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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只不过……她过手之后,感觉这牌的重量有些不对,余光瞟过九姨太和十六姨太,果见她们有点不安地交换了一个神色。

    呵……看来薛姨太为了赢,开始不择手段起来了。

    溪草把玩着一张牌,脸上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而一旁的桑姐,似乎看出了端倪,也悄悄退了出去。

    楼下,寒暄应酬暂刚告一段落,展若男将空的高脚杯放回侍者的托盘,挽了梅凤官的手臂,走向楼奉彰和展锦荣。

    “爸爸,楼叔叔。”

    她今日化了精致的妆容,丝绒质地的口红勾勒起的微笑,宛如玫瑰徐徐盛放,她平日被干练装束掩盖的美艳全都破土而出,引来了许多男宾的目光。

    “若男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若男这样漂亮”

    楼奉彰满意地打量着未来儿媳,哈哈笑道,展锦荣的脸上,就有了几分骄傲。

    “都怪她平日,打扮得和个假小子一样,衬衫马靴的,不像个闺女,以后做了人家的太太,可不能再这么不伦不类的!叫人笑话元煊!”

    “哎,锦荣老弟,你说这话就显得老古董了,谁说女子不如男,若男的英豪大气,不是庸脂俗粉能比的,娶她为妻,是元煊的福气!”

    楼奉彰微笑着赞美展若男,一边将目光落在沉默的梅凤官身上,指望他能顺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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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夸展若男几句。

    可梅凤官那双潋滟的眼眸,却不知望着哪一处,显得有几分失神。

    展若男不是傻子,她当然察觉得到梅凤官的心不在焉,事实上,梅凤官的注意力,只有方才在舞池里的时候,才肯落在她身上,那眸光,温柔深情,让她心驰神往,几乎沉溺其中,可当她不经意抬头,发现沈溪草正站在楼上时,突然就惊醒了。

    梅凤官唱惯了风花雪月的戏,深情款款扮得入木三分,今日这出郎情妾意一往情深,就是唱给楼上那人看的。

    即便承诺了展若男,割舍过去,从新开始,可一遇上那个女人,他总是忍不住失控,他想知道,若是自己爱上了别的女人,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否也会黯然神伤

    可令人失望的是,她没有,她的表情,是解脱甚至是欣慰的,这让梅凤官的心,比针刺还疼。

    待她转身走后,梅凤官伪装的深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嘲。

    此后和宾客的应酬,他更是敷衍,展若男只得独自支撑,她不是没有委屈,可她知道,梅凤官并不爱自己,他能从坚决拒绝,到愿意去尝试,已经是极大的妥协,她不敢再奢求别的。

    楼奉彰不悦地轻咳一声,梅凤官这才回神,展若男见气氛变得尴尬,连忙笑着圆场。

    “元煊今天被灌了不少酒,他酒量着实不行,都有点懵了,我看不如……”

    就先回去四个字还未出口,十六姨太的心腹丫鬟快步跑了过来,向几人行礼,见没有外人,就把薛姨太死要面子,和溪草立下豪赌的事说了。

    “这个老七,简直不像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楼奉彰愠怒,正要转身亲自去阻止这出闹剧,梅凤官突然开口。

    “父亲,女眷之间的争吵,您一个总统亲自出面解决,未免显得小题大做,不如还是我去看看吧。”

    楼奉彰是做大事的人,当然不愿去插手几个妇人的纷争,所以纵然知道儿子和沈溪草的过往,也没有阻止,展锦荣却担心未来女婿当众偏帮了旧情人,损了女儿的颜面。

    “若男,你陪元煊一起去。”

    彼时谢洛白正和一位高官千金跳完一支舞,这少女脸红到了脖子根,双肩微微颤抖,更不敢抬头看他,说话也是紧张支吾,谢洛白问几句话,她都答得语无伦次。

    这捧场做戏果然很没意思,谢洛白百无聊赖地握着那只柔荑,脑中却勾连着他的小女人赖在丝被里,睡眼惺忪的样子,瞬间十分厌倦这订婚宴,他将少女带出舞池,就丢开她,吩咐小四去开车,又从何湛手里接过外衣披了。

    “去叫少夫人回家。”

    今日的订婚宴他已经露过面,夫妻不合的把戏也演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回去了,否则在梅凤官的地盘呆得久了,又生出什么旁的事来。

    何湛才答应着准备上楼,桑姐却过来了,有点担心地对谢洛白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他的面色瞬间就冷凝下来。

    “她怎么就闲不住,从来不肯给我省点心。”

    小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状,犹豫着问。

    “二爷,还备车么”

    谢洛白把外套往何湛手里一扔,大步流星往楼上走去。

    “备什么车,走!有人想欺负我的女人,总得给她把场子撑起来。”

    包间里头,战况正如火如荼。

    “三万!”

