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第三百四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紫金楼上最高的白云间,卫澈伏在窗柩上,望着东方的云海,这会还只是旧白,云雾如帘卷,上涌下沉,从徐江南昨夜离开,他就坐在这里,与此同时的还有两人,一位就是西夏的长公主陈烟雨,另外一位便是形影不离的剑师江莫,长夜漫漫,卫澈为了不无聊,也就和这位剑师随意聊聊,江莫不善权谋,但不是说他不懂权谋,就在卫澈觉得这人似乎知道一些宫内某些事情的时候,江莫笑着说了一句,与鱼双翼,不若归之一池耳。一语说完,江莫也不再回应卫澈,要说江湖,或者说剑术,他都能点拨卫澈很多,奈何权谋,江莫不懂,只不过卫澈偏偏又想听他说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卫澈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不过这些东西且不说江莫在宫里见到陈铮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是见了,二人话语也不离陈烟雨,偶有偏差也是长辈谈论晚辈的口吻,就连这么一句禅意昂然的话语,也是当初江莫在西北遇见一老禅师的时候听说的,至于陈家的旧事,他只会烂在肚子里,或者换一句话说,陈铮不死,他只会将其烂在肚子里。

    瞧见江莫一副不愿搭理人的面色之后,卫澈讪笑一声,也开始安静下来,只顾倒茶,喝茶,然后给陈烟雨换茶,要说对陈烟雨的看法,卫澈脑海想穿,也只能用一个奇字来概括,处世不惊,不惊到这个世上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一般,对症下药,这是他在江湖悟出来的道理,对人也是,商贾以利,士子以名,游侠以义,但对陈烟雨,他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似乎徐江南不在的时候,不说从她的脸色看出点喜色,就连愠色都看不到,就连有些时候,卫澈也会想,这等的女子若是能对着天下人笑上一回,那天下得折损掉多少人的性命,只是随后这等妄想又会烟消过去,其实卫澈不知道的就是,别说他,就连拿捏人心数十年的陈铮,也就偷偷摸摸的见她笑过一次,那一次她拿着把不值钱的木簪,发呆,嘴角微挽,再往后,宫里就有不成文的规定,陈铮入清仪宫,宫女自退,不必张扬。

    而这等性子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天生的璞玉,只不过金陵当中却没有‘某些人’,原本是倒是有,邱玄笙算一个,只不过这老人久不居金陵,而今也是居无定所,膝下有一儿童为衣钵传人,已经如愿,第二便是苏烟霞,苏道长不愿毁了青城山一脉,挡了一掌,魂飞魄散,吕清也有这等眼光,只不过无心而已,道家有云,风起云涌,处之泰然,陈烟雨这等心境,何止泰然,而其他人,就算有心,也没胆子跟陈铮提这么一件事,位置不够,声望也不够。

    不过好在徐江南并没有让卫澈等太久,等到月下柳梢的时候,徐江南也就回来了,跟离去的时候一般模样,推开门,看见屋内情景,很寻常的笑了笑,陈烟雨先是舒展了柳眉,不过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让徐江南有些放不开,他其实回来的更早,只是在楼下吹了一阵风,等附在身上的血腥味道散了很多的时候,才选择上楼,不过见着陈烟雨的表情,他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鼻子。

    好在陈烟雨也没计较,其实她大致也知道他去干什么,她没有阻拦,自然也就是默许,只是血腥的味道让她有些难接受,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喜欢这股味道,尤其是她,在她的记忆里,只要是牵连到血的,她都会想起小时候的那副场景,犹为可怜。

    陈烟雨在见到徐江南安全回来便放下了心,没呆多久,也没怎么说话,径直起身离开,她想呆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能第一时间知道他是否安全,而今目的也达到了,再者有些话当着他人的面也不好说出口,当下也不拖沓,朝着徐江南低眉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徐江南点了点头,陈烟雨一离开,江莫自然也跟着走了,不过走之前,倒是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江南。

    等听不到脚步声之后,卫澈这才开口说道:“妥了”

    徐江南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妥了,封王一事应该是真的。”

    卫澈脸上一喜,紧接着似乎觉得此情此景不合适,又收了起来,讪笑不止。

    徐江南白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径直说道:“跟你无关,就算没有封王一事,今夜我还是得去。若是陈铮拦了,有些事自然就得从长计议,不拦我,徐家一事才有可期。”

    卫澈嘿嘿一笑,其实早在陈铮说的时候,他已经就信了,一朝天子气量不至于这么小,手上捏着陈烟雨这张底牌,徐江南做事自然就会拘束很多,没必要赶尽杀绝,如此试探的唯一理由他是陈铮,二十多年的西夏天子。

    卫澈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魏侍郎一家”

