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二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溪草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正要浅尝即止,环在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本是承受一方的谢洛白翻了一个身,轻轻松松就把溪草抱在了身上。
缠绵的一吻结束,彼此都气喘吁吁,谢洛白乘胜追击,一双手轻车熟路地探上了那团绵软,溪草还未来得及反应,彼此已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
这一闹,就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看溪草额上沁出密汗,浑身上下因为欢爱透出了迷人的粉红色,谢洛白目光更暗,可到底体恤小妻子身体,在她唇上吻了又吻,这才恋恋不舍起身。
“再睡一会。她在医院最少呆三天,今晚我会早早回来。”
溪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脑子中突然划过什么,猛地抓起谢洛白的胳膊。
“等等。”
“怎么,舍不得我了”
谢洛白哑着嗓音,每一个尾音都引人心颤,溪草红着脸打落他作乱的双手。
“忘了说正事,郑金花已经找出了总统府安插在官邸中的眼线,你打算怎么处置”
谢洛白微愣,感动的情绪溢满胸襟,听溪草道出了那几个人的名姓,谢洛白沉默片刻,反问。
“夫人的想法呢”
“买菜的黄嫂,花匠包叔,都是因为经常外出,被人盯上收买,这些小角色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行;而姆妈身边的桑姐,在谢公馆已经好几十年,居然被策反,怕是对方拿什么拿捏了她。再说她也算是谢公馆中的老人,就算看在从前,也应给她一个机会;想来,她才是总统府钓上的大鱼。留着她,不仅不会打草惊蛇,或许还能找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这一通话条理清楚,主次分明,谢洛白真是爱极了溪草淡定从容的模样。
“果然有夫人在,官邸内宅之事都轮不到我出手。”
听他拿昨晚二人的做戏揶揄自己,溪草微窘。
“你把董怜丢在医院三天,岂非又把战线无限拉长我看,还是赶紧把她从医院接回来吧。”
谢洛白挑眉,有些不明白溪草的意思。
“楼奉彰昨日已经向督军下手,如果再套不出他的软肋,我们岂非被动”
溪草顿了顿,似是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
“长痛不如短痛,一旦事成也能尽快把人送走,莫非你还想和我继续演下去”
谢洛白何曾想,前段时间每一日的独角戏都是度日如年,其间煎熬谢洛白都撑不下去,果真在最后时刻丢盔弃甲,前功尽弃。
如今夫妇二人冰释前嫌,谢洛白每一秒只想呆在小妻子身边,这般精分都怕哪一天不小心露出马脚。
“这幅酸样,是想看我和别人卿卿我我了”
卷五 淮城诡谲第414章 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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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怜泪糊满面。
谢洛白来得太不是时候,让她完全没有丝毫准备。可是又能怎么准备呢不说医院是谢洛白挑的,再者那些人畏惧他的声名,也不会接受自己的贿赂帮自己瞒天过海。
“我上个月来了月事!而且最近身体一点异样都没有!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弄错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恨自己自作聪明搬起石子砸自己的脚。一个腹痛难忍,不仅没有邀到宠,反而把上天赐予的好牌尽数砸在了手中,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男人喜欢绿帽,更没有男人爱好喜当爹。董怜心如死灰,泪珠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我会打了这个孩子,如果司令介意,我出院就搬出去。”
当今的世道,姨太太不过是个玩意,分开住彼此不相往来,也相当于两清无关了。
手中的检查单内谢洛白揉皱丢在地上。
“搬出去,你想去哪里”
声音中夹杂的痛楚,让董怜越发无地自容,她咬了咬唇,有些试探地道。
“风雪楼已经被少夫人买下了,我唯有重新另赁一处继续……”
“继续倚楼卖笑吗”
谢洛白重重拍桌,陡然抬高了声音。
“董怜,你把我谢洛白当什么了继续那个营生,要想让整个淮城,整个华夏的男人都来看我的笑话,睡我的女人吗”
一句“我的女人”,激得董怜面上的泪更多。
“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啊……您不要我了,我和芸娘两个总要生活,又没有其他技能,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什么”
她哭得梨花带雨,嘤嘤哭泣中,好似遭遇了什么天塌下来的难题,那么地羸弱无助。
谢洛白皱了皱眉。不用对比,都知道溪草的好;稍加比拟,更是显出他的小妻子真骨傲霜,超旷高远。
若是溪草面对此情此景,定不会自甘堕落。才分开一小会,他又开始想念小妻子了。