    “碰!我听牌了。”

    薛姨太一改刚才的疾言厉色,面上含笑,双颊渐渐红润起来,七姨太和十六姨太挤眉弄眼,似乎很庆幸她们做的这个




卷五 淮城诡谲第427章 想了解你
    棋逢对手,溪草也收起玩乐的意思,沉下心思对付展若男,虽然输赢他们都不吃亏,可若能风光大胜,自然是最好。

    展若男也不说话,她平时替展锦荣上场打牌,也如溪草这般,将局面控制得很好,有输有赢,大家其乐融融,算是一种社交手段。

    可是这一次,她不再有所保留,想要胜利的念头头一次如此强烈。

    在梅凤官心里,她样样比不上沈溪草,所以她想证明给他看,对方并非什么都赢她,她希望梅凤官那双宝石般绚烂的眸子,也能看见自己。

    到底谁会赢呢整个宴会都充斥着好奇、兴奋、紧张的气氛,包厢内其余打牌的女眷们都弃了自己的牌局,凑过来观战。

    一时间,包厢内寂静异常,只有麻将互相碰撞的清脆声响。

    表面上看,不过是溪草和展若男两个女人间较劲,实际上,这场豪赌,已演变成了总统府和三军副司令一争高下。

    消息迅速传遍了宴会的每个角落,淮城的高官权贵,都不由得将注意力放在二楼这间不算大的包厢之中,甚至命各自的眼线前去打探。

    沈督军正带着夫人沈慕贞,忙于淮城高官之间的交际应酬,楼奉彰帮忙挑选的宅子近日已经装潢得差不多了,他正准备搬进去,心情很是不错。

    沈洛晴下楼来把情况一说,沈慕贞就故意道。

    “溪草实在是很不懂事,虽然她和楼公子有过去,但今天是人家订婚的日子,她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寻人家的不痛快,总统自然是大度的,就是不知道展总长和展小姐怎么想……”

    沈慕贞的言下之意,就是溪草对梅凤官余情未了,故意在他的订婚宴上找事情。

    这让沈督军面色一沉。

    当初梅凤官为了溪草,当街抢亲、在督军府绑人,做过不少出格的事,在雍州闹得风风雨雨,几乎让督军府颜面扫地。

    如今双方都各自有了归属,就该知道分寸,划清界限,沈督军不希望他们之间再生出什么暧昧,打他和谢洛白的脸。

    况且他将来如果登上总统之位,还要倚仗展锦荣这个三军总长的支持,他不希望和展家结下梁子。

    再退一步讲,既然事情闹大,那么多人看着,输了,沈家没有面子,赢了,又打主人家的脸,这事无论怎么看,都很不妥。

    溪草没有分寸就算了,偏偏谢洛白也跟着起哄!

    沈督军非常不悦,但谢洛白这个儿子,忤逆不孝,他管不了,就把气转移到沈洛晴头上。

    “你这个做姐姐的很是没用,起初溪草招惹薛姨太,你就该及时制止,何至于让事情演变成这样!”

    沈洛晴一愣,委屈道。

    “我想劝的,可薛姨太不搭理我。”

    沈慕贞脸色很不好看,白了沈督军一眼。

    “督军未免也太偏心了,她沈溪草长着八百个心眼,难道会听洛晴的吗你不指责犯错的人,倒来怪洛晴没劝住”

    史姨太奉楼奉彰之命,近来和沈慕贞走得很近,此时她也在一旁,见沈督军夫妻争吵,忙劝道。

    “不怪少夫人,都是薛姨太不懂事,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斥责她。”

    正说着,副官从楼上下来了,找沈督军禀报。

    “督军,上头结束了。”

    沈督军忙问。

    “什么情况”

    副官答道。

    “平局,少夫人和展小姐,各胡了五把,一人赢了二十五根金条,请霍家小姐做公证人,这笔钱随后会送到义赈会,作为东北的军援费用。”

    沈督军松了口气,那几分不悦这才打消了,这样最好,双方都不失面子,也算各自赚了点薄名。

    沈慕贞却有些失望,史姨太的表情也略显微妙,她别过沈慕贞,悄然飘到楼奉彰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看老七是头昏了,这次的事,你处置吧,教她以后懂事些。”