    徐江南想了想,应答道:“应该是一府人。”一家人和一府人一字之差,谬之千里,真要说来,也不算一家人,也不算一府人,至少魏攸夫人口中的那名小妾,徐江南没下手,徘徊犹豫良久也下不去手,有七八个月的身孕,双目呆滞无神的缩在屋子角落,浑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脸色青白就像见着了阎罗一般。

    卫澈像是听出了弦外之音,疑惑的嗯了一声。

    徐江南轻声说道:“有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下不去手。”

    卫澈又是嗯了一声,这会是平常的肯定语气。

    徐江南多此一举的解释说道:“下手的时候总会想到另外一副场景,说来可笑,觉得像我娘那会。”说完叹了口气,等了一会,然后望着卫澈怔怔说道。“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金陵”

    “早前的时候,我可是比你还要狠,韩家嫡系一脉,在我手里,无论老幼,死了个干净。”卫澈没有看徐江南,暗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云雾,说来他又何尝不是,能在卫城当个逍遥侯爷,他又怎么会到金陵来碰碰运气,拍了拍徐江南的肩膀,轻声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者天下之事,没有因,哪有果,若非二十年前的利欲熏心,那会有今日的横刀相向。只能说有些事情,在一开始,注定要不死不休。”

    徐江南嗯了一声,笑骂说道:“像个骗钱的江湖道士。”说完以后,徐江南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其实道理都明白,只是觉得魏攸若骂我几句,可能我心里会好受许多。”

    卫澈白了徐江南一眼,骂道:“犯贱。”卫澈知道徐江南的心思,无非就是见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下不去手,设身处地,卫澈觉得自己可能以后会下的去手,但现在,他提不起那把剑,不过他作为旁观人,嘴就轻巧许多。

     



第三百四十七章 刘权
    早朝之上,跟徐江南预料的一般无二,魏攸的死讯早在徐江南离开的时候席卷了全城,更加不用说这些在金陵扎根几十年的越官严党,耳目通灵一个个心里跟明镜一样,尤其满城戒严的动作更是火上浇油,这些士卒戒备归戒备,可而今来看是盯谁的还真不好说,越官一党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又或者是卫澈封王和魏府血案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封王一事出人意料的没有博到多少眼球,毕竟性命大过天,至于越官一类,比徐江南想的还要不堪,又或者说是他估计错了这些人的承受能力,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将这位西夏天子放在对立面上的缘故,在一开始他就只是觉得那些个朝廷的禁卫军是用来寻他麻烦的,可等到后来见到那些人的面色只有严峻而无半点放松的样子,他想了想,似乎自己还是当了陈铮的手里剑,替他杀了人不说,还让他找了个最合适的借口从皇城里面调兵镇城,这才回过神来,至少这纸面上,越官严党才是跟陈铮手谈的那位,他只是个插足的旁观者。

    而卫澈就不说了,老爷范十足,金殿之上那位算是陈铮潜邸时候的奴才刘权刘公公在得知卫澈封王之后,早就差遣了位手底下的小公公过去,先行通报一下,刘公公想的是作为西夏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异性王爷,不说架势,至少要沐浴净身一下吧,这位卫王爷倒好,手底下的人是过去了,可面没见着,在紫金楼下等了老半天,寻常这肤白面净的小公公哪里见过这样的主子,在他的记忆里想这种差事向来都是好事,结个面源不说,谁不是毕恭毕敬请进的府门,事后还给点红钱,只不过这一次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先小公公听说卫家的少爷在紫金楼彻夜未归,就有些不喜,只不过很好的掩饰了下去,怎么说也是西夏的王爷,知道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惹不起,想了想便往紫金楼过去。

    不过像他这种侍奉天子的,多多少少也有些骄傲意思,到了紫金楼,也不上去,也不想上去,与他这类人来说算是人之常情,风月场所向来避之不及,至于男欢女爱,更是侮辱,本想着说让人通禀一下,让这位西蜀道来的少爷挪个脚,可谁曾想,别说通禀,他连话都说不上,门前的两名奴仆就把他拦在门外,还说什么卫家少爷在上面待客,不方便。

    小公公当时就变了脸色,天底下能有比圣旨还要大的事,气急败坏的站了一会,可随后又想到这事若是让刘公公知道了,最多私下说几句卫澈的讨嫌话语,但对于他,肯定是要盖上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头打骂一顿,如此一想,小公公便有些急了,态度上也就缓和了太多,甚至说有些低声下气,只不过任由他说的如何情急,面前两位就如门神一般不为所动。