只见他沉默片刻,重重一叹。
“你还有我,既是我谢洛白的女人,就断没有抛下你的道理。”
董怜浑身一震。
“司令的意思是”
“打掉这个孩子,我会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董怜就答应了这个条件。她对这个生父不明的野种,完全没有感情,谢洛白能既往不咎,她高兴还来不及,怎还会反对。
芸娘也抑制不住满腹的欣喜。
“司令这么疼爱小姐,是小姐三生修来的福气。”
谢洛白当即吩咐守在门外的何湛,把医生请来商量手术一事。
然而和众人想象不同,医生反复看过董怜的检查单后,擦着冷汗道。
“董姨娘这个身体状况,若是冒然打胎,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董怜脸刷一下白了,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可这话是她说的,现在反悔,却是骑虎难下了。
她望着谢洛白不苟言笑的脸,咬唇下定了决心。
“司令,我要手术!”
谢洛白眉头微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医生。
“手术平安的胜算有几成把握”
“只有两成……”
医生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他斟酌了几秒,又小声道。
“即便手术顺利,董姨娘这个身体,将来大抵也无法生育了。”
要么死,要么就是此生都没有自己的骨肉。无论哪一个结果,都不是董怜想要的。
目中的光亮一寸寸黯淡,董怜瘫在床上,先是低声啜泣,到了后面已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活了二十七年,董怜都没有如此绝望过。即便当年家逢变故,年少的她被迫进入青楼。
她生性豁达,尤擅钻营,努力为自己谋求生路;她就不信绝处不能逢生,事实上董怜也做到了,她成为燕京城的风月传奇,攀上了宣容加入她的队伍,并且还在淮城走投无路时,斩获了谢洛白的爱情。
她哭得肝肠寸断,让整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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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透出一股凄厉,就是心肠再冷硬的人都要化了。
泪眼朦脓间,一方手帕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她不动,谢洛白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眼泪,动作那么轻柔,好似捧在手心中的珍宝。
“那就生下来。”
董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颤不成音。
“司令……”
“他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弟弟妹妹,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黑曜石一般的双眼,真挚地看向自己,董怜大脑一片空白,一颗心剧烈跳动,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哇地一声扑到谢洛白的怀中,哭得不能自己。
谢洛白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就在芸娘抹着眼泪,医生尴尬转身,欲给他们留下私人空间时,背后生冷的声线再次响起。
“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以及在场的我们几个人知道。若是被旁人知晓,知道下场吗”
认了野种为子,这种事一点都不光彩。
医生点头如捣蒜,当场表示不会传扬出去;而芸娘更是指天发誓,不会背叛董怜,她下辈子都指望她,怎可能自掘坟墓。
谢洛白这才让二人退下,房门关闭,他轻柔的声音也在董怜耳畔响起。
“行了,别哭了,等再观察两天,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了,我就接你回去,专门雇两个有照顾孕妇经验的女人跟着你。”
这是正室夫人沈溪草都没有的待遇,董怜感动得无以复加,她这辈子流连于男人的臂弯,不乏愿意千金买笑的恩客,可真正对她如此用心的,只有谢洛白一个。
董怜痴痴望着谢洛白,胸中盈满爱意,她攥住他的袖子摇头。
“不,我不住医院了,我今天就想回家。”
谢洛白蹙眉。
“听话,医生说了你身体底子不好,总得调理几天才放心。”
董怜嗫嚅。
“不是的,我……我害怕继续留在这里,会出事。”
她那模样有几分紧张,显然是有所顾忌,谢洛白心中微喜,却故意佯做不知,笑道。
“如果是因为昨晚那几个毛贼的话,那就不必担心了,那些人多半是冲我来的,知道我不在医院,也就不会费事了,再说我会派人保护你,谁敢来骚扰”
董怜张了张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洛白见她挣扎不定,正巧何湛和小四进来禀事,干脆起身。
“好了,你先歇着,我要去巡视了,晚上再来看你。”
见他要走,董怜立刻拽住谢洛白袖子,再抬头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司令,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单独和你说!”
