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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又来了,你这人可真自私,只管自己放心,却不替我想想我若走了,你在这里安危不明的,难道我就能吃得好睡得香,一点不提心吊胆或者在你心里,就觉得我是个拖后腿的!”

    谢洛白笑了,用牙在她红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牙尖嘴利,你怎么会拖后腿呢不想走就算了,我也不逼你,其实我当然是希望你留下来的,毕竟俗话说,牡丹花下死……”

    下头的话,他没有说完便轻笑起来,左手小心地挽起溪草的右腿,跨坐在他腰间,溪草还没来得及反应,空虚便被填满,她神魂也似被撞得一震,在颠簸中伸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吐出一句。

    “你可真是……不知节制。”

    一番劳累之后,溪草一觉睡到了中午,郑金花进来给她请平安脉,顺便禀告。

    “格格,那几个内鬼,我都已经当着众人处置了,只是桑姐……”

    郑金花认为,对于仆人,无论从前有过怎样的恩情,只要背叛一次,就是罪不可赦,可溪草却不叫她动桑姐,这让郑金花颇有微词。

    “并非我心慈手软,只是人心难测,总统府一心要安插内鬼,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不如给他们留一个,以免再费劲去策反别人,我也省些心。”

    溪草高调处理内鬼,一来是要震慑下人,二来也要梅凤官知道,那些小鱼小虾终究无用,从而更重视没被抓住的桑姐,也更加信任她的话,这样溪草可以通过桑姐,传达一些假消息过去,暂时稳住总统府。

    “虽然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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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终归要死,但只要楼元煊还用得着你,他还能多活一阵。”

    溪草叫桑姐做双面奸细,她是愿意的,因为等这任务完结那一刻,就是家轩该偿命之时,能让儿子再多苟活几日,算是她做母亲的最后能替儿子做的。

    郑金花明白过来,笑着称赞溪草。

    “还是格格心思缜密,想得周到,这样一来,咱们就不必担心官邸里的消息外泄了。”

    她想起什么,十分尴尬地问。

    “对了,谢司令和格格……莫非是冰释前嫌了今早司令十点多才从格格房里出来,神采奕奕的,还吩咐金嬷嬷烧洗澡水给格格备着……大家都看见了。”

    通宵达旦的荒唐,到后头溪草几乎是昏过去的,哪里知道谢洛白的动向,听郑金花这么说,溪草神情一顿。

    这些天为了骗董怜,谢洛白和她在一起都如同偷情一般,两人关起门即便再甜蜜,出去都是势同水火一般,谁知道谢洛白套出了话,连演戏都不认真了。

    被她锋利的眼神瞥了一眼,郑金花连忙低头,后悔自己一时多嘴,问了不该问的话。

    溪草洗过澡,换衣裳下楼,果然家里人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似乎认为她有机会重得谢洛白的宠爱,谢夫人和金嬷嬷更是满面春风,旁敲侧退想从她嘴里榨出点什么来。

    溪草哭笑不得,她又不想为这事解释什么,正想拿话岔开,管家带着个浑身灰扑扑的人快步进屋来了,溪草抬眼一看,面前的人虽然胡子拉碴,衣裳破损,但她还是辨认出这是她前几天安排送姜萱去蓉城的管事老崔。

    老崔一脸紧张自责,局促地咬着唇欲言又止,这幅形容,溪草一看就知道出事了,她不想让谢夫人担心,扬手制止了老崔开口,起身往庭院里走,老崔会意跟上来。

    “出了什么事姜萱怎么样了”

    老崔愧疚地道。

    “我们出了淮城,火车在下一站经停时,姜小姐就被人劫了,对方显然不敢在淮城动手,才一路跟过来的,护兵全都被杀了,他们留我一条命,就是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少夫人您。”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个全黑的信封,其上沈溪草三个白字触目惊心,活像一封讣告书,可见对方真是恨不得她死。

    溪草抽出信纸,一目十行看了一遍。

    信中说姜萱并没有死,对方想要的,也不是姜萱的命,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要溪草孤身前往指定地点交换人质,当然,她也可以选择不去,那对方就会把姜萱送往东北,交到日本人手中。

    胡金瑜如今正和日本人作战,姜萱如果落到敌方手里,胡金瑜虽然有可能为了大义,忍痛割爱,可她当初把姜萱交托给他们夫妇二人,事后这笔血账,她定会算到谢洛白头上,这还是好的,如果胡金瑜不能割舍姜萱,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对战局不利的事来,不仅她背负一世骂名,而不愿自我牺牲的溪草,也成了千古罪人。