    就在小公公急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刘公公闻讯过来,端着圣旨,瞧见他的姿态,也没怪罪,只是给了个眼色,让这位手下的小公公往后靠了靠,自己则走上前去,小声说出原委,要是寻常时分,刘权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要不是陈铮临时说让他什么事都依着点这位新晋王爷,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有些人情你得还。”这话刘权从一出门就在想是什么意思,但到后来就放弃了,不说徐暄,就说陈铮的想法,侍奉了几十年,他也只是知道些陈铮的习惯,对于心思,他却是猜不到也不敢去猜,这是他为人聪明的地方,该琢磨的琢磨,不该琢磨的,他连半点心思都提不上去。

    起先这两位门神般的人物依旧是不想放人的,只不过瞧见刘权端着的圣旨不似作假,这等事他们也做不了主,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下头,由左边长得稍瘦的男子上了楼,刘权以前的时候没少看过人的面色,当初偏安一隅的西夏,三位皇子,也就这位不被看好,至少皇子期间文不成,武不就,其余二位一个偏文,一个偏武,至少是各有所长,所以在徐暄入王府的时候也常看人脸色,刘权入门比徐暄还要晚,但要说魄力,可能比徐暄还要大,当初也算是个愣头小子,听说宫里招人,可净身之后才知道招的人满了,而且就算是要入宫也是宫里人用刀,另外便是刘权用刀不干净,差点连命都丢了,最后病急乱投医,寻到了陈铮这里,起先陈铮是不收的,就算是太子,府中也不能有太监人物,如此算是逾矩。

    后来还是徐暄从中说了几句,他这才活了下来,也留了下来,后来的西夏朝廷没少拿他的事情弹劾说道,不过陈铮对此都是不闻不问,硬抗了下来,后来即便他是知道这是陈铮的自污手段,但对徐暄依旧生不起憎恨心思,如果不是徐暄,他在当年就已经死在了街上,被人说几句而已,他听得进去,可要说交情,也就是当初的活命交情,以至于后来宣旨燕城,陈铮笑着问他不替徐暄求情他只是摇摇头,虽说有些对不住徐暄,但位置摆的很是明确,他是陈铮的人,并不是徐暄的手下。

    而今只是等一下,尝遍荣辱的刘权早就没有多少其余想法,闭着眼,过了一会,让他哑然的情景出现了,照理来说即便是贵为王爷,闻听圣旨到,怎么说也该出门相迎,而瞧着这两人往旁边一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却是让他上去。

    刘权深呼吸了几口气,沉闷的嗯了一声,移步白云间。

    



    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两种声音,听腔调都是年轻人,也都是男声,这会刘权的面色才好了不少,只不过正要敲门的时候,又听到里面人说了点关于西夏朝廷的事,他觉得有些好奇,便等了一等,没急着推门而入,不过这越等越是心惊,卫澈今日没有上朝他是知道的,但句句点到即止,讲的都是今日朝廷的变数,至于另外一个微低的声音却是轻笑,直接一针见血说出朝廷纹路和走势,实在可怕。

    刘权跟在陈铮身边二十年,或多或少知道点什么,陈铮也不会瞒他,时不时还会问一下他,只是陈铮问起来,他就权当忘了,记不住了,因为记不住才是他的本分,记住了,他就算是过界了,但真要说手腕,他可能会比不上那些内阁大臣,但要说纸上谈兵,他可能并不逊色,甚至对于纳兰,他也能说上几句中规中矩的话语。

    朝廷六部,为首的是吏部,掌天下门生,这也是严党一行人的底气,其二是户部,掌全国赋税,也在越官手里,其三礼部,原本的尚书周东年算是个坦坦翁,十多年不掌事,手底下也被两位侍郎架空,而其中左侍郎魏攸也算是越官一流,右侍郎是西蜀那边过来的,至于刑部算是一半一半,有御史台和大理寺,刑部手上的权力也不如表面那么大,兵部算是原本西夏的老一辈,越官想插手,一时半会也寻不到门路,剩下的工部一群人,大多都是西蜀那边的人,在朝廷说不上什么话,属于扎实办事的一群人,刘权见过几个,一个个想为官,话都吐到嘴边,最后又咽下去的一群要脸实在人。

    而听里面人的意思,陈铮要除越官,只能从礼部和户部动手,而且最好是礼部,户部和吏部是越官一行人的底气,这一掌下去,千层浪一起,可能越官底子没了,但日后却是一滩乱账,谁来收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越官一干人觉得只是伤他们的筋,却不动他们的骨头,徐图为之,等到时机一到,那才是西夏改头换面的时候。

    刘权就在外面,手脚微颤,里面说的话语对了几分他不知道,但曾经陈铮赐字柳御史的时候,他可是就在旁边侍奉着,记得那会陈铮说了一句话,眼光独具,却心性不定,若是再晚些时候,这一子落下,啧啧,有人就要溃不成军了。

    这当中的晚些时候,不正好和里面人说的徐图为之相得益彰

    也是这会,刘权听到背后有些声响,只见他面色不改的拍了拍衣领,又刻意弄出一点声响,紧接着尖着声音喜庆喊道:“卫公子可在里面!圣上天恩,福泽卫家啊!”