鱼终于上钩了,谢洛白松了口气,面上却一脸不解,他挥手屏退左右,并吩咐何湛和小四在门口把守。
“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谢洛白拖了张椅子在病床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笑盈盈地问。
董怜十根纤长的手指紧紧交缠在
卷五 淮城诡谲第415章 月满则亏
本想再补眠一会,可谢洛白走后,溪草就睡意全无。夫妇二人早上闹了那样一出,溪草干脆起身又洗了个澡,等一切结束,下楼时不过才八点。
吃早餐的时候,溪草吩咐郑金花联系地产中人。她效率飞快,等溪草早餐结束,一位来自金陵洋行,自称地产科大班,约莫四十岁中年男子已经出现在官邸的客厅。
这人生得高鼻阔目,棕黑的头发下一双微微泛绿的眼眸,是个百分百的洋人,一口淮城官话又说得非常地道。
的溪草看了看他的名片,皱眉。
“乔先生是外国人,不知对淮城熟悉程度如何”
叫乔布朗的中年男人一摘礼帽,很是耐心地解释了溪草的质疑。
“少夫人,我虽然是外国面孔,可我出生在中国,在淮城已经居住了将近二十年,从事屋院租赁售卖,更长达半生。不是我自夸,这淮城大街小巷没有哪一处是我不熟悉的,而在整个淮城的房地产中人中,若是我敢排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是以,今日洋行接到府上电话,便安排我前往,务必会让少夫人满意而归。”
如此自信的口吻,溪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既是如此,那请问乔先生手中有没有合适的庄园。位置远近不拘,但规模占地要大一些。”
乔布朗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相册,给溪草介绍了几处。
只考虑规模,淮城城郊倒有几个不错的园子,前主家世清白,多半是因为朝代更迭、家族重心转移迁移海外,出售祖宅的。
溪草选了几处合心意的,叫上司机,和乔布朗一起到望京大饭店。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豪华套房里,沈督军并沈慕贞早已等在那里。
听闻溪草择定了几处,二人饶有兴致地请乔布朗详说。
溪草看中的?,都是环境清幽,房屋状况良好的,如果买下,只消雇佣工人再修缮装点,便能居住。
哪知沈慕贞很喜欢,沈督军却非常不满意。
“爸爸,这几处位置是偏僻了一些,可有小汽车进出也方便,而且也只有这些范围,才有面积稍大的地产。淮城城中央,都是联排洋楼别墅,即便这个房子是买给大姐,万一以后你们来淮城短留,一大家子住着始终局促。”
沈慕贞也道。
“是啊,督军,淮城不比雍州,闹中取静的地方实在难寻,此处沙龙舞会甚是频繁,洛晴喜静,若是隔壁住了一家爱热闹的年轻人,想来她会不惯。”
沈慕贞处处为女儿考虑,却没有得到沈督军的认同。
“都已经嫁给咏育,还想像从前一样,偏安一隅,躲躲闪闪过日子吗淮城的高官太太怎么样,你做母亲的,也要提醒她跟着学。别年纪轻轻,就弄得似个小老太太似的,免得将来又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四个字宛若一记重锤,重重敲击在沈慕贞心上。
沈洛晴之前和俞鸿铭的婚姻,不也是父母认为女儿乃是低嫁,对方又是自己看顾着长大并一手提携,这才在不知不觉间让二人婚姻深埋了祸根。
向咏育前途光明,又有心仕途,若女儿再不改变,难保新鲜劲过去,二人感情难以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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