     




卷五 淮城诡谲第418章 正月十五
    ,

    正月十五这日,谢洛白官邸恍然一新。

    还是白天,挑角、屋檐、花树下到处张灯结彩,而屋内的陈设也在谢夫人的授意下,重新布置了清新的春日主题。金嬷嬷头天就指挥佣仆忙前忙后,这阵仗,比半月前的过年还热闹。

    这也好理解,那时候谢洛白和溪草关系不睦;而如今,就算当事人没有挑明,然二人眼角眉梢的笑意,以及谢洛白频繁出入溪草的房间,让大家都感受到了变化。

    而难得的,董怜近一段日子倒是消停,下人们纷纷猜测,大抵是为了肚子中的孩子着想,不然一不小心出个差池,这母凭子贵的日子也就没有了。

    总归,官邸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众人都很是高兴。

    后院小楼,芸娘打开董怜的衣橱。先是替她挑了一件百蝶撒花的旗袍,那腰掐得极细,蝴蝶袖的袖口,领口处宝石领针,再梳一个垂髻,定会把董怜柔美妩媚的风情衬得淋漓尽致。

    哪知当芸娘把衣裙送到她面前时,董怜只淡淡看了一眼,就让她把找出那件梅子色的罩甲,

    “小姐,趁还没有显怀,你现在应该使劲穿从前这些。那件罩甲一点都不显身段,这穿去前面只怕不好。”

    董怜丢下手中的绣绷。

    “芸娘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现在这幅场景,你还怂恿我拼命往前凑,是想让咱们被人尽快从官邸赶出去吗”

    芸娘身体一震,手中的百蝶撒花旗袍一下从手中滑落,被她慌脚乱手重新捡起,因为不自觉用了力,那矜贵的衣料,霎时被她指上的老茧摩出了几条显眼的纹路。

    “是,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去……”

    自从医院回来,谢洛白被溪草叫去大宅问话,而后谢洛白对董怜的态度明显变了。

    原因嘛,董怜和芸娘都心中有数。

    就是对自己百纵千娇,可沈溪草肚子中那个才是他谢洛白真正的种,孰亲孰疏,也是人之常情,是人都能理解。

    这个节骨眼上,若还不夹起尾巴低调,惹了谢洛白不高兴,那才不妙。

    注意到董怜的双眼直勾勾地落在自己手上,芸娘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衣服被自己弄出了皱,连忙道歉。

    “是我手重了,一会我拿熨斗好好地打理一下,还有去岁换季收起来那些,也一并收整一下。”

    “不用了,这些都丢了吧,以后也断不会再穿了。”

    芸娘一愣,只见董怜手抚着肚皮,咬牙切齿道。

    “芸娘,这个野种为什么硬是要缠上我你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芸娘一慌。

    “小姐,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等生了这个,以后你和司令还有很多小少爷,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况且,司令对你这般维护,大宅那一位看着也不是个能作妖的,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啊。”

    芸娘说得情真意切,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恰在此时,外间看妈的声音响起,这是谢洛白前几日给董怜雇的照顾孕妇的女佣。

    虽说他近来对自己疏远了不少,可每日下班都会来她屋中坐一坐;再放眼四周,小楼中每一样家具都异常考究,这些都是溪草命人布置的,这样的当家主母,确实挑不出半点错处。

    “你说得对,我现下的一切,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

    董怜垂下眼睛。

    “你说,我如果摆正位置,好好和他们相处,夫人和少夫人会接受我吗”

    听董怜存了和平共处的心思,芸娘自是赞同。

    “总归小姐再忍一忍,等替司令生下小少爷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会。”

    因为晚上要去看灯,今夜的晚饭五点就开了。

    饭桌上,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饭后的行程安排,见董怜不请自来,谢夫人欢喜的情绪霎时湮灭。溪草亦是笑意一收,只给谢洛白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谢洛白眉头微蹙,然很快就敛住神色,站起来走向董怜。

    “我不是让人在小楼给你备了一桌吗难道不合胃口”

    “不……”

    董怜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看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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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并溪草。

    “我自进门,就没有来侍候过夫人和少夫人,现在想想实在不该,还请夫人和少夫人原谅,董怜以后会注意。”

    溪草尚没什么反应,谢夫人就恶心坏了。

    本来就看不顺眼,现在还非要往旁人面前凑,怎么会有这般脸皮厚的人

    她正想表示些什么,谢洛白仿佛料定她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抢在她前面开口。

    “我们不是旧式人家,你何需做哪些再说医生说你身体底子不好,你只要好好安胎,生下孩子就好。”