    而屋内早知如此的徐江南瞥了一眼卫澈,有句话怎么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卫澈说了要帮他一把,徐江南也不会推脱矫情,要借势,不闹得满城皆知算什么。

    而卫澈在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想着回府更衣,是徐江南拖着他喝了两壶酒,第一壶酒下肚,他还不好说什么,等第二壶酒下肚,他再蠢也能知道徐江南的心思,只得无奈说道:“交友不慎。”但话是这么说,也没见卫澈有起身的意思。

    &nbs



第三百四十八章 喝花酒
    西夏皇宫,陈铮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听着背后刘权说的宫外点滴,等到刘权说完以后,陈铮将手上鱼粮尽数撒到池子里,引起金鲤鱼跃,涟漪片片,陈铮拍了拍手,回过头看了一眼纳兰,笑道:“坐吧。”然后看了一看刘权,轻声吩咐说道:“老刘啊,去御膳房给端两碗莲子羹过来,先给咱们这个不胜酒力的大学士醒醒酒。”

    刘权嗯了一声,回过头的时候轻轻抹了下额头汗渍,刚要离开,又是闻听到陈铮问道:“她回宫了吗”

    刘权回过头,又是恭敬说道:“奴才出宫的时候问过侍卫,公主在早朝的时候就回宫了。”

    陈铮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到时候给她也送一碗莲子羹过去。”

    等刘权走后,陈铮坐在向阳的位置,开口笑道:“你说这徐家的人是不是都会蹬鼻子上脸这一无赖招式徐暄会,这小子也会,给个铲楸还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朕原本想着让他消消气,没想到他直接将朕的军。开口就要一个礼部的人,可朕要是给吧,显得朕太无情,不给吧,他还拖着卫澈来给朕施压。当真是有点意思。”

    纳兰只是望着亭外涟漪的池水,默不作声,有些出神,他知道陈铮并没有生气,就同常人一样,能说出来的气话往往听一听就行了,不用放到心里去,若是不愿意说,那才真的梁子,就像越官一流,二十年没有表过态,如今出鞘就是血案,这才叫帝王手段,说不出口的帝王手段而已。

    陈铮也不管纳兰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卫澈这个年轻人也有点意思,昨天才做了朕的王爷,第二天就敢拿着朕的权威来讨要东西,也是好胆,一个个就那么有恃无恐还是说朕的王爷,在西夏有那么的不值当”

    纳兰突然回过神接口说道:“这样其实也好,说不定会给北齐一个不合的假象。”

    陈铮轻笑说道:“也是啊,不过就看卫澈这小子怎么走了,不过听你说卫玦是个内秀于心的人物对上北齐那位阴士有把握胜出吗”

    纳兰瞥了一眼湖面,有些荷叶因为入秋变得衰败残黄,叶下时不时也有鱼儿冒头呼气,可能听到了什么动静,连忙一个甩尾,哗啦一下潜到水底青石之下,而湖面则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盏茶功夫之后,纳兰这才说道:“卫家一门双子,就算卫玦为大,门楣一事向来以才胜任,卫玦是个书生,求仕还好,偏偏卫玦不求仕途,光一个十年二十年无人问津的侯爷头衔,也就没有西夏朝廷的背景,而卫敬是个九品剑侠,要论江湖上的威信,让卫敬为家主自然要比卫玦好上太多,但卫老爷子依旧不改初衷,可能觉得自己还能撑个一二十年,教卫玦勤能补拙一下又或者等到孙儿辈长大成人,而且在前几年看来,卫澈比之卫玦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婚娶之事就敢离家,这个性情上的缺点在世家眼里只会放大。

    老爷子一辈子精打细算,沉稳如磬,怎么会赌这么一手昏棋,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当然也不排除老爷把宝压在程家的手上,联姻之后,无非是程君嗣这位西蜀道的二把手,还有程雨蝶这妮子的持家手段。”

    纳兰一边说着一边望着陈铮笑,“可程君嗣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想必吃了不少书香门第的老本,连个刺史都混不上,能有多大的本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程雨蝶不说了,一婚嫁女子,手腕就算大,那也是女子心襟,当然也有巾帼另外,可但凡巾帼,少不了天时地利人和,要是以前的卫家,说能出一枚女国手还有可能,如今嘛,出不了!”
1...104105106107108...130
猜你喜欢