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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意外的是,一个钟头后,刘副官和前去捉拿施维武的人一同回来复命了。

    “禀告大帅,对方负隅顽抗,咱们交了火,现在叛徒均已扫平,黄定邦当场击毙,施维武只是左手腕负伤,已经控制住了,施莹、施昆也分别在戏院和舞厅被抓,已经分别关押,等候大帅发落。”

    谢信周闻言,不由大喜。

    “施家的小崽子没逃掉真是太好了,他既然敢拿长缨和长安做筹码,我们也可以对他的孩子用刑,看他忍不忍心!”

    虽然她估算错了其实是件好事,可溪草却还是想不通。

    如果施维武早已计划绑架她的孩子做人质,那就会不可能不给自己的孩子留好后路,可事发之后,施莹和施昆还在玩乐,这显然不合理。

    除非,他绑架长缨和长安,是为了别的目的,和兵工厂败露的事撞到了一处,纯粹是个意外。

    想到这些,她眼皮直跳,




卷六 蓉城日曦第487章 谁的孩子
    施维武如何不知道自己一双儿女的德性。

    他虽然一时想不起溪草点出的几个人名,然即便对方是谢洛白的夫人,施莹、施昆都敢动手;旁的从前吃过姐弟二人亏的自不在少数。

    今日他被谢信周派人拿下想必已经传遍了蓉城,所谓墙倒众人推,就算谢信周忌惮舆论暂时不敢拿他怎么样,可施莹姐弟放出去,两人的下场定然不会乐观!

    施维武面上尽管还强撑着淡定,可紧绷的肌肉,让他的身体呈现出扭曲的僵硬,已然暴露了他心中情绪。

    溪草不动声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当然,你大可让旧友把施莹、施昆送离蓉城。可施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帅府未来的大少奶奶,帅府还未发话,想来旁人也不好插这个手。至于施昆,但凡帅府想决定他的去留更不在话下。施参谋长,你打战布阵是一把好手,算计人心更无人能及,在谈判筹码尚未离手时,相信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吧”

    溪草的话,似一把把利刃敲打在施维武的心上。

    他定定望着自己十指交握的双手足足有一分钟,这才咬牙笑道。

    “少夫人谬赞,若论算计人心,我施维武甘拜下风。”

    这声音说不出的阴狠,可到语气中透着的阵阵无奈,显然已经认清了现实。

    “说出两个孩子的下落简单,不过我有个条件!”

    溪草早知道要撬开施维武的嘴不会那么容易,本想一口答应,可又担心他狮子大张口,影响谢信周的大局。

    尚在踌躇,哪知谢信周已是毫不犹豫开口。

    “你说。”

    溪草震惊地抬起眼,施维武显然也很是意外。

    他阴鸷的视线锁定谢信周紧锁眉头的面,似乎要确定他这句话是否真实,这样一眨不眨直盯了好几分钟,最终裂开嘴缓缓笑开了。

    “大帅,在你还是前朝旧臣时,我便认识了你。那时候的你真年轻啊,可乐善好施,为人谦逊,对朋友更是一诺千金,让施某人认定你值得结交!

    并肩走了这么多年,甚至还结成了儿女亲家,不想今天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谢信周不耐烦地打断施维武的回忆。

    “少废话,赶紧说出你的条件!”

    对比谢信周的急迫,施维武轻笑出声。

    “这哪里是废话呢!我想说的是,我虽然一直信任大帅的为人,可空口毕竟无凭,人心更是难测,还请大帅白纸黑字给我一方手谕。至于我的条件,便是让我们一家平安离开!”

    溪草目光一阵紧缩。施维武在蓉城谢氏麾下效力多年,乃是谢信周的嫡系大员,掌握的秘密难以估量。现下二人撕破了脸,若放他离开,岂非埋下祸端!

    这个要求太过分了!纵是溪草担心长缨和长安的安危,可在这一刻,也实在难以开口劝服谢信周答应这个近乎致命的条件。

    偏生谢信周也没有立即回答,让这本就僵持的过程越显煎熬。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谢信周一双眼紧凝着施维武,不知在想什么;而溪草眸光剧烈变幻,她咬着嘴唇,下唇上几乎要被她咬出一个血口。

    三人中最轻松的,竟是先前处于劣势的施维武。

    他噙了一丝笑,气定神闲地把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水端起,心满意足地一口饮尽。再开口时,声音中尽是挑衅。

    “时间不等人,不知大帅考虑得如何我这一条老命不值钱,可少夫人一双孩子活泼可爱,两位小朋友还未能感受世界的美好,你们忍心让他们就此殒命吗毕竟,谢洛白树敌众多,可不是每一个都心慈手软!”