    董怜心中一暖,见谢夫人毫无预兆地摔了筷子,又瑟缩了一下。哪知就在这时候,溪草竟主动招呼。

    “既然都来了,一起吃饭吧。”

    转继又吩咐金嬷嬷给她添一副碗筷。谢夫人意外极了,见董怜战战兢兢坐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顿饭,因为董怜的意外加入,本来热闹欢腾的气氛一瞬变化。饭间,不出意外就提到了今晚的灯会,董怜满含期待开口。

    “司令,我能一起去吗”

    谢洛白正想以她孩子月份不足为由劝她留在家中休息,溪草已一锤定音。

    “当然能,让二爷陪你去吧。今年是我们在淮城过的第一个年,我月份大,走不远,难免败兴,正好你好好和二爷逛一逛,我和姆妈在周围走走就行。”

    闻言,董怜目中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她完全没料到溪草居然这样大方,第一反应会不会是对方的计策,可有谢洛白在身边,又能耍什么花样

    瞥见谢夫人眉目越发阴沉,董怜急急掩下,很是体贴地道。

    “花灯街并不长,若是少夫人累了,周遭也有很多茶楼点心铺,我们找一家坐着休息就行。”

    谢洛白也道。

    “外界都在传我家宅不合,我们一家子一起去逛,不正是一个破除谣言的好机会”

    他一点都不想和董怜继续演戏,小妻子竟然把他推到人对面,光是想想都是煎熬。

    “谣言止于智者。何必计较这一时半会,反正来日方长。”

    溪草说得真挚,听她的语气,竟是要和董怜握手言和,共同分享丈夫了

    这样的退让,饶是谢夫人先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红了眼眶,越发感慨溪草的不容易;而董怜一下从座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给溪草行了一个大礼。

    “少夫人宽厚,董怜今后一定会恪守本分,尽心伺候好夫人、司令和您;少夫人但凡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来做。”

    一句话似是在表忠,可那言语之中,似乎在暗示着这么。溪草恍若没有听懂,只笑着吹了一口冰糖莲子羹。

    “家里佣人这么多,何苦劳累姨娘。你只需好好养胎,为司令开枝散叶就好。”

    饭毕,溪草上楼去换衣服,谢洛白在她关门前硬是挤了进来。他赶走郑金花,不由分说就把溪草抱住,压在门上狠狠吻了上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知道二爷不想应付那个女人,还尽给我寻事!”

    面对谢洛白的质问,溪草笑着躲过。

    “二爷不是苦恼‘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你天天不远不近地晒着她,时间久了难免让人疑心;况且,总不能熬到三月再制造一个事故滑胎吧多多接触,也能知己知彼,早点找到应对之法。”

    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可谢洛白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多多接触,你就不担心二爷到时候假戏真做”

    “你敢!”

    溪草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他的耳朵狠



卷五 淮城诡谲第419章 山雨欲来
    “浮舟,那边有猜灯谜的,想不想同去看看”

    对上安潜农温暖的笑意,谢夫人心底又是欢喜又是埋怨,自沈洛晴婚礼之后,她又有好久没见到他了,今天虽是偶遇,但这个没良心的总算识趣,还知道邀请她。

    正巧,她也很想问问安潜农,此前他信誓旦旦说的婚事,为什么没有下文了,他可有去信给远在海外的父母,邀请他们出席两人的婚礼。

    千言万语,自然不好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谢夫人把跟着她们的四个护兵,拨了三人保护溪草,又交待她一旦找到孩子的父母,就回茶楼去找谢洛白,安排了一番,这才和安潜农一道走了。

    溪草目送两人没入人群,这才拉起那孩子的手,道。

    “走吧,带我去找你的家里人。”

    那孩童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牵着溪草的手朝前走,街面上突然出现一支杂耍的队伍,领头的一个白褂汉子喷火,中间两三个扎红绸的少女或是踩高跷,或是顶缸,最后是个耍猴的青年,热闹有趣,像一块磁石,瞬间就把路人吸引住了。

    于是人群突然汹涌起来,等溪草回头,郑金花和那三个护兵,已经被挤得老远,一时难以过来。

    来了!

    溪草瞳孔微缩,面色一变。

    脚下那孩童拉了拉她的裙摆,溪草定了定心神,跟着他往河边那座长长的联拱石桥走去,桥上的人不算多,溪草走到桥拱高处,望见对岸河边,停靠着一只乌篷船,没有点灯笼,黑漆漆地隐在树荫之中,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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