    楼奉彰脸色很不好看。

    既然是私人之间的牌局,那二十五根金条,自然要从楼家私库里走,楼奉彰很肉疼。

    东北胡家不肯臣服淮城,楼奉彰本是想借着东北的战局,把胡家拖垮,再出来收拾残局,把胡家的地盘一口吞了,怎么会愿意给东北送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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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洛白打定主意要坑总统府的钱,故意当众说出这大义凌然的提议,楼家也只能应下,梅凤官和展若男把赌局打平,已经将损失减少了一半。

    说到底,都是薛氏引出来的祸事。

    史姨太表面贤惠,实则早已不顺眼事事与她相争的薛姨太,只不过这女人平时得宠,楼奉彰对她很纵容,这次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赌局终了,围观的人群便也散了,订婚宴结束,楼奉彰又在楚馆里设了夜局,将展锦荣邀走,好让梅凤官把落单的展若男送回家。

    车子在暗夜中缓缓前行,彼此无话,气氛有点冷场,于是梅凤官先开了口。

    “我还不知道,你打牌这么厉害。”

    展若男今天的表现,无疑让他惊讶,惊讶之余,又有几分愧疚,今天的事,完全出于他的意气之争,可溪草和谢洛白那配合无间的默契,更让他难受,现在想想,真是好没意思,拖着展若男陪他一起犯傻,她即便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展若男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反而狡黠一笑。

    “关于我,你不知道的事,可多去了。但你的事,我可全都知道!”

    说着,她扳着指头认真地数起来,从梅凤官十二岁在燕京初次登场,唱的是哪一出戏,到雍州哪两位名媛为他争风吃醋,厮打起来的事,桩桩件件,她竟都了如指掌。

    展若男说得正高兴,抬眼见梅凤官双眉紧蹙,一脸惊恐,立马慌张地解释。

    “啊!元煊,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刻意要调查你,只是你的事,我总想多知道一些。”

    她向来爽朗,可说到心事,还是忍不住垂眸,拨了拨耳畔的垂发,一副姑娘家的羞涩之态。

    这情形令梅凤官有点无措,想来彼此也认识快两年了,现下还是未婚夫妻关系,可关于展若男,他除了知道她在国外留过学外,别的一无所知,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一点也不了解。

    毕竟,他从未爱过她,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歉意涌上心头,梅凤官温声道。

    “对不起……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会用心记住的。”

    展若男一愣,春夜的风,悄然入窗,带进来几瓣落樱,划过梅凤官神色温柔的脸庞,落在她指尖上,她绽开笑颜,重重点头,似乎开心极了。

    回到官邸,溪草还在懊恼。

    “没想到展若男还挺厉害的,我已经尽力了,却还是赢不了她。早知道她半路杀出来,我就不开这么大的筹码了。

    溪草本来笃定对手是薛姨太,自己有全胜的把握,才这么做,她担心谢洛白生气,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瞟他,奉承道。

    “幸亏二爷想得周到,无论输赢,咱们都不亏,只不过没能从楼奉彰腰包里,多掏一点钱出来……”

    喋喋不休半日,谢洛白才转过头来,食指在她鼻尖上弹了一下。

    “下次这种事,你就放开去赌,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供你玩的钱,我还出得起,听见没有”

    “就这样你……不骂我吗”

    她答应过他单纯地参加宴会,不去插手别的事情,现在心虚得紧。

    谢洛白已经认了,就算把她锁起来,她也不会乖乖当她无忧无虑的小妻子。

    “算了,我看你这小丫头,不搞点事情,就浑身难受,只要你能保证自己不出事,我儿子也安全,你爱干什么,二爷都睁只眼闭只眼。”

    溪草一高兴,挽了谢洛白的胳膊,笑眯



卷五 淮城诡谲第428章 秘爱萌生
    总统府,薛姨太的房间,挂着耀眼的水晶灯,上等的意大利家具,和华美的波斯织锦地毯,都昭示着主人是何其得宠。

    可现在,薛姨太脸色苍白地立在那里,她的对面,史姨太双手交握,正端坐在椅子上,随她前来的几个女佣,手捧托盘,里头放着一只盛着水的白瓷盘,和几根粗细不一的藤条。

    “七妹妹太冲动了,容易坏事,总统特地让我前来教你收收性子。”

    史姨太四十多岁了,眼角眉梢已藏不住岁月的痕迹,她说话缓慢,温声细语,活像一尊菩萨,可就是这么个人,却让薛姨太浑身发寒,她盯着她带来的刑具,不能置信地嚷道。

    “我不信为了二十五金条!总统会这么对我,我要亲自问他!”

    薛姨太向来是风光骄傲的,楼奉彰对她是很倚重的,凡有应酬交际,都会带着她,为她花钱也不手软,得宠的是她,而不是这个人老珠黄的婆子,至于那几个水灵美貌的年轻姨太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物,新鲜不了几天,只能为她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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