    最后四个字,被他下意识加重了语气。

    这一场不算复杂的审判,因为夹杂了两条无辜的小生命,便转变成了事业和情感之间的博弈。

    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来人,把纸笔和我的军印拿来!”

    谢信周如是说。听罢,溪草双眸中已有水光在晃动,而施维武当即就无声地笑了。

    “大帅果真还是和原来一样重情。”

    谢信周动作飞快,只几秒钟,一张钢笔墨水尚未干透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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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笺被他丢到了施维武面前。

    “长缨和长安到底在哪里!”

    施维武接过信笺,认认真真看了三遍,又催促谢信周在署名之处盖上了鲜红的印章,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信笺对折,收到了怀里。

    “派小汽车送我和阿莹阿昆出城,等到了城门口,我就告诉你们孩子的下落。”

    不得不说,施维武思维缜密,警惕心更是异常之高。谢信周正要动怒,溪草已经拦住了他。

    “我亲自送施参谋长出城吧,还请你说话算话!”

    施维武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从座上站起。

    “那就劳烦少夫人了。”

    蓉城城内,因为警察署的禁令,四扇城门已经全部关闭,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护兵站在各个路口盘查。百姓们不明所以,联系白日军政府公开逮捕施维武一家一事,俱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虞园和施家的婚事要告吹了;也有人说大少帅谢旌文和施家走得太近,惹谢信周不高兴;还有人猜测,谢信周效仿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不成,被施维武记恨,双方就此翻了脸……

    无论如何,蓉城平静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一队小汽车从军政府监狱驶出,眼尖的人发现,当先的一辆副驾驶上坐着一个面色凝重的女郎,正是溪草,而后座被护兵左右控住之人便是气定神闲的施维武。

    车中,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把各自的盘算掩在沉默之中。

    施莹和施昆在另一辆汽车上。

    街上的护兵早就收到消息,给车队必经之处提前清了场;司机专心致志脚踩油门,把小汽车开得飞快,轮胎和泥土剧烈摩擦,行驶之处,尽是尘灰漫天。

    平素差不多要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只开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眼看小汽车开离城门,溪草转过身子。

    “施参谋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急,目的地还没有到。忘了和少夫人说,我要去的乃是九点钟方向的营地,送佛送到西,少夫人不会舍不得这点油吧”

    溪草心中咯噔,那个营地乃是施维武统兵之处。

    即便今日的绑架和兵工厂的暴露只是一场巧合,可从现在的状况看,施维武早为自己留足了退路。

    再次确定了手腕上绑着的勃朗宁,溪草转过头吩咐司机。

    “再开快一点!”

    营地之内,超乎寻常的宁静,意味着谢信周早已控住了一切。溪草盯着后视镜中的施维武,发现他竟然没有流露出丁点失望,不觉诧异。就在溪草再次询问他两个孩子的下落时,施维武让司机停下车子。

    “让阿昆和阿莹过来,我有话和他们说。”

    在溪草的默认下,后面的小汽车跌跌撞撞出来一男一女,伴随他们几乎连滚带爬地靠近,施维武左侧的车窗被摇了下来。

    一见到施维武的脸,施昆和施莹就忍不住叫出声来。

    “阿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们这是要被带去哪里”

    瞥到副驾上的溪草,施昆不由瑟缩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情绪越发浓郁。

    “是不是这个女人,她要杀了我们”

    施维武望着窗外惊恐难安的儿女,脸上的表情是截然相反的淡定。

    “阿昆,还能开车吗”

    施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施



卷六 蓉城日曦第488章
    说着,谢信周将那张盖有龙纹印戳的信递到了他姐姐手上,谢夫人飞快地浏览完毕,眼前不由得一黑。

    这封信,乃是出自漠城废帝,信中言明溪草在漠城时,曾于宫中侍寝,逃离时已被御医诊出怀有龙嗣,废帝绝不允许清廷的皇子公主流落在外,认他人作父,而保皇党此行的目的,只是要寻回皇嗣,对蓉城没有恶意,希望谢信周能行个方便,不要阻拦。

    “这是没有的事,保皇党的话如何信得!”

