花相信她有能力摆平一切。

    起居间的门甫一合上,谢洛白就一扫面上的阴霾,从身后环住溪草,眉眼都带着笑意。

    “这么晚都没有睡,在等我”

    溪草横了他一眼,冷飕飕道。

    “一身胭脂味,洗干净再过来。”

    谢洛白面上一讪,董怜爱涂脂抹粉,想起自己一路把她从后院小楼抱上小汽车,又在医院中耽搁了看几分钟,保不定身上都混合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他连忙缩回手,仿若被妻子捉奸在床,声音中都带了几分局促。

    “好,你等我一会,用不了几分钟!”

    谢洛白洗了个战斗澡,用毛巾匆匆擦过湿发,从舆洗室走出来时溪草已经歪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谢洛白心中一软,这些天小妻子心神不宁,分心操劳,肚子月份又越发大了,可想而知她的艰辛。谢洛白小心翼翼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方解开她外罩的风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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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小妻子内里已经早早换上了一身保守的睡衣。

    他勾唇一笑,他的小人儿就是这样诱人,就是遮得严严实实,也能轻易勾起他的;哪像旁的女人,即便脱得一丝不挂,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坨会呼吸的肉。

    情不自禁吻上她的锁骨,动作间溪草半梦半醒,呢喃抗拒。

    “不要了,困……”

    谢洛白嗯了一声,强忍心下悸动帮溪草系好领口的系带,把她抱到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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