    谢夫人气得发抖,将那信三下两下撕碎,她心中不是没有疑惑,却还是本能地维护溪草。

    谢信周看着谢夫人,似乎觉得她无可救药,他这个大姐就是过于单纯重情,总是轻信于人,当初才会被沈彦兴欺骗感情,后又在沈家遭罪。

    “孩子确实是被保皇党掳走的,且策划已久,这是施维武亲口证实的,如果他们想换取利益,何不直接在信中提出来可现在看来,保皇党的唯一目的,只是带走孩子,如果不是废帝子嗣,他们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谢夫人不知如何回答,谢信周进而道。

    “施维武可以利用两个孩子和我谈判,小皇帝自然也能,他需要日本人的支持,自然希望日本人拿下东北,而洛白是胡家抗日的后盾,他大可以通过两个孩子,威胁洛白停止给东北支援,相比之下,往你的好儿媳身上泼脏水,只能瓦解他们夫妻的感情,于漠城有什么利益可图”

    谢夫人哑口无言,倒退一步,双唇颤抖,她含泪看向溪草,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废帝确实以为她所诞下的,是他的子嗣,所以保皇党的一切行动,溪草都无从解释。

    “姆妈,您很清楚洛白是什么性子,如果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别人珠胎暗结,他恐怕早就将我杀了,怎么可能还和我结婚,替别人养孩子我和废帝之间,从没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不过是他酒后糊涂,自己生出了误会。”

    虽是真相,可这种口说无凭的辩解,实在太苍白了,谢信周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将心中藏着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样的欺骗和耻辱,我相信洛白绝不会放过,可对于你,那小子几乎是着魔般迷恋着,所谓爱而见其美,英雄难过美人关,爱情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心智,他不怀疑你,但旁观者却是耳清目明!我一直觉得,长缨生得不像洛白,心里虽然纳闷,但也不便说出来。如今想来,那孩子的形容,和小皇帝的确七八分相似。”

    作为清廷旧臣,谢信周是见过废帝的,那是他还是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初见长缨,他就觉得这孩子似曾相识,却没有联想到那位多年不曾见过的废帝身上,可当这封信送到他手上时,他终于想起来长缨长得像谁了。

    他当然不知道,郑金花安排长缨的本意,就是想让废帝误以为溪草诞下龙嗣,找的孩子自然越像越好,所以这孩子的亲生父母,都是经过挑选的,结果也很令人满意。

    可是这些事,溪草更加无法开口解释。

    她手中控制着部分的保皇党,这是只有谢洛白才知道的秘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夫人突然身子一晃,歪倒下去,溪草大惊,急忙扶住,谢信周也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大姐!”

    谢信周的话成功击溃了她,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爱的孙子孙女,居然和谢洛白一点关系都没有,震惊、失望、悲愤各种打击瞬间将她淹没,让本就疲惫不堪的谢夫人不堪重负,昏厥过去。

    谢信周和溪草都急了,一时放下争执,忙命人郑金花进来医治。

    索性谢夫人只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郑金花给她扎了几针,人便转醒过来,溪草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谢夫人却含着泪,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肯发一言。

    谢信周看了溪草一眼,她心中明了,便跟着谢信周的轮椅到了外间。

    “洛白马上就要回来了,怎么处置你,只有他有资格决定,这期间,你还是谢家少夫人,至于那两个孩子,既然不是谢家的种,谢家也不会趟这浑水,你爱如何,都请自便吧!”

    无论溪草是否真的对不起谢洛白,她在施维武一案上,都有大功,就算看在这一点上,谢信周也不会刁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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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小夫妻的家事,他不打算越俎代庖。

    溪草黯然离开鸳鸯厦,短短一日之内,她经历了太多变数,意志没有被摧垮,身体却是有些支撑不住了,郑金花扶她在廊边的水亭里坐下,早已按捺不住自责,噗通跪地请罪。

    “格格,都怪我一时糊涂酿下大祸,这才害了两个孩子……”

    溪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收藏好倦意,眸中只有冷静和坚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舅舅不会再帮我,我们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赶在漠城保皇党带走长缨和长安之前,把他们夺回来!”

    “是!”

    她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计划什么。

    “我问你,在蓉城,我们一共有多少人可用”

    郑金花思索了一下,有点为难。

    “先前跟踪谢旌文时,已经损失了一支精锐,剩下我和卯君能调动的,不超过五十人,如果大帅不肯封城,就凭我们这点微薄的人力,要在偌大的蓉城揪出漠城探子,恐怕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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